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望来年炙烈的阳光》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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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车好办事。等到他们下车的时候,半夏看到的竟然是聂耳墓。
第八章豪赌2
第八章豪赌2
半夏不由得惊奇,“聂耳是云南人?”谭谏严勾了一下她的鼻子,嗟叹两声,“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死读书!”“你又知道什么?”孔半夏不太相信。
他朗口背诵,似模似样:“聂耳原名聂守信,祖籍云南玉溪。1912年生于昆明,1930年为躲避云南反动政府的搜捕来到了上海。在上海迅速成长为一名用音乐来打击敌人。团结人民的先锋战士。作曲有《大路歌》《毕业歌》《义勇军进行曲》等。不幸的是他英年早逝,去苏联的途中在日本溺水而亡。”半夏惊叹道:“你的记忆力这么好!”“我这是重视英雄,每周升旗的时候不都要唱国歌吗?你唱了这么些年,怎么一点儿都不了解!”他一脸孺子不可教的表情。她从觉得好笑到哭笑不得。恐怕能像他一样把这么一大段聂耳先生的生平记得清清楚楚的人只是少数,只有他是这样的异类吧!其实她不知道,谭谏严小时候有一阵对音乐特着迷,想当音乐家,学校里发的那几本音乐书,早被他背得滚瓜烂熟。
他们两个人向山上走去,沿途树木茂密,花草繁盛,古树参天。半夏走在谭谏严身边,两人都气质出众,常引得路人侧目观望,尤其谭谏严,生得英俊不说,嘴角还时不时撩起笑来勾人魂魄。
他要勾的不是别人,自然是孔半夏这个大美女。在这样美好的大自然中,她被他这样看着,只觉得晕晕乎乎,一句话悄然飘进她的脑袋里——酒不醉人人自醉,色不迷人人自迷!她嗟叹,怎么以前没有觉得他这么迷人呢?
山上有古时候修的栈道,风呼啸着吹过,刮起半夏额前的发。她领先他几步,站在一处险地上,朝他招手,她的背后就是悬崖万丈。
他紧蹙着眉头,朝她嚷着:“孔半夏,你站回来一点儿。”可这样的风景,这样狂啸的风,她都是第一次领略,神采飞扬,“你给我照张相,不然你特意带来的相机不是浪费了?”谭谏严根本不采纳她的提议,板起脸,“照相你也给我站回来一点儿,你这样我怎么照?”她第一次觉得这个人婆婆妈妈的,看着他笑着威胁道:“你到底拍不拍?不拍一会儿可不准再把你的镜头对上我!”谭谏严无奈,皱着的眉仍然有担忧,却已经妥协了,“我拍。你乖,注意安全,不准再往后退了!”看着他紧张的模样,她的唇角不由自主地扬起来,笑靥如花。
谭谏严调了调焦距,一切都清晰成像在镜头上。他喊了一声准备,随着咔嚓一声,闪光灯闪了一下,如花美颜就此封存在了他这摄影发烧友的昂贵精密的相机里。
他拍完照一个箭步跨过来,一把将不老实的她拉离悬崖,连素来爱护的相机都没顾上关镜头,装回包里。他的头发随风飘逸飞扬,但他俊眉拧紧,眉心鼓成一座小山丘,手在她腰间一拍,“和你出来怎么这么提心吊胆的?还好我没有心脏病,不然难保不会发病。我说你平时也不像是这么不老实的人哪,怎么一出来就大变样了……”半夏呵呵地笑,他越说她越跟吃了蜜似的!他说到最后也不说了,褐色的眼珠直直地盯着她看,那眼神像是要透过她的眼睛,看进她的心里。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就不说话了,转头看着他,眼里还洋溢着笑容。许久,他似乎叹了一声,若有似无的,好像有又好像没有。
她仔细观察他的表情,竟然在他眼底看到一点儿隐痛。
