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玫瑰》第79章


慕容雪问道:“你会选择谁?”林夕坚决道:“伊静,因为我爱她。”慕容雪点点头:“在香山时我就看出来了,为她奋不顾身地做那些事。——那云卿怎么办?我看她对你很痴的。”
林夕犹豫了一下,道:“我只知道不能再拖下去了,我怕有一天会伤害到伊静,我这辈子宠她看她还来不及又怎么会生伤害。
慕容雪静一会儿,轻问:“你说我和仲永合适吗?”
林夕忙道:“当然,我感觉你们很配的。老三对你又很好。” 慕容雪看看他的眼睛,笑得异样,她又问:“那你和伊静呢?”
林夕沉默一会儿,道:“我不想那么多。她说到底还只像个孩子,一切都要我照顾,我做什么她都快乐。”
我写文章,她根本不懂,可她会为我欢呼。她爱我,并不是因为我有多大本事,我也弄不清她爱我哪里,我爱她哪里,可事实上,我们谁也离不开谁。
慕容雪似乎想说什么,又停住,过一会儿,才问:“你说你们以后会走到一起吗?”
林夕坚定道:“一定会,至少我会尽力,我无法想像没有我她会怎么办?她要怎么才会开心起来,我觉得我这辈子的使命就是让她不受一点委屈。”
慕容雪轻轻道:“那我想,你是真的爱她。”
林夕点头道:“我想是的。我们之间无话可说,是因为一切都不必再说,我们心里都彼此知道。”
慕容雪盈盈起身:“谢谢你林夕,和我说这些话。我该回去了。”
林夕道:“老三就要回来了,你不再等他一会儿?”
慕容雪轻声道:“我要先上楼了,再见。”林夕送她到门口,看她走上楼的背影,感觉这女孩子很奇怪。刘仲永那么出色,不知她还在犹豫什么?
刘仲永回来了,穿着篮球队服,满头大汗,像穿比基尼刚从泳池上来。
林夕笑道:“老三你的公主下来找过你。”
刘仲永惊奇道:“真的么?——我要上楼去。”他飞身上楼了,他总是不拘小节,是别人也许会先换换衣服。不一会,他垂头丧气地回来。林夕问怎么了?
刘仲永道:“她说不舒服,老大,她真的下来找我么?她是不是等我太久,她生气了?”
考试开始了。街上少了几对恋人,考场上多了几个搔首无奈,搔首弄姿的考生。监考眼睛照四周,几家欢笑几家愁。考试结束了。
林夕给宋晚词打了电话,说又不能和她一路了,宋晚词还有一科没考完,她叮嘱林夕路上小心,把他当小孩子劝。
林夕买了7:15的火车票。在候车厅等候时,他看见苏明就坐在另一排。她仿佛也看见林夕了。但她躲闪了自己的眼光。
林夕走过去,苏明仿佛看不见他。
林夕轻问:“为什么不理我?”
苏明轻声道:“我恨你,你骗我。”
林夕叫屈道:“我骗你什么了?”苏明仍道:“你知道。”
林夕不想和她再理论下去,诚心道:“其实我们可以做好朋友,你忘你的小卡片上写得什么了吗?”
苏明眼圈一红:“那是我胡乱写的,我不想和你做朋友,永远都不会。”林夕道:“那你做我的小妹吧,我一样可以关心你。”
苏明摇头轻说:“一个男生心里只能装下一个女生,我不做你的小妹。” 
第37章
林夕出了站,又碰到那个妇女,她手中还牵着那个小孩子。她早忘了林夕的模样,又上来问林夕从哪里来。林夕装聋扮哑,目不斜视地走远,心中暗笑:算起来已经三个月了,她还是缺三块钱回不了家,这年头像她对这种低级骗术一样情有独终的人已不多了,真怀疑她是蝉变的,这100多天都饮风吸露了,是不食人间香火的,过天桥时,几个丐儿正亲密交谈,看来这年头肯发善心的人比廉政官员更少了,以致于乞儿们都不务正业了。那瞎艺人也在,这次他没有拉胡琴。而是在忙着整钱,看他熟练地从铁盒中把角币准确地捡起来,让林夕怀疑他的瞎是不是假扮的。
