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涩的我们,无悔的青春》第79章

奶奶呢！”
杨千帆听她这样说，这才放心地笑起来，好奇地又问：
“那你的理想是什么？可以告诉我吗？”
“我的理想就是希望自己将来能当一名医生，我要当一名好医生哦！所以这次高考我打算报考‘同济医科大学’。”朱慧说着，转而认真地问他道：“那你呢？你打算报考哪所大学？”
杨千帆想了一会，说：
“我打算报考‘警官学院’。”
“警官学院？将来你想去当警察吗？”朱慧张大眼睛问。
杨千帆微微点说是。
“为什么？”
“因为我是大侠呀！”杨千帆笑着说，不由低下凝思了一会，认真道：“将来我要当一名警察，一名好警察，一名真正的民警察。”
“杨千帆，你好伟大哦！你这么伟大教我怎能不喜欢你咧！”
杨千帆笑而未答，背着她继续向前走着，走了一会，朱慧高兴得不由唱起那首“儿童团歌”来。
“准备好了吗？时刻准备着，我们是中共产儿童团，将来的主必定是我们，嘀嘀哒嘀哒嘀嘀哒嘀哒”
她一边唱，一边挥手在空中打子，乐得杨千帆哈哈直笑。
“朱慧，为什么你每次只要一高兴就会唱这首歌呢？”杨千帆困惑不解地问。
“你真的想知道吗？”朱慧反问，不由买起关子来。
“嗯！”
朱慧犹豫了一下，忍俊叹了一，说：
“在我读小学三年级的时候，我就是凭着这首歌带领我们班夺得了当年的‘小学生合唱比赛’的第一名。我还记得那时我抱了好大一座奖杯回去。”朱慧想起那座奖杯，不由兴奋地在空中比划起它的大小来。
“你得过那么多的奖，为什么会对一个合场比赛得的奖念念不忘？”
“因为这个奖可以说是我生中的第一个出”
“第一个出？”杨千帆更困惑了。
“我还记得就在我得这个奖的前一天，我惹火了我奶奶。”
“惹火你那个残暴的奶奶，不用说你那时肯定被你奶奶死K了一顿，是吗？”
“是啊！那时我被打得惨极了，就连她的那双塑料拖鞋都被她打断了一支。”
“你到底做错了一些什么事，你奶奶会对你痛下毒手？”
“我我奶奶的私房钱，结果被她抓个正着。”
“你钱干什么？”
“买溜溜球呀！”
“是你次向我提过的溜溜球吗？”
“嗯！”
“难怪你会对那个溜溜球如此记忆犹新，不对，应该做刻骨铭心才对。”杨千帆在脑子里想象着她小时候钱时的景，不由哈哈大笑起来。
“我奶奶那时不仅打了我，而且还骂了我，骂我是小种，父肯定是三只手，不然生出的小孩也不至于会干出这种三只手的事来。”
杨千帆听到她这话，笑声顿时戛然而止，脸不由露出一个惊愕的表。
“也就在那时我知道了自己的世，我不是我奶奶的亲孙女。我只不过是一个被遗弃在归元寺门没名没姓没要的孤儿。”朱慧伏在他的背，地说。
“朱朱慧”杨千帆本想安慰她，但却被她打断了。
“那时我一之下跑出了家门，拼命地跑，没有目的地向前跑，一直跑到了长江边，坐在江摊拼命地哭，拼命地发誓，发誓说永远都不回那个家了，但可惜没过多久肚子饿了”
“所以你那时就回去了，是吗？”杨千帆忍不住打断了她，问道。
朱慧浅浅一笑，摇摇，说：
“那时我很执著，自认为自己做很有原则，发过的誓怎能随随便便违背。后来经过一家干面馆，看到在里面吃干面的大都是吃完了以后才付钱的，所以我也学他们那样进去先填饱肚子再说，当然等我放下筷子吃完后就神不知鬼不觉地从后门遛掉了，就在我得意于自己的功时，突然想起了我奶奶骂我的话，‘三只手’的话，我在心里一直问我自己吃霸王餐跟‘三只手’有什么区别，得出的结论是根本就没有区别。我不愿意接受事实，举起自己的双手拼命地哭，拼命地说服自己说眼前只有两只手，根本就没有第三只手的存在”
“你那时回去了，是吗？”杨千帆忍不住又一次打断了她，急急问道。
朱慧见他那副迫不及待想知道结果的样子，不又笑起来，仍旧摇摇说：
“因为没有地方可去，所以我又跑回到长江边，坐在那里继续悲天悯。直到幕降临，一个卖茶叶蛋的大婶看到我坐在那里哭，便跑过来安慰我，给了我三个茶叶蛋，那时我捧着这三个茶叶蛋，感动得恨不得要将自己的后半生都送给她，报答她对我的这份恩。那个大婶听到我说将来我要如何如何报答她，只是朝我淡淡笑了笑，说‘给你三个茶叶蛋就把你感动这个样，我相信你白吃你奶奶的该不会仅仅只有三个茶叶蛋而已吧！’也就在那一刻我彻底地醒悟了。”
“所以你就回去了，是吗？”杨千帆这时已经忍无可忍，动得几乎控制不住。
朱慧仍是平静地笑了笑，点点说：
“嗯！我回去了，高高兴兴地回去了。回去后向我奶奶道歉，而且还告诉她我在外面吃了一顿霸王餐。”
“不用说，你如此坦白，你奶奶肯定原谅了你罗！”
“错，事实恰恰相反，我被我奶奶又狠狠打了一顿，打断了她另一支塑料拖鞋，但那一顿我却被打得心甘愿，因为那是我第一次向我奶奶证明我不是三只手，而且会一直证明下去。从那时起，我就在心里暗暗给自己定下了一个宏伟的目标，那就是此生我绝不会再挨我奶奶的打了，我还要向我奶奶证明，就算我不是她的亲孙女，我也要为她的骄傲。我要她以我为荣，心甘愿地给我买溜溜球，所以第二天我带伤阵，带领我们班夺得了那年的‘小学生合唱比赛’的第一名，获得了我生中的第一个出，我奶奶也因此奖励给我了一个乒乓球，虽然离溜溜球还很远，但毕竟离目标近了一步。”
杨千帆见她又提起那个饱含心酸的溜溜球，有感而发道：
“朱慧，我向你保证，此生我绝不会再让你孤单，我会一直在你边，就像现在这样背着你，就算地布满了险恶的荆棘，我也要背着你去任何你想要去的地方，实现你想要实现的梦想。”
“真真的吗？”朱慧听到杨千帆说出这么温暖的话，一时隐忍不住，伏在他的背，流下真挚的泪来，滴落在他的脸。
“朱慧，你的眼泪”
“我的眼泪怎么了？”朱慧吸了吸鼻子，不解问道。
“好温暖。”
“啊？”
“谢谢你终于为我打开了你内心深那扇从来没有向任何开启过的心扉，让我第一次看到了如此真实的你。”
“你你这个家伙真讨厌。”朱慧扒在他的后背，紧贴着他，将两条胳膊死死挽住他的脖子，声嘶力竭地哭得更加大声。
“好了，别哭了，我带你去吃巴西烤。”
“不够！”
“我带你去看属于我们两个的出。”
“还是不够。”
“我唱歌给你听行了吧！”
“嗯！”
“准备好了吗？时刻准备着，我们是中共产儿童团，将来的主必定是我们，嘀嘀哒嘀哒嘀嘀哒嘀哒”
〈全书完〉
二00七年六月七晚于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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