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如花美眷》第314章


轩辕澈冷冷一哼,转身大步朝里走,边走边问道。
“可是有事?”
鱼肠这才想起自己要回禀的事,几步跟了上前,“己蛇先生递了消息来,晋王果真动手了。”
轩辕澈的步子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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妞们,三八妇女节快乐啊!
第十八章王爷带了贵人
因着苏慕云生产之时其间的凶险。
柔福郡主的洗三礼被轩辕澈刻意简化,当日由着稳婆在苏慕云的生产时的产房外,摆了香案,供上碧霞元君、催生娘娘、送子娘娘、豆疹娘娘、眼光娘娘等十三位神像。又在香炉里盛了小米,当香灰插香用。
蜡扦上插一对“小双包”即羊油小蜡烛,下边压着黄钱、元宝、千张等全份敬神钱粮。又在苏慕云屋子里沿窗的大炕头上供了“炕公、炕母”的神像,摆放整齐五碗桂花缸炉及油糕作为供品。
因沂王府没有老人,便由钱氏上香叩首,稳婆亦随之三拜。
然后,苏慕云使了刘妈将盛有以槐条、艾叶熬成汤的铜盆以及一切礼仪用品均摆在炕上。这时,稳婆把婴儿一抱,“洗三”便算是正式开始了。
宫里派来代表皇后娘娘的梅姑首先往盆里添了一勺清水,又扔了一小锭金元宝进去。
稳婆便在一侧高声说了声,“长流水,小郡主聪明又灵俐。”
紧随其后的便是太子妃叶司盈,叶司盈往盆里添了勺水,扔了一枚上等和田玉制的坠子,莹白的玉落在清清的水底,温润的如同夏日的星星,让人好不欢喜。
稳婆随即大声说道:“玉如意,小郡主大了事事如意。”
接下来的女眷关系亲近点的便扔了银锭子,金首饰,关系疏一点的便扔了枣儿,桂圆这些象征吉祥的物什。
在稳婆一连串的吉祥话中,添盆算是结束了。
待得奶娘将阿若抱了出来,稳婆拿起棒槌往盆里一搅,嘴里说道:“一搅两搅连三搅,姐姐领着弟弟跑。七十儿、八十儿、歪毛儿、淘气儿,唏哩呼噜都来啦!”话落,自奶娘手里抱了阿若,将个粉粉嫩嫩的阿若剥得干干净净的往盆里一放。
“哇”的一声,起先还睁着大眼睛懵然四顾的阿若,这会子便似晴天霹雳一般,号啕大哭。稳婆连连笑了道:“小郡主将来定是个端雅淑静的,敲这哭声多有韵致。”
屋子里的人齐齐跟了附合道:“是啊,是啊,真可人疼啊!”
苏慕云远远的听了,抚了额头半响没声音。
难道就只有她觉得阿若这一嗓子实在是太过“嘹亮”,将来想必是个不肯吃亏的主!与那端雅淑静只怕沾不上边?
稍倾阿若止了哭声,苏慕云再看过去时,便见到稳婆正用准备好的艾叶球儿点着了,以生姜片作托,放在阿若的脑门上,象征性地炙一炙。末了,又拿了象牙梳象征性的梳了阿若那浓密乌黑的胎发。又取了一边剥好的煮鸡蛋在阿若的脸上滚滚了,嘴里念念有词的道:“鸡蛋滚滚脸,脸似鸡蛋皮儿,柳红似白的,真正是爱人儿。”
苏慕云没看到的是,此刻的阿若正拧了眉头,苦大仇深的瞪了稳婆。似乎只要稳婆再动一动她,她便咬不到,也要瞪死她(稳婆)。
这些结束后,稳婆正准备将阿苦裹好,进入下一个仪式。
却不知是谁喊了声,“柔福郡主手里好像有东西。”
叶司盈上前,探手握了阿苦的手,这才发现,便在刚才洗澡时,阿若不知何时手里紧紧的抓了个银制的小花生。似是感觉到叶司盈探来的手,小手竟然挥了起来,好像是不愿舍了一般。
“哎呀,六王婶,”叶司盈笑了对苏慕云道:“我们的柔福郡主原来是个爱财的呢!”
