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师龙飞之血咒迷图》第47章


“韩心儿?”郎樵充分运转大脑,可是连续几天没休息的大脑显然不堪重负,比平时慢了好几拍,他只觉得自己抓住了点线索,却又怎么也理不出头绪。
“带我去!”阿星冰冷的手捁住郎樵的手,仿佛冰制的镣铐一般,郎樵一米八几一百好几的身子居然不由自主地被带了出去。
靠,阿星究竟是鬼,还是被鬼附体了?或者,是僵尸也说不定?郎樵一边思索着阿星的真实身份,一边问道:“去哪里?”
“你最后见她的地方。”阿星突然加大手上的力量,郎樵铁打的手居然顿时失去了知觉,淡淡的血腥味从阿星长长的指甲上在燥热的空气中弥漫开来。
一路上,郎樵乖乖的非常配合,既不联络警队,也没想要偷偷逃跑。倒不是阿星刚才一抓的威胁让他老实了,而是冷风刺激着他的大脑,让他越来越清醒。在没有确定阿星究竟是人是鬼之前,枪是肯定不能用的,否则要是她只是被鬼附体,几枪下去,阿星就真成鬼了;眼前这个诡异的阿星原本是要毫不留情地杀自己的,但自从她的手指甲摸了自己英俊而富有阳刚气的脸盘后就直接问韩心儿,那显然是因为近距离的触摸感应到了自己大脑里的信息。哼哼,这么多的信息汇集在一起,要是还不能猜到眼前这个该死的家伙是谁的话,那自己算是白活了。
想到这里,郎樵居然得意地哼起了小曲,不过立刻又沮丧起来。如果推测没错,那阿星就该是被附体了,枪是肯定不能用了,而钱包里的符呢?能及时摸出来吗?就算摸出来了,又能一贴致命吗?——靠,这可不是治痔疮,一贴了事!
而且,这个家伙附在阿星的身上跑了出来,那另外的大BOSS又在哪里呢?不管怎么说,余子悦和龙飞都是凶多吉少!
汽车在路上飞驰,郎樵连闯若干红灯,很快赶到蓉城师大。两人下车之后,郎樵在众多荷尔蒙分泌过于旺盛的夜游男神羡慕的注视下,“亲密”地被阿星挽着双手从灯火璀璨的大道拐到那个灯火黯淡的废旧礼堂。
操场里依然很安静,没有灯光,里面模糊一片。郎樵正要推开铁门,阿星已经抢先推门进去。“吱呀——”一声,门晃晃悠悠地开了,金属声回荡在空旷的操场里,显得操场更加诡异而安静。进去没几步,就是韩心儿埋尸的礼台。阿星显得激动而烦躁,围着礼堂不停地踱着圈子,突然扑到在新挖的那堆土上,疯狂地用手使劲往下挖,早把郎樵忘到了一边。
“小敏,我来了,你是在这里吗?”阿星嘶哑着哭喊起来,双手很快被瓦砾等硬物划伤,流出了鲜血。
靠,敢情不是你自个儿的身体,挖起来不心痛啊?郎樵大为不满,悄悄掏出了道符,按在手心,心情立刻大定,于是晃着两腿走到阿星身边,干咳两声,道:“嗯嗯,我说李威筒子,你好歹也是留洋归来的海龟,这个,怎么没一点绅士风度呢?你可别把人家小姑娘水嫩嫩的手指给挖残了——韩心儿就在下面,别着急,我来帮你。”
附在阿星体内的李威就象聋了一样,仍然拼命挖去,郎樵看着他流着鲜血的手指头一阵肉痛,飞起一脚轻轻踢在他手上,却又不敢下手太重——道符他更不敢用,余子悦给他道符的时候说过用途,但他当时听过就忘了。究竟是镇邪还是收鬼的他根本不知道,要是搞不好一贴就把这个激动得一塌糊涂的留洋鬼给贴得魂飞魄散了,哪里找余子悦和龙飞去?
李威被郎樵踢来一顿,随即恶狠狠地向郎樵抓来。郎樵早有准备,飞身跳下礼台,从地上飞快地捡起两根木条,挡住李威已经变得一尺多长的指甲,笑道:“用这个挖,不是更快?”
