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骊歌》第90章


,栀子花的香气让他感到莫名的安心。 又过了几天,他发现自己渐渐恢复了力气,那时他就知道,一定是米酒中含有什么药物让他可以恢复,但他仍旧做出有气无力的样子,他在等待,等待一个反败为胜的好机会。 他并没有等很久,最多一个礼拜,金带着一个叫东海的心腹又来看他,他们进来后,金先是捏住他的肩膀问: “身体好了吗?” 是问句,话里的意思却是肯定的。 沉默不动声色的看着他,越看越觉得这个人有几分熟悉,这个人此刻的眼神,好像…… 他心中一动,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 金对东海说: “动手吧。” “是。”东海谨的应了一声,走到沉默面前,对他彬彬有礼的笑道: “请坐下来。” 沉默心中疑团更重,东海此刻的笑容,也好像很熟悉…… 他依旧不动声色的坐下,东海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一张柔软的薄膜,沉默一看,这东西自己很熟悉,是易容用的面具。 东海把薄膜覆到沉默脸上,一番打理后,又从衣袋里拿出镜子给他,沉默看着镜中的自己,笑了。 
那张绝美无瑕的俊颜,已经变成东海平凡的脸, “我们把衣服换过来吧。”东海又说道。 沉默看着东海,又看看金,眼中闪过一丝感激。 但他马上用唇语问: 这里的监控系统?” 
金淡笑: “已经被我控制。” 
沉默不再犹豫,他极快的和东海对调衣服换好,东海笑了笑,从衣袋里又拿出一张薄膜走进了浴室,过了几分钟,一个倾国倾城的美男子曼步而出, “做美男子的感觉就是不一样啊。”他对金调笑道。 金先是一笑,接着肃然: “太一是不会说话的,你要切记!” 
他果然没有说话,只是神色凝重的点了点头。 金拍了拍沉默: “走吧。东也是个不爱讲话的人,如果有人跟你打招呼,你点点头就行了。” 沉默微微颔首,他转向在沙发中正襟危坐的“太一”,唇语道: “保重。” 
“放心。”“太一”同样回他以唇语。 沉默随金一起走出了房间,门口的看守恭敬的对金颔首致意: “您要走了吗?” 
金漠然的看他一眼,不带任何感情的开口: “看好里面的人。” 
“是。”看守连忙答应。 金没有再说什么,他带着沉默来到一楼的客厅里,沙发上坐了三个人,是金的另外三个心腹 西晏,南河,北清。 他们一看到金马上站起来,西晏看了看金身后的“东海”,恭声问: “可以了吗?” 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 “走吧。” 
西晏了然的点头,对一直没有出声的南河、北清道: “走吧。” 
南河北清二人仍旧没有说话,只是紧紧跟在他身后。 五个人一起走出门, “东海”却突然停下来,目光灼热的看着金,似是在无言的诉说什么。金愣了愣,接着顿悟一笑: “你要做的事,已经有人替你做了,我们现在就去见她。还有,那两个也出来了。” 
“东海”先是一怔,接着恍惚的笑了笑,那笑容里,带着说不出的苦涩。 
金对他安慰的笑了笑,接着说: “快点走吧。” 
南河北清在旁边看着,一脸茫然,不过须 ,二人却像是想通了,眼中皆有兴奋之色,北清甚至催促起来: “快走吧!” 
南河也道: “不要让他们的心血白费啊!” 
“东海”终于不再犹豫,五人一起上了停在门口的轿车,西晏坐在驾驶席上,一边发动车一边轻快的笑笑: “走了!” 
黑色轿车驶出水木莲华居,一路疾驰到凯悦大酒店,五人乘电梯直达顶楼的一间套房,金按了按门铃,很快的,门开了,一个精明干练的短发女子带着几分迫切的看着他们,她的目光直投向“东海”,淡漠的眼中一丝欣喜极快的划过, “东海”也看到了她,却只是点了点头就别开了目光,女子面色一敛,肃然道: “请跟我来。” 
他们跟着女子进入最里面的一间小客厅,只见一个高华清雅的银发男子立于窗前,他身边站了一个英俊倜傥的男人,睁着一双漂亮的桃花眼,好像在他们五人当中寻找什么,北清却突然激动的叫起来: “夏夜!真的是你?!” 
