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生悲》第7章


,将之踢翻数丈远,随即坐回鞍上,催骏而去!
龙将那追风骏马,疾驰而去之向,正对祁连之方。祁连纵身一掠,反手挥刀划过身旁军士,一个点地凌空而起,驭马而上,往着兰凌公主之方疾驰而过,伸出一手将之环腰揽起抱入怀中,重踢马肚,一声长嘶声远。
“往江边去!……”一边撕杀的赫连天朝祁连与众人大喊,长刀挥过铁甲处,斜身一纵,牵起身旁骏马,一路带去,直往皇子钧而起,“给你!……”一扔缰绳,皇子钧随即纵马而上,驰过数丈,高呼,“红英,过来!”伸出一手,将之赛红英一把拉起,亦往着江边而去。回首一探,见飞广怒沧两人亦夺马追赶而上,皇子钧心中一松,放心纵马向前去!
江渚之上,三两艘小船早将待备,皇子众人未达之际,远远便见到祁连与赫连天于江边将众多木桶中的东西倒入江中,待到皇子数人抵达后,众人皆纵身而上,撑竿而去,随之一瞬,赫连天吹起手中火折子,往之江中一扔,将满倒松油的江面上燃起熊熊烈火,阻挡了龙将之军意欲渡江追赶之路。
突起大火横拦江上,龙将眼望众人皆数远去,不禁一阵勃然大怒,一声咆哮声起,骤然瞥过江边的那些木桶还剩下的那些松油,龙将长戈一挑,木桶决起半空,足下轻点而起,真气贯满,将之木桶踢往江心而去。随手夺过身旁军士手中弓箭,偏身抑满长弓,稍下腰身,利矢朝上疾飞而去,掠过江边大火,燃起箭端横空射去,纵过半空木桶,且绝且伦!
一声爆炸声响,彻透苍穹,漫天火花随散而落,竟燃起江上那三艘小船,随之漫开火势,一发竟难以收拾。
江心之处,又一声爆炸声响起,空有回荡,船上所有之人皆数落水,饶是忠心耿耿的飞广怒沧也罢,饶是心有所眷的红英也好,都一数齐忧,同声长呼:“皇子……”直到落入水中那一刻起,顿成绝响!
唯只赫连天,二十年的渔村生活早教他熟悉了水性,纵入水中将之皇子钧紧抱身边,尚喃喃道:“儿子,儿子……”
……
小榭残庭,悬起一通天高桥,直入那深不见底般的无人之洞中去!距离高桥一丈远之处,一巨大岩石壁面,若擎天支柱般,撑起了偌大的整个山洞!石壁之上,一道银白瀑布飞流,直下人间三千尺,在此绝迹深洞,川流不息!
高桥通向另一边的不见底,从黑暗之中,一火光缓缓跳动而近,直到行至高桥上昏迷不醒的一行人旁,来人停下了步伐,将之手中火把插之于地,继而半扶起地是行一男子,轻拍他的颊,“醒醒,孩子,孩子……”语中关切,竟也掺杂了些许的焦急!“昏迷了这么久,该不会有事吧?”那人忧心道。环顾了写旁人,却也无奈!
突地,几声干咳,一直昏迷着的皇子钧渐渐转醒,环顾周遭一切,脑中顿时一阵迷蒙,轻睨此刻怀抱着他的人,许久才缓缓道:“大叔,是你啊!……”
大叔!
蓦地,赫连天心下一沉,无奈苦笑,是啊,他尚未与他相认呢,此刻也只素昧平生而已!
“是啊,你终于醒了!”皇子钧无声挣开赫连天的过分关怀,环顾四下,倍显意外,“这里,是什么地方!”说话之时,却见旁人也逐一转醒。皇子钧轻舒一气,“大家都没事真是太好了!”目光扫过众人,飞广,怒沧,赛红英!……独独不见祁连与兰凌。转向赫连天,皇子钧忧心道:“大叔,祁连兄弟与兰凌呢?”
“大概是昨晚水流太急了,和我们一行人冲散了吧!”赫连天弯身拔起地上火把,一眼扫视众人,道:“不过你们不用担心,祁连那小子自小水性极好,相信那姑娘跟着他会没有大碍的!至于,我们现在,我要带你们去看一个地方!”说完,转身便往高桥的另一边深不见底走去!众人面面相觑,对过红英的忧虑眼神,皇子深深一颔首,迈步跟上赫连天,众人见势亦如数!
一路,跟着那一簇微微跳动着的火苗,一行人,不知跟着赫连天行走了有多久,直到,似乎那条长廊已到了尽头,迎上赫连天突然噶止的脚步,众人抬眼而望,竟叹为观止!
眼前骤然一亮,放眼而观,恢弘如斯,见所未见!
