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向轮回》第208章

曾经属于你的，就必定永远永远都是你的？？力量更加是如此。除非是你已经甘心地去把它放弃了，否则它必定会重新回到你的身上。卡俄斯，只要你在这之后能够离开宙斯的身体，重新回复自我，你必定能够做到的。”
“我又怎能离开呢？”卡俄斯无可奈何地摇着头，“难道你忘记了我方才说的？我已经不再能够以一个精神体的方式存在下去了。现在的我早就已经与你不同，当当初那一切发生的时候我残存的力量已经不足以让我再那样以精神体的方式在这世间游走，我必须找到一个适合我的寄体，而宙斯的身体对我来说却是最为合适的……”
“是的，我当然没忘，你是这样说过。”禅打断了卡俄斯的话，“但是，卡俄斯，你真的尝试过么？是的，你从未进行过类似的尝试。你无法继续以精神体的方式存在，其实只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罢了。卡俄斯，或许你进行过一次这样的尝试，所有的一切都不会发展到如今的模样。”
“又何须尝试呢？唉！禅啊，你没有经历过，所以你自然不会有我当初的那种感觉。你知道生命的印记即将消逝的感觉么？那是一种只有内心才能感觉到的极其细微的东西。那东西能够让你万分地确定，如果你曾经经历过的话，那么现在的你就绝对不会有这样的断言了。”
卡俄斯的回答让禅在一时之间再无言以对。是的，卡俄斯说的很对，禅没有卡俄斯那样的经历，当然也就没有过卡俄斯当时的那种感受。但是，禅却可以想象，只需想象，禅就已经能够知道卡俄斯当时的心灰意冷了。但是，知道却只是知道而已，禅的劝说仍旧不会停止。是的，禅仍然会继续劝说着卡俄斯。因为禅知道，这世上也只有他自己能够让卡俄斯的心再度燃起希望的火焰。作为卡俄斯的朋友，而且将是永远的朋友，禅是不能够放弃的。而且现在，更加地不能。
第８８　章　共鸣⒄
6。2
是的，禅不得不否认自己此时对卡俄斯的这番劝说有着自私的一面。但是，这真的就是自私么？
当空间成功地合并在一起之后，除去了宙斯，又有谁在能够在那新的世界里面继续延续着自己的生命呢？除去了宙斯之外，现在的这些生命，没有任何的一个能做到。甚至于包括了寄身在宙斯体内的卡俄斯也是不可能的。因为，卡俄斯的寄体，仅仅是宙斯的身体而已。如果卡俄斯能够寄身于宙斯的精神体之内的话，那么卡俄斯也会是那个“幸运”的例外了。各空间的合并，当然不仅仅局限在地球这狭小的境内。那安睡着宙斯的母星，虽然它距离着，虽然它与地球拥有着如此遥远的距离，但是空间的合并仍然会让它也加入到毁灭者的行列。空间的合并，将是一次以地球为发源点的“翻转”，那就像是一个皮球被外在的力量被翻过去，那本是朝里的一面成为了外表……所有的生命，除去宙斯之外的生命都将消失。这，这样的劝说，难道真的是禅的自私么？难道禅会仅仅地担心着自己的命运，才会如此这般地对卡俄斯苦心地劝说么？
在禅认为，这世上知道共鸣产生的方法的也惟有卡俄斯了。虽然在此之前卡俄斯已经对禅说过了他也还没有找到这共鸣产生的方法，但是就像禅在劝说着卡俄斯不要放弃希望一样，禅也并没有放弃最后的希望。他在劝说着卡俄斯，其实也是想让卡俄斯的心中重新地燃起希望的火焰。只有这样才能够让卡俄斯的思维重新地活跃起来，那么……
就像以往的每一次一样，禅心中所想，只要卡俄斯想要知道的话都是逃不过卡俄斯的眼睛的。这一次，当禅思索着的时候，卡俄斯又一次地看到了禅心中的想法。
看着禅，卡俄斯并没有去打扰他的思考。然而，卡俄斯脸上的神色却又一次地改变了。这样的改变，拥有着一种难以言表的情绪。卡俄斯的脸上，又一次地出现了笑容。然而，毋容置疑的，在这笑容之中显而易见地有着一种苦涩的味道。