她实在有点儿窘迫,心疼得不得了。她才想说点儿什么,就听到他开口:“我担惊受怕,你还笑。唉,我早知道你这么没有良心,是我自己傻……”她一愣,不知道他怎么突然说出这种话来。可他这话却是飘进了她的心里,在她心里掀起滔天波澜。
她现在最怕听他说她没有良心,他一说,她就心疼。愧疚。
她是有良心的,只是以前分给他的稍稍少了点儿。可她从来是知错能改的好孩子,她要把那欠他的都一点一点地补上,但凡她欠他的,她都补给他。
窗外芭蕉窗里灯,她想起以前喜欢的诗,诗里有温柔婉约的爱和点点滴滴的忧伤。
她的心里一直激荡着,为着这样细微处的柔情蜜意,为着自己这样深刻的领悟。
她觉得真甜!以前被忽略看不见的,现在重新品味起来,也是甜,甜得可以腻死人。
她手不自觉地紧紧抓着他胸前的衣服,把他精致的衬衫抓出褶皱也浑然不觉,只是抓着他。夜深人静的时候,她总有一种感觉,觉得自己是一条风雨中飘摇不定的船,总是找不到可以停泊的地方。她只能一直不停地。不停地在海面上漂,任凭风吹雨打。即使夜里睡着了她也会害怕地咬紧牙,这牙一直咬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松开,咬得太紧了,成了习惯,到最后反而是自己不肯松开来。
她仓皇的模样让谭谏严一怔,随即他不停地说话哄她,安慰她。
他浑不在意胸口被捏皱了的衬衫,反而温柔地搂住她,“你怎么一副小媳妇的模样?当心让人家以为我怎么欺负你了……”他长她几岁,这时候哄着她如哄小孩子似的。他的话冲刷掉她的彷徨,叫她的脸颊红如天边的晚霞。这样荡着水光的温柔,美不胜收。
谭谏严的心猛地一悸,一阵心疼。
他低下头,覆住她的唇,将所有的一切都融化在彼此交缠的唇间。
风乍起,吹皱了他们脚下那一池的水。水波粼粼,映着流云和山峦的影子。她的笑像是夏天里迎着风盛开的花,不不,分明比花还娇艳。
在广袤的天空下,其实总有幸福的影子。
后来,她的一颦一笑都尽收他的眼底。她安然地靠在他宽阔的怀里,耳边是他温柔的声音。她想:现在就是最致命的毒药也能让自己甘之如饴了。
暮霭沉沉里,他们可以俯瞰远处的整座城市。夜幕里的城市灯火阑珊,而眼前的这一切却是最漂亮的。
回到宾馆里,两个人的兴致都很高。他居然翻找出丽江的地图,说是要开车带她去闻名遐迩的丽江古镇。她也不舍得打击他的积极性,当真硬着头皮给自己放起大假,抛开诸多公事,索性连手机都关了,一趟旅行就此开始。
他们在古镇的酒吧外共饮啤酒,一伙小孩子纠缠上来,拉着她的衣袖叫阿姨,她没法避开。他却在这个时候慷慨解囊救她,从皮夹里掏出几张大钞散给他们。小孩子们终于一哄而散,让他英雄救美成功。
她笑嘻嘻,“啊,出手真大方。”他也随着她的笑容笑了一笑,目光柔柔,“难得和你来一回,我在你面前什么时候小气吝啬过?”她吐一下舌。周围桌的客人都看见了这一对甜蜜的情侣,投来艳羡的目光。
他们在漫天的红霞里享受烛光晚餐,请了专门的乐队为他们演奏。旋律悠扬,主唱是个外国人,唱的是一首法文老歌。听着据说是这世界上最浪漫的语言,看着偶尔从篱笆外走过去的两三个路人,半夏第一次感觉生活原来可以这么惬意。
半夏小心翼翼地想:这样的奢侈生活,过一辈子,会不会折寿?偏偏这样的奢侈像是一场梦,她轻而易举地迷醉了,期望永远不要醒过来。
一路上,谭谏严请了专职的导游单独给他们俩讲解。他们去看了湍急险峻的虎跳峡,欣赏了那个被叫做香格里拉的美丽的地方。一路上导游小姐都在夸他:“谭先生真体贴温柔,孔小姐你真叫人羡慕,能找到这么好的另一半!”半夏低着头笑,好什么好,花了大把的钞票就叫好?谭谏严不心疼,她都肉痛!这样挥金如土,以后不用过日子了!过日子这个词叫半夏感到甜蜜。
他们在当地包了豪华套间。晚上睡在巨大的粉红色床幔围成的水床里,他搂着她,手在她腰间收紧,身体紧紧地贴着她。她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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