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对海洋的侵涉。而黄绢以及太多人,显然并不明白这一点。
苏耀东叹息著:‘看起来,只有那种力量本身,才能阻止海
洋被干扰的行动。’
温谷摇著头:‘那些失踪的人、失踪的船队,都是这种奇异
力量造成的?’
李邦殊发出了不满的一下闷哼声,像是在说,这已经再明白
也没有了,何必再说。
原振侠小心地移动了一下身子,道:‘难道在海鲜市场失踪
的那一对男女,也是?还有,那对死得如此离奇的中年夫妇?’
没有人回答原振侠的问题,因为那几乎是无可解释的。温谷
有点暴躁起来,用力一拍桌子,道:‘关于海洋的,我不参加意
见,或许是海洋中的浮游生物,有著这种神奇的力量,但是在陆
地上──’
李邦殊沉声道:‘谁知道,或许海洋中的微生物,和空气中
的微生物之间,有著某种奇妙的联系,它们组成了同盟──’
温谷双手抱住了头,叫了起来:‘够了!或许,或许,全是
假设,没有任何事实可以证明!’
李邦殊倒十分平静,他望向苏耀东:‘所以我要你来,我们
,我的意思是我和你,要和它们接触。’
温谷咕哝了一句:‘我立刻和白恩警官接触,看看他在调查
那一对中年夫妇死亡上,有甚么新的进展!’
他一面说,一面拿起电话来,在说了几句话之后,他的脸色
,变得比纸还白。
由于温谷的脸色在刹那间变得如此难看,其余三个人立时觉
察到这一点,一齐向他望去。
温谷慢慢放下电话,张口想说话。可是显然由于惊骇太甚,
所以他的喉际,先是发出了一阵难听的‘咯咯’声,然后才能讲
出话来:‘白恩警官死了!’
在离开了黄绢的游艇之后,白恩的思绪十分混乱,心中一直
在想著温谷的话:许多不可思议的事情,都可以作为悬案来处理
,不必深究。
当然,那一对夫妇的死亡,他可以用含糊的措词作一份报告
,就此列为悬案。这样做,在公事上是可以交待得过去的,但是
,他却无法对自己交代!
他可以绝对肯定,那对夫妇的死,是出自不可解释的一种因
素。他强迫自己不去想那只手,一只手,扼死了两个人,这种想
法,如果持续在脑中,那会使人变成一个疯子的!
可是白恩却又无法不想那只手!除了那只手之外,还有甚么
力量可以扼死两个人呢?冷藏库中只有两个人,可是有五只手。
两个人的四只手,是不会互相扼死对方的,那么剩下来的唯一可
能,就是‥‥‥
白恩用力摇著头,想把这种可怕的意念自他的脑中抹去,可
是他显然不很成功。所以当他回到警局的时候,他的脸色苍白得
可怕,样子也显得十分凶狠,以致看到他的人,都可以看出他心
情十分差,不是很敢和他打招呼。
那天下午,当他来到办公室的时候,有一个同事走过来:‘
有一位小姐在你办公室,等你很久了!’
白恩咕哝了一声,他想不起曾约了甚么小姐。他用力推开了
门,看到了一个动人的女郎,紧张地站起来,望著他。白恩立即
认出,这个女郎是玉代市场的收银员,可是他却记不起她的名字
来了。
他作了一个‘请坐’的手势,道:‘市场的工作很忙吗?你
是──’
那女郎忙道:‘乔丝,警官先生,我‥‥‥我‥‥‥’
白恩看出她神情很犹疑,就尽可能温和地道:‘你有甚么话
,只管说!’
乔丝作了一下手势:‘说出来,你‥‥‥能保证我不被警方
拘留?’
白恩呆了一呆:‘那要看你做了些甚么,要是你杀了人,我
可不能给你作任何保证!’
白恩在讲了那句话之后,心中不免有点嘀咕:为甚么提到杀
人呢?这个美丽的女郎,显然不会杀人的,自己是不是被太多的
失踪和死亡案件,弄得有点心神不定呢?
