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戒》第77章


基金公司,那么现在我可以帮助你第三次,寻找你要找的人。”
常云啸端起茶杯,“神,我和一灯大师在讨论佛法,谁说要你帮我找人了?呵呵,我知道你能帮我找到她,但是又能怎样?找到了她的人,是否能找到她的心?找到她的心,是否多年依旧?所以我看这次不想您帮我了,是好是坏是成是败,我自己来吧。”
对方停顿了许久,“你说的对,自己努力吧。”
“谢谢,我已经很感激您了。”
“以后还有什么打算?”
“离开了金融市场,您也知道我这个人没有什么正经本事,在金融市场上也没有做什么好事。再说了我做什么您也都监督着,我看我还是不去动金融的好。后面我可能世界各地走走或者找个地方去清静。”
“呵呵,我什么时候监督你了?好了不多说我还有事,那么最后一次求助的机会依然留给你,有事情打电话吧。”
神的电话挂断了,常云啸看看一灯大师,把手机还回去。“这次神和大师都不能救我,一切还需要我自己化解,事由我生,又怎能逃避?谁又能解我心中魔障?也许一切都已经太晚,或许也没有必要去挽回什么。人一生真正想要的东西是什么,金钱、地位、人格、尊重、爱情、自由或是什么?可惜大师不愿意收留我呀,我也没有缘分在这里沉思。”
一片叶子飘落了下来,落在杯中,大师并不在意只是吹了一下继续喝茶,“如果你只是想思考的话,我可以给你找一个清静的地方。我在泰国认识一位大师,我可以介绍你去那里,一不用你出家,二随时你都可以离开,就象这叶子来去自由。静静的去静静的思考,你不需要去寻找你要的东西,静以制动。”
“哦,是这样,太好了大师,那么就拜托您了,我回北京等您电话。”
一灯大师挥了一下手,“阿弥陀佛,不送。”
又过去一个多月了,林晓雨和女儿晴晴都还没有找到。放出去的线人打听回来的消息有的说她去了澳大利亚,有的说在北欧见到过这样两个人。总之还是不能确定这两个人的去向,公安局也无能为力,但是也不能列入失踪人口。
常云啸知道她在躲他,同时也在逃避她自己。生活的变化太快了,瞬间足以改变了一个人和他的生活,而太多的事情又有太多的千丝万缕,换谁大概都要度过一个时期。
文武集团的风波已经基本上稳定,张雨女士已经可以答理这个公司的运作,牛皮和竿狼现在留在她身边帮忙已经成为了文武集团的管理人员。
蓝巾牛仔的生意越来越火,梅子带着几个朋友一起努力奋斗把这个酒吧搞得有模有样。现在这个酒吧已经是全英文的服务,很多外国人和喜欢学习英语的人到这里喝酒聊天。风铃和周子豪也经常来这里,他们的残疾人基金已经发展到了一个亿的资金规模,建立了一家平价医院,虽然规模不大,但是也小有名气。今天他们没在这里,应该是带医生团去山西那边义务汇诊去了。
常云啸和梅子驼子竿狼在酒吧里喝茶,聊的正开心,牛皮走进来坐下抢了一杯水。
“我把你的事情基本上办好了,招标单位已经报过来,筛选之后就可以施工了。”牛皮说。
“恩,那么后面的事情你就继续办吧,交给你我放心的。”常云啸慢慢的说。
“什么事情啊?”梅子好奇的问。
牛皮边喝边跟她说,“常哥说要捐赠希望工程,我们从希望工程要了二个学校的指标,现在正在招标建筑公司,竞标后就可以开工了。”
“二个学校?你剩下的钱还有多少让你这样造?你总要留下一些过你下半辈子吧?”梅子真的为他担心。
常云啸只是笑而不答,自己喝茶。
“你怎么不说话?你倒是说呀。”梅子着急的摇晃他。
“算了,你也别问了,我们问了很多次他都是这样什么都不说。但是我知道他的银行账户几乎一贫如洗了,是这样吧?”牛皮碰碰常云啸,“现在他还没有我们几个富有。”
“你不会还是因为林晓雨的事情吧?她不想见你躲你,你也不能这样吧?这算什么?看空一切还是自暴自弃?”梅子是真的为他着急。
“你总是改不了你的火暴脾气,驼子怎么受的了,是吧驼子。我是想做点好事,然后呢自己找个地方静养,这几年你也知道我实在是很累了,你不想我累出个什么癌症之类的吧?”
