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师龙飞之血咒迷图》第50章


“邪地的事情待会儿再说不迟,李威哪里去了?是不是附在你的身上出去了?他现在被收服了?”龙飞见阿星的身份确凿无疑,立刻猜到了是怎么回事。
“嗯,李威是附我身上出去了,他急着知道韩心儿的下落,出去后找到韩心儿埋骨之处,了却了心愿,被郎樵用道符超度了。”
龙飞听到郎樵居然也能用道符超度,不由得咧嘴一笑,又牵动了胸部的伤口,轻轻呻吟起来。他想了想,说道:“这个邪地,还有很多地方不明白,鱼儿的伤很重,我们还是先出去再说。”于是郎樵和阿星分别搀扶起两人,往洞外走去。
“我们先前也是在幻境中走不出去,后来我突然想到,李威说过,幻境就在若有若无间,当时我并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鱼儿当时一心想找你,结果怎么也冲不出幻境中的围墙,而我轻轻一跨,就出了幻境,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鱼儿对你十分牵挂,而我心中牵挂之心要淡得多,所以才会如此。
而我在幻境之中,受到光明之门的诱惑,怎么也走不出去,我当时突然想到,是不是也和鱼儿想冲出围墙的心理是一个道理呢?所以我慢慢调理好自己的心态,努力不去想自己要走出幻境的事情,终于,在一瞬间,我自己都忘了自己在幻境里是做什么的。后来我随便一跨,心理什么也没有想,居然真的就跨出了幻境。但到现在我也没弄懂,这个幻境和其他四个邪地有什么样的联系?而我们所见的1936大灾荒的幻象,和柳若尘当年所见的,又有什么样的差别?
而且李文定父子对我们的表现也很奇怪,他们困在此地六十多年,居然一直没有离开。阿星出事后,李威或李文定并没有附在你身上离开邪地,而我们进来后,混乱中李威却附在你身上出去了。难道李文定是反对李威出去的?那他为什么要一直留在这里呢?而李威出去的目的,难道就仅仅是为了知道韩心儿的最后下落不成?”
阿星赞道:“龙飞你确实高明,居然自己悟出了破解邪地的方法。我当时渐渐昏迷的时候,突然发现我的七星剑上的七星有道淡淡的血痕,正是天象的反映。我猜想这五个邪地和天上的北斗七星有极大的联系,或者其他还有两个邪地我们没发现也说不定。七星变化,邪地也随之变化。李威临超度前说,这个邪地就在一个欲字,应该非常精辟。心中有欲,就能进入幻境,心中无欲,则一步就跨出了幻境。这个邪地,当真邪得可以!”
李文定估计是死后发现邪地地气浸润,可以保持魂魄不散,因此想在这里积蓄力量,做个三界之外的逍遥鬼王,而李威显然对这个东西不感兴趣,一心想找到韩心儿的下落,重入轮回,希望能有再遇上韩心儿的机会——唉,痴心如此,也真够傻的。人一旦轮回,又如何能记得前世的事情?寂寞归途,他送给韩心儿的这首诗,倒是一语成谶……
第20章 天地不仁
龙飞却没有仔细听阿星的后半截话,口中不断念道:“欲?北斗七星?等等,我想想看——”
阿星好奇地看着有些呆痴的龙飞,不知道他又要弄出什么令人吃惊的话来。只听得龙飞突然叫道:“我知道了——邪地确实和北斗七星有莫大的联系。北斗七星,第一天枢星,阳明星之魂神;第二天璇星,阴精星之魂神;第三天机星,真人星之魄精;第四天权星,玄冥星之魄精;第五玉衡星,丹元星之魄灵;第六辏а粜牵奔侵橇椋坏谄咭」庑牵旃匦侵甏竺鳌!妒芳?#8226;天官书》说:“北斗七星,所谓‘旋、玑、玉衡、以齐七政’。……斗为帝车。由此可见七星的重要性。实际上七星不仅仅象征政治,自然界天地的运转、四时的变化、五行的分布,以及人间世事,否泰皆由北斗七星所决定。
人有七情,分别是喜怒哀惧善恶欲,也由七星的变化来反映。七情只可疏导而不可堵塞,更不可泛滥。七情正常流露,就像七星自然运行变化一样,和谐自然,对人并无害处。而七情如果泛滥或刻意压制,就会造成人体技能失调,有害健康。
我们来看,五处邪地正好可以用七情中的五种来概括。韩心儿唱戏,是哀;吃自己孩子的父亲,是恶;吃大户的饥民,是怒;砍头的血潭,是惧;而李家地穴,则是欲。因此邪地的变化,从北斗七星上能很清晰地看出来。不过我想不通的是,七情中的喜和爱,究竟是在哪两个地方呢?”
