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广告》第69章


“没有——他全给否了。现在是个新的——至少标题是新的,并配上了‘你为什么哭泣? ’的广告词。”
“噢,是个新标题? 它是什么? ”
“是‘陈旧、平淡且无利可图’,莎士比亚的话。你肯定知道。”
“是吗! 是的,好! 非常高兴终于有能通过的了。我还担心呢。”
“不用担心了,高男先生。”罗塞特小姐说完挂断了电话。“多让人感动的敬业精神啊,”她对帕顿小姐说,“好像少了他,地球就不转了似的! ”
“我猜他是怕老科普雷再插一腿吧。”帕顿小姐轻蔑地哼了一声。
“哼,这种人! ”罗塞特小姐一声感慨。
+Qī+“嘿,小伙子,”警察说,“你有事吗? ”
+shu+“我想见总监察长帕克。”
+ωang+“哦! ”那位警察说,“要求的不高,是吧? 难道你就不想见一见伦敦市市长阁下或者是拉姆齐·麦克唐纳首相先生吗? ”
“我说,你总是这么搞笑吗? 你最好给自己买一双新靴子,否则你的双脚就会长得太大穿不了这双鞋了。你告诉总监察长帕克说乔·波茨先生想见他,是关于小丑谋杀案的事情。你最好爽快点儿,因为我还要回家吃晚饭。”
“关于小丑谋杀案,哈? 你能知道些什么? ”
“这不用你管。你就这样通报就是了。告诉他我是在皮姆广告公司工作的乔·波茨,那你就会看到他会铺红地毯来迎接我的。”
“噢,你是皮姆公司的,要提供关于那个布莱登的情况,是吧? ”
“是的,现在明白了吧,别浪费时间了。”
“你最好到这边来,小东西,别太狂妄了——先老实呆一会儿。”
“好啊! 在哪儿都一样。”
乔·波茨先生熟练地在垫子上擦了擦他的鞋底,坐在了一张硬板长椅上,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悠悠球,开始若无其事地玩起了一圈圈漂亮的旋转。而那个警察只能无奈地去通报了。
不一会儿,他回来了,严厉地命令乔·波茨先生把他的玩具收起来,领着他穿过一条条走廊来到一扇门前。他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个声音“进来”wωw奇Qisuu書网,然后波茨先生发现自己置身于一间很大的房间,里面有两张办公桌,几把舒适的扶手椅,还有几个看起来像是忏悔用的坐位。稍远一点的那张桌子前坐着一个穿便服的男人,背对着门正在写东西;离门近一点的那张桌子前,面对着门坐着一位穿灰西装的人,面前放着一叠文件。
“长官,孩子来了。”警察报告完就退下了。
“坐吧,”穿灰西装的人指着一把像是忏悔用的椅子直截了当地说道,“那么,你要告诉我们什么,嗯? ”
“请原谅,长官,您是总监察长帕克吗? ”
“这位证人倒是非常谨慎,”他的话好像是在说给全世界所有的人听,“为什么你非要见总监察长帕克呢? ”
“因为这很重要而且是机密,明白吗? ”乔·波茨先生无礼地说道,“情报,我要提供的是情报。我喜欢跟老板做交易,尤其当有些事儿没有被正确处理的时候。”
“噢! ”
“我想告诉这个帕克这件案子处理的不对,明白吗? 布莱登先生和那事儿没关系。”
“事实上,啊,我就是总监察长帕克。布莱登先生的事情你都知道些什么? ”
“这就对了,”红毛乔伸出那只带有墨迹的食指,“你搞错了,布莱登先生不是坏人。他是个大侦探,我是他的助手。我们正在调查一个凶手,明白吗? 这是一个圈套——我是说那帮可恶的坏蛋设了一个愚蠢的陷阱。你们都中计了,明白吗?布莱登先生正在打比赛,他不可能去杀一个年轻女人,更别说还愚蠢地留下什么六音孔哨笛在现场。如果你们要找凶手,布莱登先生倒是怀疑上了一个人,而你们这些呆子正好落人黑蜘蛛和他的团伙设计的圈套里——我是说他不可能杀人。我想说的都说完了,我该走了——上帝保佑! ”
坐在稍远一点那张桌子边的人转过身来,隔着椅子冲红毛咧嘴笑了。
“干得不错,红毛,”那个人说,“你说的我们都知道。我非常感谢你提供的证据。我希望你没有对其他人提起这些吧? ”
“我,先生? 没有,先生。我一个字也没对别人说过,布莱登先生,先生。但是看到您,不……”
