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沉商海》第99章


含青的确傻了。她听到石天明这个名字就傻了。
含青和石天明好了一年半多了,但她从来不敢在何晓光面前提石天明的名字, 怕刺激何晓光。她不愿和何晓光发生任何冲突。她不愿伤害小青青。因此,不仅何晓光不知道石天明的存在,小青青也不知道石天明的存在。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何晓光怎么知道石天明?怎么变成她没离婚就和石天明好了?谁这么恶毒?为什么故意把一堆不合事实的污秽弄到他的身上?
“何晓光,谁告诉你的?”含青哆嗦着嘴唇说。
“谁?你怕了吗?丑事让人知道怕了?叶含青你怕什么,敢做敢当嘛!叶含青,我没想到你这么贱,连有妇之夫你也敢上。怎么着?没男人要你了?可你不是还挺漂亮的吗?离婚也不见你老啊!那个石天明,用了什么法术把你勾上的?让你连老公孩子都不要了?”何晓光的双眼象要滴血。
“何晓光,你不要诬蔑我。我和石天明是离婚后认识的。我有资格谈恋爱,你无权干涉!”含青眼泪流得挡住了视线。她辩解着只觉得自己说得话是那么无力。
“谈恋爱?石天明有资格谈恋爱?身下操着一个,背上还要扛一个?”何晓光做了个猥亵的手式。
“何晓光,我瞎了眼。你这个粗俗、卑琐的小人,我怎么早不离开你,还和你厮守了十几年。”含青手指颤抖地点着他。
“我粗俗?我卑琐?你才发现?我就是这样的人。我家几代农民。当然没有你城市小姐的高雅。可你怎么高雅到别人家有妇之夫床上去了?还他妈谈恋爱?这叫谈恋爱?这叫‘偷’,懂吗?‘偷’!”
含青再也听不下去了,她拉开门,冲了出去。她连电梯也没坐,怕人看见她满脸的泪水和屈辱。
为什么?为什么他要这么诬蔑我?难道他要把全世界的污水泼在我身上,才能偿还他曾经付出的爱吗?
为什么?为什么石天明你不离婚?你难道不知道这个社会再开放这样的角色也是要遭到鄙视的吗?难道你也要让我偿尽人间的诬辱,以此来考验我对你的爱吗?
何晓光,我没有对不起你,十多年来,我被你猜疑、误会、指责、污辱,但为了你这一份付出,我容忍了,我全容忍了。我一如既往地爱你。要不是你有了女人,提出离婚,我还会容忍,我还会爱。那怕再遭蹂躏,我也会和你白头偕老。
石天明,我为你心力交猝。这一年半多,我为了爱你,我抛弃了阳光,一日日摸索着在黑暗中走路。我痛苦、自卑、屈辱、期望。可你除了让我等,等,无限期的等,还想过我等待中的失落吗?为了爱你,我不仅成了你情感的奴隶还成了你工作的奴隶。但我依就隐忍,隐忍。面对身边越积越浓的乌云,我却一日日盼望着你过来驱走乌云,等待云开雾散的一天。
可我等来了什么?!
含青一路低头小跑,回到她租的单元里。她颤抖着手在包里摸了好半天才找着钥匙。她急促地开着门,没有看见身后有一个人,已经以一种兀鹰般的目光盯了她很长时间。
等含青进屋,回身想关上门的一瞬间,才发现门被人用手挡住了。一个陌生女人正带着一种怪怪地笑从半开的门外,望着叶含青。
“您找谁?”含青望着扒住门的女人问。
“我找你。”女人笑得更古怪了。
含青松开手,从上到下打量着这个女人,四十岁左右年纪,微胖,但还算有线条。一身米色西服套装,象个职业妇女。只是她那一脸古怪的笑,让人从心底不舒服,也破坏了她本身还算周正的形象。
“我不认识您,请问您是谁?”含青强迫自己摆脱出刚才的情绪,尽可能地以平衡的心态面对陌生人。
“你不认识我?我可认识你。”女人古怪的笑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蔑视和厌恶。她的目光似X光一般上下扫射着含青的全身,好象要剥光含青的衣服。
来者不善。含青想,迅速镇静了下来。
“您有事吗?”
“我当然有事!没事我在门口等你快一个小时干吗?”