是的，禅，你并不在乎自己的生命。而我，又何尝真正地在乎过自己的生命呢？我曾经想要继续地存续下去，其实只是希望着看到我的报复的成功而已，而在这当中，当然也包括着与你重逢的希望。禅，对于我来说，你是非常重要的？？这一点，你我都是一样。但是，禅，你知道么？纵然是你，对我都不是真的了解的！禅，你不想我在空间合并之后消失，而我又何尝不是呢？禅，如果真的要我去做的话，那么唯一的理由，也只有你了。我，只想让你安然地、平静地度过每一天、每一时、每一秒，只要你活着，对我来说就足够了。真的足够了！禅，因为你的缘故，我当然不会放弃这最后的努力。虽然我已经深深地知道，这会让我这残余的力量都从我的身上流逝，当我的力量消失的时候，我的这残存的生命，如果这还能够叫做生命的话，也将不复存在了。禅，我一直在犹豫，因为我知道如果我不在的话，你将会永远地痛哭着。就像是如果你死去，我的生命将再也没有任何的意义一样。好吧，禅，我已经看到了你的思想。如果我曾经有过太多的犹豫的话，那么现在的我已经完全地知道我犹豫的多余了。禅，为了你，我将做出我最后的努力。
“禅！”卡俄斯轻声地呼唤着禅的名字。他竭力地压抑着，以免被禅发现自己声音之中的颤抖。这颤抖，也是卡俄斯心灵的颤抖。卡俄斯知道，这重逢，也是他与禅最后的相会了。这，是多么地短暂啊！“禅！”
禅终于从思维之中回到了现实，他看着卡俄斯。禅的脸上，又有了欣喜。因为，禅看到了卡俄斯脸上的笑。禅当然没有看到卡俄斯这笑容当中苦涩，如果禅发觉了的话，即使怎样，禅都不会让这继续下去了。
“其实，在寄身于宙斯体内的时候，虽然我不能再像从前那样尝试如何产生共鸣的方法，但是在宙斯吸收我的力量的过程之中，我还是发现了一些从前的我没有发觉的东西的。或许……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而已。不过，这成功的可能性我已经考虑过了。共鸣，或许并不会像我们从前那样，是毫无产生的办法的。”
第８９章　共鸣⒅
7。1
“你已经想到了办法？”禅惊喜地问道。他的喜悦是如此地不加掩饰，那喜上眉梢的神情却不能感染到卡俄斯。但是，当禅听到了卡俄斯的话之后，就连他也忽略了卡俄斯那仍在紧紧皱起的眉头了。
“你也无需如此。”卡俄斯转过身去，他背对着禅，继续道。“我只是在说‘或许’而已。所以，那只是一线的希望。那仅仅只能作为我们的一次尝试而已，也许我们的尝试并不能如你期望的那样获得成功，但是……”
“但是这已再不是先前的毫无希望了，不是吗？最起码，我们可以去努力了，而不是这么地……这么地，坐以待毙。”
“是的。”卡俄斯点头。然而他在这个时候是始终都是背对着禅的。他这么做，使得禅无法看到他脸上的神色，所以，禅也就看不到卡俄斯那眉宇间的忧愁了。
“既然是这样，那么，卡俄斯，我们就不要再这么等待下去了。卡俄斯，我们可以在以后再叙旧，毕竟现在阻止空间的合并才是迫在眉睫的事情。来吧，告诉我你想到的那个方法，让我们来尝试一下吧！卡俄斯，既然希望已经出现，我们就必然不能够放过它。”
“是的，也许这是你最后的机会。”卡俄斯仍旧在点头。
“不，不是我自己的，而是我们，包括我们的所有人的最后机会。”禅纠正道。“卡俄斯，你也应该感觉到了，这只是空间合并之前让我们感受到的力量而已。而这也已经够强悍了。当空间的合并开始的时候，所有的一切都将毁灭；而在新的世界诞生之后，如今这所有的生命都将不复存在。”
“共鸣产生的方式，我只想到了一个。”卡俄斯仍旧背对着禅，他说着，似乎禅刚刚所说的话他并没有听见一样。“这唯一的方法，就是燃烧我们的生命。”
燃烧生命？禅的笑容僵硬地挂在了脸上。他当然明白这四个字的意思，那将是生命的毁灭、生命印记的消逝。这将是怎么巨大的一种代价啊！但是，除此之外，似乎已经再没有了其它的选择。不过，即使这代价再过巨大又能够怎样呢？所有的付出，都将是值得的，不是么？只要能够阻止空间的合并，即使付出的代价比这还要巨大也是非常值得的。不是么？
“那将被燃烧的，只是我们的生命。”不用眼睛去看，卡俄斯也能够知道禅的反应了。所以，卡俄斯的话仍旧没有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