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藏--夺宝人传奇》-夺宝人传奇-第96章


我与宋之秋带着崇敬的心情参拜了岳飞,仰头凝望,岳飞塑像身着紫袍金甲,既有武将气魄,虽然同历史书上记载的形象不一致,但是符合人们对岳飞的认识。
不过我更重要的任务是观察四周情形,四下里查看了一下,果然只能如宋之秋所说的那样,半夜里偷偷跑过来拿走玉佩了。这个时迁的冤大头角色,非我莫属。
“我们顺便去看看秦桧夫妇跪像吧!”
宋之秋说,于是我带着她入正殿西庭院,过中间石桥精忠桥便是岳飞父子墓园,墓前一对望柱上刻有一副对联:“正邪自古同冰炭,毁誉于今判伪真”。在墓阙后面两侧就分列秦桧等四人人的铸铁跪像。铁像四周为了金属栅栏,古时这四个铁像还得挨人吐唾沫,几百年来,光是铁像就不得不重新铸了好几次,真是应了墓阙后重门旁有一副对联:“青山有幸埋忠骨,白铁无辜铸奸臣”。最近听说,有人铸了秦桧等四人的站像,这不是存心犯贱找挨骂吗?
“这都是一切历史悲剧的开始。”宋之秋淡淡地说道,“其实算起来,杀害岳飞的真正凶手是赵构,如果没有赵构的授意,秦桧有这个胆子吗?不过话说回来,秦桧毕竟是汉奸,若是没有他同金国穿针引线,卖国条约会定下来吗?他也许不会想到,自己做下的孽让几百年的子孙也受到诅咒!”
我们怀着复杂心情离开了岳庙,到了半夜里,我们两人来到岳庙边,宋之秋在外面接应,然后我像做贼一样偷偷摸摸爬进去,钻到正殿岳飞塑像背后,先合十祭拜:“岳武穆,并非我有意冒犯你,实在是由于我们为了找出杀害你真正的原因,在此多多得罪了!”
我在塑像背后轻轻敲打,听到一处哐哐的空响回音,知道有东西埋在这里,拿出小铲子小心翼翼地掏出一个小洞,果然有个小小的盒子,约莫女子化妆盒大小。我一喜,拿到手上,正要离开,猛然之间强光闪亮!我习惯了黑暗,顿时刺激地闭上眼睛,听到不住有人喝道:“举起手来!”
等我能够适宜了强光,看到眼前一大批警察举枪对着我。我苦笑一下,乖乖地投降,被带回警察局,明天岳庙遭到盗窃,蟊贼乃是某著名文化记者的新闻就要上头条了。我无奈地摇摇头,心中惦记着宋之秋,不知道她如何了。但是另外存在一个疑惑,警察们似乎事先得到消息,埋伏起来等我一样。
在看守所里呆了一夜,我准备去聘请律师,哪知早晨警察就通知我可以离开了,我愕然,然后倒垃圾一样忙不迭把我赶出来。在外面我看到了宋之秋,大喜说道:“是你把我保释出来的?”
宋之秋苦笑一下:“我也被带进去了,刚刚才出来。我还以为是你保释我呢?”
我上下打量宋之秋,见她还穿着昨天的那套衣服,发髻散乱,稍稍显狼狈,果然不见得比我妙多少。我们面面相觑,均无奈地摇摇头,先去好好饱食一顿,然后沐浴更衣。因为玉佩已经丢失,只得放弃对该事件的追踪。原本我还打算在得出结论之后写一篇报道,目前看来,不得不作罢。
不过负责秦颂案件的警方刑侦小组经过几日的侦讯,终于公布了秦颂教授案件的结果,出乎意料,他并非想人们所想的那样遭到暗杀,而是自杀!
按照警方的解释,秦颂先生用了一种巧妙的手法误导别人。须知,一般情况下我们都以为一个人不可能把匕首插到自己的背脊上杀死自己,就如牙齿无法咬到耳朵一样。然而秦颂将匕首把柄冻在一块冰块中,刀尖朝上,放置到地上。而后身子向后跌倒,正好让匕首插到背脊上。他一时没有死掉,忍痛翻过身子,伏趴在地板上写下了缺笔“滿江紅”三个字。现在虽然到了秋季,但是秋老虎好生厉害,三十八度的高温很快融化了冰块,湮灭了证据。加上秦颂事先用拖把蘸水拖过地面,甚至连水渣也难以辨认。
我们默然,作为第一目击者,在许多证据方面我们更有发言权。我们并非傻瓜,仔细想想,不少方面的确吻合警方的推断。为什么他要自杀,而且留下了这么多谜团,我们却不得而知了。
既然案件已经告破,死者必须好生安葬。秦颂教授和家里人的关系很恶劣,所以丧事由宋之秋一手负责操办,我从旁协助。在杭州殡仪馆,召开了追悼会。虽然他无论在学术界还是学校里面人缘都很显糟糕,出于礼节,不少学者与同事还是参加了追悼会,一个个地向宋之秋表示慰问。到了最后,一个身材瘦小,约莫六十多岁的人慰问道:“请多多保重。秦颂于治学方面多有建树,我作为中文大学校长也是极为佩服的!”
