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花档案》第12章


“放屁!什么盗窃犯?!”白蔷一边用手帕擦着脸上的咖啡沫,一边恨恨地骂道。
“皮包里装的是什么?”龙飞问。
“全是女人用的东西,这个小骚货!”白蔷余怒末消。
十、国出魔影
清代诗人有《台湾岛颂》:观瀛海于鸿蒙,环九州而无穷,览形胜于台郡,乃屹立平海中。
丛岗锁翠,巨浪浮空;南抵马矾,北发鸡笼;绵理亘三千余里,诚泱写大风。
明朝嘉靖二十三年(公元1544年),一队葡萄牙商船从欧洲大西洋岸边起施扬帆,绕过南非洲,驶经印度洋,在中国澳门补给后,转舵东北,欲到“日出之国”
去做生意。那些碧眼红发的船员们,个个是饱经风涛,开尽眼界,看够大半个地球绮丽景色的旅行家。船队在暮色中驶入福建省平静的海域。黎明时分,酣睡着的人们忽被大声叫喊吵醒,那是值班水手在高呼:“iihas!
FOrmosa!O!Formosa!“译成中文就是:”岛!美丽啊!噢,美丽啊!“人们纷纷跑上甲板,向东眺望,但见晨光熹微之中,万顷碧波尽处,浮现绿如翡翠的崇山峻岭,林木葱宠,飞瀑如练。俄而,一轮红日从一座耸入云天的积雪高山后缓缓升起,漫天彩霞映得碧海流金,缤纷斑斓,更衬托出岛上苍山翠岚,仪态万千,真是航遍三大洋也未曾见过的美丽他岛啊!
这就是西方国家首次发现中国台湾的情景。从此,“福摩萨(Formosa)”这个称号便跟着欧洲航海家的行踪传遍全世界。
20世纪40年代,面临灭顶之灾的蒋介石眼看大势已去,便选择了台湾做后退却和反攻的基地。
台北,松山国际机场。一架三叉就飞机徐徐降落,机舱里走出中外旅客,龙飞和白蔷也在旅客之中。
龙飞见台北气候宜人,它南倚挺秀的雪山山脉,北临东海万顷碧波,是一个河川交错、人口稠密的城市。
白蔷心情显得非常愉快,她叫来一辆小汽车,二人上了汽车;汽车往西行了一段路程,迎面即见中山桥飞架基隆河两岸。桥东北河湾是著名的剑潭;桥西南岸边圆如覆章的小丘是圆山,剑潭北岸一脉纸岗自河畔斜逸而北是剑潭山,汽车在剑潭山麓高凸土丘上的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式现代建筑物前停下。龙飞走下汽车,只见上面写着:“圆山国际大饭店”几个金字。龙飞见这座饭店巍峨端庄,富丽堂皇,楼身丹亮朱栏,红杜玉阶。
白蔷对龙飞说:“因为你是从那边过来的,PP组织还准备做一番考察,这是组织的规矩,你也不必见怪,我为你安排了12层3号房间,走,上去吧。”
两个人走进圆山饭店,只见大厦内整洁宽敞,服务员躬身而立。
二人走入电梯,来到12层3号房间。
一进房间,只见布置得非常雅致,均为中国古典式陈设,犹如进入现代化的中国古典艺术厅。
白蔷说道:“云亭,把那件礼物交给我吧,我去交给父亲。”
龙飞平躺在席梦思床上,慢吞吞地说:“我要亲手交给你父亲。”
白蔷面有不悦之色:“这么说,你还信不过我。”
龙飞淡淡地一笑:“这也是组织的规矩,是你妹妹白薇女士亲自交待的。”
白蔷见他不肯交出那份名册,气呼呼地走了,走到门口时,叫道:“好,三天以后我要你去见我父亲。”
龙飞见白蔷走后,关好门,仔细打量着房间。水曲柳制成的拼花地板上,铺着大幅的红色暗花地毯,墙上镶嵌着工艺精致的护墙板。穿过房间有一条晶莹透明的暖廊,室内陈设富于中国的民族特色,家具用核桃木制成,端庄高雅,闪着柔和的自然光泽和华贵的花纹。宽大的沙发和软椅套着丝绒的座面,乳白色的组合柜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精致工艺品,有木雕、根雕、泥塑、面塑、景泰蓝、雕漆等栩栩如生的人物和动物造型。正中有一个小电视机。
龙飞悄悄来到凉台上,放眼眺望,秀色尽入眼帘,基隆河婉蜒回流至大厦草坪前,汇成澄澈的剑潭。剑潭山巍峙在东,苍松翠竹,嫩绿欲滴,圆山秀丽的曲线倒映在宽平若镜的河面,儿童游乐园和动物园隐现在山上缓坡的树林中……向南可俯瞰台北繁华市区的车水马龙,向北可看到剑潭山后露出的大屯山尖,融融春色挽留住悠悠白云。
中午,龙飞在映群厅用过饭,回到自己的房间,只见已有人送来一堆杂志和报纸,有《中央日报》、《新生报》、《生活》杂志等,龙飞倚在沙发上,漫不经心地看着报纸。
一会儿,他感到有点疲倦,于是倚在沙发上酣然睡去。
醒来天已全黑,他一看手表已是晚上八时多,慌忙来到麒麟厅,只见厅内没有一人,只有几个女服务员在那里闲聊。
“小姐,太累了,睡过了晚饭时间。”龙飞抱歉地说。
“没有关系。”一个女服务员谦和地说,说罢进入一间厨室,一会儿端出一盘食肴,彬彬有利地放在龙飞面前。龙飞一瞧,只见是一盘原汁牛肉,一砂锅香菇鱼翅羹,两只龙凤腿,一碗米饭。
龙飞有些饿了,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女服务员是个苗条的女子,活像个小绢人,她见龙飞那副样子,笑道:“先生,您的领带都湿了。”
龙飞低头一瞧,领带上沾了汤迹。
龙飞问:“你是台北人?”
