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有鬼》第30章


“嗯,那这个最合适了,菱形的坠子配上她细致的锁骨,相得益彰,如果我是你女朋友,看见这条链子就没脾气了”。店员极力怂恿,因为她自己也很喜欢这条。
后来证明店员说的是对的,在餐厅吃饭的时候,君初站起来说要去洗手间。回来的时候曼丽背对着他,没有察觉后面有人站着。
君初把项链拿出来,手绕到曼丽的胸前,迅速地把项链给曼丽戴上,然后乘曼丽手足无措的时候诚恳道歉,“对不起,是我昨天失约了。火车晚点,回来的时候帮他们收拾东西,陪母亲说话已经十二点了,怕打搅你休息……送你一个礼物,表达我的歉意”。曼丽低头看了看项链,又看了看君初,说道,“你真是够慷慨的,一道歉就送链子,下次失约了送什么?”君初见她说话开起了玩笑,也就放心了,“下次?没下次了”。“我倒是希望有下次,这样耳环也就有了”。曼丽忍不住笑了,又说道,“你不知道我昨天晚上有多伤心”。厨师上了菜。这是一家俄罗斯餐厅,新开张的,干净的桌布,陈设十分具有异国情调。曼丽尝了尝伏特加,辣得直掉眼泪,“哎呀,简直比辣椒还辣”。客人很多,餐厅老板叫来演员跳舞助兴。中间有块空地,几个穿着俄罗斯蓬蓬裙的女孩出来跳舞。乐队是现场演奏的,手风琴欢快地拉着。不一会儿,几个俄罗斯小伙子也出场了。其中一个拉着曼丽的手要一起跳,曼丽愣了一下,君初笑着点头。
舞曲是康康舞的调子,曼丽以前读的学校是女校,有舞蹈兴趣班,刚好也跳过这个舞,曼丽穿的是白色裙子,下摆很宽松,在欢快的节奏里,旋转起舞。回头时对着君初笑,君初呆了,相机还在身上,赶紧拿出来,咔嚓咔嚓,将这舞姿和笑容统统装到那个小匣子里。
吃完饭,下午两人都有空,曼丽提议去爬山玩。君初答应着,一路上在车上说笑,到了山顶时发现,山顶上的人并不多。
“我给你拍几张照片怎么样?”君初拿起相机晃晃,“我可是上海最优秀的摄影师,错过可惜哦”。曼丽打着他的背,“吹牛不打草稿的”。“信不信等洗出来了再说”。君初一脸不服气。
春天的阳光,还有空中飞翔的鸟,啾啾地叫着,更显得山涧宁静。绿色叶子舒展,发出植物的清香,肾蕨虽然是陪衬,也还努力地在石头缝隙里坚强地抬起头。几只黑黑的山蚂蚁辛勤地搬运着死去的蝗虫的尸体,它们可没时间来当看客,吃饭重要。犹如黄浦江畔的挑夫,从来不会停下脚步,放下肩上的重担,去感慨外滩多么美丽,夜景多么辉煌。
倒是小松鼠们不知忧虑,从树洞里探出个小脑袋,蓬松的尾巴向上弓着,眼睛警惕地看看四周是否有威胁,发现没有,身体又出来一些,别可惜了今天的太阳。双手捧着去年冬天埋好的松子,拿利齿啃着,树下的一对男女尽收眼底。
拍了几张,曼丽坐下休息,看着前面高高低低的楼发呆,这张马上被君初拍了下来。看见山上的迎春花,君初放下相机,爬到上面摘了一大把下来。
“你在干什么?”曼丽回头看看一脸得意的君初。
“编花环啊”。君初招呼她过来帮忙,“你去找些韧性的草根,等下要扎好固定”。绿色的小叶子,长的藤,黄色的花朵,再配些零星的杜鹃,曼丽戴上了,对着君初笑,转着圈。
君初拍到胶卷全无才作罢。
下山的时候起了乌云,雨说来就来。怪不得说春天的天,孩儿的脸,不时时发癫,仿佛就不能称之为春天。雨下得哗啦哗啦,君初把相机揣在怀里避免打湿。因为怕路滑,下山陡峭,一路上都是牵着曼丽的手。
曼丽想,要是也像小说里一样,山上有个山洞,两人进去烤衣服什么的,一定很有趣吧,可惜偷偷拿眼睛找了半天,一个山洞都没找到就已经下山了。
拦了车,曼丽靠在君初身上,头发湿漉漉的,身体发着抖。君初搂着她,“很快就到家了”。曼丽打开门,自动的热水管子坏了,只能赶紧用大水壶烧热水。等待的功夫,两人相视而笑,君初的样子也是够狼狈的,鞋上都是泥,裤腿也是。
“可能是今天假扮什么春天使者得罪老天爷了”。曼丽拿自己的毛巾给君初擦头发,他头发上不停地滴水。
