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默,你来回答这条问题。”
终於,游星辰再次叫我回答问题了,而且他从上课到现在都黑著一张别人欠他十万八千七的臭脸。
我默然地站了起来,垂眼不去看他,摇了摇头表示不会,心绪在暗涌。
无论他怎麽看待我,与其有一天被甩,还不如趁自己没有陷得太深前,早早撇清关系。
我用了足足一个星期的时间去淡忘之前所有的一切,我相信平凡的自己只要有了自知之明,才不会被伤害和抛弃,即便心里十分不甘。
“不会,你就好好给我罚站!”游星辰的声音有著深深的愤怒,教室里变得鸦雀无声,同学们开始人人自危。
我无所谓地站著,平静地看著桌面上的书本,心里不由地失笑,现在好像回到当初的那一刻,回答不出就该好好罚站,考试考不及格就重考。
他是我的老师,我是她的学生,从头开始吧。
……
“莫默,游老师叫你去办公室一趟。”
数学课代表崔心怡很有架势的站到我面前,冷眉冷眼地看著我,她那对游星辰才展露的笑靥,在我面前却表现得十分吝啬。
“现在吗?下节课就要开始了,我可以不去吗?麻烦你帮我和游老师说声吧。”我游说著,实在不想单独面对他。
“帮你和老师说?喂!我说你是不是装清高啊?老师叫你去,你还拖拉,你什麽意思啊?”崔心怡一脸尖酸地瞥著我。
“喂!我说你怎麽说话的啊?人家去不去关你什麽事!你说得好听是数学委员,难听点你也不过是一跑腿的,用得著这麽嚣张吗?!”同桌的小伶倒是打抱不平起来,平时她就对崔心怡这种自以为高高在上的人看不过眼。
“你……”崔心怡气地直跺脚,秀眉直竖。还别说,她那副生气的模样依然可爱娇俏。
我本来心情就不好,听著她那一番没礼貌的话再加上她那副做作的模样就更烦躁起来,我冷冷甩了她一眼。
“说的也是,我不麻烦数学课代表你跑腿了,请让开!”我冷然地站起身,用肩膀撞开挡道的她,而後愤愤地朝办公室走去。
哼,这种人前人後两个样的班花崔心怡,如果真有男生喜欢这种货色,那种男生的眼睛肯定是长在屁股上的!一边走我一边心里暗咒著。
刚一走到办公室门前,上课铃声就响了起来,办公室里的老师利索地拿著教科书走了出来,经过我身边时,只是略略瞟我几眼。
我在门外踌躇了几下,最终还是压著心里的怯意走了进去。
果不其然,天未怜我,办公室里只剩下游星辰一人,只见他双手交握抵著额心,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老师,你找我?”慢步走到游星辰桌前,我装作平静地轻声问道,心里却是七上八下。
“为什麽不来补习?”他缓缓放下手,抬起眼,双眼深邃地凝视著我,冷漠地没有温度的问话从他口中传出,我一阵心颤。
慌了下,我一咬唇说:“无论老师怎麽教,我依旧学不会,所以,我不打算再去麻烦……”
“砰──”桌角的教科书被他状似无意地扇到了地板上,打住了我接下来要说的话,他只是冷冷地看著我,并没有去捡书本的意向。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很尊师重道地蹲身到他身前,伸手去捡落在地上的书本。刚捡起一本,手腕忽然被扣住一拽,我身子一下不稳,踉跄往後跌坐到桌底。
紧接著,一道身影压迫而来,我还没来得及惊呼出声,唇立即就被严密堵住,那热烫又熟悉的味道唤醒了我所有的记忆。
选择(二)
唇上一痛,我张嘴呼痛时,他的舌头就窜了进来,攻陷城池。
“不……要……”
我恼羞地握拳推拒著游星辰,他却一手扣住我的後脑勺,一手罩上我的胸部,然後使劲揉搓按压,我越抗拒,他的手劲就越重上几分,痛得我浑身颤栗。
无助的抗拒声变成了在他唇间的呻吟,我放弃了挣扎,认命地让他索取著,当他勾缠上我的舌头,很粗暴地吮吸著,啃咬著,不知道是不是怒极生悲,我的泪无声的从眼角断线而下。
慢慢的,唇上带有惩罚性的吻变得温柔起来,他缓缓移开了唇,转向我的脸颊,一点点亲吻著我脸上的泪珠。
他拿下了我的眼镜,吻停在我眼角。
“你到底怎麽了?是真的很不喜欢我?还是很讨厌我?”他带著忧伤的语气问著,随即把我圈抱在他怀中,紧紧的。“我到底要怎麽做才对?”
