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母传》第47章


小蛇精:“千真万确,那一刹那的交流常人看不出来,我还能不知道吗。要不是小灵芝制止,那杨婵在那千钧一发的时间里几乎就要发作了。”见袁阔臣将信将疑,小蛇精接着道,“主人你还不相信我吗,对于情绪上的波动变化我可以信手探来,再如何细微的心理变化也逃不过我的双眼。那杨婵明明就是懂了凡心了。”
袁阔臣这回信了,他慢慢将目光转向大殿正中不知所措的刘彦昌,直勾勾的好似要将书生脑中所藏的一切都挖将出来,然后一件一件的罗列在面前。他倒要看看,眼前这个一脸穷酸相的土包子到底藏住了什么样的天大的秘密。
久久的对视之后,苍龙殿的袁公子突然神秘轻松的一笑,对着刘彦昌轻道:“欢迎。”
苍龙殿内好久都没有这样热闹过了。
小蛇精忙里忙外,又当厨子又打下手,不亦乐乎。大殿之上,袁阔臣与刘彦昌对角而坐,举杯交错。两人面前野味山珍,香气诱人。
袁阔臣将酒樽之中的酿酒一饮而尽,大气一挥手,笑道:“刘兄,来来来,喝了它。”
刘彦昌本就书生一个,不会喝酒,便以茶代酒装模作样道:“袁兄,不才初来乍到就受到袁兄这般款待,当真感激不尽。来来来,刘某敬你。”两人你来我往,竟是大有相见恨晚之意。
小蛇精捧上一壶新酒,憨厚一笑。刘彦昌拉住道:“小白,瞧你满头大汗的,快来歇歇吧。”小蛇精纲要随声坐下,却迎面望见袁阔臣怒目圆睁,立马跳将起来嘿嘿扭捏道:“那个,那个后房还有几个小菜,我去端来。”说罢便是屁颠屁颠的消失在转角处。
刘彦昌指着消失的背影,啧啧称赞:“袁兄,你这下人真是有趣,一路上便变着法子逗我。半蒙半拐的把我带来这里,却不想叫我遇见了你这样一位知音同道。”
想必杨婵要是听见这话可要气得当场昏死过去。
袁阔臣还从未这般被人称赞,哈哈大笑,拍腿道:“刘兄,我看你一表人才,相貌堂堂,应该是有家室了吧?”
刘彦昌放下竹箸,抹了抹嘴角,叹道:“惭愧惭愧啊。”
“此话怎讲?”
刘彦昌心机单薄,见袁阔臣以礼相待也不遮掩,轻声道:“袁兄,不是刘某不愿娶妻,而是……而是心中一件旧事放之不下,难以谈婚论嫁。”
袁阔臣心上一紧,追问道:“说来听听。”
刘彦昌好像也进入了角色,侃侃而谈:“五年前,我进京赶考,路过三生山。因为急着赶路,便错过了山下驿店。当发现自己在山中迷路之时却为时晚矣。那一天天色离奇多变,隐约中还能听见叫骂打杀之声,风声鹤唳,鬼影重重。我一介书生手无缚鸡,当然是不敢睡下,只得小心摸索想要寻得一处隐蔽安身之所。走到半路,漆黑一片,正犹豫徘徊却听一声巨响,一团响雷在我头顶上炸开,我便顺着雨露滚了下去。”刘彦昌的表情开始有所沉沦,“哪知道这一摔竟是摔出了一件怪事。我在花丛间发现了一位美若天仙的绝色女子。袁兄,不是我自吹自擂,这名女子当真是时间绝无仅有的倾国佳丽,看上一眼便是死了也是值得。(袁阔臣听到这里,干瞪了一眼,却是并不打断)女子昏迷不醒,我怕她出事便将她背进了一处岩洞之中。我保证,绝对没有非分之想,只是纯粹的不希望眼睁睁的看着她受大雨侵蚀糟蹋。但是进了岩洞之后,情况便开始不由我控制了。那女子竟然……”讲到这里,刘彦昌支支吾吾,竟是双颊通红。
这下急的袁阔臣哇哇大叫,忙道:“快说,接下来你把她怎么了?”
刘彦昌心想袁阔臣不过也就是个好色之徒,怎总问这些没皮没脸之事,心上不快嘴中敷衍道:“也就是和她……”
袁阔臣双手成拳,暴怒咬牙,一字一句:“你说你把杨婵给怎么了?”
刘彦昌难为的摆摆手,实在不好提起。正推脱间却是想起什么,奇道:“袁兄怎么知道这名女子就是三圣母?”
袁阔臣强压怒火,心中早已将刘彦昌杀了千万遍,表面上“客客气气”道:“倘若不是圣母三娘娘,天底下还有哪位女子能有如此勾魂摄魄之姿色?这个并不难理解,我是问,你最后还是和她圆了?”