叶司盈的话一落,引得屋子里的人哄的一声笑开了。
稳婆将阿若手里的“花生”取了下来,笑道:“柔福群主这是想要王妃再给添个弟弟呢。”
花生,花生,本就有生子之意。稳婆这话一说,又引得一干人等附声叫好。
说说笑笑中,稳婆将几朵纸制的石榴花往烘笼儿里一筛,说道:“栀子花、茉莉花、桃、杏、玫瑰、晚香玉、花瘢豆疹稀稀拉拉儿的……”
这边厢,稳婆将洗得脸儿红红瞪了大大眼睛的阿若送到苏慕云手里,钱氏则将娘娘码儿、敬神钱粮连同香根一起请下,送至院中焚化。稳婆又用铜筷子夹着“炕公、炕母”的神码一焚,嘴里说道:“炕公、炕母本姓李,大人孩子交给你;多送男,少送女。”末了,把灰用红纸一包,压在炕席底下,说是让他(她)永远守在炕头,保佑大人孩子平平安安。
至此,洗三礼便算是正式结束了。
稳婆又恭身到苏慕云跟前说了一番讨喜庆吉利的话,苏慕云一一听了,末了令双全重重的打赏了一番稳婆。
以至后来的很多年红绡都在背后埋怨,她入错了行,她就该去学做稳婆的。要知道那些贵人们的添盆可是实打实的真金白银,全被稳婆捞走了不说,自家王妃还给了那么大一份的打赏!
一切事了,女眷们被红绡安排着送到早已准备好的大厅里开席。钱氏的身份是不能出面待客的,好在来的人不多,又有叶司盈在,气氛倒也不差。
吃过宴席,众人又说笑了一番,知晓苏慕云生产时伤了身子,这也才醒来没多久。又知,沂王爷是个“妻宝”,谁也不敢在这当口弄出些什么事。再说了,原本便只是来凑个趣,是故,一待宴席结束了,早早的便散了。
苏慕云使了人将叶司盈请了过来说话。
叶司盈自奶娘怀里抱了阿若逗弄了一番,眼见阿若似是饿了,头在她的怀里拱来拱去,好似在找奶吃。不由笑了对苏慕云道:“我们的柔福郡主可一点都不柔,这性子却是个急燥的。”
“是啊,”苏慕云笑了道:“奶娘说,稍微慢了点,便要大哭不止。”顿了顿,抱怨道:“真不知这性子是随了谁。”
叶司盈将阿若还给奶娘,由着奶娘抱了下去吃奶。使了个眼色给苏慕云。
苏慕云将屋子里的人都遣了下去,只留了红绡在门口侍候。
叶司盈这才轻声道:“你那日生产时,我原本是要来的,可临时却被母后唤进宫里问话。”叶司盈看了苏慕云,半响才轻声道:“那个崔司药她……”
苏慕云知晓叶司盈怕是心里还有犹疑,便也不打断叶司盈的话,微微笑着看了叶司盈,待她把话说完。
“你不知道,”叶司盈看了苏慕云,漂亮的眉眼间有着一抹浓浓的惊惧之意,似是想到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当日内侍将那崔司药抬上来时……我这几日便没好生的吃过一餐饭。”叶司盈幽怨的道:“不管是睁眼还是闭眼,眼前都是那一滩烂肉烂骨头。”
苏慕云是没看到的,便也没法想像到底是怎样的一副形态。但,将一个人剐得只剩一副骨头,可想而知会是怎样的血腥场面。当下,不由得便有些同情起无辜的叶司盈来。
“王爷怕是也是气狠了,”苏慕云叹了口气,轻声道:“若不是有得双福这个丫头,你我这会子怕是早阴阳相隔了。”
叶司盈闻言,脸色一白!
她原只以为崔司药只是有心并未得手,不想真实情况却是如此凶险!
“你,你现在没事了吧?”说着,焦急的上下打量了苏慕云,一边道:“怎的就不使个人来与我说一声呢?”
苏慕云笑了笑,叹了口气,虽是什么都没说,但却又似是什么都在那一声长叹中。
叶司盈目光一顿,抬头对上苏慕云脸上苦涩的笑容,不由轻声道:“慕云,我真的不知道,我要是知道,我一定会……”
一定会怎么样呢?
“一定会告诉你。”叶司盈斩钉载铁的道。
“司盈,”苏慕云看了叶司盈,敛下心头的千头万绪,轻声道:“我请你来,不是要问你怎样做,而是想问你一声,你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吗?
叶司盈怔怔的看向苏慕云。
“慕云,你想说什么?”叶司盈看向苏慕云,尽管心中有隐隐的念头,只是那个念头却像漂在水上的葫芦一样,她想要按下,不想却是按了这头起了那头。“我早就告诉过你,不管如何,我一直视你为最好的朋友。”
“既使,王爷与皇上站在了对立面,既使,我们有可能会分化成两个不同的阵营,我们也还是朋友吗?”苏慕云看了叶司盈,轻声道:“你先别急着回答我,你好好想想。”
叶司盈才张开的嘴,又重新抿了起来。
时间在流逝,屋外丫鬟们已经开始燃烧起红红的大灯笼,蜿蜒在屋檐下的红灯笼似一条红色的世龙向前绵延,将偌大的沂王府照得亮如白昼。
苏慕云看着容色妍丽的叶司盈,安静的等待着她的回答。
而叶司盈紧紧的抿了唇,不可思议的看了苏慕云。
这世事让人随着身份的变化而将人也变得复杂不堪!
可是,该坚持的不是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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