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真髓传》第200章


于他们是怎么进来的,步奢打算怎么出城袭营,他们就怎么进城的。”
“地道,原来是通过地道……”张勋恍然大悟,惨笑着点头道,“高明,真是高明,本将军怎么就没看出来,步奢才是真正的关键……看来他杀死陆石二将,其实也是为了封锁消息,使陛下对前线完全丧失联系了?”
邓博闻言点了点头:“主要是为了封锁我军到来并且渡河的消息,使寿春之兵完全没有警惕性,以掩护铁龙雀的突袭。此外,末将既然不叫邓艾,所以他也不叫步奢。外面那人乃是我司州军的校尉龙步,与末将并不互相统属。我等都按照我家将军的吩咐,先一直各自扮演自己的角色,直到今天才配合行动的。”
他将梁纲人头抛在一边道:“曹司空仍在淮北安抚百姓,他派遣梁纲与我主做先锋攻打颍口,于是我主筹谋了这条‘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之计。”
张勋还待再问,身后顶住门的士兵忽然发出凄厉的长号!
张勋扭头一看,只见从一名士兵的后背探出一截矛尖。那矛尖疾缩回去,鲜血突突地自伤口里喷了出来。那人浑身颤抖,慢慢软倒,犹自用力撑住门不肯松手。
剩下一人扭头高喊道:“张将军,你快走!”话未说完,随着穿透木头的夺夺声,无数长矛长刀从门外刺了进来!
眼看着大门再也守不住,张勋再不能迟疑。他大吼一声,仿佛中箭的野兽,绕过邓博,发足急奔,奋力冲入了后堂。
大门四分五裂,化名步奢的龙步带人一拥而入,议事厅里剩下几名张勋的亲兵束手就擒。
这些士兵都是梁纲的残部,此时见了梁纲的尸首都乱了起来,那几名俘虏被他们当成了发泄的对象,登时惨遭乱刀分尸。
一片混乱中,龙步来到邓博面前行礼道:“邓将军,小人来迟了,还望恕罪。”
邓博苦笑道:“还好,不算太迟。刚才消息已经传来,主公已经进入寿春了。可似乎却耽搁了点时间,否则寿春大火早半个时辰点起,梁纲将军也不会因此死于非命了。却不知是否遇到了什么麻烦?我等一旦稳定了城内局势,就立即率军去支援主公罢。”
龙步笑道:“遵命!听说袁术那狗头在寿春的皇宫修得又高又大,里面藏金无数,真想去看一看呢。”
他转头振臂高呼道:“杀死梁将军的罪魁祸首是张勋,别叫他跑了!”
原本龙步能调动梁纲部,就是因为有梁纲事先交给他的信物。此时众人见梁纲已死,人心惶惶,于是不由自主跟着他冲进后堂。
邓博却没有跟去,他长叹一声,收刀入鞘,信步走出议事厅,来到死尸遍地的前院里。
环顾四周,头顶上望楼的烈火仍在燃烧,照得这片屠场明晃晃的。
适才他虽然表面镇定自若,实则内心紧张无比,出了一身大汗,这时一阵冷风吹过,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
第二卷 大浪淘沙 第二十八章 群丑
雷吟儿怔怔地看着灰色的信鸽“扑棱棱”飞上天,很快就融入夜空,消失得无影无踪,心里一阵说不出的轻松。
终于要结束了,整齐宽敞的街道,美轮美奂的皇宫,自己就要跟这一切告别了——讨伐军势如破竹,伪成帝国终于到了尽头,现在自己惟一要做的事,就是去为即将到来的主公大军打开城门。
出得门来,顺风里一阵莺歌燕舞丝竹之声钻入耳朵。他回头一看,不远处灯火通明,无数高耸如天的亭台楼阁,正是大成皇宫。
他摇了摇头,都到了这个时候,那个纨绔子弟还在醉生梦死,这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大成皇帝刚从固始跑回来的时候,衣衫褴褛,失魂落魄,面如枯槁,两眼发直,当初称帝时不可一世的嚣张气焰早无影无踪。从此一头扎进了后宫,天天都在酒肉和淫乐中度过,大约有二十多天了,始终没有在议事殿里露面——前线的惨败使袁术陷入了彻底自暴自弃,日子一天一天都在混吃等死的状态下度过。
雷吟儿忽然有点儿内疚。袁术之所以败得如此之惨,也是因为自己和天蛇道人的计谋。