刘彦昌没明白过来,疑惑相望。
袁阔臣真要发怒了,歇斯底里:“我问你和她圆了男女之事没有。”
刘彦昌耳根一红,心道这人怎麽这样唐突无礼,这等隐晦之事哪能如此张嘴拈来。但是嘴上还是老老实实:“算是……算是圆了吧……”
“我日你姥姥——”袁阔臣轰的站起身来,一脚踢翻案几。一应酒菜全部掀翻在地。只见袁恶蛟双目充血,青筋暴起,胸口极具起伏,浑身杀气腾腾。
刘彦昌眼看这档子变卦突起,吓得手并做脚连连后撤。
袁阔臣大喝一声,就要上前将书生大卸八块。却在关键时分,从苍龙殿外传来了一声内劲十足的幽幽虎啸。
诧异间却见一道白光闪过,破邪大兽俯在殿口呼哧做响。
第十八章 似水流年郎有情 刹那芳华妾有意 
苍龙殿内风云突变,阴气阵阵。
刘彦昌惊吓不已,前有一脸黑气的袁阔臣,后有磨牙吮血的大白虎,进退两难当真叫苦。
却见一人一虎僵持不动,风吹鬼嚎之声贯穿整座大殿,凄凄惨惨。袁阔臣自然是不敢轻举妄动,眼前白虎虽为走兽之流却凭自的渗透出一股绵绵雄霸气息,深不可测。几年前便听说杨婵麾下多了一头剑齿巨虎,平日闲时便作为圣母坐骑代步行路。虽然知道破邪白虎并非等闲,但是一直没有机会试探虚实,所以对于眼前凌风屹立的巨兽,袁阔臣自己心里也没有个底。
这边破邪也是眼珠直转,缓缓踢踏几步,弯腰抬头,准备刘彦昌拱到了背脊之上,吓的书生面目惨白,连连摆手,大叫不止。
袁阔臣嘴角抽搐,掌中白气,大喝着冲了上去。传来巨兽狂吼,几乎是在同一时间,一人一兽撞在了一起。轰然巨响中,大殿内桌椅尽碎,木屑横飞。袁阔臣眼疾手快,化掌为刃,斩在了白虎腰间。
白虎堪堪冲到,喉间叫痛,咆哮声中巨爪以千钧之力横扫过去。袁阔臣躲闪的及,却还是被爪风带过的气刀撕破衣衫,狼狈不堪。
白光一闪,袁阔臣跳至半空,喝道:“畜生,尝尝老子刚修炼出来的‘相思斩’。”只见掌刀锋芒四射,拖着笔直的轨迹轰然而来。速度之快,叫人避无可避。
白虎腰部受创,行动迟缓下来,却是不想袁阔臣还有这般真劲,大意之下再次中招。相思斩乃是五年中袁阔臣自我修炼而成独家绝学。因为平日里对着华山之巅朝思暮想三圣母芳容,时间一长,心中苦闷便逐渐转化成滚滚怨愤悲鸿。在出招之时怨气化刀,带着满腔情绪绵绵祭出,碎天裂地。
破邪来时并无死战血拼之决心,却不想接二连三被击中软肋,虎颜大怒。在硬生生扛下袁阔臣的一记相思斩之后,喉腔咕噜,喷出一丝腥红,急急撤步。袁阔臣落地之后面不改色,心里却是炸开了锅:“我的相思斩连一座小山都能劈开。这家伙结结实实吃了我一掌竟然并无大碍。”寻思处不由心中神慌。
白虎晃了晃脑袋,但觉被这一掌击中之后脑中昏沉,激的它全身热血沸腾,呼呼嘶响。巨兽脚掌点地,化作一道白光,冲向了袁阔臣。后者慌忙躲闪,憋气下抓住了白虎巨尾,嘿嘿大笑:“看你空有一身蛮力又有何用,现在我制住了你的要害,叫你放肆。”
此时跌落在一旁的刘彦昌突然抬手挥舞,想要说些什么却又欲言又止。袁阔臣兴奋间但听一声怒吼,巨尾横荡开来,狠狠的砸在了大理石地面上。恶蛟身子急转,全身震的酥麻疼痛,叫苦不迭。
耳旁风声呼啸,袁阔臣从地上弹起,撞到了大殿梁柱之上,剧痛攻心。这时,才传来刘彦昌不紧不慢的一句:“袁公子,老虎的屁股摸不得。”
袁阔臣气急骂娘,愤愤低道:“你姥姥的怎么不早说……”嘴中干咳,竟是突出几颗碎齿。还不等落下,恶蛟便感到一股黑风袭面,眼前豁然白影。
“不好。”袁阔臣双手交叉护胸,残余真劲一并祭出,勉勉强强形成了一道暗褐色气罩。而下一个片刻,便听见一声暴雷惊雨,白虎巨掌拍在了袁阔臣胸口。一阵噼里啪啦脆响之后,恶蛟像一颗肉球一般,砸进了破碎的大理石地面,深深凹陷,再也爬不出来。
实力相差太过悬殊。破邪天生神力,皮糙肉厚。袁阔臣竭尽全力也只能伤其皮毛,而巨兽随随便便的拍掌挥手便叫自己痛不欲生。才几个回合便完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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