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就要刺伤马前卒,却见马前卒飞鞍往回一撞,把枪尖撞坏。
原来盘庚的枪还是先前那一截旗杆,怎经得起飞鞍一撞。这一撞不但损坏了盘庚枪尖,而且,碰着牛蛇并手腕。牛蛇并疼得“哎哟”一声。
马前卒听到牛蛇并叫疼,忙说:“刚才不慎,撞着先锋,真对不起!待我擒了盘庚,再向先锋赔罪。”
牛蛇并口说:“不碍事!”心里却想“赔罪什么?若非你飞鞍撞得快一些,连你的命也送了。”
马前卒正与牛蛇并说话之际,盘庚却侍机一印对准马前卒后胸勺击来。
马前卒把头一低,避过一印,尾巴一扫,把盘庚扫出三四丈远。
军卒将帅都斗了一夜,天已黎明,盘庚之军所剩无几,韩擒虎的军卒也损失了不少。韩擒虎攻破了盘庚营寨,正欲乘胜歼灭他的败卒,忽然东南角尘头大起。估计是坤申岭援军包到,只得急急鸣金收军。
再说马前卒把盘庚扫出数丈,加上盘庚又中了棠四怀酒毒,站立不稳,欲上前结果他,但已听鸣金收军之声,又见东南角尘头大起,知敌援军到,便顾不及盘庚,只背了牛蛇并回营。
盘庚的军卒正临灭绝危险,便见敌军收军,这才发现自己援军已到,但盘庚已经昏迷,不能指挥,军卒们只得自动集合,把盘庚救醒。
盘庚醒来,见岭主边尼亲自带军来援,感激万分,欲上前施礼,终因受伤过重,站立不住,只睁着眼对边尼说:“我不行了,岭主与我报仇则个……”跟着又晕了过去。
边尼见盘庚晕倒,着实痛心。过了好一刻,才见盘庚苏醒,正欲上前安慰几句,却听盘庚断断续续地说:“君子报……报仇……十……十年不晚,只是岭主这次倾……倾巢而出,只……只怕……”说到“怕”,两眼一翻,气绝身亡。
不说盘庚气绝身亡,只说地府征讨军押运官马前卒回到营中,见韩擒虎服了自己伤药,已康复如初。又看棠四怀,也已好转,忙取药喂了牛蛇并,见无大碍,才觉放心。
韩擒虎身体康复,见获了胜仗,欢喜无限。五行星却说:“我军一夜苦战。精力巳疲,务必深沟高垒,防止敌军冲营。”
棠四怀说:“彼军新败,已元斗志,虽有援军到来,整伤尚且不及,怎敢立刻来攻我营?”
行军记室颜回说:“彼军倾巢而出,虽然新败,但利在速战,我军只挂起免战牌,严防敌军冲营,待彼三两次攻击不下,战不得,自然气馁。待彼气馁之际,我军锐气已足,一鼓作气,歼灭敌军,也是曹岁战法。”
马前卒听,却不发一言,只走到韩元帅耳边叽咕一刻,韩元帅说:“妙!妙!马押运立即去办。”马前卒领了命令,立即趋出。
众将不知元帅叫他去执行什么任务,军机犹如天机,也不可预泄,谁也不敢过问。
再说边尼见盘庚已死,不胜哀悼,沉默良久。不发一言。
还有一个坤申岭副岭主随军,见边尼痛心过甚,上前开导说:“败胜乃兵家常事,前者不可挽回,后者必须补上。这叫亡羊补牢。”
边尼问:“伊副岭主这话是什么意思?”原来这个副岭主正是伊尹。
伊尹说:“我意思是说败既在先,当立即取胜于后。”边尼问:“用何法取胜?”
伊尹说:“我军倾巢而出,利在速战,应趁军士初到,锐气正盛,立即反攻。彼军虽众,但已战了一夜,精力已衰,以我一锐卒,足可当彼十个衰兵,岂不是获胜于后?”
边尼说:“副岭主说得对,你素来知兵,我昔日也曾掌军兵于阳间,岂知现在用兵却不济,一切由副岭主作安排,就封你兼军师之职。”伊尹听了,立即命令进军。
马前卒刚领军出营,边尼便挥军攻到韩擒虎营前。
韩擒虎见了,却挂了免战牌,上营楼与军师棠囚怀饮酒弹琴,只令五行星与牛蛇并守住营门,不让彼军攻进营内。
边尼见韩擒虎挂起免战牌与棠四怀饮酒弹琴,气得三尸暴跳,七窍生烟,命军士肆意漫骂。
韩擒虎听到骂声,大笑道:“我军战了一夜,负伤不少,除了饮酒作乐外,就是养伤了,若要打仗,请到别处打去。”
边尼再不多言,令军卒冲营,但被地府征讨军射住,上一个,倒一个,上两个,倒一双,如是者三日,边尼的军兵进不得,退不能,战不应,欲令军士休息,又怕韩擒虎突然袭击。真是头昏脑胀,无计可施。
第四天,边尼见军卒疲累,下定决心命令军士休息一两个时辰。可是,军兵刚躺下,韩擒虎已经领军冲到营前。地府征讨军养精蓄锐几天,这时出战,正以一当十,真如猛虎扑羊群,东刺西斩,左砍右劈,把边尼军队杀得抱头鼠窜。
边尼见势头不对,命军士撤退了五十里才得安营扎寨。
边尼军队一退五十里,韩擒虎不令追赶。牛蛇并却按捺不住,对韩元帅说:“彼军斗志已衰,我军何不趁其疲倦,一鼓作气,穷追歼之!”
