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注一掷》第25章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郑杰笑笑说:
“也许我是在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但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所以我在想,假使这些钞票上的号码,你也事先抄记了下来……”
没等他说完,伊玛娃已走上前,两臂一伸,勾搭在他肩上,风情万种地一笑说:
“你大概是一朝被蛇咬过,十年都怕见草绳吧!我既诚心诚意跟你合作。希望顺利作成这笔交易。以免被人在一旁看笑话,还会打这种歪主意吗?你的疑心也未免太重,简直是多此一虑嘛!”
郑杰明知这女人诡计多端,不但口是心非,而且还笑里藏刀,但他不便当面揭穿她的阴谋,以免使她恼羞成怒。
反正他已经把话点到了,不必说得太露骨,于是置之一笑说:
“也许我真是被蛇咬过吧!那么你刚才说的,所谓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又是指的什么?”
伊玛娃说了声:
“就是这个!”突然出其不意地,把他紧紧一搂,就送上个火辣辣的热吻!
但郑杰并未感到意外,他刚才一见伊玛娃这身打扮,似乎就看出她是故意在以色为诱。现在又付出五万美金,无异是财色兼施,对他双管齐下了。
并且她也说明了,有人想看她的笑话,希望把事情弄砸。这与法朗哥派人来说的完全相符,更是证明这女人是志在必得,不择手段,也不惜任何代价啦?
因此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早就在郑杰的意料之中了,而他所想知道的,却是事态将如何发展下去?
由于白振飞的整个计划已提前,伍月香今晚便以女豪客的姿态在赌场出现,将在午夜以后大显身手,使赌国为轰动。为了这个缘故,使郑杰不得不投鼠忌器,目前既要敷衍法朗哥方面,也得跟伊玛娃虚与委蛇一番。
否则任何一方面恼羞成怒起来,万一采取什么行动,事情一旦闹开,他们的整个计划就势必受到严重影响,甚至彻底遭到破坏!
伊玛娃自然更不简单,她既不惜牺牲,绝不会毫无代价的。像她这样精明的女人,要不先把算盘打过了,怎会舍得下这么大的本钱?
于是,她在一阵热吻之后,忽然故作情不自禁地,紧紧搂抱住郑杰说:
“你知道我为什么亲自来开了房间,由洋子小姐带你上楼来吗?老实告诉你吧,这是我个人的秘密,因为我非常喜欢你!”
“是吗?”郑杰也故作受宠若惊地问。
伊玛娃显得更冲动了,她说:
“你不相信的话,我可以用事实证明!”
随即放开郑杰,却动手要把他的上装脱下,使他不禁诧然问:
“干嘛?……”
伊玛娃春风满面地笑着,并不回答,竟不由分说地硬把上装从他身上剥了下来。
她随手把上装丢开,便依偎在他怀里,以那双十指涂着银红色闪光寇丹的纤纤玉手,替他松开了领结,接着从领口的钮扣开始,一颗颗地解开……
郑杰已知道了下文,但他无法断然拒绝,事实上也禁不起眼前这女人无比魅力的诱惑。尤其她身上穿的这件睡袍,简直形同透明,胸前双峰毫无掩护,仅靠那条打着蝴蝶结的缎带聊作点缀,根本遮掩不到多大的面积,几乎一目了然!
面对这热情大胆的尤物,谁又能无动于衷?
于是,郑杰在半推半就之下,被她剥掉了衬衫,而她却并不到此为止,接着连他身上的背心也被解除,顿使他上身赤膊了。
伊玛娃风情万种,媚态毕呈地嫣然一笑,把郑杰拖向了床边,按他在床边坐下。然后用力一推,同时向他身上扑去,两个人便在床上搂在一起。
一阵拥吻之后,双方已渐渐冲动而情不自禁起来,郑杰犹未采取更进一步的行动,想不到伊玛娃已首先犯难,发动了攻势!
她的大胆作风,简直近乎放浪形骸,居然动手松开了郑杰的皮带,接着又替他拉开裤前的拉链……
这时候,伍月香以一万美金换的筹码,已输掉了一大半,但她面不改色,仍然保持富婆的姿态,表示她输几个钱根本不在乎,完全是来花钱消遣和买刺激的!
