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小麦加油》第222章


室内空气凝肃,陈默正在低声口头报告着“可爱的你”的财务开支状况。 
见下面众人登车完毕,行李也大致摆放整齐了,彭辰轻轻抬手,阻止了他继续说下去,沉声道:“你们先出发吧!到了上海,有什么情况随时跟我联系。对小麦……凡事悠着点说,她最近状态不太好。” 
“知道了。”陈默轻声应下,人如其名,禀持他一贯的沉默是金,并不多问。 
彭辰点到为止,从随身的挎包拿出一个黑色的袋子递给他,难得多话地叮嘱了起来:“这个你拿着,是我和沈周的一点心意,外面的事情多,你该打点的打点,该应酬的应酬,务必要确保万无一失。小麦心理脆弱,经不起折腾的。” 
“是。”陈默自然明白,这最后一句才是重中之重。大致知道黑色袋子里装的是什么,打开一看,果然是几捆粉红现钞。 
“小麦的眼里揉不得沙子。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吗?” 
“放心吧。不会让她知道的。” 
房门带上,两人先后出去了。一阵风过,窗帘轻轻飘动,下摆的串珠缀饰发出细碎的沙沙声响,一切空灵阗静得这里仿佛从来没有人来过。 
第216章 随便搞搞就好 
送走了孩子们,潜小麦就马上动手整理房间了。 
继中小学之后,大中专也要马上开始放寒假的。趁着这个休息日阳光灿烂,潜小麦该打扫的打扫,该晒洗的晒洗,把两个弟妹的房间整理的纤尘不染,甚至连席梦思整个翻起,猫着腰把床底下擦洗得比人家灶头还逞亮。 
彭辰站在身后,双眉皱起,脸部线条异常郁闷。 
为了给她解闷放松,他早早在旅行社报了名,结果却白白便宜了沈周和南薇薇,而她的理由永远振振有词:“我希望小茉小海回到家时,看到洁净的房间,可口的饭菜,能露出幸福的笑容。” 
好吧!既然她想窝在家里搞“笑脸”工程,那他奉陪就是。可是,她为什么总要磨磨叽叽推三阻四呢? 
他建议请钟点工,她说“钟点工打扫没有自己来得尽心,自家的东西不想让外人碰触。”那他总不是外人吧,平日里也有涮碗帮她分担家务,这个时候她为什么偏偏不允许他帮忙了呢? 
潜小麦的脑子里存了十万八千个搪塞理由,随便抽了一个就足以打发他:“你傻啊!长这么大,有见过谁家姐夫会‘背躬屈膝’给小姨子,小舅子打扫房间的?”向来养尊处优的他,偶尔涮个碗沾点人间烟火还可以,但若为了将就喜欢平淡生活的她,而被家务缠身改变原有的生活方式,那就不是她的初衷了。 
彭辰被她的BH理由绝倒,周围是没有这种情况,但他都不介意,她介意个什么劲儿啊!也不想想,就她那累胳膊细腿,两套房子整理下来,晚上又得筋骨酸痛闹腾了,不过很显然,“姐夫”这个词还是大大取悦了他,英俊好看的脸虽然还垮着,但好歹不再臭烘烘了。 
两人各怀心思沉默了一会儿,都千方百计试图说服对方。 
最终还是潜小麦先发制人,一句话就把他到嘴的反驳全部堵了回去,“小海倒是不要紧,我怕小茉知道了会不自在!” 
