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便士》第32章


“我不是跟你说了吗?”待狱警走后,同宿扶起了滚在地上的肖,“狱警不是人,这就是我杀警察的原因。好了,就跟这儿尿吧,我不会嫌你的。”
……
又过了两个月。
“肖,对不起,我想解除我们的婚约……”
“肖,我知道你可能很难受,但是,我们没有可能了。下个月我就要嫁人了。肖,你在听我说话吗?肖……”
“探视时间结束!5031号,站起来,双手背在头后!”
铁门“卡啦啦”拉上了,肖面无表情的站在他的“房间”里……
ID的故事,到现在就完全收尾了……人是利己的动物……也正因此,人世间的罪恶和阴暗才成为了生活无法缺少的一面;也正因为此,犯罪心理学的故事,永远不会终结……
有罪的人
什么样的人可以作为领袖?莱瓦德教授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一段时间之内,他认为自己弄清了答案,却不敢将这套言论公之与众,因为这会触及一些他永远不愿意提及的秘密,碰到他的伤处。
那么,到底什么样的人可以成为领袖?或者说,他需要具备怎样的特质呢?莱瓦德发现,利用断言,重复和传染,是一个显著的特点。
说出简洁有力的断言,不理睬任何证据和推理,是让某种观念进入大众头脑最可靠的办法之一。当然,仅有断言 还不够,如果在观念进入大众头脑之后还能让他根深蒂固,那么就需要不断重复。拿破仑曾经说过,极为重要的修辞手法只有一个,那就是重复!
这样的例子在生活中数不胜数,如果我们成千上万次听到××巧克力就是最好的巧克力,那我们最终就会感觉到社会各界都在如此谈论,并且渐渐相信××巧克力就是最好的。
当断言和重复生效以后,传染的步骤几乎不需要领袖来做,任何观念,情感,在人群中都具有病菌一样的强大传染力。这是一种十分普遍的自然现象,甚至在聚集成群的动物中,也可以看到这种现象。马厩中有一匹马踢它的饲养员,另一匹马,也会起而效尤;羊群中的几只羊感到了恐慌,这种感觉也会迅速蔓延开来。在聚集在领袖之下的人群中,从断言到重复,以及随之而来的传染过后,所有的人就不会再对领袖的话提出质疑。而因此,在这个奇妙的环境中也就产生了一股神奇的力量,这就是名望。
莱瓦德发现,名望是领袖的第二个重要特点。没有多少人敢于对拥有重大名望的人或事物公开说三道四。对于一个现代读者而言,研读荷马的作品肯定是一件令人生厌的事情,可是谁敢到处这样宣称呢?巴特农神庙——雅典卫城中主要的建筑之一,十七世纪毁于战火,从其现在残存的状态看来,不过是一堆没有意义的落魄废墟,但是他的巨大名望却使它看起来不是那个样子,似乎真的连接了悠远的历史。那些拥有最大名望的人——尽管都已长眠于地下,比如亚历山大,凯撒,穆罕默德与佛祖——然而,他们的巨大声望,至今仍令大众顶礼膜拜或深感畏惧。
可以说,领袖利用断言,重复和感染,增加了他在领导群体里的声望,而名望反过来使他的言论,他的行为——尽管可能缺乏指挥艺术——仍然可以造成巨大的影响力。
这些观点,也许还能阐述清楚,但对于莱瓦德教授而言,将这些理论整理出来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可是他没有勇气这么做,因为他对于领袖的观察出自身边的一个人。
这个人就是马尔克斯。乔纳森将军。
钱纳森是个军人,所以他可以比普通人有更多机会接受那些断言的命令,以及长官一次又一次令人烦躁的重复命令。也许正是这些使他领悟到了领导的美丽。乔纳森或许还是个野心家,他使用同样甚至更为变本加厉的手段,领导他手下的一批忠实部下,同时,还深深的影响了另一批人与他合作(比如说莱瓦德教授本人),还有其他一些在各自领域有能力或者为新的人(包含政界,警界及其他各个方面)。
没有人教会乔纳森如何成为一个领袖,他完全是无师自通,并且做得极为卓越。莱瓦德一直以来,就对乔纳森怀有深深的敬畏。
至于乔纳森所做的长达数十年的实验观察,莱瓦德无论怎么考虑,都没有发现这个实验本身可能对乔纳森自己带来一点点好处,或许正像将军自己所说的:“这将对于后人进行犯罪行为的研究,带来巨大的影响。”
相当长的时间里,莱瓦德一直认为将军是一个英雄。可随着年岁的与日俱增,这样有些自欺欺人的说法越来越站不住脚了。
甚至到了今天,大约是洛依丝案件结束的一个月后,莱瓦德竟对这位他一直敬畏的乔纳森将军发火了。
“你居然不守信用,”教授探身将一双粗糙的大手拍在桌子上,他的小眼睛努力地圆睁着,光溜溜的头顶上仅存的几根长长的头发甚至抖动了几下,“你居然不守信用,说好了,|奇…_…书^_^网|在这一年里,你不会干扰赛斯的生活。可你没有做到!”
