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情似情》第93章


这番话说的钟越默然无语。
夏原随即苦笑,“可她等的是你,你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没错,我一直都喜欢他,可是今天跟你说这么多话,确实因为我希望她幸福。我可以让她高兴地大笑,快乐地大笑,可是幸福只有她喜欢的人能给。你这样孜孜不倦的忙碌着,也许是想创造更好的物质条件,给她幸福。可是她一天比一天沉默,一天比一天忧郁,长久的等待不过是为了见你一面,却仍没有得到她所要的幸福。你要那么多钱干嘛?钱没有了可以在赚,有些东西一旦没有了,就再也回不来了!”他想起自己想起很多事情,长长叹了一口气。
钟越终于说话了,“谢谢你今天说的话,但这并不表示我感谢你。”男人的胸襟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大,大到可以容忍情敌。
夏原冷冷地说:“我演讲似地说了那么多的话,口干舌燥,用得着你感谢?还不如回去喝酒呢。”小区里有还在在放烟花,“冲天炮”嗤的一声飞上高空,噼里啪啦炸开来,五颜六色的光如黑夜里绽放的花,一点点落在地上,慢慢地都凋零了,周围有事浓浓的冷寂和黑暗,连仅有的一点儿烟尘也在风中消散了。
有些东西就像烟火,赤裸裸的怒放,赤裸裸地寂寞,赤裸裸地悲伤。
夏原没有说再见这样的话,只不懈地看了钟越一眼,甩上车门走了。回到家里,母亲责怪他怎么着晚才回来。他敷衍说有事,随便吃了点东西,和大院里的十来个小孩嘻嘻哈哈的点起爆竹、放起烟花来。周围是漫天的烟尘,耳中是连绵不绝的爆炸声,眼前是亮了有灭灭了有亮的火花,到处充满着浓浓的烟花的味道。他比所有孩子都玩的疯,放完了烟火,吆喝一群半大不小的孩子躲在车库里玩牌,输了的人就打架。新的一年就应该热热闹闹地过。
钟越转身上楼,怕她等急了,恨不得电梯里马就到了。猛推开门,客厅没人,他心里一紧,冲到卧室,也没有,浑身冷汗都出来了,,直到在洗手间看见她站在洗手台前,低着头不知道干什么,才松了一口气。
“干什么呢?怎么在这儿?”走过去一瞧,见她左手食指流着血,正放在热水底下冲呢,忙问她怎么了,一手帮他压着她食指,一手拉她出来。她摇头,“没事儿,切肉且到手了,就擦破了皮没什么大碍。”
他皱眉,“没事儿也要上药。”然后小心地将她的左手食指放在自己嘴里吮干净残血,又迅速找出云南白药、纱布、胶带。他先用酒精把伤口消了毒,然后撒上云南白药。她问:“夏原的车子没事儿吧?怎么去了这么久?”他顿了顿才说:“导火线有点儿不好用,现在没事了。”他不懂这些,只问:“那他回家去了,是吗?”他默默点头,“应该是吧--还有心思管别人,你看你切菜怎么会切到手?就不会小心点儿?”
她像小孩子做错事一样,低着头,头发垂在胸前,好半响才说:“我一直在想,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说因为雪下得很大,飞机都停飞了吗?”看见他,着实兴奋,一时平静不下来,心不在焉地剁肉馅,一不注意就切到手了。
他用剪刀剪了块纱布,一边小心翼翼地把她的左手食指缠上一边说:“广州昨天晚上就在下雪,一直到早上还没有停,因为那里一年到头难得下雪,有时南方,多雨潮湿,地上全结了冰,据说还有些地方都断水断电。整个城市被突如其来的大雪扰乱了阵脚,人心惶惶的,机场还封闭了一段时间。我估摸着是走不了了,恰好认识一个在军队任职的朋友,他因为军务,乘军用飞机来北京办事,所以我就搭他的专机一起回来了。途中他还飞了一趟上海。办了点急事,所以回来的有些晚。”
她点头;〃怪不得我一直打你电话都打不通呢。”钟越想起来,问:“你手机呢?有被人偷了?”他都打了她一个晚上的电话,一直关机,猜是被偷了,她回国后,都换了3部手机了。
她忙说没有阿,从包里翻出来,“奇怪,怎么没电了?我明明记得还有电的。”她按住红色的键,一个劲儿的开机,屏幕始终一片漆黑。他忙说:“没丢就好,去充电吧,我来做饭,想吃什么?”这时候做饭,也不知道是晚饭还是夜宵。
她想了想,说:“医生说我病了,要吃清淡一点儿的东西,不让吃油腻的。”他走过来摸了摸她的额头,“好点儿了没?那咱们依这里的风俗吃饺子吧,馅里肉少菜多,不要紧的。”她点点头,回房间换衣服去了。
因为有现成的速冻饺子,下水煮就好了。两人吃了一大盘饺子,窝在沙发上看春节联欢晚会。钟越拥她在怀里,手指缠上她的发丝,无意识地把玩着,问:“想去什么地方玩吗?”她不知道他怎么突然说起这个;忙说,“有阿,本来想让你带我去滑雪的,可是你没空。。。。。。”他便说:“你的病还没好,别忘冷的地方去,咱们去暖和儿一点的地方怎么样?”