“那好吧,我就省着点力气晚上替你揉胳膊捏腿。”听她这么说,彭辰也不坚持了,在她的书桌前坐定,拿了本《家庭医药大全》翻起来,突然地,他莫名转头朝着房间方向喊:“老婆,随便搞搞就好。打扫得太干净了,小茉小海回来会有陌生感的。” 
世界上居然还有这种“创意”的偷懒理由,真难为他绞尽脑汁想得出来哦。潜小麦一个人躲在房间闷笑,为他的体贴入微窝心,同时也有些庆幸,他的性格脾气真的很好,既不挑食,也无洁癖,一点都不像街头的那些靠飙车,买醉买名牌显示自身优越感的富二代。 
昨天晚餐,她做了他最爱吃的香煎牛排。临到头打开柜子才想起,里面的两瓶红酒,前阵子被小海蹭走拍马屁送人了。现在出去买的话,红酒是解决了,但一来一回牛排也就全冷了。正一筹莫展着,彭辰踱过来打开冰箱看了看材料,风淡云轻替她做了决定,说:“做个西红柿蛋汤吧。随便做做就好,我不挑食的。” 
果然很不挑食!香煎牛排和西红柿蛋汤这种怪异的搭配,他愣是吃光光半点都没剩下。 
彭辰不知道,这些平淡居家生活中再普通不过的琐事,对她而言却都是弥足珍贵的。 
遥远遥远的过去,有沾亲带故的亲戚在华阳买了一套二手房。由于屋龄已久,房内污渍斑驳必现,但因为手头资金紧张,便没了重新装修的打算。 
入住之前,N年没有联系,在街头纵使相逢未必相识的亲戚找上了她。言语极尽亲切,说是有重要事情必须去外地一趟,拜托她代为打扫整理房子。 
几乎没用三言两语,那个傻乎乎不知道拒绝为何物的她就答应下了。 
于是,七月流火的华阳小火炉里,她挥汗如雨,所有的休息时间都呆在了那个既没空调,也没电风扇的老房子里打扫卫生。光是油腻老旧的地板,就花了四五个下班休息时间才露出本来的面目。 
期间,亲戚每天都会不时发来短信,提醒叮嘱“买些杀虫剂四处狠狠喷洒”“平时不太注意的门后角落要特别清洗”。诸如此类的突出强调,络绎不绝。 
半个月后,亲戚回来了。搬家完毕,她也累得筋骨酸痛几近虚脱了。 
乔迁的家常晚饭上,亲戚家喜气洋洋一片,厨房里煎煮烹炸,飘了满屋子的香味儿。她硬撑着站在水槽前打下手,闷热的天气和着炒菜的波波热浪罩着,她摇摇欲坠得几乎都要晕过去了。 
“小麦,小白菜不能就这么随便洗洗的,要放点盐,好好搓上一搓,这样会洗得更干净,炒起来口味才会更脆口。” 
“哦。”她梦呓一般轻应。弥漫滋滋爆炒声响的厨房里,她其实并没有听清楚亲戚说的是什么,隐约听到了个“盐”字,缓缓反应过来抓了撮盐洒在水里。不是不知道这种清洗方法,只是此刻的她真的是连多动一下手指头的意愿都没有,只求饭菜早早草草上桌,她动上两筷子意思意思,能够跟父母交差就回去了。 
“不知道这些生活常识吧?” 
“哦。”她都可以站着睡着了,哪还有精神彻耳分辨亲戚的话。 
“也是,现在的年轻人哪会知道这些窍门,房子的地板,你是用水洗的吧?玄关那里,有几块地板往上拱起,看来是没用了。”亲戚笑眯眯地问。 
尽管紧绷了神经还是没能听清楚,但她也不笨。这么多年察颜观色下来,什么叫微笑一刀,什么叫明试暗探,什么叫话里有话,她还是分得拎清的。无数经验教训告诉她,有些话是不能随便回应的,振作起精神,硬着头皮复又问了一句:“你说什么?” 
亲戚无奈地笑了笑,拨动锅铲炒菜,说:“跟你说话真累。”然后,就再不搭腔了。 
有一瞬间,她非常痛恨自己的耳朵,为什么必须听见的死活听不见,这不该听见的却又偏偏像毒蛇一样滑溜钻了进去。心,不是不疼的。倒不是因为亲戚说的跟她说话很累的事实,而是既然装了,为什么不再坚持一下装到最后,等她走了再说呢。 
有时候,不管你愿不愿意,自然会有人把你分成三六九等区别对待。凭这位亲戚的说话技巧,明明可以把话说得很婉转回滑,让傻乎乎的她被骂了还当是被夸奖。可是,她没有婉转,偏偏采用了最直接的话语,当着她的面说得毫不掩饰。摆明了,就是觉得对利用过劳力后,不再具有其他价值的低下人,连掩饰一下都不耐烦了。 
所有的菜肴上了桌,当着两桌客人的面,仿佛演戏似的,亲戚笑吟吟举杯跟她道了“辛苦”。 
还拿出一条珍珠项链,亲热不容分说地帮她戴上,说:“看,这孩子打扮打扮还是挺漂亮的。” 
后来又给刀子夹了一块烤鱼:“小麦,以后下班常常过来玩,我陪你说说话,听得多了,练得多了,听力自然就会好起来的。别总是一个人闷在出租屋里,空气不好,人也会越缩越没见识的,你这次是在我家,地板水洗了也就水洗了,没有关系的。但这要是在别人家,还不出大笑话了?……” 
一番话,设身处地,谆谆教导,尽显慈爱长辈的心胸和风范。 
她一口烤鱼含在嘴里,尤如鱼刺在喉,等到她从众人的说笑里抓到关键词,意识到自己被说了什么时,再分辩什么都为时已晚。 
“我就洒了点茶水,用板刷刷了刷……半个平方,半个平方刷的,都有马上用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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