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他醒了。”月儿朝妇人招手,妇人赶紧放下手中的活跑了过来。
“你醒了?怎样,感觉好点了吗?”妇人有些焦急,关心问道。
“你,你们是谁?”秦羽睁开双眼,望着两张陌生脸庞,只觉得头脑一阵晕眩,四肢无力。
妇人和月儿惊讶的对望一眼,妇人笑道:“你放心,我和我女儿月儿绝对不是坏人。”
#奇#“哼,哪有你这样的,我娘先问你,你还没有回答我娘的问题,你知不知道,是我娘救了你。”月儿奴了奴嘴,她觉得这人太没礼貌了。
#书#秦羽转头望了一眼月儿,只见她梳着两条小尾辫,脸蛋红通通的,一双清丽亮泽的眼睛。在看妇人,着装俭仆,一脸诚实,于是秦羽微笑的点了点头。
#网#“娘,他是不是脑袋进水了?怎么说话我们都听不懂,而且我们问他问题,他只会笑和点头。”月儿睁着一双大眼睛,她没想到见到第一个陌生人,竟然会说外星语言。
妇人也觉得很奇怪,从秦羽口中说出的语言,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于是对月儿说:“他可能不是附近村庄和镇上的人,很可能是云河上端少数族人,由于地方甚远,所以语言并不流通。”
“啊,娘,那我们怎么送他回去呢?他父母现在一定很着急。”月儿拉着母亲的手,可妇人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由于语言不通,妇人只能用手比划,希望秦羽能明白,比了半天,都搞不清楚东南西北,月儿觉得比划的动作很有趣,在旁捧肚大笑。
经过休息,秦羽终于恢复一些体力,坐起来伸手拿起一根枯枝在地上写着:我叫秦羽。四个大字横在三人面前。
语言不通,字法当然也不通,妇人和月儿摇了摇头,从她们无奈的动作,秦羽心里知道,这里是一个陌生的世界,这里究竟会是谁掌管的宇宙空间呢?
秦羽思绪万分,只记得从墓穴中爬出来沿着溪水一直走,结果遇到水龙神咒,然后就失去了知觉。
水龙神咒的力量非常恐怖,原本以为肉体会被撕成粉碎,没想到现在还活着,秦羽感慨世界万千,微笑点了点头,表示知道是眼前母女救了他,只是妇人和月儿并不知道他善意的举动想表达什么,所以月儿才大胆假设,说出的话超过同龄人思维。
妇人最后的比划秦羽总算是知道了,因为妇人拿出面膜,并指了指肚子和口,然后做一个啃咬姿势,秦羽知道这是吃东西的意思,于是点了点头,并将面膜接过,感激的做了一个手势,然后就啃咬起来,面膜并不多,只有巴掌大小,在秦羽手中,三口两口就吃完了,月儿将手中很小的面膜在撕下一半递给秦羽,这时秦羽才看到妇人并没有吃,而月儿手中的面膜更是小得可怜,在仔细一看月儿的脸庞,面黄饥瘦,很明显是营养不良,秦羽现在才深知,她们都是苦命人,于是秦羽指了指肚子,装做很饱的样子,摆了摆手,微笑着拒绝月儿的好意。
月儿一楞,她没想到眼前男孩胃口这么小,于是把那块撕下的面膜递给母亲,妇人摆了摆手,哄着女儿把它吃完,然后三人开始上山。
眼前发生的一切,秦羽看在眼里,他深感痛心。最后妇人盛情的邀请秦羽到家里做客,月儿更是高兴得拍手,秦羽知道,山里人最平凡朴实,比起当年他在王府里的锦衣生活,又是另一番滋味。
初来陌生境地,秦羽也不知道何去何从,跟在妇人身后,身边的月儿更是手舞足蹈,在旁把话说得涛涛不绝,秦羽知道,月儿比划的手势,是在给他讲解周围环境和一些有趣的事情。秦羽在旁点头附合,对于不明白的事情,他也跟着比划手势,逐渐在月儿的感染下露出更多笑容。
不知不觉中,秦羽来到妇人和月儿的家,这是一个座落在高山树林边缘的木草屋,木草屋周围是一块空旷地,围着木草屋砌满的石头有半人高,秦羽估计这是用来抵抗猛兽袭击的隔栏。
门前是一块细土起伏的自由地,是妇人种植耕地的一些蔬菜,由于前些日子天降狂风暴雨,青绿蔬菜早已面目全非。走进木草屋,秦羽紧皱眉头,地面有潮湿痕迹,屋顶杂草在山风中零乱不堪,用来支撑房屋的木梁更是虫咬腐坏,屋中只有一张缺了条腿的破桌和几张用木枝拼成的木凳。
更令秦羽惊讶的是,木草屋的角落卧躺着一名中年男人,身形骨瘦如柴,一看便知是重病缠绕之人,房中就没有其他像样的摆设,看到中年男人睡床,秦羽知道,摆在斜对面的那一堆枯草,应该就是妇人和月儿的卧床。
