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世大海难》第109章


他刚坐稳,孟中华已坐在了他的手面,手里仍然握着枪。
萧邦根本没有回头。
“开车,走机场高速。”孟中华命令完司机,再对萧邦说:“老排,我想了想,还是亲自送你到机场好一些。以后啊,我们那些战友要是知道你来了一趟大港,我不但没接你,连送也没送一下,就说不过去了。”
“谢谢孟总。”萧邦很安稳地靠在座上,“就是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航班?”
“有啊。”孟中华说,“大港最晚的航班是晚上十点二十,怎么也不会误点。”
接下来双方都闭上了嘴巴。
本田车穿过繁华的市区,向滨海路驶去。再过十分钟,就可以上机场高速了。
孟中华突然对那个开车的小伙子说:“停车!”
小伙子便将车停在路旁的荒地里。
孟中华将枪顶在了萧邦的后脑勺上,冷冷地说:“老排,对不起了,你必须马上将钥匙交出来。”
“不是说好到机场再交的吗?”萧邦居然没慌。
“我改主意了,不行吗?”孟中华哈哈大笑,“这里没人,处理起来要方便一些。你还真以为我会送你上机场?我是来送你上西天的!我数到三,你要不交出钥匙,我就开枪。”
萧邦叹了口气,说道:“其实我交不交,你都要杀我,对吧?”
孟中华又哈哈大笑:“老排就是聪明啊。可惜,你的死期到了!”
他将指头压上了扳机……
许四已被靳峰揍得爬不起来了。
他跪在地上,不停地喘气。
不过他不是向靳峰下跪,而是跪向一个浑身发抖的老妇人。
老妇人眼睛瞎了,但儿子的死,让她几近昏厥。
她眼瞎,但耳朵特灵。在靳峰扮成她的时候,她在里屋听得清清楚楚。
“你儿子死了,是被人收买的。收买他的人说,如果他不幸被捕,就要自尽,那么,他的老母亲就可以拿到20万。”老妇人想起靳峰的话,心里在滴血。这个蠢孩子,怎么会干这种事呢?你只要好好活着,娘就是天天喝粥,也高兴啊……
她现在恨极了收买儿子的人。
所以她愿意配合警察。
“你有老母亲吗?”靳峰恨恨地指着许四骂道,“你们这些人,还有点人性吗?”
许四终于忍不住哭了:“靳局长,这事跟我没关系啊,是你们警察追张保兴,他一着急才跳搂自尽的。”
“瞎扯!”靳峰又给了他一个嘴巴,许四的胖脸更胖了,“他要是不开枪射击叶雁痕,警察会抓他吗?说!到底是谁指使张保兴干的?”
许四哆嗦着,不敢说话。
“娃啊,你就说吧。”老妇人停止了抖动,突然说,“保兴死了,我也没啥活头了。但我死之前,也想知道究竟是谁害死了保兴,你就让我这个瞎老婆子安了这份心吧!”
这声音凄厉,连靳峰听了,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靳峰突然觉得,这就是母亲的心声。母亲就是母亲,母亲只关心孩子。无论她的孩子是伟人,还是罪犯。
许四终于下了很大的决心,几乎是吼着说:“他就是张连勤,大港市政法委书记,你们满意了吧?”
当孟中华的手指压上扳机的时候,突然听到一个冰冷的声音说:“不许动!”
孟中华吃了一惊。因为,一支黑黑的枪管,已对准了他的脑门。
是那个给他开车的司机。
“老三,你……”孟中华突然觉得有些眩晕。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这个被他称为“老三”的年轻人,是几年前他在建筑工地“捡”回来的打工仔。这几年,他在他身上下了很多功夫,已经将他培养成心腹和得力干将。
萧邦一伸手,就夺去了孟中华的枪。
“你……你们认识?”孟中华这回真的傻眼了。
“不认识。”小伙子说,“但我非常清楚,我的枪该对准你,而不是他。”说完,他不知从哪里拿出一副手铐,熟练地将孟中华锁了。
“你到底是谁?”孟中华身经百战,却没想到最终会栽在一个毛头小子的手里。
“大港市公安局刑侦大队特勤中队警员靳开。”他掏出一个证件晃了一下,“当然,还有另外一个身份,就是靳峰副局长的亲侄子。现在我正式通知你:犯罪嫌疑人孟中华,你被捕了。你有权保持沉默。”
孟中华如被重击!
靳峰的侄子在他手下当了几年的卧底,他居然不知道!