她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坐起来问:“咱们这是要出门旅游吗?”他笑着点头,问她想去什么地方。她兴奋起来,又忽然说:“你不上班啦?”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他这么忙怎么有空出去度假呢?他含笑点头:“不上了,咱们出去度蜜月好不好?”
“真的?”她还在怀疑,见他郑重地点头,忙跳起来,响亮地亲了他一下,手舞足蹈地开始计划去哪儿,高兴得跟孩子似的。钟越想着她习惯了国外的生活,提议去夏威夷,那里的明媚阳光、温暖的海滩正适合她养病。她摇头说夏威夷不好,竟是内衣秀。他便说拿去欧洲吧,意大利或法国都很好。
她还是摇头,“干嘛非得去国外阿?满眼都是金发碧眼的人,一点儿意思都没有。我听人家说云南春节的时候可好玩了,有各种各样的风俗节目,穿着民族服装载歌载舞地款待外来游客,十分有趣,又不算太远,我们去云南吧。”他想着云南四季如春,不冷不热,对她身体却是好,于是点头同意了。
她忙着上网查询有什么有意思的去处,到处看贴看介绍。钟越打电话订飞机票,又给孟十打电话,告诉他自己要修一个月的假。
孟十正陪着老婆逗弄着刚出生的闺女呢,初为人父,满脸喜色,停了后吃惊地说:“钟越同志,我没听错吧?你要休一个月的假?”待听见他肯定的回答,连忙叫起来,“你的意思是说,一个月的时间,你什么事儿都不干,光在家陪老婆?”
钟越纠正他,“不是在家,而是去度蜜月。”孟十停了简直快气晕了,“度什么蜜月阿?你们的蜜月期早过了!你倒好,拍拍屁股就走了,公司怎么办?合同怎么办?新开发的游戏软件怎么办?你就这么撂下不管了?”
他无动于衷,慢悠悠地说:“放心,公司不是还有你吗?倒不了,就算倒了咱们重头再来、东山再起就是了。反正还年轻,怕什么?”
孟十见他连公司倒了的话都说出来了,估计这回是铁了心,说什么都拉不回来了,只好说:“我说你大过年的到底受什么刺激了?是不是何如初闹着要和你离婚?”眼见着他逍遥去了,留下自己做牛做马,嘴巴也跟着毒起来。
“你才离婚呢!大过年的,能不能说点好听的?好歹积点口德吧!”钟越难得开口骂人,实在是被孟十逼急了。
“啧啧啧——恼羞成怒了,难道被我说中了?你要休假,我不拦着你,但是要修一个月,这也太过分了吧?你走了,负责的部分全丢下,就是让人接手一时半会儿也接不上来阿,你说你教我怎么活?把何如初叫来,我给她做做思想工作。怂恿老公怠工,这世界还有天理吗?”他知道钟越因为连日来的奔波对老婆愧疚了,想陪老婆,于是孟十干脆从何如初下手。
钟越不理他,“我已经订好了飞机票了,明天就走。若真有什么不懂得,打我电话好了。仔细想想,从跟着你开始,也快六年了,天天走马灯似的忙碌,时间过得真快,也是该好好休息的时候了。”更重要的是,他和何如初认识以来,都过十年了,他还从没有放下一切,一心一意地陪过她。
何如初从房间里出来,还在问:“咱们明天就去云南吗?”他点头,“怎么,又不想去了?”她忙摇头,“不是不是,老觉得跟做梦似的,不像是真的,生怕一觉醒来,你有照常上班去了——”她总觉得自己还没醒。
他心生内疚,亲了亲她的头发,“不会了,以后都不会了——你想去哪儿,我都陪你去,好不好?”她窝在他怀里,点头,“说好了哦,不许反悔啊。我今天真是太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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