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灵报告2-恶报_》恶报_-第4章


委婉已经是破天荒了,你蒋保才口口声声上大学没用,却把自己的两个儿子都送出去上大学,这不是蓄意制造阶级矛盾么。
“啥叫公平啊!”蒋建华一拍大腿,“那两个不争气的想去哪去哪,去外国都没人管,但保才不能走啊!他…唉!”
“您是不是在乎保才小时候算命的事?”听到这,陆孝直算明白了个大概齐,“算命先生说保才能兴旺门户,所以不想让他走?”
“他跟你说了?”蒋建华抬了抬眼皮,用手一指周围的陈设,“你看看现在!别怪我蒋建华迷信,自从保才走以后,这买卖眼睁睁就是一天不如一天!我跟他说,你别老想着去外地,去大城市,山东的钱不是钱咋的?挣钱,在哪挣不是挣?踏踏实实跟我卖货,将来我们老两口一咽气,这钱还不全是你们哥仨的?不听啊!觉着我是骗他、害他,一眼没看住就跑了…一晃他大哥都大学毕业了,你说这都多少年了?也不说回来看一眼…就算他旺了我蒋建华的家业,我养他这么多年啥时亏待他了?对他俩哥哥加一起都没有对他一个人好,就为个破大学,就这么大的仇吗?”
“您是说,保才走之后,生意确实不行了?”听蒋建华这么一说,陆孝直也是一愣,以自己的水平来看,那个蒋保才绝对没有旺家兴业的命啊,他在的时候生意好,人一走生意马上疲软,莫非那个田三卦真有两把刷子看出了自己看不出的东西?
“何止是不行啊…”蒋建华一叹气,“当初那个算命先生高速我,保才不能离家超过百里,时间不能超过三个月,我问他为啥,他也不告诉我,说啥天机不可泄漏,这个消息我一直没敢跟保才说,怕他知道以后拿这个事威胁我,后来他和家里闹别扭,我心想实在不行就实话实说吧,结果还没等我说,就跑了…”
“他能威胁您什么?”陆孝直皱了皱眉,跟蒋保才处了这么久,觉得这人不像是乘人之危爱要挟人的人啊。
“威胁我给他交学费啊…”蒋建华哀声叹气道。
“他用自己不能离开一百里的事,威胁您给他交学费?”陆孝直一时也乱套了,真要这么威胁,不答应交学费就离开一百里,答应了交学费,去上大学还是得离开一百里,天底下有这么威胁人的吗?“您…多虑了吧?我觉得保才不是那样的人,您如果早实话实说的话,他未必会走…如果我见到他,会把这件事告诉他的…对了,大伯,不知道您能不能带我见见当初给保才算命的那位老先生?”
“你…也想算命?”
“不是,我有一些问题想问问这位老先生…”一时间陆孝直也不知道怎么说,“一来是保才的事,二来是一位朋友委托我的事…跟您说句实话,算命的事,我多少也懂一些,我师傅是天台山的道士,依我看,保才命里并没有什么旺家之相,不知道那位先生看出了什么别的东西,所以我想见见他。”
“你…你懂算命!?”听陆孝直这么一说,蒋建华也是一愣,站起身把陆孝直从头到尾打量了一遍,也许是陆孝直脸上的大红斑所起到的心理暗示作用,这蒋建华还真就感觉陆孝直有那么点与众不同的气质,“小伙子,你说的那个田老爷子好几年前就搬家了,但你放心,我蒋建华豁出命不要了,也帮你打听清楚!你能不能先看看我这买卖是咋回事 !?是不是风水不好?”
“您一直在这营业?”陆孝直也服了这个蒋建华了,打听个人用得着把命搭上吗?
“以前不是,后来买卖不行了,好地方租不起了才搬过来的。”
“那就不是风水的事…”在陆孝直看来,这两间小屋风水虽说算不上好,但也没烂到败家的地步,“您的生日是哪年哪月哪日?几点?”
“1947年,你问我生辰八字吧,我记着呢!”蒋建华皱着眉思索了一阵道,“丁亥、乙巳、乙卯、庚辰。”
“您真专业…”陆孝直也笑了,现代社会能知道自己八字的人还真就不多,看来这个蒋建华不定找多少人算过呢…“买卖不好跟您没关系…我能不能去您家里看看?”