孟中华终于瘫坐在后座上。
突然,他很不甘心地问萧邦:“老排,难道你一开始就知道他是卧底?”
萧邦没有直接回答他。“我本来想回答你,但突然间,我改变主意了。”他回身对孟中华微微一笑,“孟总,你没想到刚刚从局子里出来,马上又要回去了,对吧?”
孟中华突然闭上了嘴巴。
靳开发动汽车,掉头往城里开。
一路上谁也没有说话。
车到市区,靳开问萧邦:“你要到哪里去?”
“就到这里吧。”萧邦微笑道,“辛苦了!我现在想喝一杯咖啡,好像对面就有一家。”
于是他下了车。
对面不仅有咖啡厅,还有网吧。
萧邦从容地进了网吧。
他交了押金,找了一个最靠里的电脑,坐下,对服务人员说:“来杯咖啡。”
然后,他打开了电脑,将优盘插在接口上。
在电脑正在读数据的时候,他突然想到靳峰。
“任何时候,如果你碰到一个自称003的人,你可以信任他。”
这是靳峰对他说过的话。
他的脑袋里浮现出靳峰那张胖胖的脸。
这张脸同孟中华的脸一样胖,但不同的是,它很冷漠,而孟中华的脸要和蔼可亲得多。
但萧邦每次想到这张脸,心里就涌起一股温暖。
第五十九章(1)
大港国际海员俱乐部12层,日本料理餐厅,6号包房。
王啸岩和张连勤都脱了鞋,像日本人一样盘腿坐在擦得一尘不染的柳木地板上。
桌上已经摆了好希灵鱼、象拔蚌、三文鱼、曼鱼寿司、龙虾等少而精的品种,加上芥末的味道很浓,倒刺起了二人的食欲。
二人边吃边聊,也喝一点清酒。王啸岩今晚容光焕发,全然没有昨晚在麻将桌上的窘态。显然,昨晚是装的。
“啸岩啊,以后多找机会坐坐。”张连勤喝了一小口清酒,对王啸岩说,“虽然咱们是这种关系,但也需要经常沟通。你呀,就是书生气。在社会上混,还需要江湖一点。”
“张大哥教训的是。”王啸岩说,“啸岩以前总以为做好自己的专业就可以了,经过一些事后才发现,有时,功夫是在诗外啊。”
“不是有时,而是常常。”张连勤纠正,“你的事情,老哥也知道一些。譬如说,孟中华就曾经威胁过你嘛。”
王啸岩一惊,但随即变得坦然。“哦,张大哥是说那次孟中华找我喝酒啊?他倒是暗示了我一些事情,但现在想来,好像也没多大用。”
“不对吧,兄弟?”张连勤微微一笑,“孟中华这个人,是只老狐狸,装傻的本事,目前我还没见过第二个人比得上他的。他也跟我装,我呢,当然早就知道他,我也跟他装。你可能还不知道,前段时间他进了局子,我让老田把他放了。”
“什么?”王啸岩问,“怎么把他给放了?他是有罪在身啊。”
“兄弟别担心。”张连勤用白色的湿毛巾擦了擦手,“我放他,是暂时的,不过是要他去对付某个讨厌的人。他斗得过,最好;斗不过,照样回局子里;两败俱伤,也比较理想。”
王啸岩没太听懂。
“兄弟不是外人,老哥干脆跟你明说了吧。”张连勤又吃了一块生鱼片,“放他出来,是为了对付萧邦。”
“萧邦还在折腾么?”王啸岩说,“昨晚,田局长不是答应将他抓起来吗?”
“老田是派人抓他了。”张连勤说,“不过,到了公安局大院里,让这小子给跑了。老孟眼线多,只有狐狸才对猎人的味道最敏感。所以,我就把他放了。我还告诉他,如果这次再办不成,他也别想混了。”
王啸岩点点头:“张大哥就是厉害,一切尽在你的掌握之中。”
张连勤哈哈大笑:“别人这么说,是奉承,我不爱听;但兄弟这么说,我爱听。喂,我问你,你怎么和孟欣那小妮子搞在一起啊?也许老哥多嘴哈。”
王啸岩面上一红,不好意思地说:“张大哥笑话了。其实,我哪是跟她真好?我不过是想从她那里,打听一些事情罢了。”
张连勤突然把脸一沉,说道:“啸岩啊,你水平是挺高,但你还年轻啊。今天老哥得好好说道说道你,你别不爱听。女人这个东西,很奇怪,弄不好就得惹火烧身。人们常说:色字头上一把刀,这是至理名言。凡是玩女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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