“是啊,常兄也是这些年太累了,是要好好休息,而且他的脾气你还不知道?谁能犟的过他吗?去静养总比躲到哪里让我们找不到好吧?”驼子帮忙说话。
梅子没理他,“云啸,你在酒吧的账户有存款,而且还有你的股份,缺钱的时候一定要支声,走到全世界也不过就是网上转帐那点时间。别担心钱,你听到没有?”
常云啸笑着站起来,摸了一下她的头,“我不担心钱。”拿出一张一百元人民币:“竿狼,这是什么?”
“一百块钱呀?”竿狼莫名。
“但本质是一张纸。印上一百就是一百,印上一万就能是一万。仅仅一张纸就能兴国安邦,也能国破家亡,就是金融赋予它的生命。这几年大家手上都富裕了,觉得票子来的容易了,但是绝对不可以轻视它,这张纸的作用是害人还是救人都在于使用它的人的本性。不可以轻视它是因为它有自己的戒律,违反戒律终究有一天会毁在这张纸上'|。'。听懂了吗竿狼?”
“干吗就说我呀。”竿狼尴尬的笑笑。
“这些人里,就你挥霍的厉害。泰国回来给了你一千万,说吧赌博输多少,还要我查吗?”
竿狼咧咧嘴,“我下次不赌了就是。”
常云啸看看大家,“纸的戒律就是纸戒,不只说给竿狼听,大家都要记住不可以轻视它,否则会和唐浩一样下场。”说完带着牛皮离开了蓝巾酒吧。
一灯大师来过电话,泰国寺庙那边已经说好了,可以随时过去。当天晚上和风铃通了电话,结果她哭的什么似的,好像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了,害得常云啸安慰她直到半夜。
第二天一早,他收拾了一些衣物,装了一个旅行箱,走到门口的时候他站住了。回来,从抽屉中拿出了那个心型的糖盒。里面什么都没有了,没有了那两枚纸戒,没有了那个烛光的夜晚,没有了那个熟悉美丽的身影,没有了白色的连衣裙,只有这红色的盒子。常云啸把它放在胸口,闭上眼过了一会,将糖盒放入旅行箱。
陆地越来越远,已经模糊不清了。常云啸捧着那个红色糖盒久久站在船尾的甲板上望着远方的地平线,是留恋什么还是期待?他说不清。这个空荡荡的红色糖盒已经跟随了他十多年,难道这么多年还要留恋或者还在期待什么奇迹吗?
海风夹杂着淡淡的苦涩吹过,如同人生的味道。
脚下的游艇就是他的“啸云号”,本次是它最后的旅行。常云啸已经找好买家,船一到泰国就更名换主,出售的五千万人民币将捐献给世界儿童基金组织。从此,“啸云号”将不再存在,常云啸也将消失于五十亿的茫茫人海中,他微微的笑了。
对外人来说有谁会理解,这样一个几年间叱咤金融市场的年轻人又何苦草草收场?多少人对他的资金和经历羡慕不已他又何苦这样挥之东去?是的,这个年仅三十七岁的年轻人,曾经震惊了亚洲以至世界,他的财富也足以实现人们梦想中的奢华生活。然而他决定消失了,因为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真正梦想拥有的,都已远去。
常云啸把红色的糖盒放在酒桌上,自己走到船舷边,点燃一支烟来掩饰心中的不安,楞楞的凝视远方,最后奋力的吸了一口丢进大海。海的气度如此的庞大,掩盖了人类的多少污秽和伤痕累累的罪恶,就连陆地的淡影也被包容得没了痕迹,消失在深蓝的海水中。他最后再眺望一眼大陆的方向,转身向船舱走去。
走过圆桌的时候,突然发现有人打开了糖盒,他慢慢的将它捧起……
流泪,他流泪了,是惊喜的眼泪。
糖盒中多了两颗纸戒,用金色糖纸折叠的纸的戒指……
“保存两枚纸戒,保存我们爱的约定。”曾经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他急忙抬头寻找曾经拥有过这个糖盒的另一个主人。
一个白色的身影刺入了他的眼睛、他的神经、他的心、他的每一个细胞……
那是一身白色连衣裙,那是曾经无比熟悉的颜色和无比熟悉的身影,是梦中魂牵梦系的身影。迎着阳光那是一团白色,在白光中是她吗是她吗是她吗……
真的是她吗……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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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都已经说了不用我管,你还非要我插手。这样的闲事我看不管也罢。”
“闲事?从最初你设计让我在茶楼与常云啸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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