李威不再说话,抓过木条飞上礼台就挖。郎樵把符塞到裤包礼,跳上去也在旁边帮忙。木条不很宽,很不趁手,不过泥土都是新填的,所以进度倒是很快。两人一声不吭地埋头苦干了一个多小时,很快就挖了快一人深,郎樵估计韩心儿枯朽的尸骨也快现出来了,这才觉得累得不行。附在阿星身上的李威居然丝毫不见疲倦,看得郎樵啧啧称奇。郎樵咽着口水把“阿星”不停起伏的匀称的胸部看了又看,有心想乘着给“阿星”擦擦汗什么的时候揩点油,但一想到李威就附在这具诱人的胴体里面,立刻感觉吃了个苍蝇,只好吐了口唾沫,跟着挖起土来。
“咔——”李威手中的木条掘到一块硬的东西,一根灰白的骨骼露了一小截出来。
“小敏,我来了,我来了,你看看我啊!”李威发疯般扔掉木条,用十指狠狠地挖起土来。郎樵既心痛又感叹,只得加快了速度。很快,韩心儿枯朽的骷髅被挖了出来,李威半跪在坑里,紧紧抱住这堆枯骨,指尖的鲜血和着泥土浸润在枯骨上。他随即小心地扶起骷髅,但这堆枯骨早已朽烂得快成泥土了,又如何受得了这样移动?只听“啪啪”几下,腰椎以下的骨骼竟然碎掉,李威大吃一惊,只得轻轻捧起骷髅的头骨,把他的脑袋凑了过去。
郎樵在狭小的坑里默默地注视着“阿星”的举动。礼堂寂静而黑暗,灿烂的星光显得异常美丽。坑里星光半泻,照着那具灰黑色的头骨。头骨上黑咕隆咚的两个眼眶毫无生气,“阿星”清秀的脸庞紧紧贴在枯朽的头骨边,黑色的秀发将头骨遮了一小半,樱红的嘴唇贴在头骨掉了一多半牙齿的颚骨边,轻轻地呢喃道:“小敏,还记得吗,那次我被暴民虐杀,你也是这样紧紧抱住我,轻轻贴在我身边。我好痛,身上、脸上都找不出一块完整的肉来,我知道,我好恐怖,下人们都被吓跑了,你却不害怕,一直紧紧贴住我,脸上都是血…你讲我们如何认识,你还唱我的《罗米欧与朱丽叶》。是啊,我们比罗米欧和朱丽叶还要幸福,到死我们都是在一起的。这不,我不又看见你了吗?虽然你也不能说话,但我们还是又在一起了,就像我们第一次在一起一样。我们永远都在一起…”
“啪——”骷髅的脊椎骨承受不起李威的力量,终于断裂。李威颤抖着用手抓住落在地上的骨架,却怎么也无法复员,手里只剩下一个头骨。他再也忍受不住,泪水如泉水般涌了出来。
郎樵注视良久,才说道:“她走得很好,想必此刻已经过了奈何桥。”
李威哭了半天,肿着双眼抬起头来,哽咽着问道:“能说说她是怎么走的吗?”
郎樵迟疑了一下,决定还是不说出韩心儿被镪水毁容的事情,于是含含糊糊地说道:“你死以后,她悲伤过度,神情恍惚,后来被送进了慈济医院,最后病死了。由于惦记着你,所以魂魄一直留在慈济医院了。前天我朋友过来,超度了她,走得很安详。你也快些去吧,上天有知,这次轮回你们还会在一起。”
“是吗?——上天有知?哼!上天最无耻卑鄙!又岂会让世间草民如愿?”李威声音微弱,但语气却是出奇的冷漠。
郎樵怒道:“你父子自作孽,又岂能怪上天?要是你父亲奉公守法,又怎么会被愤怒的灾民当街殴死?韩心儿又岂会默默无闻地死在精神病院?”
李威迎着郎樵威风凛凛的目光,居然毫无羞腆的神色,反而微微摇头,嘲讽地笑道:“您是什么刑警队长、也就是我们那时候干警察的事情吧?怎么会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想不清楚?”他顿了顿,又继续说道:“灾荒来后,道法界联手做法求雨,但其中三人在我家地穴被我父亲派卫兵杀死,于是求雨失败,灾荒加剧,而我父亲一直负责赈灾,前后得了不少好处,而后事情败露,被灾民杀死——事情的表象就是这样。但您觉得,就凭我父亲一人,能瞒下杀死三位大师的事情?赈灾款项,经过官员层层盘剥,能有一成到灾民手中已是不错,各级官员都有例钱,早已是陈规,我父亲不过是例行规矩而已。哼,我父子遇难,你以为真是因为赈灾款项的事?只不过是小敏被一个比我父亲更有权势的人看上了,然后略施小计,就把我父子给收拾了。以后小敏究竟如何,我虽然不知道,但看她死后如此凄凉,也可以想象。——天道,究竟什么才是天道?难道害我们的人,就是天道?”
郎樵沉声喝道:“韩心儿温柔善良,却遭此横祸,令人同情。但如果你父子能同韩心儿一样心怀善良,别人又如何能加害你们?遇事不从自身反省,总是怨天尤人,迟早会遭遇大祸。”
李威大怒,右手捧着韩心儿的头骨,左手呼地向郎樵抓来。郎樵猛地往旁边一闪,本想躲开李威这一抓,结果身子结结实实地碰在一堵泥壁上,原来坑穴十分狭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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