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宫二十年》第27章


”说着起身出了门。
见恭妃进来,容月坐在椅子上动都未曾动过,恭妃颇有些惊讶,若是来求情却为何会如此无礼,便带着笑坐在上位:“妹妹怎么来了?可是来看启儿的?他还睡着呢。”也不提容月不行礼之事。容月望了她一眼,直直道:“你最好将青萍放出来。”恭妃一听,笑了:“妹妹当初被囚冷宫,要不是本宫替你求情,只怕早就身首异处了,现在妹妹生了皇子了,说话好大的口气啊,连本宫都不放在眼里,宫礼都不行。还叫本宫放了青萍。她可是谋害皇子,怎么可能会放了她呢。”语气里满是嘲讽。容月冷冷一笑,扔过一封开口的信:“你还是看完了再决定要不要想办法放了青萍吧。”恭妃很惊讶,捡起那封信打开来看,越看她的面色越是惊恐,最后将那信扯得个粉碎,嘴角哆嗦着对容月道:“你,你从哪弄来的?这怎么会在你手里。”容月看了她一眼:“你若不把青萍放出来,还她清白,这封信下次便会出现在皇上手里。你可明白?”恭妃大惊神色慌乱:“你竟然全都知道。是敬嫔,肯定是她,她居然会帮你!”容月冷笑着:“你看着办吧。我只给你半日时间。”说着她转身离开了延喜宫。
刚用了午膳,便听说恭妃带着秋菊道龙翔宫请罪去了,说是自己宫中一个小宫女因曾被敬嫔打骂过,记恨在心,在二皇子当日洗手的清水里下了砒霜,如今因惧怕被查出,已然投井自尽了。恭妃前去求元昊放了被关的青萍,还她清白,并自请受罚。元昊很是震怒,罚恭妃禁足三个月,并延喜宫上下宫人都不得随意出宫。
阮纪堂带着几名内侍送青萍回到萼华宫,看着容月喜极而泣地抱着带着笑的青萍,心里也安定了下来。
第三十九章 敬嫔之死
延喜宫。恭妃咬着牙道:“不想竟被她拿到了张福旺的亲笔供词,害得本宫的谋划功亏一篑。敬嫔这个贱人居然肯把这样私密的东西给了她,想来也是有把柄在她手里了。”秋菊道:“娘娘如今该如何是好?宁嫔她必不会善罢甘休的,若是她真的把那东西给了皇上,只怕……”恭妃冷笑道:“本宫岂能再让她拿此事要挟,谁叫她心慈手软,拿这等要命的事换区区一个宫女的命。”她小声交代了秋菊几句,秋菊瞪大了眼睛,点点头出去了。
萼华宫。容月一早就听到了敬嫔的死讯,说是上吊自杀而死。容月颓然坐到椅子上:“是我大意了,竟害了她。”伤好得差不多的青萍叹了口气:“又是她做的,她竟如此心狠,不惜灭口。”容月道:“如此一来不能再用下药的事牵制她了,敬嫔一死,再想拿到证据便难了,只怕那张公公也会被她找到灭口。”她看了看静安宫的方向:“我曾答应敬嫔将二皇子从恭妃手中带回交还与她,没想到她却已经……说来她也不过是爱子心切才犯下这种种罪孽,却在临死都没能见到二皇子。”二人不由地静默以对。
元昊来时,容月正抱着弘儿笑得开怀,元昊见他母子俩嬉闹,不由地也笑着道:“何事让你们如此高兴?”容月忙把弘儿交给青萍,福身道:“回皇上,是弘儿他已然认得嫔妾了,每每看见嫔妾便会笑,所以才如此高兴。”说着,向着弘儿伸出了手,他果然咯咯地笑出声来伸手要容月抱。元昊笑着道:“这样吗,看来弘儿还真是聪明。”容月抱着弘儿忽然一叹,神色有些郁郁。元昊微皱着眉:“怎么,有何事?”容月忙道:“无什么大事,不过前几天去过延喜宫看了二皇子。见他似乎消瘦了许多。”元昊点头:“他尚不知敬嫔的死,朕没让惠卿告诉他。”容月见元昊坐下了,也抱着弘儿坐到一旁:“正是想着他年幼丧母很是心痛呢。听延喜宫的人说,他自从去了延喜宫便整日不思茶饭,精神头也不如从前了。叫人听了好不难过。”元昊有些不悦:“怎么没听惠卿说过,朕每每问起她都说很是不错。”容月一叹:“恭妃娘娘还要照顾大公主,如今多了二皇子更是分身不暇,偶有疏漏也是常情,再者也怕皇上着急,故而才不说的吧。嫔妾看来这二皇子在延喜宫确不如从前了。”元昊想起近几日去延喜宫见道元启,他都是无精打采,神色深郁的模样,也赞同地点点头:“只是不知该把他交给谁更好,原以为惠卿养过大公主,会照顾得更好些,如今看来也是不行。”容月偏头想了想:“嫔妾倒觉得不如交给穆良媛更为妥当。穆良媛之前本就与敬嫔交好,对二皇子而言也更为熟悉些,再说穆良媛并无子嗣,定然会尽心待二皇子的。”元昊想起穆良媛颇具才名,抚养元启倒也不错,便点头答应了。
