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变成豪门寡夫》第37章


柳予远说你等一下,出去洗净手后再进来,发现姜羡站直着睡着了过去,身体摇摇欲坠,柳予远忙眼疾手快过去抱住他,才让姜羡免了和厕所大地亲吻的命运。
姜羡在他怀里打着呼,尾音往上卷,听着像是有些小颤音,极为满足地酣睡。
柳予远无奈笑了笑,这般看着他,恍惚想起以前和他相处的一些事。
大概是什么时候喜欢他的,可能是在当时他妈打他而他护着自己的时候,也可能再更迟一些,具体的柳予远自己也说不上来,但他只知道自己确实喜欢怀里这个人,单恋,对方并不喜欢他。
怀里这个人真他妈是混蛋。
他明明做过很多的错事,可自己却像发了神经般地爱上了他。
他约莫是得病了,柳予远神色复杂地去看姜羡,目光慢慢从他的眉眼一路落至他的唇瓣,因为饮酒过多而显得殷红的唇瓣一张一合,无端诱惑着眼前人,柳予远的喉结滚了滚,强迫自己把目光从他脸上移开。
他帮姜羡拉开裤链,君子般得坐怀不乱,让姜羡自己扶着,而他则难耐地偏开头。
他把姜羡带回包间时,聚餐差不多也快散场,几个清醒的提议一起去ktv唱歌,柳予远看着喝得酩酊大醉的姜羡,摇了摇头拒绝。
外边天如浓墨般漆黑,星河像是随意泼洒在上边,添了一个新的金色涂层,白天刚下过一场雪,雪地泛白,脚下踩去深浅不一,柳予远慢慢拉着姜羡往宿舍走,半道上听到他压抑的哭声。
这一哭显得他极为脆弱,柳予远慢慢跟他说:“旁边没有别人。”
姜羡像是听懂了,下一秒便哭喊了起来,十七八岁的男孩站累了,一屁股坐在雪地上,旁边顷刻塌陷了一地血,柳予远生怕他冷,急忙想去拉他起来。
“我想回家。”姜羡低头,伸手去搓雪球,边搓边道,“想回去,好想回去看一看。”
他把雪球扔在柳予远脚边,柳予远抬脚帮他踩碎,姜羡看着碎掉的雪愣了一会,抬头继续无理取闹:“我想回家。”
柳予远半跪下来,他膝盖发冷,但并不觉得难受,问姜羡:“什么时候回去。”
“盐城很远,过几天回去好不好?”柳予远以为他是想家了,他想对姜羡好一点,“我们买礼物回去。”
“现在就想回去。”姜羡绞尽脑汁去想,“我想想我家住在哪里啊。”
他抓了会儿头发,忽然惊喜喊道:“想起来了,我家在临东市学服大道帝东小区03栋,我钥匙忘带了,你能送我回去吗?”
柳予远心头一震。
他想起自己那天忘记了什么,那天姜羡给他解释了很久说为什么自己会有姜羡的号码,柳予远却总觉得自己遗漏了什么。
他最开始生病被送去医院那个晚上,也在病怏怏中跟他说,我家在临东市学服大道帝东小区03栋,我钥匙忘带了,你能送我回去吗?
柳予远觉得心中有什么东西在逐渐崩塌,答案呼之欲出,可他潜意识里觉得这并不是真的,正沉默时,听姜羡含混不清说道:“可是我忘记带钥匙了,你就跟保安叔叔说好不好,说我是姜羡,小姜,他们都认识我的。”
柳予远猛然回神,唇瓣哆嗦片刻,颤着嗓音问道:“你说什么?”
“他们都认识我的。”姜羡认真回答。
“不不不。”柳予远被他弄得有些乱,“前面,前面那一句,你再说一遍。”
“保安叔叔都认识我的。”姜羡一直笑,“你带我回家吗?”
“后面那一句。”柳予远就差姜羡的一个肯定,他彻底被自己的猜测说服,尽管在这之前,他从未想到过诸如灵魂这类的非自然事件,但好像也只有这个说法才能真正解释贾源的异样。
姜羡想了片刻,他呀了一声,之后显得尤为害怕,将自己缩成一团保护起来,连连摇头,仓促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乱说的。”
“姜羡。”柳予远喊他的真名,而不再喊贾源,强迫他抬起头,语气又闷又实,带了点不容置喙的味道,“看着我,我是柳予远,我不会害你,你相信我吗?”
姜羡一嘴酒气喷在他的脸上,他打了一酒嗝,看了柳予远半晌,愣愣点头:“我相信你。”
“你是谁。”柳予远忍不住缩紧他双掌的力道,见姜羡锁眉吃痛,又顾自懊恼,但语气并不松懈,连连追问,“告诉我,你是谁,你是姜羡吗?”