他们二人生怕袁术败得不够惨,于是合计着设计了一份狗屎不如的阵图,让张蜅进献上去。张蜅满脑子升官发财,不仅照做不误,对袁术说时更添了十倍的油盐酱醋,他道此图乃当年成汤灭夏所用的“天下万定之阵”。说自己做了一梦,只见无数金盔金甲之人恭祝陛下千秋万代,江山永固,睁眼一看就发现此图却在身边放着,此乃天降祥瑞,保佑主公战无不胜,一统天下云云。
袁术本惧怕曹操,得知此番曹军又来,正做没计较处,得此图大喜过望,当即排兵布阵操练起来。雷吟儿配合着在军演时连败了数场,待袁术不用此阵又杀得他屁滚尿流,从此袁术便坚信不疑,不可一世,不顾众将反对,一定要祭拜天地,御驾亲征,用此图捉拿曹操。
结果也不必说了,连曹操面还未见,三万羽林军被于禁五千兵马杀得如同割草一样。
念及此处,他暗暗叹了口气,袁术这厮的确不是个东西,可这段日子里对自己着实不错,成天嘘寒问暖,三天宴会两天赏赐,这份深情厚意连明达公也做不到。可是到头来自己还是要叛他。
忽然传来“雷将军,雷将军”的轻微呼叫,他抬头一看,天蛇道士那猥琐的肥胖身影正从旁边闾里的阴影中飘了出来。
“道士,你怎么来了?违背宵禁,深夜仍在街头游荡,当心被巡城兵捉住,当奸细处决了。”
“咳呀,雷将军,您就别跟小道开玩笑了,”天蛇道士靦着脸笑道,他一路连跑带颠地过来,累得呼哧呼哧地喘气,身上肥肉一颤一颤地,“您不在温柔乡里休息,深更半夜出来遛跶马做什么?”
“你个贼道,居然监视我?”
“谈不上,谈不上,小道我哪有这个胆子?只是我家戏谋主传来了消息,真将军和梁纲奉曹公之令即将攻打颍口,一定会秘密跟您联系的。让小道我多留意留意而已。雷将军,真将军是不是已经夺了颍口,就快到此地了?”
雷吟儿哼了一声,不愿再搭理这胖子。他自顾自跳上战马便要走,却看到道士背后还藏着一只好大的口袋,鼓鼓囊囊,不知里面装的是什么,显然颇有分量。
“我说道士,你不藏在张蜅的国师府里享福,收拾了这许多的金银,是打算去哪儿呀?”
“嗐,这您还看不出来?”天蛇道士珍惜地将口袋轻轻放在地上,“大成国完蛋迫在眉睫。此时不走,更待何时?所以小道我将张蜅府邸里的细软收了收,又带了他几个侍女,打算逃命呢。反正这富贵和女人,原本是小道出谋划策送给那假瞎子的,他享用过后再交还回来,也算是两下不吃亏。”
雷吟儿抬头一看,果然在闾里拐角处影子隐隐,有几个缩头缩脑的女人。
“你还真是好兴致,不过听说曹公很好色,你不会是想把这些财宝和侍女奉献给曹公,好换个官儿做罢?”
“打死我也不回去了,”天蛇道士闻言死死地按住口袋,瞪着眼睛气呼呼的,就像一只护食的胖狗,“曹公军法严酷,稍有不如意就要吃军棍,小道闲散惯了,可受不得那一套!这次好容易逃脱,完事之后,小道打算去江东发展,那边战乱又少,又有我师兄于吉可以投靠。”
说着,他拍了拍口袋,心满意足道:“再加上这些财宝还有那几个美女,已经足够保障小道下半辈子的幸福生活啦。”
雷吟儿笑了起来,这猥琐滑稽的道士虽然下流龌龊,倒也是光明磊落的真小人。
“也罢,跟我一同到城门,我送你们一程。”
马蹄的的,黑黝黝的城门近在眼前。
雷吟儿勒住马,对天蛇道士道:“到了。我先去打开城门——道士,你和这几位女子先设法在这附近的民居里躲一躲罢。”
“如此便多谢了,”天蛇道士先嬉皮笑脸打个稽首,又关心道,“对了,小道听说后将军谢越等四将要从徐州退回来,不知是真是假?”
“自然是真,”雷吟儿漫不经心道,“多谢你的关心。得知固始大败,袁术已派了信使,让他四人放弃下邳,率部火速回援寿春……可惜啊,远水解不了近渴。信使是昨天下午才出发的,寿春距下邳足足四百多里路,算算时间,谢越就算是会飞,也赶不及了。”
他整了整铠甲,又道:“好了,我先过去。道士你们等门开了也不要急着出城——一会儿我家将军的大队人马就要开进来了,等城里平静下来再走也不迟。”
“雷将军大恩大德,小道永世不忘,必结草衔环以报……”
“行了行了,”雷吟儿看到他可怜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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