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玫瑰》第81章


林夕在石家庄陪伊静待了三天,他记忆里好象两个人一直在走,在拥抱、在亲吻,自己曾在快乐的热闹中想她,希望两个人可以一起分享,可真正两人走在一起,反是觉得一切不必那么复杂,在一起就是开心,想不到还需要一个什么环境。
“小静,你们过春节放假吗?”
“放啊,不过才七天,我要回家陪爸爸过年,他一个人在家好寂寞啊,哥,回家了,你来我家好吗?”
林夕点点头,他也想去见一下伊雪亭。林夕吻别伊静,林夕在车窗处看她在外面不停地挥手,她的身影越来越小。林夕心中已确定她就是自己今生的妻子。大约是林夕回家的第五天,这几天林夕一直在自己的小屋写《纸玖瑰》。
二嫂过来说:“夕仔,那女孩打电话来了。”林夕知道是云卿。“嫂,你告诉她,我不在家。”二嫂一付奇怪的表情。
第二天,二嫂又过来,说:“夕仔,她又打来了,你去接吧。”
林夕摇头道:“嫂,你告诉她我去朋友家了,要好多天才能回来。”二嫂道:“怎么,闹别扭了,这算什么,去接吧。”林夕道:“嫂,你不明白的,你就那样告诉她吧。”林夕想这样避而不见是最后的方式,再纠缠下去也许自己会心软,那时又不知如何开口了。
五分钟以后,二嫂又来道:“夕仔,我说了,她不信,好久都不挂电话,仿佛哭了,我心都酸酸的。”
林夕摇摇头:“谢谢你,嫂,以后有我的电话都说我不在。我和她已经分手了。”
二嫂劝道:“夕仔,我看她很好的,又好看又懂事,夕仔,你别作傻事啊。”二嫂走了,林夕突然心乱《纸玖瑰》再也写不下去了。他想不通自己在《纸玖瑰》中虚构的情节,竟然在现实中一一应验了,难道这世上真一一种魔力,在控制着这一切发展?他想起自己虚构的结局,最后冷和若水还会相遇,不过那时已各有各的家,一切都不能再回头。
林母进屋问:“你二嫂来干什么?”林夕道:“没什么啊。”
林母摇头不信,她看儿子脸色不好,没有再说下去。
林夕想不到云卿又会找到家里来,她今天刻意打扮过,林夕心中反而感觉不如平时秀美,但林母可不这样想。林夕呐呐地问:“你怎么来了?”
林母笑道:“你这孩子,怎么说话了。”
云卿转头向林母,委屈道:“伯母,他不理我了。”“他敢?快进屋吧——闺女,怎么把长发剪了?”云卿看林夕,林夕心中暗恨母亲多事。她们进屋了,林夕呆立在庭院,良久良久,他回了自己的小屋,坐在床上发呆,不知今天的事,该怎么收场。
云卿掀帘进来,默默紧挨着林夕坐下,柔声说“夕,你还不肯原谅我吗?我已经和杜云飞分手了。夕,你知道我为什么剪成短发吗?我是见慕容雪短发很美丽,我心中希望你可以像刘仲永爱她一样爱我,夕,我们重新开始好吗?我会好好爱你,再也不去想那么多,我会一直等你毕业,等你娶我,我寂寞时就去保定看你好吗?夕,你知道我心里有多爱你——她搂着林夕开始轻泣。林夕的心不是雨伞的材料做的,挡不住她的泪,转眼被浸透。林夕道:“卿,你听我说,其实你在大学恋爱最后都是没有结果的——”
云卿惊喜道:“夕,我知道,我都知道,你肯原谅我了,对吗?谢谢你,夕,谢谢——”
林夕摇摇头道:“不是,卿,你去找李梦白吧,他才是真正地对你好的。”云卿眼中的光彩渐渐暗淡下来,她哀怨道:“夕,你要怎样才肯原谅我,相信我以后会很乖的。我都会听你的。”林夕道:“听我的,就去选择李梦白,他才是真正爱你的人——至于我,算我对不起你,在我复习的那一年里没有收到伊静的信,我以为她有了另外一个,所以——,其实我是爱她。你明白吗?你还记得那次我失约吗?我是去石家庄看伊静了,你骂我也好,恨我也好,我不想再拖下去了——”林夕想一次把所有的话说完。云卿的表情一下子变得那么绝望,她狠狠地打了林夕一巴掌。“林夕,你真混蛋。”她坐在那儿开始伤心地哭。林夕心里也不好受。“卿,有些话我不知该不怎么说才好,你——”
云卿哭道:“夕,我全明白了,一切自始至终都是我一个人在痴心妄想对吗?”林夕心软得没有力气,恨不能自己死一千次一万次,只是别让她这么难过。
