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笑清风》第562章


对抗年羹尧的兵马,不过几日青海将乱,正好起兵里外接应。而您……就该出手逼宫了,实在近身杀不了,那就把整个紫禁城毁了吧。我就不信那样他还不死。”
张舜华说的轻描淡写,朱赫直听得跳乱了心,允禩宛若木人般怔怔的瞧着她,张舜华看着他们一晒,“想好吧,否则真的就没有时间了。”说完她推着车轮向外走,允禩突然开口,“你到底是为了什么!不要说是为了爱我,你一点都不爱我,难道就是为了报仇?还是说你爱上九弟了,为了他不惜一切,待我杀了胤禛,你好扶他登上王位!!”
张舜华停住,她侧头带着轻蔑的笑意看着他,手却捋起了头发,那表情真真是说不出的诡异,“哈,这就是你的担心?”
“你和九弟的事我可知道的清清楚楚!!贱人,你休想利用我!!”
张舜华看着他,慢慢敛住了笑,她凝视着允禩的脸,看得是那么仔细。就像不认识一般,允禩被她看得心浮气躁,他大步上前一把揪起她,“你可是爱他!”
二人如此便离的很近。张舜华久卧于床,早就瘦的厉害,允禩这么一提竟不觉的有什么分量。当下就一怔。张舜华仍旧细细看着她,眼里忽有紫光流转,方才的那些话其实是半真半假,胤禟并不是她说的那样坚定,来信里竟有离世之意,去信奉什么天主,简直是白痴的行为!如今的允禩也是如此。所用伎俩仍旧是用钱买人,用谣言诋毁,可这些有用吗?!终于她放弃的叹道:“也就是皮相上略有相似罢了,到底不是啊。罢,罢。罢,若要毁,那就毁的彻底一些吧,反正到头来皆是无。”
允禩被这样的眼看的心慌意乱,不自觉就松了手,张舜华坐好后整理了一下衣襟推着车轮继续向前,“话我已经说过,做与不做就由八爷定夺吧。之后你,你们不必再来找我。哦。最后提醒一句,时间真的不多了。”
张舜华就这走了,不论朱赫还是允禩竟没有人有勇气开口呵斥她,半晌后朱赫才缓过神来,她看着面若死灰的允禩,后者也看着她。“怎么办?”她终于问了。
“我不知道!若真的无计可施,只有……”他没有说下去便咳嗽起来,见他咳的痛苦,朱赫含着泪轻拍允禩的背,血顺着指缝流下来。一滴滴滴在地上,宛若红梅花瓣。
西北局势不稳,十月中罗布藏丹津在青海发动叛乱。因镇守西宁节制各路进藏军队的皇十四子允禵不在,罗布藏丹津乘机召集青海厄鲁特蒙古各台吉在察罕托罗海会盟,煽动起兵反清,雍正皇帝钦命年羹尧为抚远大将军平叛西宁。皇帝亲自把酒践行,声势比当年康熙帝五十八年送行十四阿哥胤祯时还要隆重,而年羹尧也不负所望,先是说动察罕丹津等部与他分道扬镳,又在雍正二年开春时又任命岳钟琪为奋威将军。二月,岳钟琪进军至青海湖,击败哈喇河畔的罗布藏丹津驻军,然后分三路西征。三月,岳钟琪率中路军直取柴达木,擒获罗布藏丹津的生母阿尔腾喀吞;副都统达鼐率兵追只至花海子,擒获其主要部将数人,罗布藏丹津彻底失败,他化妆成女人逃到准格尔部。
本以为会是旷日持久的战争,未料年羹尧竟胜的如此轻松,举国震惊。雍正皇帝借势封年羹尧为一等公,又借口不以父名而让他砸了为纪念前任抚远大将军获胜而建立的阿布兰碑。战争的胜利远比朝堂之上的呵斥、午门外的血色更有震慑力,终于朝臣们皇室宗室畏惧起雍正之威,开始歌颂他知人善用。而皇帝在通向西安的驿站上用八百里加急送去新鲜荔枝犒赏得胜的将军,则更彰显了他的仁爱,当年羹尧进京受赏时,进入北京城之日所有的王公大臣全都跪接于广安门外,雍正帝降阶相迎,这是多么大的礼遇!!
年羹尧兴奋之极,他终于获得了自己想要的,承雍正的意,他没有下马,就这么纵马向帝王而去,一路上即使是见到皇亲国戚他只是点头示意,在下马受封后竟违制的坐在皇帝的正前方!但是这一切大不敬的行为都在雍正皇帝的谈笑亲昵间被人忽视了,帝王还把年羹尧的儿子过继给隆科多,同时也封隆科多双眼花翎和四团龙补服,携着二人的手笑说我们都是一家人。阶下所有人都得到了这样一个讯息:只要效忠的,定有丰厚的回报!
