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两好三坏》第14章


阿克呆住,完全无法进入状况。
模拟于科幻小说教父爱西莫夫创造的机械人三公约,传说中服务生也有三大法则要遵守:顾客至上、顾客说的永远都是对的、顾客是衣食父母,这三大法则似乎都无法在这个服务生身上找到。
“那……那我的真命天子呢?”阿克试图沟通。
“沟通无效。”阿不思摇摇手指,那动作阿克依稀见过,但就是一时想不起来。
“从来没有一个男生敢在我阿不思面前脚踏两条船,既然胆敢做了,就要接受我阿不思温柔的正义。”阿不思正经八百地说,文姿扑哧笑了出来,阿克狼狈透了。阿不思转身回到柜台。
“可恶!那是NBA火锅之神穆托姆博每次盖对方火锅后比画的手势对不对!你学他的对不对!对不对!”阿克抓狂般地朝柜台喊道。
“喝不完,罚五百。”阿不思冷淡地说道。坐在阿克对面的文姿笑到肚子痛。
她很久都没这么笑过了,只有在阿克身边她才能如此放松,也许就像阿克说的那样,一个是刺猬,一个是乌龟。刺猬只有在与乌龟拥抱的时候才无须担心伤害对方。至于告白?
“阿克,这次冷气的事要是忙完的话,我们计划一下去哪里玩吧?”文姿说这句话的候,将咖啡杯举了起来,遮住自己半红的脸。
“好啊!近一点的可以去垦丁来个阳光沙滩加知本温泉之旅,如果可以到更多假的话,还可以去北海道、曼谷、普吉岛、印度尼西亚,或是香港、澳门都行!”阿克这次完全来不及害羞,就劈里啪啦说了一堆,毕竟旅游他已准备很久,也有很多想法。“那就这么说定?!”文姿笑笑。
阿克猛点头,三两下就将味道浑蛋加三级都不足以形容的怪咖啡给解决了,还笑得跟傻瓜似的。
旅行是最好的春药,是恋爱最需要的兴奋剂。店长的谆谆教诲一直深刻在阿克的心中。
四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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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阿克送文姿坐公交车后,自己才搭捷运回家。
从板南线到木栅线之间共有七站,阿克在这半个小时里,脑中只有地图跟旅行计划,还有一张张杂志上美不胜收的风景相片。“普吉岛?就普吉岛吧!”阿克胡思乱想着,开心地用跑百米的冲劲一路奔上五楼,打开门,这才想起自己的生命已经闯进另一个女孩。
阿克留在和式桌上的字条上被画了一个大叉。“阿克坏蛋!”阿克蹲着,念着纸条。
字条用一颗阿福扭蛋压着,看来这个会读心术的妖怪今天过得不大顺。
阿克耸耸肩,幸好今天晚回来了,才让妖怪扑了个空。阿克打开电视,将即时新闻的声音转大,然后洗澡。
记者目前在林森北路的某邮筒前,为您持续报道近一年来横行台北地区的邮筒怪客销息。邮筒怪客在一个多月前销声匿迹后,今天晚上又再度犯案,从镜头可以看见邮筒呈现半焦黑的状态,虽然消防人员紧急灌水抢救,但里面的信件仍付之一炬。警方表示无法判断是否同一人所为,或是经过模仿的犯罪行为,警方正试图调阅附近便利商店与小区监视器观察是否有可疑人士……
阿克冲掉头发上的泡沫,心里暗暗觉得好笑。
这个被媒体冠以“邮筒怪客”的大傻蛋他已经注意很久了,与其深究这个怪客烧掉邮筒里的信件所犯下的公共危险罪,不如想想怪客之所以烧掉信件的种种可能理由。
阿克猜想过,邮筒怪客是一个成绩欠佳的中学生,每次学校寄发成绩单,怪客就会想办法烧掉,免得屁股被父母打得开花。但这个可能性已经被阿克自己与警方推翻,因为怪客所烧的邮筒没有一定的路线,如果是想毁掉成绩单,也总该是邻近特定的学校吧。
又或者往更深的层次去想,这个邮筒怪客是某种主义或某种特殊哲学思想的奉行者,例如“这世界充满太多谎言,所以干脆通通烧掉算了”的意识形态,并且努力地实践着。
或是与长庚遛鸟侠一样,邮筒怪客说不定只是打赌赌输了,所以才常常暴走烧邮筒。无论是哪一个,比起只会打嘴炮的政客,这位邮筒怪客令人尊敬多了。
不管怎么猜测,这个邮筒怪客烧信件的真正理由一定更有趣吧?至少警察从烧信件的时间与地点上,根本无法分析凶手的年龄、动机或地缘关系,说不定这个邮筒怪客只是快闪族那种后现代无厘头主义的奉行者,他的动机就是不需要动机,甚至无所谓奉不奉行,只是纯粹的即兴作乐?