韩元帅说:“彼是穷寇,不宜追赶。追之过急,必定反噬,不如宽之,自然瓦解。”
五行星说:“我军比边尼军多三倍,就是不逼穷寇反噬,也可分为三批,轮流到彼营前呐喊,彼若出战则战,不出战也扰得他们不能安歇。如此坚持儿天,彼军不战也被累死了。”
棠四怀本来不愿赞誉五行星,怕他功高越己,但听了这个建议,也拍手叫好,连称:“妙计!妙计!”
韩擒虎见军师赞成,便照五行星计划,派军轮流干扰。
伊尹见地府征讨军一连几天只到营前呐喊,并不进攻,对岭主边尼说:“彼用累敌之计对付我军。”
边尼问:“何为累敌?”
伊尹说:“我在阳间任悉相时,也颇研兵法,彼呐喊而不攻,是使我军防其攻,倘若安歇不理。彼变假攻为真攻。方才两天,我军众心惶惶,精疲力尽。再多两天,只怕军兵不能支持了。”
边尼问:“伊军师已洞释奸谋,当用何策应付?”伊尹说:“目前只有三策。第一是投降。”
边尼听了大怒道:“你也反了?”
伊尹止住说:“岭主勿躁,听我说完未迟。”于是,接下去说:“投降是地府征讨军累我军的目的,因为,我们精疲力尽,不能对敌,自然只有投降了。第二是出战。出战,敌众我寡,若无谋,决不能获胜。第三是撤退。撤回坤申城,深沟高垒,派使者与岭主夫人绍蝉联系,里外夹攻。此外还能联络三方岭主,对地府征讨军突然袭击,不愁不胜。”
边尼问:“为什么现在不能设法联络其他岭主共同出兵?”
伊尹说:“不是不能联络,就是原来八方也可以联络。只因八方岭主像一个圆圈围着地府,联络起来,也是首尾不能相顾。若各攻一方,兵微将寡,也如以卵击石。”边尼问:“那么三策之中,现在当用何策?”
伊尹说:“第三策比较长远,我们虚张声势,待到黑夜,佯与交战,实则退兵,使其不致倾巢追袭。”
边尼点头说:“这里离坤申城100里,天明便可赶到。”于是,暗中传下军令。
且说韩元帅派兵干扰了两天,牛蛇并耐不住,进帅府说:“彼已疲累不堪,何不全军齐出,一举歼之。”韩元帅说:“本帅已有筹算,今晚全面进军,明天便可纳降了。”
牛蛇并说:“边尼如果退回坤申城坚守不出,又费周折了。”
韩擒虎说:“今夜五更,坤申城已在我军手中了。本帅之所以不穷追,就是怕他退回城中坚守,现在他就欲退回,已经来不及了。”
众将听了,莫名其妙,只五行星猜出是马前卒领军抄小路偷袭。
这时已经天黑,边尼派小部分军兵接战,大部分却全面撤退。自料得计,却不知韩擒虎已全军出动,穷追不舍。到了黎明,将近坤申城,边尼松了一口气,以手加额说:“幸好有伊军师之计,得重进此城!”
话未完,却有军卒报告说:“报告岭主,城门紧闭,已插上了地府征讨军旗号,各处路口也有地府征讨军把守。”
边尼听了,大吃一惊说:“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有神兵从我军头顶飞到坤申城了……”自语自言数声,立刻昏倒。
(要知边尼性命如何,下回再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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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回 借名盗鞭犯奸科 貂蝉不幸失玉身
且说边尼知道坤申城已插上了地府征讨军旗号,自言自语了数声,立即昏倒。众军士救了好一会儿才醒转过来。
原来,韩擒虎得马前卒献计,由马前卒带领一军,趁边尼倾巢而出,坤申城空虚之际,绕了三百里小道,前往袭击坤申城。马前卒逼近坤申城时,却叫军士穿上边尼的军士服装,换上边尼旗号,趁黑夜骗开了城门,擒了留守坤申城的偏将傅悦,夺了城池。
边尼被军士救醒,了解到详细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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