“呵呵,也许吧,还好没打雷呢”。君初甩了甩头发,一串水珠朝曼丽飞过去。
话音刚落,空中响起一声炸雷,君初的嘴唇成了O状。再看曼丽,已经笑得直不起腰,“哈哈,你还说还好没打雷”。曼丽大笑的时候特别自然,君初赶紧拿起相机拍下这个珍贵的瞬间。
“不是说没胶卷了么?”曼丽的笑容凝固了。
“可以偷一两张的”。君初得意极了。
“你个坏蛋,我这么丑的样子你还拍”。曼丽过来抢相机。
君初一边把相机用手举得高高的一边看着曼丽。因为是白色的裙子,雨水一打湿就紧紧地贴着身体,唇也是湿的,是自己做梦都想得到的身体。
君初忍耐力再强也禁不住这样的诱惑,相机往桌上一放,两只手紧紧地抓住曼丽的手,吻就这样顺势爬上了曼丽的脖子。这次是直接吻了脖子,肉体的芬芳被雨水激荡,无从消散。
曼丽嗯了一声,全身的骨头似乎都被抽走,两腿倏的软了下来。
曼丽被君初温柔地抱上了床,顾不上其他的,只管把湿漉漉的衣服除掉。本来人就够白,胸更白,不大不小,胸口的两颗也像眼睛一样注视着君初。
天渐渐昏暗,在这昏暗的夜色里,君初摸索着曼丽的身体,那些凹陷与小突起,都是迷人之极。曼丽有些紧张,君初温柔的舌头给了她放松的答案,他耐心地,一点点地点燃曼丽原始的激情。从额头到脖子,从脖子到胸口,从胸口一直往下到嫩嫩的脚趾,一切都是那么美妙,好像是上天安排的,刚好被自己碰到的那种。
曼丽起初抱着他的背,然后是他的颈,然后只能触摸他的头发。他竟然愿意去吻那里,这个男人,这个让人害羞的男人。
曼丽的双腿之间终于潮湿,君初确定那里已经潮湿,是海水的味道,咸咸的液体。曼丽自己的嘴里也是咸的,是眼泪的味道。
真是一件简单而快乐的事情,并没有想象中的剧痛,并没有已婚女同事说的那么激烈,君初只是缓缓地进入,有阻力,就后退几公分,在曼丽耳垂轻吻,“亲爱的,我一辈子都会爱你,爱你……”曼丽觉得耳后一阵暖流,天黑下来,身体一阵撕裂的感觉。几秒钟后变得鼓胀,很期待敌人进攻的她终于放松。
君初这才稍微用了力,抚摸着曼丽敏感的肩,她颤抖着,像风雨中摇晃的蔷薇,惹人怜惜。床单上的血,混合着雨水,变成粉红,如果记忆有颜色,曼丽与君初的颜色就是粉红,纯洁,坦白又简单。
君初拿毛巾擦曼丽眼角的泪水,抱着她说着安慰的话语。
大水壶的水开了,曼丽要坐起来,君初起身去了。热腾腾的大木桶里,曼丽被君初放进去,像放生一条鱼。身体轻微的羞耻感折磨着她,但此时这个男人坚定的眼神仿佛在说,“别害怕,是我”。“君初”。曼丽喊着。
“嗯?”君初帮她擦着后背,转过头来看她。
“君初,我爱你”。曼丽认真地说。
原来,只是占有她的心是不够的,还要得到她的身体,才能算是完完全全得到她。 
第二十三章 … 全文阅读
廖金兰在家等着曼丽与君初到来。在路上,君初问曼丽,“你什么时候带我去你家让我拜见岳父啊?”曼丽靠着他的肩膀,不管两边初夏美景,“我姨娘快生了,等她的小孩满月了我们就回家去见爸”。君初掐了掐她的脸,“要等那么久?明年我们的小孩出生了,你姨娘的小孩只是比我们的小孩大一岁,我们的孩子却要叫她小孩舅舅阿姨之类,笑死了”。曼丽想了想,说道,“是啊,我爸今年得个儿子,明年得个孙子,他得高兴坏了去”。
因为米雯天天在哼肚子痛,已经住进医院了,伊玲也跟着搬在邻床负责照顾饮食起居。病房是高等病房,三百元一天。徐伟良也很少在家里停留,一般都在店里转了转就到医院来看米雯,拉着她的手宽慰她,“不会很痛的,你放心”。他希望得到一个儿子,让自己的香火得以延续。跟吴美娜偷情算是新潮的做法,但徐伟良骨子里是传统的。米雯这么多年来也不容易。徐伟良帮大肚子米雯盖好毯子,吩咐伊玲照顾好,自己径自走出了医院。
曼丽还是不放心,问君初,“你真的能说服你母亲吗?”“当然能,她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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