照白振飞的计划,她是要先把一万美金全输光,然后再买一万筹码,转移阵地再大显身手的。因为摩洛哥赌场比较奉公守法,不在赌具上做手脚,玩花样,伍月香也无法以毒攻毒,必须靠真实本领了。
她最有把握的是扑克牌,所以得在梭哈上大显身手,来一个一鸣惊人。
但梭哈在赌场里比较冷门的,必须向赌场的职员提出,表明自己希望赌多大的输赢,经过赌场的安排,才能凑得成局。
当然,赌场也得看是什么身份的人,把身份差不多的人安排在一桌,否则人不对,凑在一起就没劲了。
伍月香的一万美金刚要输到底,忽听播音器以英语播出:
“密司伍月香,密司伍月香,请注意,场外三号电话间有你的电话!密司伍月香请注意……”
伍月香不由暗自一怔,这时候是谁突然打电话到赌场来找她呢?
但除了自己人之外,似乎不可能打电话来,而且必然是有重要的事,或是临时发生什么情况,否则就不会冒这个险的。
由于有郑杰在暗中担任护花使者,播音器里播出要她去接听电话,他自然也会跟随出场。因此使她认为有恃无恐,立即离开赌桌,匆匆走出了赌场。
赌场外面就是酒店的公用大厅,那一排八个电话,是供酒店的旅客,和赌场的赌客使用的。
伍月香走出赌场,并未发现有人监视,便不疑有他,毫不犹豫地直接走向了第三号电话间。
推开玻璃门进去,摘下挂着的话筒,刚应了声:
“喂……”
不料突觉话筒里有股强烈的气味冲出,使她未及拿开,已吸入鼻孔。
伍月香情知有异,不由地暗吃一惊,但她刚把手一松,丢下了话筒,已感觉头晕目眩,摇摇欲坠起来。
就在这时候,两名西装革履的外籍大汉,已闯进了电话间。使她在毫无拒抗,也出不了声的情形之下,被他们一左一右,挟持着出去。
他们从容不迫地,把她扶架着走出酒店大门,使人看上去以为这女郎是突然身体不适,或是喝醉了酒似的,根本看不出是被人绑了架。
如果这时有郑杰在暗中保护,他自然会看出苗头不对,而出手抢救的。可是,偏偏他此刻竟在三楼的房间里,跟伊玛娃在销魂!
伍月香心里非常明白,但就是力不从心,既不能反抗,也不能出声,只好被他们带出了酒店。
他们把她带到了停车场,推进一辆轿车,立即风驰电掣而去。
驶出不远,转了个大弯,折向一条横路,竟来到了摩洛哥大酒店的后方,是个正在与建高楼大厦,尚未完工的工程基地。
这里非常僻静,只有几个留守的工人,住在数百码外的一间木搭工寮里。距离他们停车处,正好中间被那未完工的建筑阻挡,连看都看不见。
车一停,黑暗中便窜出早已守候在此的三名汉子,其中两个衣衫不整,只有为首的穿得衣冠楚楚,俨然是位中年绅士。
伍月香被拖下车,推到了他们面前。
黑暗中看不清那三个人的脸,中年绅士摸出一粒丸药,强迫伍月香吞服下去,然后才以英语说:
“密斯伍,我知道你会英语,而我的中国话又不大高明,我们还是以英语交谈吧!刚才我给你吞服的丸药,已可恢复你的说话了。现在我只有个简单的问题问你,希望你不要拒绝回答,并且明白这是我出于善意的忠告,否则你将会后悔的!”
伍月香一开口,果然发出了声音,她忿声说:
“什么问题?”
中年绅士冷冷地说:
“今天上午你寄存在酒店的三十万美金,我们已查明那笔钱的来历,并且知道它的总数是五十万。所以现在我要你老老实实地回答,其他的二十万在哪里?”
伍月香冷哼一声,不屑地说:
“原来那三十万美金,是被你们劫夺去的!”
中年绅士沉声说:
“密司伍,现在是我在问你问题,请你立刻回答我!”
伍月香力持镇定地说:
“很明显的,我把那三十万美金寄存在酒店里,是为了安全起见,怕带在身边不方便。如果我有五十万,也就全部寄存了,绝不会把二十万留在自己身边。所以这根本不必问,你们也会想象得到,我手里只有那三十万美金!”
中年绅士狞笑说:
“这个不用你说,我也会明白的,其他的二十万自然不在你手里,但你总知道在什么人的手中吧!”
伍月香刚说出声:
“很抱歉……”
中年绅士突然摸出一把弹簧刀,“铮”地一声,刀身弹跳了出来,举在她面前一晃说:
“密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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