庆贺战争胜利的宴会持续了三日,席间不但年羹尧、隆科多得到了众人的拥趸和阿谀逢迎,连他们下属都是如此。新君和先帝不同,他听不得拍马阿谀之词,只看重办事能力,对所有人都极为严苛,所以他们只能另辟蹊径,巴结好了皇帝身边的红人才是唯一正理。怀着这样心的人极多,这是宫里,宫外红人们的府邸送礼拜谒的人更是络绎不绝,年羹尧自大,隆科多乖戾,雍正未登基前他们都敢收礼,何况功绩在身的现在?加之皇帝宠爱有加,放纵任性,于是乎他们收礼收到手软,满屋的金山银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五百一十五章 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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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后宫,皇后虽总领三宫六院,但是外廷年氏当权,内廷自然就暗中已翊坤宫为首,宫人们私下议论说放在匾后的遗诏里定是立了六皇子福惠为储君!而翊坤宫的宫人太监个个仗势骄傲无比,除了见到皇帝和皇后回恭敬其他人一概都不放在眼底,倒是他们的主子年贵妃态度一如既往,只是她身子不好,病怏怏的卧床不起不能兼顾太多,在旁人看来她似乎并没有为此感到高兴甚至时不时的会搂着福惠流泪。 高品质更新 】有人推测大概是年贵妃不能释怀失去的孩子,也有人说是皇帝耽于政务轻忽了她。
一直在景仁宫‘养病’的熹妃心知其中奥妙,她深谙帝王性格又知道历史走向,不论是雍正盛宠年羹尧还是迟迟不为福惠正名都是很不同寻常的,每每看到愈发瘦弱憔悴的年氏她也不禁叹息。除了担心帝王的身体,熹妃的一颗心就都放在儿子身上了,谣言甚嚣她深怕弘历行错了路,但据几个月的观察弘历的言行还是相当稳重的,并没有因为传言乱了阵脚,不知比三皇子要好了多少,一想起小时候那孩子的天真烂漫再看今朝的放纵无度,熹妃只觉的怅然若失。
这日弘历去书房上课,熹妃在景仁宫无事,眼见就要到新春了她心思微动,便传人领了红纸,这一上午她剪了许多的窗花。或圆或方铺了一桌子,嬷嬷是伺候她多年的老人,早先在府邸时也曾见她如此,但是这几年已经不见她动针线剪刀了,这会儿不晓得是想起了什么才动了兴致。熹妃剪完一个窗花后展开细看,这是一副喜鹊衔梅图,看着看着她的脸上浮起了微笑,心里想着:不晓得流苏跟着龙渊去了哪里生活,现在有没有也在剪窗花有没有为他包饺子呢?往日情景一一浮现,她放下剪好的窗花,又拿起一张纸。折了几折,按着所想就剪了起来。
“熹妃好兴致啊。”
忽被带着点调侃的声音吓了一跳。熹妃的手一抖,不该断的地方就断了,再抬头,就见雍正帝负手站在面前,一身明黄龙袍。披着黑色大氅,他唇略带笑意,眼神十分清明。
请安就坐,遣退宫人。雍正皇帝拿过那张坏了的窗花展开,但见一男一女两个小人儿携手坐在舟中观月,断的地方正好是两个的手。熹妃恐他多心接过窗花就揉了,“这个坏了,这里还有许多其他。”
“怎么有兴致剪这个,不过你剪得倒是比宫里的那些要好看。”皇帝笑着说,仿佛对方才看到的并不在意。熹妃也笑道:“想起过去的事儿了,一时手痒就剪了。哦,是了,万岁爷怎么有时间过来?”
“一时无事过来瞧你,这次病了有十来日了吧。还没好?”
这一语双关的话让熹妃一怔,她淡笑。直视雍正道:“三宫六院,还是景仁宫最安逸,待的久了就不想动了。”
雍正哪里会不明白她的意思,点了点头道:“不会太久了。”
熹妃沉吟片刻道:“今日请安时臣妾见贵妃的气色不好,正好又见太医过来问诊,臣妾顺便看了下方子,是补血益气的,似乎……虽然沉疴已久不能用猛药,是该慢慢调理,可是若一味调理于事不补,臣妾觉得该用药时还是该用的,否则于病不利。”
“你是想说太医给药不准?”雍正垂眸拿起茶盏喝起了茶水,“杨明是刘声芳的关门弟子,朕信他。年贵妃的事你不用管了,朕自有分寸。”
熹妃愣了愣,忽然有个可怕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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