无论如何,阿克自己是不讨厌这个举动KUSO的怪客。还记得去年底,快过圣诞节时,邮筒怪客一夜之间连续烧掉五个邮筒,造成许多卡片变成焦炭的节庆悲剧,成了大轰动的新闻。阿克更是笑倒在电视前,直嚷着以后若情人节快到了,每个邮筒都要派一个警察二十四小时站岗保护吧,免得许多甜言蜜语、告白情书烧得一塌糊涂,邮局被愤怒的情侣狂砸鸡蛋。“一个月没烧邮筒了,今天又突然暴走,难道又是什么节日接近了?”
阿克围着毛巾走出浴室,蹲在电视机前,看着新闻现场里几个警察围着烧焦的邮筒发愣,忍不住又大笑了起来。
突然,小雪的声音钻进阿克的耳朵里,令阿克全身触电般跳岂。“阿克,在录这段语音铃声时,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星爷那部《齐天大圣东游记》里,紫霞仙子说过,谁可以拔出她的宝剑谁就是她的真命天子,阿克,我们之间的那把宝剑是什么呢?”“虾小!”阿克大惊,这的确是小雪的声音没错,而且还是从自己的手机里发出来的。
阿克愣住,拿起手机,那段语音铃声还在重复什么宝剑什么紫霞的,来电显示则是小雪大妖怪的可爱自拍。“喂?小雪?”阿克茫然蹲下,按下通话键。
“阿克,我心情不好。”小雪的声音,好像在哭。
“听得出来。你在哭吗?男朋友还是揍了你?”阿克搔头。“不是,是你!”小雪哭着。
“是因为我没待在房间里吗?啊哈!果然如此!”阿克觉得好笑,坐在地上擦头发,“我跟你说,小雪,我有喜欢的人啦,你也知道,既然我们是好朋友就要有好朋友应该有的界限,我们可以常常去打击场流汗,偶尔吃个饭也没关系,就是不能天天睡在一间房,这样会让人误会的,好不好?”“你真的很坏,真的在躲我!”小雪哭着。
“哎哎哎,还有啊,手机铃声是怎么回事?我差点被你录的铃声吓死。”阿克跪在床上,打开窗户。突然,门把手铿铿转动,门打开。“谁!”阿克吓得差点摔出窗户。
“手机铃声当然是我偷偷录的啊!”小雪站在门口,满脸都是眼泪。阿克简直被五雷轰顶。
妖怪,真的是妖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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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那个叫小雪的妖怪昨天、前天以及大前天都还是住你那边?”
店长跟阿克坐在店门口吃着早餐,阿克一脸无奈,看着吃到一半的三明治。
自从那天与文姿到等一个人咖啡店吃过晚饭后,小雪好几个晚上都借故跑来找阿克,什么男友在她家门口喷漆恐吓、她睡到一半听见浴室马桶自己冲水的声音怀疑有鬼,或是她怀疑柜子里有不怀好意的精灵等,总之就是哀求过夜。阿克能怎么办?
并非一味怯弱的他当然是再三拒绝了,但小雪总是有办法腻在房间里找话题腻着不走,直到阿克神经衰弱、无奈放弃为止。要不就是拉着阿克到打击场练习挥棒,然后又说自己住的地方停水,要到阿克房里洗澡。
简直就是同居了吧?在路上捡到一个奇怪的美少女回家作神秘的研究,这不是日本A片最常看见的情节吗?这不是中年痴汉每日殷殷企盼的色情乐透吗?但阿克只有提心吊胆的份,生怕文姿哪一天突然拎着夜宵来敲自己的门,将已经淹到膝盖的误会积得更深。
到另一个男孩家住了这么多天,小雪自然也带了几件换洗衣裤和牙刷毛巾,但小雪还是很喜欢穿阿克的衣服睡觉。“你自己不是带有衣服吗?”阿克躺在地板上。
阿克将脸埋进枕头里,免得看见小雪妖怪的激凸。
“那些衣服又不是睡衣,阿克的衣服大大松松的,穿起来很舒服啊。”小雪坐在窗前,触摸着略带凉意的晚风。她身上的衣服是阿克中学时期的班服。
“很晚了,快睡吧,别忘了你自己也要到水族店打工啊。”阿克困得要死。
“说到水族店,阿克,你将这条病鱼养得很好啊,看它尾巴摆动的样子就知道快好起来了,你很在意我的话嘛。”小雪说。“生病不就是这么一回事吗?只要喂它东西吃,肚子饱了什么病都会好起来。我妈就是这样,以前我感冒生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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