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大连女生》第26章


想到我和桑以后的生活,我情绪非常的低落,我难以预测十岁的差距会不会成为埋不满的代沟,我们的爱会不会在即将靠岸的时候搁浅。
我很佩服我自己,领着桑回家的时候,还能面带笑容。我的领带在夜风中飘飞,我把领带解开,夜风吹进了衬衫,很凉爽。桑挂在我的胳膊上。
“全世界就剩我们两个了。”桑对我说。
“不,还有很多人,你看,那些住宅楼的窗户里面说不定就有人在看我们。”
我转头看看桑,桑的脸上全是甜蜜。她依偎着我,什么也没有说。
正文 第二十章 那夜谁喝醉了酒
第二十章 那夜谁喝醉了酒
周三的中午,莫怀慈给我打电话,说他在天目东路买了一间商住两用房。暂时还不想把公司搬过去。让我看看能不能先租出去。他想租给学生住,学生修养高些,他放心。
我放下电话,在校园网的BBS上贴了一条消息,星期四的晚上,我就收到了两百多条回帖,内容大体上分为两点:一是询价,一是看房,我把情况跟莫怀慈说了,莫怀慈立刻开车把我带过去。
地段不好也不坏,房子在第十五层,乘电梯也就一会儿的工夫。房间不错,四十平方的样子,里外两间,厨卫齐全,有线电视、网线、空调、衣柜、床、书桌一应俱全,这哪是办公室,分明就是一个家。我问价格,莫说随便我四千五千,多少都行。
莫怀慈交了两把钥匙给我,叮嘱我严格把关,不准男女混住,人数不准超过4个。我考虑了一下,这样的话,几个人平摊住房费,比学校的学生公寓稍微贵些。
我把价格打到贴子上,一片哗然。我把情况跟莫怀慈说了一下,建议他把房子租给经济状况优越的单身白领或者来钱容易的夜间工作者什么的。莫怀慈说我是一肚子坏水。我说莫你言重了。怎么把我想得那么坏。莫怀慈说没有把我想坏。说我是个掏心的家伙,我问这从何说起。莫怀慈说:“你把王海琳的心都掏走了,再送到我的公司,你安的什么心?不喜欢人家也不必这样嘛。”
我说:“怎么,怎么了,我没对她做过什么,手都没碰过,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
莫怀慈说:“她对你还是有什么的,你是傻瓜还是装作不知道?”
我急了:“莫怀慈,我们多年的同学加朋友了,你不会这样陷害我吧?”
“哈哈,看看,急了不是?是这样的,有一次我检查办公室,发现一台电脑开着,人不在,我过去看看,上面一个文档,有些文学,我看了一下,发现与你有关,就把那个文章发到我信箱里了。”
“谁写的?王海琳?”
“没有署名,但是可猜到是她,我的公司还有谁认识你?那台电脑也是王海琳常用的。”
“有空发给我看看吧,莫怀慈,你没有经过同意偷看别人的文章,你真卑劣加无耻啊。”[·电子书下载乐园—wWw。QiSuu。cOm]
“别骂,别骂,你是正人君子好了。另外再透露一点,那篇文章文笔不错,都要比得上那些专业写手了。”
“你也看那些人的文章?”
“我才不看呢,你嫂子看,有时看得泪水涟涟的,我说那些东西有什么看哪,有什么用啊,我为了纠正你嫂子的不良风气,就把你嫂子看过的东西拿过来读,呵呵,果然言之无物,唉,世风日下,人心不古了。我们那个时候多好啊,《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保卫延安》,《野火春风斗古城》,古龙,金庸,梁羽生,多带劲,哪像现在世面上的这些新东西,哼哼叽叽,叽叽歪歪,唏哩哗啦的。”莫怀慈一脸的不屑,我说:“你说的言之有物,应该是指书中自有黄金屋。除了钞票,你别的都不爱。莫怀慈,别以为有了钱就可以否定一节,等你失恋了,离婚了,事业没了,孩子长大出了家门了,你大概就知道什么叫精神食粮了。你没到那个份上,你的心都让钞票蒙起来了。”
“嘿,嘿,别搞人身攻击和家庭分裂活动,我这刚和你嫂子和好,柳杨,你积点口德,说点好听的行不行?”莫怀慈躺到大床上,做了一个“大”字形。床垫上还蒙着塑料纸。
“你的衣服皱了。”我喊了一声。
莫怀慈立马滚了起来。
“柳杨,我还有个计划,你给我当公司的顾问。”
“顾问?”