“怎么了?我的老朋友?”将军依旧保持微笑,“什么事情令你如此恼火呢?我究竟做了什么?”他的半张脸藏在光线背后,看不真切。
“不要试图隐瞒我,洛依丝的案子,难道你不知道?”
“当然,我知道。可这又怎么了?难道你在怀疑是我,帮助洛依丝完成了罪行吗?老伙计,现实一点好不好?我虽然致力于观察赛斯周围的生活环境,而那个女孩在赛斯的生活中(奇*书*网^。^整*理*提*供),也确实举足轻重,可那都是一年前的事情了。我不会对赛斯身边所有的人都感兴趣,这也会牵扯太多不必要的精力,你应该明白。别太紧张了。”将军伸手在教授的手臂上轻轻拍了两下。
“也许你说的对,”教授的预期趋于缓和,“赛斯最近的情绪都不太对劲,他手臂的伤势回复的也不好,我总感觉,那骨头还是断裂的。。。。。”
“他当然不对劲,毕竟那个女孩——赛斯最好的朋友之一,也是赛斯来到美国的第一个熟人,去世了,他不可能没有反应,对吗?”
是的,洛依丝的去世比她被关进监狱更加令赛斯心痛。。。。。。是的,她的自杀。。。。。。她的。。。。。教授若有所思,以至于将军后来说的几句话,他都没有听进去。。。。。她的自杀。。。。。。
“她的自杀。。。。。。。”教授禁不住轻轻念叨了一句,将军笑意更浓。
“她,洛依丝,是你杀的。。。。。。。”教授重新抬起头来,咄咄逼人紧紧盯住乔纳森,“也许,在这个案件中,你都没有插手,因为你监视的是赛斯,所以你和他同步知道了答案。但是随后,你干掉了洛依丝》”
“你想说什么?”将军吧双手交叉起来,肘部支撑在桌面上,两眼眯起,似乎细细地打量起手指来。
“洛依丝用刀片自杀了,我原本就怀疑,她是怎么将刀片带进拘留所的呢?难道没有经过严格的搜身吗?这不可能。是你或者你手下的人给了洛依丝这个机会,封住了看守的嘴,这种事情对你来说轻而易举,然而对普通人来说就太困难了。”
将军默然无语,只是偶尔抬起头,兴趣十足的瞧瞧教授。
“你除掉了洛依丝,是因为如果她被关进监狱,赛斯会经常去看望她,挂念她,这对今后的实验有所不利。所以,你认为干掉她,才是最好的选择,你。。。。。。”
“莱瓦德,我的好伙计。”将军打断了教授的话,“你觉得我这么做是有罪的吗?”
“当然,你,你又一次杀了人,你现在所作所为,完全偏离了我们当初讲好的,乔纳森,你,你是邪恶的人!”
“说得太好了,“将军长长的叹了口气,”我有一个故事,你愿不愿意听听?“将军并没有等待教授的答复,自顾自说了下去,”我曾经认识个小男孩,呃,对了,叫做什么都不重要,比如说,巴比。恩,好像就是这个名字。巴比的父母说自己的孩子有问题,把他送到心理医生那里。可随着医生的调查,这个孩子不仅仅恐惧心理比普通人强,更重要的是,他身上有被虐待和被毒打的痕迹。最后,心理医生发现巴比的父母是很恶毒的人,举一个例子:巴比的父母与祖母发生争执,他的父亲侮辱祖母是个‘荡妇’。事后,六岁的小男孩就问他的父亲:‘你为什么叫祖母荡妇?’结果这位父亲大吼道:‘我告诉过你,不要来烦我。我现在就要教训你,看你还敢不敢胡说!我要用肥皂水给你漱漱口,让你知道别人叫你闭嘴,而你还在胡说八道时,就会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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