姜羡像是被他的眼神蛊惑,招了:“我是姜羡来着,生姜片的姜,羡慕的羡,我家住在……”
他还没说完,忽而就被柳予远抱进怀里,力道似要将他碾碎了再揉进身体,这具身体骨架本身便小,姜羡被他挤得吃痛,忙去推他。
“别动别动。”柳予远语无伦次,“别动,让我抱抱,我抱着你,我抱你回宿舍好不好,或者我带你去吃辣的,晚饭没吃饱吧。”
姜羡征征看了他一会,说好。
☆、第 44 章
柳予远把姜羡带去烧烤摊,这会儿人还不算多,他们排了一会便等到自己那份,烧烤串用油纸包裹着木签,微微滋油,还冒着腾腾的热气,柳予远挑了一串让姜羡咬着。
他边走边盘问姜羡,乘着他有吃食心情好时加紧问,先从年纪问起,按照任康乐的说法,那会儿他还和姜羡一起踢过足球,双方年纪自然差异不大,他心中有大概:〃二十二?〃
姜羡咽了一嘴后摇头:〃十七岁来着。〃
看来以小欺大了。
这雪足足下了三天三夜,大雪封城,前方道路并不好走,柳予远又乍一听到十七这两个字眼,吓得脚下步子一踉跄,连人带烧烤都摔在了雪地上。
〃我草了。〃柳予远拍掉头发上残留的雪点,拎起地上已经沾雪的烧烤,朝姜羡耸肩,〃没了。〃
姜羡手中吃到一半的烧烤惊吓地掉在了地上,嘴微微张开。
〃最后一份也没了。〃柳予远看着想笑,微微向上扯了下嘴角,〃不过你才十七,十七啊,你还没成年?〃
〃高考那天十八,十八岁,送自己礼物。〃姜羡虽然醉了,但基本逻辑还在,这会儿柳予远即便问他银行卡密码他都能给你倒背如流如实招来,〃我成年后要做很多事情,你想听的话。〃
姜羡停顿,有些不好意思,大着舌头道:〃就再吃份烧烤好不好。〃
他这般涨红了脸小心翼翼求着人的模样,别说是一份了,就算是一百份柳予远都能给他从校园东门送到南门连气都不带喘。
姜羡吃到烧烤后心情明显大好,一时也配合起来,柳予远问什么答什么,问他是什么时候过来的,他想了会儿道:〃在床上的时候。〃
柳予远:〃?〃
〃谁的床上?〃
〃你的。〃姜羡回想了那会儿的场景,连吃烧烤都带劲起来,〃嘿嘿嘿嘿,你没穿衣服我当时有点害羞的。〃
柳予远:〃。。。。。。当我没问,这题过了。〃
他之后又问了些姜羡的基本情况,问到爸爸妈妈时,原先有些鼓噪的气氛又复而低落下来,姜羡有些不大愿意说,走了几步约莫着还是想找倾诉的人,又折回去拉着柳予远的衣角讲。
到宿舍时,柳予远基本弄清了姜羡的大致情况,他倒挺庆幸这场饭局,不然以他姜羡的性格,大约是想把这个秘密永远烂在心里。
说不上来什么感觉,但他知道自己松了一口气,姜羡是姜羡,贾源是贾源,他们是独立的个体,虽然这件事听起来有些扯,但他的姜羡确实只有十七岁,还未成年,还未来得及参加高考,感情生活上一片空白,他是完完全全一个新的人,不是他爸的男朋友。
柳予远觉得自己又活了过来,低沉好些天的心情如枯木逢了春水,约莫着是打了什么激素,在床上翻来覆去无法入睡,最终靠着墙壁看暗处姜羡那床隆起的身形,才觉得心安顿下来,困意一下席卷了他的身体。
第二天,柳予远先于姜羡起床,出去买了两份早饭后,自己便坐在椅上翻看姜羡的学习笔记,他懊恼当时应该早些看到,贾源的字偏向书法体,草书,柳予远当时第一眼看到便惊叹这人字写得好,而姜羡的。。。。。。真可爱,像螃蟹爬过似的。
此时就是情人眼中出西施,柳予远越看越觉得欢喜,恨不得再去把这份笔记复印一份,像宝贝般供奉起来,最好能当一份传家宝,万不可断在他的手上。
正看得起劲时,床上姜羡翻了个身,撑着床铺慢慢起来,昨儿柳予远给他脱了衣,坐怀不乱地又给他换上一套新睡衣,角角落落给他掖得仔仔细细,可姜羡睡姿不大好,一晚翻来覆去后领口宽大的睡衣滑至两肩,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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