“好了,我相信你。那么,查尔斯,我想这小伙子正是我们想要的。你可以从他那儿得到新标题的内容,免得打电话给皮姆公司。红毛,纽莱斯的广告标题下午通过了吗? ”
“通过了,先生。是‘陈旧、平淡且无利可图’,就是这个标题。天哪,为了这个,办公室差点没翻了天! 他们花了整整一个下午,真的,英格拉比先生差点没疯了。”
“他会的。”温姆西说,“现在你最好直接回家,红毛,记住,不要对任何人提起此事,记住。”
“不会的,先生。”
“我们非常感谢你来这里,”帕克补充道,“但你要知道,我们并不是像你想像得那样都是白痴,我们掌握布莱登先生很多情况。顺便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彼得·温姆西勋爵。”
红毛·乔的眼睛几乎要蹦出来了。
“乖乖! 彼得勋爵——那,布莱登先生在哪儿? 这就是布莱登先生,你在糊弄我。”
“我答应,”温姆西说,“下周的这个时候把什么都告诉你。现在回去吧,好孩子。我们很忙。”
星期三早上帕克先生收到一封从圣马丁大道寄来的信,在邮局的公务信封里是另一封高男的亲笔信,是写给S ·史密斯先生的,地址是卡明斯的老布劳德大街。
“这就对了。”温姆西说。他翻看着那本做过记号的电话号码簿。“在这儿,海湾的牡鹿酒吧,在特鲁里街。这次不会错了。”
一直到了星期四晚上,米特亚迪小姐终于下定决心与高男先生谈一谈。
二十、无能凶手的悲惨结局
“彼得·温姆西勋爵在家吗? ”
男佣迅速地打量了一下这位来访者,没有任何东西能逃出他敏锐的目光,从那人恐惧的眼神到那双体面的中产阶级的长靴。然后他微微低头,恭敬地说:“如果您愿意坐下来的话,我可以去询问一下主人是否有空。我该如何向主人通报呢,先生? ”
“高男先生。”
“谁呀,邦特? ”温姆西说,“高男先生? 这倒有点让人为难。他看起来怎么样? ”
“主人,如果我可以用文雅一点的词来形容的话,仿佛是上帝的正义之犬正在追逐他,也就是说,他看来已经走投无路了,主人。”
“可能你说对了。但是,如果有一条地狱的罪恶之犬正在附近逗留的话,我是不会感到惊讶的。邦特,你往窗外看看。”
“是的,主人——我看不见有人,但我有一个清楚的印象,那就是当我给高男先生开门的时候,我无意中听到下面的楼梯上有脚步声。”
“很有可能。是啊,这是不可避免的。让他进来吧。”
“好的,主人。”
那个年轻人走了进来,温姆西起身相迎。
“晚上好,高男先生。”
“我来这儿,”高男刚要开口,又停了下来,“彼得勋爵——布莱登——看在上帝的分儿上,你究竟是哪一个? ”
“两者都是。”温姆西严肃地说,“你不想坐下来吗? ”
“谢谢,我宁愿……我不想……我来……”
“你看起来很不舒服,我真的认为你最好还是坐下来,喝点什么东西。”
高男的双腿好像是屈服了,他没再拒绝坐了下来。
“我不在的时候,”温姆西一边给高男倒了杯烈性威士忌一边问道,“威福莱茨计划进行的怎么样了? ”
“威福莱茨? ”
“不说也无妨。我这样问只是想向你表明我的确是布莱登。这样直截了当不是更好吗? ”
“当然好。很抱歉出丑了,我来这儿找你——”
“你是来试探我对你的事情知道多少吗? ”
“是的——不是。我来这儿是因为再也无法忍受了。我来是要告诉你事情的全部经过。”
“等一等。首先,我必须先向你说明一点。这件事情已不需要我再插手了,明白吗? 事实上,我不认为你还有多少可以告诉我的事情。游戏已经结束了,老兄。我很抱歉——真的很抱歉,因为我想你的日子也一定非常艰难。但是现实是残酷的。”
高男面无血色。他没再谢绝又喝了一杯,然后说道:“唉,听到你这样说我很高兴。如果不是为了我的妻子和孩子——哦,我的天哪! ”他的脸紧紧地埋在手中。温姆西走到窗前,浏览了一下夏日黄昏里皮卡迪利大街苍白的路灯。“我是个十足的混蛋。”高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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