我看不见他的表情,我却感受到他在轻颤,他声音里的悲戚。
是我的问题吗?才会纠结著我们理不清的感情?
“我不明白你为什麽喜欢我,我不明白,你欣赏聪明的人,可我却很笨,就像崔心怡那种女生就比我出色,比我长得好看,如果有一天当你意识到我平凡到一无是处,而选择抛弃我的话……所以老师最讨厌了,最讨厌了,总是欺负我。”我哽咽地把心底所有的不安,所有的顾虑都说了出来,却语不成调。
说我自卑心作祟我也认了,我就是害怕受到伤害,害怕自己的自作多情。
“你为什麽不相信我只是单纯地喜欢你?我就喜欢你的平凡,我就喜欢你笨,我喜欢的只有你!为什麽还要多心地去揣度我?怀疑我?你要我怎麽挖心掏肺去证明我无可救药地只喜欢你?!”
他捧著我的脸,直直凝视著我,声声有力地低吼著,眉宇间带著浓浓的愤然和感伤。
“为什麽……”为什麽无可救药喜欢我?
“你懂不懂,喜欢没有理由,也没有为什麽,我就是喜欢你。”他的声音轻了下来,一字一句地说著,眼里有种认定的铿然。
“我不懂……”我瘪嘴纠结地望著他,我真的不懂,更不明白,我愚钝……
游星辰无奈地叹了叹气,颓废似的把头枕到我颈窝上,喃喃道:“你这个笨蛋,大笨蛋……你的脑袋瓜不记东西的吗?真的把我给忘了吗?我又不是心血来潮突然喜欢你的,你不记得我们很早以前就认识了吗?”
“什麽时候?我们认识?”拧紧眉头,我用力寻思起来,却一点印象都搜刮不出来。
“那年夏天在你舅舅家,我去打暑期工,你也去了……”
经他这麽一说,脑海深处那缕记忆慢慢浮了出来,开始有点眉目了。
……
初中某年的夏天,我跟父母去舅舅家过暑假,舅舅是开纸厂的,我们顺便给舅舅做帮工。
就在那时候遇到一个高高俊朗的男生,听舅母说他父母想让儿子多点社会实践,舅母和他父母又是好朋友,就关照他来舅舅这里打暑期工。
他是个文静腼腆的男生,一副乖乖的模样很讨大人的喜欢,他们总是赞赏他的聪明和乖巧。
面对亲戚家那群爱欺负人的屁孩,我总是胆怯的黏在老妈屁股後面,可对这俊俊的男生倒是挺有好感的,有意无意我就会在他身边转,渐渐的,我们熟络了。
“我载你去兜风?”
“好!”
我欣喜地跳上单车尾座,抓著他的衣摆,不畏当空的烈阳,随著他穿街过巷。
一个下坡俯冲,他的白衬衫迎风股了起来,身姿虽然单薄,却刹那间给人满满的安全感。
四周的景物都不及他的背脊来得好看,阳光透过树梢洒下斑斓光絮,满目的璀璨,一切都定格在这美好的一幕。
可画面一转,他半带玩笑的在我脸上落下一个吻,那轻如羽毛的触觉,猛然间让我的心跳漏了半拍,一种难言的感觉在心底荡开。
当时的我第一时间感觉的是害怕,是惊诧,是紧张……
然後,不谙情事的我把那些理不清的感觉归咎为反感,再然後第二天见到他时,我躲得远远的,即便他追问我怎麽了,是不是讨厌他了,我都没对他说过一句话,直至那个暑假结束。
我记得我不再和他说话,开始有抵触他的心理出现後,他变得沈默了,偶尔看我的眼神带著那麽点感伤,我却假装不以为然……作家的话:差点忘了说节日快乐……大家快乐……不乐的也给偶笑一个……哇哢哢
老师我喜欢你
“老师,你不会告诉我,那年暑期去我舅舅家的那个男生是你吧?!”
我难以置信地瞪著眼前的游星辰,或许我真的把当年那个男生给忘了,以至於我分辨不出现在的他和以前那个他有什麽差异。
再说现今的他都帅得掉渣了,还一副坏坏的样子,谁会想到他以前是乖乖牌啊?
“你说呢,不是我还会是谁?”游星辰似笑似嗔地用手指往我脑门一戳,我随即向後晃了晃。
“我……我认不出你了嘛。”我尴尬地低下头。
“我看你是不记得了。”他一语道破,还很生气似的咬牙切齿。
“呵呵……”我干笑了声,眼巴巴的瞅著他,不知道说什麽好。
游星辰淡淡地勾起一抹浅笑,捏著袖角轻柔地为我把眼镜上的泪渍拭掉,然後温柔地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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