林夕也很熟练地来到一路办站牌处,车缓缓停下时。他突然想应该先去师专一趟,和云卿的事不能再拖下去了。他听云卿说过坐302路可以到师专。在车上他反来复去地想见到云卿该怎么说,这些事越想越乱,最后林夕决定平平静静地说,到时她骂自己,恨自己也只好那样了。想到云卿也许会哭,林夕心里也不好受。他在车上这段路程把往事想了一遍,他想着云卿送自己的那十八种语言的“我爱你”心开始隐隐生痛,想着高中时云卿为自己订扣子,买衬衣,有时中午自己不回家,她在宿舍给自己泡一袋方便面,把香油拌得香味浓浓,然后含笑自自己狠吞虎咽,风卷残云,想着她曾经的嫣笑、曾经地娇嗔、曾经对自己一切一切的一往情深,鼻子酸酸的。这一切就要彼此告别,把明天与往事划分界线,通常要伤害今天的心情,他心中有对云卿的万分内疚,但心中一想起伊静,想起从香山回归时他依偎在自己怀中的情景,想着她纯真的脸庞,心灵交战,起起伏伏地总平静不下来。
他想得入神,连报站也听不见了,竞然一下子坐到了终点站——天山海世界。林夕下了车暗骂自己胡涂,幸好,两者相隔只有一站地,林夕徒步走着,想这也许是天意,可以让自己再好好想想,该怎样开口说第一句。
进了师专的大门,师专的建筑物都是新的,环境是很优美,有很多亭子,里面坐着的都是情侣坐得距离都只隔两层棉衣。林夕找到一家公用电话商店,他拨着号,突然想起为什么圣诞节那天云卿没有给自己打电话?“喂,请问云卿在吗?”
“她去教室学习了,明天要考试了,你是——?”
“我是她同学,你知道她在哪个教室吗?”
“这可说不准,你去阶梯教室看看吧”“谢谢”。
林夕走过一排排教室,许多人在埋头学习,当然也有抬头走神,侧头交谈的,林夕想这是喜欢佛脚的人们。
林夕轻轻推开阶梯教室的门。只有几对恋人。其中有一对,男生坐在后排的桌上,脚踏着椅板,讲得正欢,他的女友一头短发,斜倚着椅背,背对林夕,托腮仿佛听得很入神。林夕暗笑:这一对倒是很幸福,只奇怪为什么没有云卿。
林夕悄悄退出,他找遍所有的教室,也没有。林夕暗暗奇怪,难道云卿又回宿舍了,和自己在路上岔过了。路过阶梯教室,林夕有意无意踮脚透过玻璃看见那男生兴致依然不浅,这时他的女友向这边侧了一下脸。
林夕一下子呆住了,这女生竟然是云卿,她什么时候剪了长头发?林夕在门口想一会儿,轻轻推门进去,找临近一个座位坐下。眼睁睁看着云卿和那男生说笑着,云卿桌上摆放着课本,还有一个精致的水杯,另外几对恋人向林夕投来诧异的眼光,仿佛这教室是禁止单身来往的一样。林夕耳边依稀响起云卿的笑声,她好象很开心。林夕只能听见那男生的话,发现这男生很会说话,知道说什么能引听者发笑。林夕开始打量他,平头,1。78左右的个头,穿运动衣,这男生说话间脸上表情很丰富,天生一个演讲家派头。林夕坐在那儿,有一种错觉,仿佛自己这边的时间是静止的,而那边的时间是流动的,又有一种自己被隔离世界之外的感觉。云卿的声音很轻。林夕一直听不见她在说什么,但听出她的笑很欢快。有时云卿的头扬一下,短发也随之飘逸。林夕想起她生曰那天,在坝上,自己给她编辫子,她还骂自己小笨蛋,编得那么粗糙。她那时的嗔怪表情仿佛还藏在脑海,这时加倍清晰地跳出来作怪。
林夕想,现在一切都不必再说了,想着自己车上考虑那么久,想不到结局会是这样简单。林夕又看了那男生一眼,那男生的脸庞竟有几分女生的秀美,而且他说兴起时,仿佛眼也会发光。
林夕想走吧,一切就这样好了,他正考虑是不是该安静地走开。云卿突然起身了,那男生在问:“去哪?”林夕想她可能要去洗手间。
云卿轻轻地从林夕身边走过,林夕死低着头。他听见门一响,知道云卿已经出去了。他想自己也该走了,他抬头,这时那男生高喊:“小云,快点回来。”云卿推一下门,探进螓首向他一笑,她的笑还是那么美,她的笑仿佛可以盈蕴在空气里待一段时间,是有灵性的东西,云卿向林夕这边无意中飘了一眼,林夕想低下头也来不及了。云卿的笑一下了僵硬了,她还推开着半关扇门。林夕知道她看见自己了,林夕没有唤她,也没有再躲她,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云卿进门来,门吱呀一声关上,轻风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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