温启道到延喜宫接元启时,恭妃又惊又气,却又不能表露,只得吩咐人收拾了东西,一脸不舍地交代着元启,直到看着他们走远了,才回手把桌上的茶壶杯盏打了个稀烂:“好好的,皇上怎么会把他又交给了穆良媛,定是下面的谁又嚼舌传出去,让皇上知道了他在这过的不好,才会带走的。”她转身对着殿中的宫女们狠狠道:“你们都给本宫小心点,要是让本宫发现了是谁在嚼舌,小心你们的皮。”
第四十章 情难自禁
穆良媛恭敬地给容月见了礼,容月拉起她:“姐姐又何需和我如此生分。”却见她眉宇间是淡淡的愁绪。知道自敬嫔降位打入静安宫后,她的日子只怕也很是艰难。穆良媛微微一笑道:“如今你已是宁嫔了,位分尤在我之上,这姐姐二字如何当得。”容月拉着她坐下:“你不必如此拘着自己。二皇子在你那可好?”穆良媛点点头,恳切道:“我一想便知是你说动了皇上,把启儿送道我那了。真真是多谢你了。如今有了启儿作伴,日子也不那么难熬了。”容月仔细看了看她的模样:“那药可还在用着?瞧起来倒是好多了。”穆良媛摇头叹道:“自敬嫔去了静安宫后我便歇了这份心思了。她陪了他那么多年,还为他生了个皇子尤是这种下场,以我这普通姿色只怕更是留不住他,又何必去费这份心思。现在只盼着能守着启儿安安生生过日子罢。”容月满眼痛惜地看着她,她已然素装一身,不施半点脂粉,可见真是一心只想安然度日。容月低头暗暗叹了口气,她已然醒了,只是自己却还是不能自拔。
十月刚过,懿妃便告病倒,卧床不起。元昊把六宫琐事交给齐妃和恭妃二人商量着办,命太医院尽心施治。容月也每日上繁翠宫去探问,却总不见好。
繁翠宫。“纪堂,你告诉大姐,你对宁嫔可是……”懿妃半倚在软垫上,目光死死看着阮纪堂。阮纪堂偏着头,半日才道:“大姐是如何知道的?”懿妃用手绢捂着嘴咳了阵,才道:“你回来那日在显庆殿宫宴上我便觉着你的眼神不对,始终看着她那。后来竟然会自荐接管京防,要人如何看不出来。”懿妃叹了口气道,“你自幼便随父亲去了瀛台,甚少接触女子,待大了母亲每每要给你说亲你都推辞,现在居然会看上皇上的嫔妃,你可知这是杀头的大罪,就算皇上与你私交甚好也绝不会容忍此事的。”阮纪堂低头不肯开言,懿妃见状叹气道:“大姐知道你向来固执,认定的事如何也不会回头的,我也不逼你非要将她忘得一干二净,只是切切不可与她有何来往,否则只怕会害了你,也害了她。你可答应?”良久阮纪堂才点了点头,转身出去。容月正巧进来,见他忙笑着叫道:“阮大人也在?懿妃娘娘可好些了?”阮纪堂强忍着心痛点了点头,默默地望了她一眼,迈步离开了。容月有些惊讶,素日阮纪堂见到她总是满面笑容,今日却一言不发地走了,她想了想,觉着许是他为懿妃的病情担忧才会如此,便不去多虑进了内殿。
懿妃见是她来了,笑着道:“你日日都来,快赶上点卯了。”容月也不与她多礼了,径直走道床边坐下:“倘若点卯能让娘娘快些好起来,嫔妾倒愿意天天来点卯。娘娘今日可好些?”懿妃看了看她,摇头道:“这么多年的病根了,岂是说好便能好的,慢慢养着罢了。”容月为她掖掖被角:“娘娘可要快些好起来才是,昨儿皇上去我那说起娘娘的病来,还很是担忧呢。”懿妃眼里有了些神采,叹道:“倒叫皇上费心了。你多宽慰着些,别让皇上为这些分心。”容月点点头,陪着她又说笑了一阵。
林朝生拎着药箱匆匆赶往繁翠宫,却不想前边跑来个小人儿,一边跑一边回头看着,不小心撞进了林朝生怀里,林朝生一看是大公主佳如,忙跪下行礼,佳如笑着叫他起来,偏着头打量着他。恭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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