“那您请进吧。”含青打开门,彬彬有礼地说。
女人从鼻孔里冷笑一声,大摇大摆的进了屋子,给含青的感觉她进这个门,是赏了含青一个大大的面子。
女人进屋后,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打量着含青的屋子。突然她的目光停留在床头柜上一张石天明搂着含青的合影上。含青见她的视线盯着照片,笑笑说:“噢,这是我男朋友。”
“你男朋友!”女人仿佛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话。
含青回眼一看,女人盯着照片的目光一瞬间竟然变化了好几种神色:愤怒、痛苦、屈辱、绝望,还有一点含青说不上来的感觉。对了,是一种不顾一切。含青突然意识到什么?大脑“嗡”的一声,瞬间一片空白。
难道来人是焦守英?石天明的妻子?
可是谁告诉她我的住址?不可能是石天明。莫非她在跟踪?可她怎么知道谁是叶含青?她想干什么?也象泼妇一样大闹?我该怎么办?
一时间,叶含青朦了。她的承受力再大,也受不了一个小时两次意外的冲击。
于是,她无话可说了。
“叶小姐,你为什么?为什么?你年轻,漂亮,也不缺钱,听说你换个工作就象换男朋友一样频繁。你为什么要抢我的丈夫?要破坏我的家庭?”
果然是焦守英。此时焦守英的脸色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破碎”。
含青张开嘴,但一个字没说出来又闭上了。她能说什么?说她没抢焦守英的丈夫?说是石天明主动投入含青的怀抱?说她没有破坏她的家庭,是这个家庭已经肢解?说石天明根本不爱焦守英,和她至今还维持着是因为他没时间离婚?……她能说这些吗?不能!所以,含青什么也没说。
焦守英说着说着居然抹起了眼泪:“叶小姐,我早就知道他和你的事。我一直以为他只是玩玩。男人哪有不沾腥的。以前我虽和他闹,但我心里有数,过一阵就过去了。但没想到他这回动真格了。真和我打起离婚来。离家出走快一年了。这一年,你知道我怎么过的吗?没睡过一个安稳觉。我虽然和他闹,但我是爱他的。闹也是为了爱。这一年,我也反思自己,只要他肯回家,我也不管他了,随他在外面闹腾。以前我可能逼得他太厉害了。可我也是气不平呀。我是他老婆,我在单位也是个人物,可他凭什么瞧不上我?我哪儿差了?前几天,我打电话给他,说我想通了,以后好好过日子,让他回家。他居然不给鼻子不给脸,不耐烦地说:‘焦守英,你还缠着我干什么?我不爱你,以前没爱过,以后也不爱。我最近忙着呢,没空处理我们之间的事。等忙过这阵,我们去办离婚。你要不同意协议,我们就上法院!’叶小姐,我当时就疯了,这象人说的话吗?回过头仔细想想,明白了结症在哪里。在你身上。叶小姐。没有你,他不会这样。我们吵了十多年了,他也没这样过。叶小姐,我们都是女人,我请求你,放了他吧。”
含青心乱如麻。事情根本不是这样!可她如何讲得清?
见含青沉默不语,焦守英哭得更伤心了。一边哭一边说:“叶小姐,求求你,放了石天明吧。凭你这样什么样的男人找不到?你放了他好吗?”
含青站起身,把灯开到最亮的一档。然后又坐回来,还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叶小姐,你为什么不说话,你答不答应放了石天明?你给我一句话好吗?”焦守英抽了抽鼻子。
含青又站起身,把茶几上的两本书放回了书架。又坐回沙发。
“叶小姐,你为什么不说话,我听说你是个才女,一套一套的可能说呢!为什么不说话?”焦守英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
“谁告诉你我是才女?谁告诉你我住的地方?”
焦守英感觉到失言,连忙掩饰道:“没人告诉我,我是猜的。”
“焦女士,你请回吧。”含青站起身。和这个女人她实在无话可说。
焦守英画得细细的眉毛一挑,说:“叶小姐,你要赶我走?我们的谈判还没完呢。”
这一瞬间,凄苦伤心的妻子消失了,含青面前的是一个精明强干的女人。
“叶小姐,我没想到你这么铁石心肠。我这么伤心地在你面前哭诉了半天,这么乞求你,你怎么无动于衷?好吧,既然你硬得下心肠,我也犯不着在你面前低三下四。你说吧,你准备怎么样?”
这女人,片刻间能翻手是云,覆手是雨。石天明说的没有错,这是个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女人。当时为了重新捕获石天明这头已落到夏晓蝉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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