《有缘千年来相会》第47章


着还要一个人在这四野无荫的草原上,于烈日炎炎里长途跋涉,她忍不住要哀号起来:姚继宗,赶紧驾着你的‘神舟五号’来救我吧!现在我只能指望你了。
她边走边看天,三步一抬头,五步一昂首,如非洲难民在盼望着联合国的空降支援物品般。还没走出几十米远,身后又有马蹄声由远而近疾驰而来。回头一看,居然是李略又回来了。一张俊脸如熔岩石,曾几何时上千摄氏度的热情沸腾,此刻全部凝固成石。没有任何表情地,他依然一把掳她上马,朝来路奔回去。阮若弱不是不松一口气的,虽然她能谅解他一气之下把她甩在草原上不管了,但谅解的很有几分勉强。到底也是个男人,怎么这么没气量没风度呢?还好他能回头,算是孺子可教呀!
照旧是两个身子紧紧贴在一起,她的颊贴在他的脸侧。但那张英俊的脸不再炙热,甚至连起码的温度也没有了一般,变得冰冷如铁……
***
阮若弱被李略送回阮府时,姚继宗和玉连城都一脸凝重地等在门口。许是等了很久了,姚继宗干脆在大门的台阶上坐着,玉连城如玉树临风,默然伫立。
看见一骑骏马驮着两个人回来了,姚继宗马上跳起来。“阮若弱,你可回来了。小王爷你怎么回事呀!一声不吭地掳了人就走,你是绑匪吗……”
李略冷冷地看他一眼,那目光冷凝如冰,锐利如剑,姚继宗被他这么一看,如同被人在要害处刺了一下,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李略一言不发地把阮若弱从马背上直接放到了地面,然后策马转身离去,没有对任何一个人说话。
他一走,姚继宗方觉有种无形的压力消失了,可以说得出话来。一把拽住阮若弱就急急地问:“怎么了怎么了?他抓你去干什么了?”
阮若弱不惯骑马,周身的骨架几乎都快要被震散了,血液几乎没被颠得沸腾起来。来回又奔了这么远,此时她筋疲力尽,只想赶紧躺到床上去休息。“我不行了,我现在只想去好好躺一躺,睡个好觉。有什么话明天再来问吧,姚二少。”
姚继宗还要不依不饶,“你现在去睡?那我留个谜底在心里今晚怎么睡得着,你随便说几句也好呀!”
“不要再问了,让表妹先去休息吧。她的脸色看上去很不好,一定累坏了。”玉连城出来解围。
阮若弱如蒙大赦,“表哥,还是你最好。”
不管磨磨叨叨叽叽歪歪的姚继宗了,阮若弱迫不及待地要去她的闺房里,倒在那张湘妃床上休息……
第 48 章
“什么?玉连城和李略都向你表示爱意,可是你居然全部拒绝了?”
“三八兮兮”的姚继宗,一大早就奔到姚府来,打听第一手消息。阮若弱在杏儿丫头无比惊愕的眼神里,把这个昔日的“提亲被拒”者迎进屋来做客。杏儿意外的把待客的茶连倒三遍都倒在茶杯外去了。
打发杏儿出了屋,阮若弱便把昨日的事情,简明扼要的跟姚继宗提了提。他一听之下,简直是捶胸顿足,恨铁不成钢地道:“这么好的机会,你怎么一个都不抓住呀?这两个人,哪个不是百里挑一的。一个是黄金单身汉,一个是钻石王老五,换了我,恨不得两个都要了才好。食在李家,宿在玉家,精神物质双重享受。”
阮若弱看着他摇头不已,唤着他真名道:“刘德华,你完了你完了,看看你这派张妈妈李婆婆的风范,你算基本废了。”
“我是为你好,看在同是战友的份上,给你提个醒儿。有好男人就抓住,一定要手快。”姚继宗愈发摆出一付老气横秋的劲儿来了。
“一定要手快?”阮若弱啼笑皆非,“不要说得跟偷或抢一样好不好。挺神圣的男女感情,怎么到你嘴里就这么别扭起来,简直让人听不下去。”
“说真的,干吗你都拒绝了呢?他们哪里不好了?”姚继宗好奇之极。
阮若弱仰起头来想了想,面带惋惜之色。“凭心而论,其实这两个人的条件都相当不错。但从现实的角度来看,却又都齐大非偶。不是适合我吃的那盘菜,我还是不要去动筷子的好。别到时弄得吃不下肚,反倒被噎个半死。”
姚继宗听得失笑,“你这话说得真够传神的。”顿一顿,他摆出一付洗耳恭听的模样来,说道:“究竟哪里不合适?愿闻其详。”
“其实我对玉连城相当有好感,从第一眼看到就为他震动,他实在有着令人心折的魅力,让人不由自主地被他吸引。但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同样是这种魅力,让我明白他绝对不适合做丈夫。不是不愿与他俪影双双,而是不敢。他有张太过俊俏的脸,是天生的女人杀手。红杏灼灼,纵然不曾开出墙外去。可枝头春意闹,也会招得蝶绕蜂缠来。若托付他以终生,只怕换来的,是一生的日日心惊肉跳,夜夜不得安眠。罢了罢了,还是做表兄妹好了。对呀!他还是我的表哥,为着这重近亲关系,我也不能和他在一起的,不是吗?”