洞中形势所成,一目得了,以之两层而设,四根白玉所砌起的高柱,稳稳在此沉睡数百年余!四周被瀑布所包围起的白玉高墙,透着隐隐水隙,银光遍是!一路水银蜿蜒而上,直通整个山洞!讶于众人所见的,是正面墙壁之上,那条苍龙,栩栩如生,似腾云而上,利爪嵌于白玉墙中,唯物如是尊!
苍龙两侧,则各是一件大红嫁衣与一绣金龙袍,龙嘴中,似是衔珠却非珠,一筑金锦盒傲然而立,大有傲视之态,过之有及!
正央,碧清池里竟埋数千坛上好佳酿,百载来浸泡寒潭中,物已早成稀!一千古陵碑,赫然立于碧清池正中央,陵碑之上,赫赫三大字,竟教皇子钧久难言语!
“燕昭陵?”似是难以置信般,皇子钧竟是颤抖着的念出这三大字!饶他往昔的目光如炬,于此浩大陵寝前,他竟惊觉身如蝼蚁,细微如斯,如萤虫皓日,着实难以相拟之!
“燕昭陵,先祖的陵寝,燕昭陵……”一瞬,皇子眼中竟只剩空洞,喃喃道:“当真是燕昭陵,先祖已成谜般的陵寝正址,竟是在此绝迹之地!”在场所有人除却赫连天,皆都心有余震。赫连天轻环四周,轻蔑道:“不错,燕国后世一直无法寻找得到的先祖陵寝!”赫连天轻轻地,拍遍了身侧玉雕栏,眼角竟饱含意味,尤自深邃悠长,众人所不觉!
“燕昭陵!……”一声长啸彻透长陵,竟隐隐含恨!
第五章 不负如来便负卿
天色黑压压地,密布满空的黑云笼罩着整个城池,散发着种种让人透不过气来的肃穆与庄严。极目远望而去,城池中兵刃铁甲势可排山移海,呐喊声,喝彩声源源不绝,饶谁料想不到的是,此刻军士们所呐喊所喝彩着的,并非校场比试兵练勇,却是不知已是第几座城池的屠杀后,所侥幸存留下的活口所充当我们大燕二皇子练习箭法的活靶子。半空之中,偶尔可见雄鹰展翅翱翔,伴随着冲天长唳声声绝响,更添加了此刻城中鼓角悲鸣之壮。
铁蹄溅过地上黄土,扬起沙尘点点,围场一周狂奔,战马声嘶。马上人,执箭拉弓,银铁的箭头隐泛寒光,伴随鼓角声声豪壮,长箭破风而去,随之一阵漫天号哭,银箭穿过层层肉靶子,风过,声止!……
似乎很是满意这些人临死前所发出的哀鸣,马上那红衣男子勾唇一笑,铁臂一扬,鼓声骤止,三军静默。稍一侧首循望城门处,一骑铁骑扬尘至。“事情办得怎么样了?”红衣男子正视那一骑铁甲的带头者,沉声问道。
龙将稍稍垂首,不敢重言,“属下失职,教大皇子等人逃脱,还望皇子开恩!”
皇子拓骤然神色间闪过一丝肃杀之色,风声一唳,数支长箭朝龙将之方破风而去,势比凌厉!龙将闻风而落马,自地上几度翻滚,长箭紧随落地,排起一行,若稍有迟疑,便足以命丧当场!龙将单膝而跪,请命道:“皇子恕罪,请再给属下一次机会,属下必将大皇子等人尽数解决!”
“哼,已然失职,何必多言相加”皇子拓冷若冰霜,翻身下马弯身道:“没有用的狗,留之何用!”一声决绝,皇子拓转身朝高台锦座上而去,一领黑色披风过肩,无风自动,红黑相间,竟也绝伦!
龙将抬望高台锦座之上,那倍显庸懒却残暴如斯的主子,眼中竟片刻仓皇。皇子静静地,俯视台下跪地之人,目光如炬却无言语,只指间轻挥,万刃同时出鞘,划破苍穹,一声寒彻入心,教龙将倒吸一气。环观四下禁军,利刃无情相向,龙将忙道:“皇子稍慢,末将有要事相禀!”
“哦?”皇子拓轻声挑眉,“那好,本宫便听听你尚有何话讲,但是!……”皇子骤然神色一凛,道:“若让我觉得你是在故意拖延,龙将,本宫定教你死得很惨!”
龙将垂首谢恩,自怀中取出一黄色信笺,交与旁人递上!“这是我方探子所获得的最新情报,且属下知道,与之相助大皇子一行人已然走散,属下愿领命前往诛之,望皇子恩准!”
“燕昭陵!”皇子拓径自细品这三个字,久久思量,蓦地一笑,指间再度轻挥,万刃再次同声寒彻人心,却是还回鞘中!“起来吧!”皇子拓冷睨龙将,眼中似已有所盘算,“你自可将走散等人除去立功,至于,这燕昭陵……”皇子拓深长一笑,道:“自不必你多加操心,信笺上不是说会给本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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