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隔壁是女生》第11章

最后算起来一共要赔2000多元，打折和折旧后也要1800元，说要两星期内还完，不然……
霍菲回来后，遍体鳞伤，一个劲儿地喊：〃他妈的抢人，什么爱华还高保真！什么一节电池用200小时，闹钟上的吧！他妈的，我就没见过那么多人打我一个的，我怎么办啊！三个月不吃不喝，砸锅卖铁，卖儿卖女才凑得齐啊！两星期！来砍死老子算了！〃
寝室里的人也为他着急，虽然他很恶劣，但我们也不能见死不救，大家纷纷向他表示愿意伸出援助之手，他却挥手谢绝，〃格老子还怕那帮龟儿子不成！我自有办法摆平他们！〃
他又在吹牛皮了，我们都猜测他这次会将牛皮吹破。但是，这次我们猜错了，因为在事情发生的几天后，不知霍菲在哪儿又认识了一个比302寝室老大还要老大的人，据说还和校长有些关系，和公安局打过交道（那人声称进去过），此后，赔款的事就不了了之了。
尽管如此，霍菲仍然恶习不改。省里有一个促销团到我们市，霍菲很早就去逛，用专业术语叫〃瞧盗口〃。在现场，他看见一个卖杂物的，生意很红火，放钱的是一个大脸盆，满满的一盆钱，看得霍菲眼睛里都是血丝，口水流了一地。
当时，那是一个帐篷样的房子，只是缺了一面，买主都在缺的那面杂货摊看货、买东西，而有硬币和纸币的脸盆是放在最里面的，于是，他从外面绕到帐篷后面。
霍菲瞄准了，就点了根烟，慢慢用烟在帐篷上烧了个洞，然后用手去抓放钱的脸盆，想抓100抓100，想抓1块抓1块，他是这么想的，这是他后来告诉我的。
后来，他抓上了瘾，像被胶水粘在那儿一样，迈不动步了。
当他再次把手伸进去时，一个瓢子狠狠砸了下来，尔后他听到一个山东大叔的声音：〃狗日的，死娃娃。〃
霍菲的脚一下子软了，撒腿就跑，一路跌跌撞撞地跑回寝室，累得舌头像狗一样伸得老长。
虽然这次是失败了，但在食堂里他可是百战百胜，我喜欢和他在一起吃饭，那感觉简直就是享受，要什么点就可以了。
食堂工作人员眼睛里常常会流露出一种莫名其妙的眼神，好像在无助地说：〃天啊！怎么又飞了两盘水煮肉片，少了两盘排骨？〃然后擦擦眼睛，确认的确是飞了、少了。
4．霍菲失恋了、处分了、醒悟了
我们谁也没有听过霍菲提到他爸爸，至于他妈妈，更是只字未提。
有个周末，枫珍敲开我们寝室的门，说：〃有一个电话打到我们寝室了，找霍菲，那人说是他爸爸。〃
第三部分　第25节：五个月看不到他一次
但是此时，霍菲刚出门，我就自告奋勇地替霍菲接电话，我想听听霍菲他爸爸是什么声音。
我接起他爸爸的电话后，介绍自己是霍菲的室友，他爸一听就非常客气：〃这孩子不懂事，我在外面开货车，他妈妈又不在，三五个月看不到他一次，你们要多帮助他。〃
他妈妈不在？我听了一惊，难道霍菲的妈妈死了？我想问他爸，但又感觉不妥。
他爸还问我：〃霍菲在学校有没有耍朋友啊？〃
我十分迅速地回答：〃没有没有！〃
〃那就好，现在是高中，可千万不能耍朋友啊！〃他爸好像一点都不知道，〃他很少向我要钱的，不知道他现在还好不好？〃
他说的〃耍朋友〃就是谈恋爱的意思。
后来，他爸的电话挂掉了，这时，霍菲刚好回来，结果晚了。
霍菲经常在晚上翻看他那件旧得散发着霉味的藏袍，很是爱惜的样子，有一天晚上，他还把藏袍放在枕头下面，睡觉时，还不停地叫着：〃妈妈！妈妈！〃
搞得寝室的人笑个不停，宋时雨说：〃这么大了，还叫妈！〃
第二天，霍菲早晨起得也非常早，大概是四点多钟吧，我当时也醒了，苏美达也醒了，他去操场跑步，我也拿着外语书跟了下去。
在操场上，我看到霍菲正双手合十，双腿盘坐在学校操场的升旗台上。
我和苏美达跑过去，霍菲闭着眼睛不理我们，我们两个也坐在他旁边学他的样子双手合十，样子搞笑极了。后来，枫珍和落落去水房打水，回来的时候看到我们三个也非常感兴趣，也学我们的样子坐下来双手合十，于是，五个人就超搞笑地坐在那里，走过的学生看到我们就小声议论：〃不会是修练的吧？赶快报告学校！〃