阿星和郎樵听得目瞪口呆,一时间也不知道该称赞龙飞奇思妙想还是该说他胡说八道,突然黑暗的下水道里响起了啪啪的掌声,在空旷的地洞里来回响荡,显得异常诡异。
“龙飞就是龙飞,确实没叫我失望!你说的另外两个地方,我可以告诉你在哪里。”一个浑厚的中年男子的声音在众人前面响了起来。众人大吃一惊,两道雪亮的手电光射向前面,只见一个壮实的身影出现在面前。
“鲁任从!”龙飞大吃一惊。
前面站立的中年男子,正是龙飞先前所遇到的拉琴异人鲁任从!
鲁任从一身邋遢的长袖破恤衫,没有带二胡,肩上斜挎了个红白相间的破布包,鼓鼓囊囊的不知道塞的是什么,手上持着一把细长的剑,微笑着向龙飞走来。突然,龙飞觉得鲁任从的微笑显得异常诡异,仔细一看,长长的剑尖居然一滴滴的滴着鲜血,布包也有一滴滴的鲜血往下滴。龙飞猛然惊醒,立刻明白过来,原来那个连环斩首案的真凶,肯定就是鲁任从!他包里的,肯定是刚砍掉的人头!
怎么会这样!
龙飞大汗淋漓,看着鲁任从慢慢地走进,举起手中的长剑,脸上绽放出狰狞的笑容,雪白的牙齿在手电光的照映下闪着恐怖的寒光。
“他,他是凶手!”龙飞拼尽力气大叫起来,可是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更奇怪的是郎樵和阿星眼睁睁地看着鲁任从举剑向他砍来,竟然没有丝毫行动,仿佛全身僵直了一般。
摄魂术!
难道这真是传说中的可以吸走人的魂魄、让人无法反抗的摄魂邪术?龙飞额头豆大的汗珠一滴滴的掉了下来,鼻尖一滴汗珠挂在鼻翼上。此时他全身麻痹,偏偏视觉和大脑神经的恐惧感一点也没消失。滴血的长剑和狰狞的微笑在手电光的照射下使得鲁任从的形象如同一头刚从九幽深渊里挥舞着刀叉扑向餐桌的魔鬼,而他,就是餐桌上被捆得动弹不得的待宰羔羊!
一刹那,龙飞响起了那三颗滴着鲜血的人头!
鲁任从挥舞着长剑向龙飞劈下。龙飞下意识地一闪,结果全身纹丝不动。这时长剑已经挥动他的脖子上了。一阵冰冷的感觉从脖子上传来,凉丝丝的,但没有一点点痛的感觉,反而有种腾云驾雾的飘逸,不,应该是眩晕!
“咚——”龙飞觉得自己的脑袋撞在了潮湿滑腻的地上,有一些痛,但更多的是晕。透过满眼帘的金星,龙飞发现自己眼前正站立着一具无头身躯,脖子处还有鲜血象泉水一样涌出来。巨大的恐惧让龙飞不停地战栗,因为那具无头身躯,正是他自己!
难道,自己已经被鲁任从砍了头?
龙飞只觉得眼皮越来越沉,眼中的光明越来越弱,眼睑渐渐合了起来,令人恐惧得窒息的黑暗迅速涌了上来……
“龙飞,醒醒!”耳边传来焦急的声音,龙飞睁开眼睛,地上散落着几只手电,凌乱的电光晃照着防空洞里混乱的一切:身前傲然挺立手执长剑的正是鲁任从,阿星靠着昏迷的余子悦半躺在洞边,左手按着右手腕,鲜血一滴滴流了出来,郎樵躺在他身边,正焦急地呼唤着他,而郎樵的右手腕也滴着鲜血。
“幻术!”郎樵看龙飞睁开眼睛,吃力地说道。
“只有心中有欲望的人,才会受到幻术的困扰。”鲁任从一改往常慷慨悲愤的模样,脸上一直洋溢着淡淡的微笑。不过他那略显上翘的嘴角和微微下弯的眉毛,让他的微笑显得异常诡异。
那是一种淡漠生死的微笑。
更确切地说,是一种嘲讽的微笑。仿佛幽灵附身,在九幽地狱里漠然看着即将死去的人的冷漠的嘲笑。
龙飞反而镇定下来,他略一思索,问道:“你杀了多少人?”
“不多,二十一个而已。”
“和聪明人讲话,就是省力!”鲁任从冷漠的笑容露出点欣赏来:“凑足二十四个,差不多就够了!”
“二十四个?”阿星轻轻叫道:“二十四宿?”
“可以这么说,当然也可能不是。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呢?”鲁任从微笑道:“人数只是个形式,我需要的,是冲天而起的血光,和人眼睁睁看着自己被斩首的恐惧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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