女服务员答道:“父母是大陆浙江宁波人,我是在台北出生的。”
“喜欢干这个职业吗?”
女服务员双手一摊:“没考上大学,当然就要干这个职业啦。”
龙飞问:“你父母在哪里工作?”
女服务员答道:“父亲是一个老兵,现在退役了,母亲在台北市一家玩具厂工作。我们可比不上人家有钱有势的,考不上大学只好在这里端盘子啦!”
女服务员忽闪忽闪大眼睛,问道:“您是从香港来的吧?”
龙飞点点头:“对,来台北办点事。”
“今天上午跟你来的那个太太是你什么人?”
龙飞知道她是指白蔷,于是说:“她是我的一个朋友。”
女服务员抚了一下漂亮的卷发:“她可是个阔太太哟,她经常来我们这里,在饭店包了好几个房间。”
龙飞一听,立刻问道:“除了我住的那个房间,还有哪些房间?”
“你隔壁1204号也是她包的,还有1101、1102号房间。”' 。。'
“哦……”
龙飞来到1204号房间门前,伏在门上听了听,屋内没有任何动静。他走回自己的房间,又来到凉台上,只见华灯齐放,几十万瓦的霓虹灯把大厦打扮成辉煌的灯山,无数盏街灯把台北市熔成一片闪闪烁烁的广袤灯海。那基隆河、淡水河摇曳着彩虹、光柱,幻化成一道五彩斑斓的洪流,漾动于星的海、灯的天,真是如诗如画,如梦如幻。
龙飞攀着墙壁试图看看隔壁房间的动静,趴到隔壁房间的窗口一瞧,只见房内空无一人,正对着自己的组合柜内有一个电视机,屏幕上显现的不正是自己房间内的陈设吗?原来敌人一直在监视自己。他感到自己有点粗心,要不是女服务员的一席话,自己险些会做出使敌人怀疑的事情。
这时门开了,一个妖媚十足的女郎走了进来,她穿了件背心式的黑色连衣裙,贴身是一件半长袖衬衣,这件衬衣真是一件漂亮精美的丝绸制品,用红色、蓝色和绿色染印出美丽的花纹。她浓密柔滑的黑卷发,雪白发亮的肌肤,睫毛深黛隐衬着闪动的明眸,悬直的鼻梁配着腻腻润润的柔唇,大圈圈的金耳环,真是一副妖姬的典型,叫人即使不喜欢她,也得一再看她,她好像是个混血儿女郎。
龙飞恐怕她在电视屏幕上看到自己的所为,迅速回到自己的房间。
他躺在沙发上,百般无聊,于是打开了电视机。屏幕上是世界体育节目。他又按了另外一个钮,屏幕上出现异国风光,这是一个绿树掩映的村庄,穿红着绿的男女老幼,围成一圈,席地而坐,人们嘴里哼着歌曲,双手击拍。时而合拍手拿手背,时而拍打臂腰大腿。疾徐有致,轻重有度。据播音员介绍,这是西萨摩亚的一个村落。一会儿屏幕上出现一群身强力壮的小伙子,他们赤膊光脚,上臂和小腿扎着几柬撕成细条的柳枝,脖颈上挂一串贝壳做的项链,手持尖刀,刀尖带钩,锋利异常。刀的两头涂着煤油,点燃火焰;时而左转右旋,前俯后仰;时而抛上抛下,高低跳跃,舞姿矫健,火焰飘忽,惊险动人,这是西萨摩亚的刀舞。
龙飞正在看电视,只见房门上的把柄徐徐旋转,门开了,隔壁那个女郎笑吟吟地出现在门口。
“先生,您不感到寂寞吗?”女郎说着,将门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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