这一刻他心中没有了伊静的影子,全世界仿佛只剩下自己和云卿,而自己脑海里满是她的哭泣,眼看着伤心的她,却不知说些什么来安慰她。
云卿哭累了,手帕也不用,她用衣袖擦泪,袖子也湿透了。林夕想她再哭下去,自己的意志就要崩溃了,他要说话,云卿抬起头:“夕,你答应我一件事。”林夕看她的样子,心酸到极处:“我说,你都答应你。”“你能不能在我临走,用心吻我一次,答应我,不去想任何人,只想我一个人。我也答应你以后再也不会来找你,纠缠你。”林夕犹豫了一下,她仰起脸,闭上眼睛,唇接触一一瞬间,林夕想起了伊静,他做不到云卿的要求。云卿搂紧他,清泪顺颊流下。
林母一个劲挽留着:“闺女,吃完饭再走吧。”
云卿是那种笑容:“伯母,我还有事要先回去了。”
林母遗憾道:“那以后记着经常来玩儿,假期挺长的。云卿答应了一声:“嗯。”
她骑上她的车子,短发在风中飘扬,林夕知道她永远不会再来了。她从此走出了自己的世界。
在她背影消失的一瞬间,他有一种冲动想跑上去拦住她。伊静纯真的笑容又粉碎了他一切念头。林夕的心碎了,周围的一切仿佛也一下子褪了色。云卿对自己的深情此时狠狠刺痛着她。
他不想被母亲看出自己的脆弱,跑回自己的小屋,平躺在床上,呆呆地看着天花板,屋里还盈着云卿的香,但这一切都已宣告结束。
伊家。林夕在沙发的另一头细看伊雪亭,他显得老多了,两鬃已经花白,但他还是那么健谈地告诉林夕是县一中变化很大,校长已经换了,又建了一座教学楼,通道两侧种植了许多花草,劝林夕有机会去看看,林夕答应着,想自己永远不会再去那个地方,那是个伤心地,那里记载着自己在爱情和学业上的失败。伊静像小猫一样依偎着她父亲,林夕突然想起一个奇怪的念头:“伊静依偎自己也是这个样子,在她心中是不是把自己当亲人,而不是爱人,她对自己是否只是一种天然地依赖感,这两种感情有许多差异,越在乎分得越细微。这个念头令林夕犹然若失,像自己做错了一件很大的事一样,伊雪亭问起大学的一些事,他听过了,点点头说年轻人多闯一闯很好,他也和宋晚词样劝林夕参加学生会竞选,说那样分配时可以多一份筹码,林夕并不太以为然,他骨子是有固执的人,别人不太容易改变他的想法。
中午,伊静给伊雪亭夹菜,林夕想伊静终于知道隐藏自己的情感了,伊雪亭笑说:“小静,别忘了还有客人啊。”伊静才开始给林夕夹,林夕的米饭碗菜堆得高高,想吃一粒米还需要开掘矿井。
下午,伊雪亭去给培训班讲课,门碰上的一刹那,伊静扑进林夕怀中,两人又坐到伊静的小床上,林夕想起了那一夜,他看伊静羞涩的粉脸,知道她也同时想起,这一切如在昨天,林夕有一种感觉,仿佛一伸手就可以摸到两年前伊静的脸。
正月初六是林夕的生曰,农村对生曰的没有概念,这一天过得很平淡。
二嫂又来喊:“夕仔,电话。”林夕想可能是云卿。
林夕摇头道:“嫂,你就说我出去了。”
二嫂笑道:“是另一个。”林夕心中奇怪,会是谁?“
林夕拿起话筒:“喂。”
“林夕,生曰快乐,猜猜我是谁?”那一头一个女生的笑声。
林夕心中飞速分辨着这个声音“慕容雪”林夕叫出这个名字,奇怪她为什么给自己打电话。“你怎么知道这个电话?又怎么知道我是生曰?”
“问那么多干什么,反正我知道就是了。”
“有事么?”
“没事不能打电话,我想你了,行不行?”她笑着,林夕知道她在开玩笑,但却想不通她为什么开这种玩笑。
“老三给你打过电话吗?”
“打过十几次了,不过大多数是我老妈接的。因为我时常去同学家玩儿。”林夕想不出她还爱玩。
“玩什么?”“什么都玩。”林夕一笑。
“刚才我拔号时,我老妈还说呢,人家给你打过多少回了,你也该回一个了,呵呵。”
“什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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