宋之秋今天一身黑色的西装,极为肃穆,胸前插了一朵小白花,回礼道:“多谢您对老师生前的照顾!”
那个瘦小的老人向遗像鞠躬,转身离开,我紧紧盯住他的背影,一直到门口消失,对宋之秋说道:“是他!”
宋之秋沉静地说道:“你也认出来了!?那么我可以毫无疑问的确定,果然是他!”
这个人,便是秦颂先生自杀那一天,我们看见从他房间里跑出来,躲进灌木丛的人影。
如果真的是他,那么有必要得讯问一下,为什么他会出现在秦颂的房间里面,并且见到有人来了如此慌慌张张地逃开,似乎欲盖弥彰地表示他一定与这件事情有关。
“不过,让我们耐心地等几天,我相信……校长先生一定会亲自请我们过去的!”
既然宋之秋这般有信心,我姑且听从她的意见。宋之秋乃是中文大学出身,想必对他们的校长熟悉的紧,我暂时放下诸如打匿名电话等恶劣手段的想法。
过了几天,恰如宋之秋所说的,中文大学校长邀请我们到他的办公室一叙。和很多综合性大学的校长出身理工科不一致,作为以文史见长的大学,中文大学的校长也多出身于文史学科。本届校长乃是不列颠剑桥大学中国史博士,在学术界出众,而且公认人品极佳,倘若真的和秦颂有仇隙,当是公仇而非私怨。
校长办公室亦是一间七十多年前的老房子,走在地板上喳喳作响,采光甚好,看得一清二楚,里面的装饰很简单,除了书,现代化的工具只有电脑与空调。
“请坐!”
校长见到我们的到来,示意我们坐在红木长椅上,然后站起来慢慢说道:“你们一定对我怀疑得紧,认为我和秦颂之死有着莫大的关系,不错,我的确与他有着不比寻常的关系,当下让我开诚布公的说一下。”
我们过来听解释,所以没有多余的废话,静静地坐在一起。
“我和秦颂同是剑桥大学的同学,六十年代学成归国。作为一名历史学者,注定要忍受寂寞与清贫,我们心中早有准备,然而秦颂的姓氏却造成了他悲剧的产生!你们应该知道,秦颂他是秦桧的后裔,作为钉在历史耻辱的纪念碑上奸臣的后裔,秦颂得比别人多一分忍耐力。秦颂一直有个梦想,念念不忘地替祖先翻案,起先还是口头说说,之后真的在学术界开始发动翻案。我认为他疯了,这已经是历史,纵然要减轻秦桧的罪孽,那么他只是宋高宗帮凶罢了。至于汉奸,却死死定下,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改变。渐渐地,他越来越孤僻,在学术界沦为笑柄,无人接触。出于保护同学的心,我和他谈过几次,每次都不欢而散。无论什么时候,为秦桧翻案的人的下场都是身败名裂,为了他不至于走上这条道路,于是我利用我在学术界的权威刻意压制他。只要同秦桧有关的,我一律不放行,希望他总有一天放弃这个无用功,在其他方面造出贡献。但是他死死地钻在秦桧这条死胡同里面,出不来。直到他自杀的前几天,我们又大吵了一场,他申明我再也不能压制他了。”
校长顿了顿,继续说道:“开始我觉得很奇怪,而后有一天晚上,他突然打电话叫我过去。我毫不迟疑地到了他的办公间,不禁大吃一惊,秦颂竟然死在地上——刚开始我也以为他是被杀的。当时我呆呆地站了好一会儿,才认识到要报警,于是用他那里的电话报警了。我看到手中握着一本东西,好奇心一起,翻开了几页,顿时犹如堕入冰窖。这是关于秦桧翻案的一部小说初稿,因为秦颂已经死掉了,作为他的遗稿我再也不能压制。为了他的名誉,我扯下他手中的小说。此刻听到外面有人说话,原来是你们过来了。我突然害怕,怕你们以为我是凶手,于是急急忙忙跑开。”
“第二天我得到消息,你们好像得到了某方面的讯息,正在拼命破解。我突然想到秦颂写在地上的滿江紅血字,这是他留下的神秘信息!当时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阻止你们,于是派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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