听后，我们五个以最快的速度散开，溜回了寝室。途中，霍菲告诉我，今天是他的生日。
晚上，我和苏美达给霍菲买了一个蛋糕给他庆祝生日。当时，寝室里只有我们三个人，霍菲有点激动，低着头，看着蛋糕泪眼汪汪的。我们问他怎么了，他说每到这个时候都会想起他的妈妈，因为爸爸喜欢喝酒，喝完酒就打妈妈，妈妈实在忍受不了，就离家出走了，听说妈妈就在这座城市，但具体在哪个地方谁也不知道。
之后，霍菲又拿出他的那件藏袍，他说这是他妈妈亲手给他缝的。他样子很伤心，跟平时吹牛皮、甩酷的样子判若两人。
也许因为这天是他生日，他又摸索出一盒香烟，点燃了一支，抽了起来。
我们都劝他不要抽了，他不干，依然使劲地抽。
突然，响起了一阵激烈的敲门声，门外是政教主任的声音：〃开门，快开门！〃
我们三个人都慌了，霍菲吓得都呆了，手里拿着冒烟的香烟不知如何是好。
这时，门外的政教主任说：〃快开门，我知道你们在里面做什么！〃
苏美达只好去开门，政教主任气势汹汹地走了进来，吼着：〃刚才谁在抽烟！〃
〃没人！〃霍菲坐在床上，双腿插在被子里，我扫视地面，没有发现烟头，心里暗自佩服霍菲动作神速。
政教主任站在寝室中央，张大嘴巴说：〃为了严肃校风校纪，看到抽烟的学生必须马上举报！〃
我和苏美达木讷地点头，他好像说得还是不过瘾，又坐到了我的床上，向我们耐心地讲解抽烟的危害，那样子可以用苦口婆心来形容。
这时，我看了一眼霍菲，我发现他的屁股在来回扭动，脸上表情痛苦。
第三部分　第26节：两件藏袍的叮咛
我给他使眼色，他摇头，眼光往被子上扫。
政教主任还在滔滔不绝，有赖着不走的架势。
这时，政教主任好像闻到什么一样，猛吸了两下灵敏的鼻子：〃怎么有烟味？谁在烧东西？〃
我和苏美达面面相觑，也闻到了烟味，却装作闻不到，〃没有啊，哪有烟味？〃
〃有，就是烟味！〃政教主任把目光投向霍菲，就在一刹那间，霍菲腾地从床上跳了下来，像一只受惊的猴子，他的裤子烧出了一个大窟窿，一缕缕轻烟正从他的被子里往外冒，政教主任走过，掀开被子，看到被子里已经黑乎乎一片，有的地方甚至已经起了火苗。
我们一起上前，把被子拉了下来，弄到了走廊里，政教主任气愤地看着霍菲，用手指了指他，没有说话就走了。
霍菲此时脸上已黑乎乎一片，于是，拿起放在地上的一盆水狂洗起来，洗完之后，还很享受地说：〃真爽！〃
苏美达看到那盆水时惊呆了，自言自语道：〃既然你用了，那你就负责把我的洗脚水倒掉吧！〃
〃啊！〃霍菲当即大呕特呕起来。
苏美达这人比较懒，下午的洗脚水没倒，自然被霍菲废物利用了。
第二天，我们就听到学校发布的通知，霍菲因在寝室抽烟，被学校警告处分。
霍菲听到此消息后，很不屑，继续吹牛说：〃不就是抽烟吗？有什么！只要没抓到我偷东西就行！〃
他这话说完没过两天，他苦心追到的（4）班班花就和他提出分手了。当时那情景十分搞笑，他在学校食堂和女生一起吃饭，他刚把偷到的面条放到女生面前，女生冷冷地看着他，然后，突然把一碗面条倒在了霍菲的头上，她站起来嚷道：〃你竟然偷食堂的馍，我不和你耍朋友了！〃
霍菲没有解释什么，任由那个女生绝尘而去，我想当时他大概在猜想女生为什么会用出〃馍〃这么有特点的词呢？
就这样，霍菲失恋了，他决定努力学习，尽管他学不进去，但还是每天拿起书本装模作样的看上一阵。
5．两件藏袍的叮咛
谁也没有料到，霍菲的妈妈会从天而降，重新回到霍菲的面前。
一天，我在寝室里看书，枫珍敲门，进来时，她身后还跟了一个中年妇女。
那个妇女40多岁，皮肤很黑，看到我鞠了一躬，说她是霍菲的妈妈，是从亲戚那里打听到霍菲在这所学校的。
我和枫珍都很惊讶，霍菲的妈妈怎么会从天而降？她说她确实是他妈妈，她说她现在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