真想不到人世间还有如此贫困之人?该死,真该杀,这里究竟是谁掌管的星辰,若是它日让我秦羽遇到,我一定让他后悔活在这个世上,秦羽撰紧拳头暗暗发誓。
晚饭,秦羽、妇人、月儿,三人围着一张缺腿的桌子吃饭,桌面上并没有山珍海味,只是一大碗汤,里面有些青菜,在有的就是一碟青菜,青菜很少,一眼望去都能数出来,在有的就是每人一个破口饭碗,秦羽碗里的白饭有大半碗,还有一块面膜,而妇人和小女孩月儿的碗里只有一小碗白饭。
可以说,今天是最好的饭菜,对于妇人和小女孩月儿来说,面前摆着的就像是过年,只有过年,才能吃到这样好的饭菜。
秦羽想哭,并不是因为饭菜不好,而是这家人把他当成自家人一样照顾,这种深情是在王府里永远都体会不到的。秦羽强忍着眼泪尽量让自己不要哭,他将碗中的面膜递到月儿碗中,他心里知道,月儿正是长身体的时侯,她太需要食物和营养。
秦羽没想到月儿冲他一笑,投来感激的眼神,然后捧着碗夹着面膜走到中年男人的床前,轻唤几声,然后喂着中年男人一口一口的吃下去。
秦羽的内心在发狂,他简直要疯了,想不到这家人的生活竟然贫困潦倒到如此地步,他发誓,他一定要改变这家人的生活,要有肉吃,要有衣穿,还要有好的房子住。
秦羽不忍在看,埋头啃了两口饭菜,他终于明白食之无味的感觉,饭菜硬生生的吞进肚子,他相信,明天一定会好起来。
第三章 三年后
三年后。
秦羽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他伸手拍了拍额头,觉得头很重很沉。当看到太阳已经如日中天,秦羽跳了起来,心里暗叫:糟糕,晨练日之精华还没有吸收,真是可惜,果然喝酒很容易误事。秦羽走到门外,在暖和的阳光下伸着懒腰,觉得身体特别困倦。
“秦哥哥,你醒了?”月儿捧着刚做好的饭菜出来,刚要进大厅,就看见秦羽晃头晃脑的走出来。
“是啊,醒了,昨天晚上的千叶竹还真特别,想不到酒力的后劲那么厉害。”秦羽眯缝着眼,眼神有些迷糊,阳光的视线也特别刺眼。
“秦儿,你可说对了,昨天晚上千叶竹可是上品的地窖酒,少说封存也有一二十年,若不是你梅姨舍得花钱,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好的酒喝。”林叔坐着轮椅,在双手推动下,从后面转了出来。
“爹,娘还不是为了你,娘知道你喜欢喝酒,憋了那么多年,不让你喝个痛快,恐怕你要跑到镇上去喝。”月儿在旁解释道。
“哦,梅姨呢?”秦羽并没有看见梅姨,一直以来都是梅姨亲自下厨,想不到今天轮到月儿下厨了。
“我娘去镇上了,秦哥哥,我娘说了,我们可以去看外面的世界了,我娘正在为我们联系学堂,等我娘回来,我们就可以去上学了。”月儿高兴的说着,眼神中充满期待,只见她放好饭菜|奇*。*书^网|,扯着秦羽问道:“秦哥哥,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的呀?是不是很美,是不是有很多很多的人啊?”
秦羽笑了笑,并没有说什么,对于他来说,外面的世界是怎样的?他也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从坟墓中爬出来,然后下起狂风暴雨,在然后就失去知觉,最后就到了这里,一住就是三年,在这三年里,他除了打猎练功,就没有踏出云宵峰半步,就更不用说外面的世界。
既然这里有人烟,秦羽猜想这里应该也和他生前的世界一样,于是他只是笑了笑,林叔却叹道:“外面的世界很美,但外面的世界很无奈。”
“爹,你为什么要叹气呀,既然外面的世界很美,怎么你又说外面的世界很无奈呢?奇怪。”月儿瞪大着一双眼睛,她不明白她爹为什么如此感慨,虽然她现在已十二岁,但没有见过世面的她不愿多想其他,她只知道一点,外面的春天一定很美。
“呵呵呵……”秦羽干笑了几声,说道:“月儿,吃饭吧!尝尝你今天做的饭菜,看看有没有学到你娘的一半手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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