姚继宗大力点头,“对呀!你不说我都差点忘了,近亲是不能结婚的,否则将来的新生儿十有八九会有缺陷。”
顿了顿,他又接着问:“哪那个小王爷李略呢?你为什么也不要,年少英俊,身手一流,软件已经如此出色了,硬件就更没得挑。人家那出身那背景,财雄势大,嫁到他们李氏皇族去做媳妇,多威风呀!”
“李略是个很特别很可爱的男孩子。该男人的地方很男人,偏偏有些事情上却腼腆羞涩如女子。一样的人,不一样的两种面貌与风采,一种刚柔并济的特质。不怕告诉你,其实我是非常喜欢柔情与刚强并济一身的男人,就这点来说,李略简直是度身订做。只可惜……”
“可惜什么呀?”姚继宗追问道。
“可惜他生在李氏王朝,那样家庭背景,一般人吃不消的。”
“有什么吃不消的?不知道多少女孩子想嫁到这样的豪门望户去,吃香喝辣穿金戴银,多享福都不知道。”姚继宗觉得阮若弱的想法太说不过去了。
“享受权利的同时也是要尽义务的,老兄,你以为那地方的福气是那么好享的?你得被他们管头又管尾束手又束脚,完全丧失自己的个性,当他们掌控的人偶。刚开始进去可能会觉得还不错,吃得好穿得好住得好。但人的物质生活一优裕,精神上的渴求马上就跟着来。所谓饱暖思淫欲,到时候就不会再把这些精美的衣食住行当成一回事了,更希望能得到精神上的快乐。但可能吗?皇族的规矩多管束严,像个套子似的把人套在里面,举手投足都受牵制。我这样的性格,如何吃得消?”
“说得也有道理呀!可是,不是很多女孩子都向往这样优裕的物质生活,情愿放弃精神上的追求吗?你为什么不呢?别告诉我你视钱财如粪土啊!”
“哪能啊!这么高尚的话我可说不出来,我就是一个俗人。”阮若弱先是笑着说,随后敛容正色道:“钱这个东西,我从来都不敢看它不起。直言不讳说一句,我很喜欢它,和大多数世人的心理一样,巴不得它越多越好,多多益善。有钱,就可以将生活带入更舒适的境界,日子过得舒适是件太太太重要的一件事,过分清苦的生活,很容易将人折磨的面目全非。只是我虽然喜欢钱,但还没有喜欢到为它不顾一切的地步。又或者说,我还没有到需要为它不顾一切的地步。”
“什么意思,难道这个爱不爱钱,重不重财,还要看时机的?”姚继宗听不明白了。
“那当然,一个人如果生活不成问题的话,对金钱的重视就不会太高。但如果处境堪忧,又迫切地需要钱来解决的,那就不得不重财了。”
阮若弱说完,看到姚继宗一付不甚明了的样子,便举例证明。“如果说我现在是一个灰姑娘,灰头土脸的在后母手中受虐待。这时有个王子过来说爱我,我也会毫不犹豫地穿上水晶鞋跟着他上金马车。至于王子的爱情是不是一时意乱情迷不重要,他日后会不会专情也不重要,王宫中的人际关系是否错综复杂,一干王室成员是否好相处等等现实问题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可以摆脱目前这种灶下婢的生活。所以愿意舍身一跳,跳入命运的秤盘里,押上自己以搏一赢。纵然输了,也只能愿赌服输。”
“可是现在我的生活不坏呀!做着阮家三小姐,头顶有大树好遮荫。我一样吃香喝辣穿金戴银,或许档次上比王府要逊上那么几分,但我何苦非要添上这几分呢?还要以牺牲自由为代价。我不贪心,我对目前的生活很满足,没必要去争取更好更优。进王府有什么好的?当王妃,不过是个虚名罢了,更何况还当不成正妃,只能以侧妃的名义去跟着李略。我好端端地一个人,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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