“行!行!”蒋建华一听陆孝直要去家里,赶紧把桌子上几张破纸收进了包里,拿出锁头便要出门,“我开车回去,小伙子你就委屈委屈坐后面吧…”
“嗯…”一听有车,陆孝直也是纳闷,不是疲软么?怎么还有车开,等到拐弯抹角绕到农技站里边,可算是明白了——“巨力”。
第五章 致命巧合
蒋建华 的家是一幢三层小楼,在一片平房之间着实有点鹤立鸡群的感觉,大门口甚至还有两尊石狮子,与蒋建华停在院外的农用三轮显得及不协调,打开大门后一扇气派的影背墙显示了这里曾经的辉煌,走进院子,陆孝 直不禁叹了口气,只见院子里一片萧瑟,到处破破烂烂杂草丛生,就跟很久没人住过一样。
把陆孝直让进屋里之后,蒋建华把自己在短短两三年内由兴到衰的过程简短的说了一遍,直到此时陆孝直才直到,原来蒋家的现状比自己看到的更要惨上几倍,此时此刻的蒋建华早已经不是什么饲料加工厂的厂长了,因为厂房设备早就转让了,自己现在是给自己原来的工厂卖货打工而已,前几年,妻子邱金娥 也就是蒋保才 的大娘被一个非法集资的卷跑了二十多万,这个非法集资的人就是高密本地一个混混,潜逃时一共就骗了六个人共计二十三万,除了邱金娥以外其余五个人的集资款加在一起才一万块钱出点头,等于说骗的全是邱金娥一个人的钱。
事发以后邱金娥一时想不开曾经割腕自杀,被蒋建华发现后抬到卫生院抢救,也不知道输了什么不合格的血,输完血没几天下体和后背竟然起了一大片的脓包,也正巧赶上卫生院值班的是个二把刀大夫,没经过任何化验培养,便怀疑是性病,无奈,蒋保才又带着妻子到镇上一家号称专治性病的小医院就诊,结果还真被诊断成了性病,每天都要打一针进口抗生素,输好几瓶液,做一次理疗,一天的药费就得一千多块,前前后后治了两个多月,又花了好几万,把个蒋建华折腾的差点散架,结果有一次去打针时发现这家小医院已经被卫生局查封了,一打听才知道,那个小医院的几个所谓的“专家”根本就没有真正的“大夫”,最专业的也只有护士资格证,给邱金娥注射的三百块钱一针的什么什么进口球蛋白,实际上就是临床上用于溶解青霉素的“苯甲醇 ”,作用跟白开水 差不多,根本没有任何治疗作用,零售价只有几块钱一盒,后来经过县医院的诊断,邱金娥得的根本就不是性病,而是一种皮疹,开了一百多块钱的药就治好了。事已至此,邱金娥更活不下去了,一天到晚神神叨叨的,似乎已经出现了精神问题。
大儿子蒋家栋大学毕业后在济南找了一份销售的工作,一个月五六百块钱保底工资连自己都养不活,说是有提成,但经常只有两位数,基本可以忽略,想糊口还要找家里要钱,但比起二儿子蒋家梁 ,这还算踏实的,这蒋家梁初中高中都是三好学生,但到了大学却开始天天和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混舞厅,毕业后找不到工作便回了高密,很快又结识了一帮混混,结果在外面喝多了酒跟人打架被打成重伤,在医院昏迷了七八天才醒过来,光医疗费就好几万块,然而凶手却一直在逃,想索赔都找不到人。
说实话,蒋建华多少也开了几年的工厂,有些积蓄,如果仅仅是上述这些事的话,绝不至于让老蒋家走到今天这个地步,真正给老蒋家致命一击的,是一个二儿子住院期间接到的诡异电话。
两个儿子一个比一个“有出息”,老婆又神神经经的语无伦次,本来滴酒不沾的蒋建华渐渐染上酒瘾,厂子也没心思打理,天天一有时间就一个人在家喝闷酒,有一次,蒋建华正喝着半截,忽然来了一个电话说儿子在医院有生命危险,当时的蒋建华喝的正头晕脑胀,神智已经有些模糊了,听说儿子不行了,也没多想便赶紧开车往医院赶,结果半路上闯红灯以近百公里的时速和一辆微面撞了个脸贴脸,当时蒋建华开的是一辆桑塔纳两千,有鼻子带气囊,所以受伤并不严重,但被撞的车就不一样了,司机当场死亡,坐副驾的乘客抬到医院抢救无效死亡,后面坐了三个人都伤得不轻,尤其是中排的一位哥们基本上和自己二儿子有一拼,在医院里一昏迷就是四五天。
经过酒精检测,蒋建华血液里的酒精含量严重超标,已经达到了醉酒驾车的程度,毫无疑问是全责,还没等从拘留所里放出来便有一张天价的赔偿单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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