乔丝现出了一个为难的笑容来:‘当然不是杀人,只不过是
我‥‥‥我曾不合法地收了十元钱。’
白恩有点烦躁:这样的小事情找我干甚么?事情已经够烦的
了!刚在他的神情上表现了不耐烦,还没有开口之际,乔丝已经
接著说了下去。
(如果白恩早一秒钟,用语言表示了他的不耐烦,阻止乔丝
讲下去,那么,他可能不会死,以后的事不会发生,可是世事往
往差在一线之间!)
乔丝接著道:‘那十元钱,是那一对失踪了的新婚夫妇给我
的!’
白恩的精神,陡地为之一振,不耐烦的情绪一扫而空。那对
新婚夫妇!这也是一件悬案,看来乔丝小姐可以提供新的线索。
再也没有比突如其来的新线索,更可以令得一个负责的警官兴奋
的了。
他忙道:‘甚么时候,经过的情形怎样?’
乔丝又迟疑了一下,低低叹了一声,才将那天傍晚发生的事
,她怎样接受了十元钱,容许那一对新婚夫妻进去‘捉’一只龙
虾,然后,两个人进去之后,就没有再出来的事,讲了一遍。
白恩用心听著,等乔丝讲完,带著哭音问:‘我会被警方起
诉吗?’之际,白恩的思绪极乱,他道:‘当然不会,乔丝,你
的意思是,他们两个人,进去之后,没有出来过?’
乔丝咬著下唇,点著头:‘是的,我在唯一出路的门口,他
们没有出来!’
白恩心想:‘这情形倒有点和在殓房发生的事相像,不过一
件是两个人失踪,一件是两个人神秘死亡!’
乔丝又道:‘这两个人‥‥‥一直没有出现,我心中一直很
内疚,可是我也不敢来告诉警方‥‥‥’
白恩问:‘是甚么事,终于使你下定决心的呢?’
乔丝嘴唇掀动著,现出了一种十分怪异的神情来,道:‘今
天‥‥‥像往常一样,我是最后离开市场的一个人。当我结好了
所有的帐,准备离开之际,我‥‥‥我听到‥‥‥那个养龙虾的
池中,有人在讲话。’
白恩惊骇问:‘甚么?’
乔丝被白恩突然而来的喝问吓了一大跳,忙道:‘我不能十
分确定,我是说,我不是听到有人讲话,不,我是说,我听不清
在讲些甚么,但是的确是有人在讲话,真的!’
乔丝说得相当慌乱,但是白恩还是弄懂了她的意思:‘是不
是还有人没离开呢?’
乔丝道:‘我一听到有讲话声,也是这样想,我想那可能是
──一个约了我几次,都被我拒绝了的小伙子,敢意躲起来在吓
我!’
白恩又开始感到不耐烦,一个躲起来吓女孩子的小伙子,对
于白恩来说,那实在是引不起他任何兴趣的事。而且他的确十分
疲倦,所以他用很大的声响,打了一个呵欠,想使乔丝不要再讲
下去。
可是乔丝却现出又恐惧又诧异的神情,全然不理会白恩那种
厌烦的动作,她甚至在急速地喘著气:‘可是‥‥‥可是我听了
一会,又喝问了几句,听到那是一男一女在对答。他们讲得十分
快速,我不是听得很清楚,好像他们是在讨论,要捉一只最大的
龙虾‥‥‥’
乔丝讲到这里时,白恩已经打了三个呵欠。可是他的第三个
呵欠打到了一半,就陡然停止,张大了口合不拢来,以致他的样
子看来怪到了极点。
而乔丝在那时候,声音发著颤,讲出了令白恩陡然发呆的话
:‘我可以肯定,在讲话的那一男一女‥‥‥就是那天给了我十
元钱,后来又失踪了的那一男一女‥‥‥我记得他们的声音!’
白恩瞪著乔丝,心中迅速地转著念:眼前这个女郎,是不是
有点不正常呢?她看起来很正常,可是她说的一切,却又是那么
不可相信!
为了寻找那失踪的一男一女,警方可以说用尽了一切努力。
尤其他们的私人重要物件,在那个养龙虾的水槽中被发现之后,
寻找工作更是不遗余力!
可是,照那女郎所说,这一男一女,似乎还在市场之中,这
可以相信么?白恩要过了好一会,才能将张大了的口,慢慢地合
了拢来。然后,他盯著紧张而不安的乔丝好一会,才问:‘小姐
,你究竟想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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