“就是顾得上就问问,你帮一下,你在大学里,信息要灵通些,有什么动态你帮我留意一下,有什么新技术什么的,跟我介绍介绍,报酬啊,这个房子租出去的话,租金归你。怎么样?”
“我要考虑一下。”
“还要考虑?”
“我要考虑一下你有没有陷阱。好了,我考虑好了,成交。”
莫怀慈走了之后,我打电话叫桑过来。
桑过来之后,这里看看,那里看看。
“他又不住,买这房子干嘛?让钱给烧的吧?”桑拉拉窗帘,踩踩原木色的地板。
“这你不知道了,我考虑他是先买下来,过段时间再出手,这叫增值。他原来的公司虽然在城边上,但是那里的环境好,他想往浦东发展,在这儿买房子,纯粹是多此一举。可能他是弄到了比较便宜的价格,他精着呢。”
“这么贵的租金,谁住啊。”
“不用花钱,你住吗?”
“不住。”
“傻呀你,不花钱也不住?”
“我一个女孩子家住这里,你不担心啊?”
“那到是。如果我陪你呢?”
“才不要你陪呢。我同济的那同学有钱,租给他住吧。她可以把女朋友带过来,多方便呐。”
“你把这里当成什么地方了?不可能,想都别想。我情愿空着这个地方也不让他们来住。”
“看看,又吃醋了吗?小心眼儿。”
“爱情面前,人人都是小心眼的,你能大方吗?你真的不想来住?”
“不想,离学校有点远,一个人,怕。”
“我陪你的。”
“也不行,你上楼看见没有?到处是监控的镜头,在监视下生活,我还不习惯。”
“这是莫的房子,莫说了,做他公司的顾问,房子的租金归我。”
“你还是把它租出去吧,别想歪心思。你就不怀疑莫怀慈,他会不会有什么企图?”
“这么多年了,我还不了解他?没事。”
我带着桑到附近吃了晚饭,就把她送回学校了,我乘公交车回家。
打开信箱,有燕子的信:
“大车,我很快就要回家了,那房子给你糟蹋成狗窝了吧?稍微收拾一下,等我回来。另外,我前一段时间往美国的几家公司投了申请书,旧金山的一家贸易公司有意向,已经谈得差不多了,我不想回上海了,你也出来吧。你想,我们至少要五年才能还清房子的按揭,再过五年才能买车子,那个时候,我们都老了,出来就好了,双宿双飞,还可以过上好日子,记得回我的话,我把你的情况也跟其他的公司说了,已经有眉目了。你毕业之后就来吧。亲亲我的宝贝。”
要我离开?离开多久?会不会一辈子都不回来?要我和桑远隔重洋?我的眼刷刷地流了下来。想到桑,我心痛得不行。去青岛的那次,就让我觉得是生离死别了。现在走那么远,还不确定回不回来,绝对不行。我给燕子回信,说我不想离开故土。不能离开父母,我在这儿生活习惯了,哪儿也不想去。
我打开另一封来信,是莫发过来的,我打开看了一下,没头没脑的,是王海琳的文字:
“我试着以平和的心态写这些故去的事,我试着让所有的爱与恨都瓦解在这暖暖的空气里,没有任何人和任何事应承受这样的责难,包括他。
两年前,我安身于此。前年,不安分的我和他走到了一起。和他在一起的幸福时光我已经忘记得差不多了。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我们是在夏天分开的,我没有挽留更没有流泪,然后,以后的日子里,我却不断地重复着一个三流人的恶劣行径:删掉他给我的所有的来信,扔掉他给我的所有的物品。我以为这样可以让一切化为灰烬,我以为我会以完美的姿态去迎接新的生活。我错了。
我还会时常与一些事情纠缠不清,还会分外留意关于他的一些消息,还会像留恋从头顶掠过的最后一只鸟那样留恋他,我骂过自己,骂到大朵的眼泪往下掉。
这段不堪回首的感情一直让我倍感羞耻。我曾经企图挽救过那段感情,我竟然会天真的认为,只要我坚持就会找回遗失的美好。我错了。
我从未想过自己会沦落到如此地步,被那个喜新厌旧的家伙抛弃以后仍做着无力的挽留,并且想演绎得轰轰烈烈、如火如荼。我又错了。
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中,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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