“齐颀?!”夏夜瞪大眼睛看着那张平凡的脸,接着冲过去在这张脸上一阵乱搓,肉色的易容薄膜终于被他扯下来,露出一张俊朗可爱的脸,赫然就是他的忘年小友一…齐颀! 这时,金却轻咳一声, “等会儿再叙旧吧。” 
夏夜顿时从兴奋中抽离,他拍了拍齐颀的肩膀,示意他少安毋躁,齐颀对他做出一个了然的表情,然后一脸凝重的站回南河身边。 这时,金和西晏, “东海”单膝跪地,“参见君上。” 
司幽摆了摆手示意他们起身, “你们辛苦了,都把面具摘了吧。” 
“是。”三人极快的将脸上面具除去,恢复了本来面目。 原来,金竟是那位白衣神甫所扮,西晏自然也是“混沌 ”中的高手,所有一切,都是司幽的谋划。
82宁成魔 
司幽清眸一扫,淡淡开口:“白衣,帮齐先生把面具摘掉。” “是。”原来白衣神甫在组织中的名号就叫“白衣”,他恭敬的应了一声,走到“南河”面前,手上一番动作后,易容薄膜被取下,露出一张成熟沧桑的脸,正是齐颀的父亲,齐方意。 司幽看了看他,继续说道:“齐先生,在所有事情结束之前,请你和齐小公子暂住在这里,我的人会二十四小时贴身保护你们。” 
“谢谢你,只是……”齐方意欲言又止。 司幽微笑:“只是什么?齐先生,但讲无妨。” 
齐方意犹疑一下,还是开了口:“我的妻弟叶宇骋还在曲离风他们手中,能否请您……” 
“齐先生,”司幽打断他,沉静低缓的说道:“并非我们不肯救他,只是那位叶先生已经不在人世,没有了利用价值,曲离风是不会留着他的,请节哀。” 
齐方意如遭雷击,面色苍白,口中喃喃自语:“莞儿,我没有照顾好宇骋, 对不起你……” 
“老爸……”齐颀扶住齐方意,眼中也是沉重的哀痛,毕竟是自己的亲舅舅,毕竟他曾经那样疼爱自己啊……” 
“那,宇骋的尸骨……”齐方意忍着悲痛,期期艾艾的看向司幽。 未待司幽发话,那名一头短发的精干女子便已冷若冰霜的开口: “齐先生,君上将你们救出来已经耗费不少心力,那位叶先生的下落也已告知,我们这一行做事自有我们的规矩,还望齐先生不要让我们难做。” 
齐方意一怔,接着面带恍惚的喃喃:“是,我明白了……” 
“桑柔,不得无礼。齐先生也是思亲心切,你莫要出言不逊。”司幽轻声责备她,眼中却极快的划过一丝赞许之色。 “是,属下知错了。”桑柔低下头去,似是悔意满怀。 白衣有些同情的看向齐方意: “曲离风为人心狠手辣,做事不留半点痕迹,在那座别墅里死去的人,他们的尸骨全部在别墅内销毁,君上未曾直言,也是怕你们太多伤心,所以……”白衣不忍再说下去,只是悲悯的看着齐颀父子。 
“居然是尸骨无存……”齐方意失神的轻叹一声,更显沧桑悲凉。 “爸爸,别这样,这不是你的错。”经过这些事后,齐颀似乎更加成熟体贴。 
“齐先生,请节哀,夏夜,你带齐先生和齐小公子去休息一下吧。”司幽淡然的声音响起。 “是,司幽大人。”夏夜应了一声,走到齐家父子面前:“齐先生,齐颀,我陪你们去吃些东西,好好休息一下。”齐颀扶着悲伤的父亲,对夏夜点点头,三人一起离开了这个房间。 司幽目送三人离开后, 手轻轻击 ,三个男人鬼魅般的出现在房申,赫然正是东海,南河,北清! 
司幽对白衣道: “你带出几人就再带回几人,一个也不会少。” 
“属下明白。”白衣颔首, “那么,何时才能动手?”司幽慵懒一笑, “不着急,还有两个人没回来,总要等演员都到齐了,这戏才能开场啊。” 
“是。” “上次的方糖用完了吗?”司幽问道。 
“差不多了,属下这次也是要再拿些回去的。” 
司幽随手掏出一盒包装精美的方糖扔给白衣, “拿去吧!他现在状况如何?” “幻觉和晕眩的次数越来越多,还伴有剧烈心绞痛,依属下看,只要再受些刺激,就该彻底了结了。” 司幽微微颔首, “做的好!那个医生呢?” “他去了A市,说是要在那里置办一处房产,属下已经派人跟着他了,说来也怪,他要买的那个房子,是赫连兄弟当年住过的。” 
“哦?”司幽挑了挑眉,略一思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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