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花档案》第35章


轿车狠命地响着喇叭,飞快穿出花街。
苏菲驱车狂奔,前面似乎出现了交通事故,堵了车,一辆辆各色汽车像条长龙,一动不动。
苏菲将车开进一条小巷,企图绕出去。
小巷深处幽暗,昏蒙。前面有个黑人躺在那里,另一个黑人正在向苏菲的轿车招手,用英语请苏菲停车。
“怎么回事?”苏菲将轿车停下,拉下车玻璃,探出脑袋问道。
“小姐,行行好,我的朋友犯了心脏病,您是否能把他送到医院?”黑人用英语说道。
苏菲无可奈何地点了点头。
那黑人笨拙地抱起犯病的朋友,来到轿车里。
苏楠闻到一股浓烈的腋臭味,夹杂着烟草味,她往后移了移身子。
苏菲驱车奔向医院……
一忽儿,苏菲只觉脑后冰凉,一柄匕首抵住她的脖子。“不要动,小姐。”
那个犯“病”的黑人也一跃而起,亮出一柄匕首横在苏楠胸前。
“往郊外开!”黑人大声命令着。
苏菲不敢顽抗,将轿车开往巴黎东郊。
轿车在荒无人烟的树林旁停下,苏楠吓得瑟瑟发抖,心冷到了极点。
两个黑人把苏菲和苏楠身上的所有财物抢光……
一个黑人把苏菲拖到树林里,另一个黑人在轿车里粗暴地奸污了苏楠……
两个黑人干完事后,说了一声“bye,bye!”驱车走了。
苏楠人事不省,醒来时已在苏菲背上,一辆大轿车开来,苏菲叫住了轿车,向司机说明了情况,司机很同情她们,便把她们送回了巴黎大学公寓。
苏楠病了,一躺就是叁天。这几天,苏菲一直守在她的床头,为她做饭、喂药、端屎端尿……
如今苏菲看到她醒了,苍白的脸上现出一丝笑容,小声地道:“小楠,你受苦了……”说罢,眼圈一红,眼泪“叭哒叭哒”落了下来。
苏楠远离亲人和故乡,如今见苏菲对她如此好,鼻子一酸,热泪夺眶而出。
苏菲紧紧地抱着苏楠,柔和地说:“你真不幸!我知道大陆的男青年很注重女人的贞操,我一定永远替你保密……”
“小菲,你真好!”苏楠哭开了,哭声凄切、动人。
苏楠身上的美元全被黑人抢去,生活成为难题,她又不敢报告中国驻法使馆,羞以启齿,更不愿给家里写信。' 。。'
在这燃眉之时,苏菲把家里寄来的一千美元塞到苏楠手里。
这时,苏楠对苏菲有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感情,她把这种情绪和感觉对苏菲讲了,苏菲对她说,她也有同感。之后,苏菲借给她一些书籍和画报看,又带来一些神秘的录音带。
终于,苏楠得到了一种满足,她陷入了深渊之中,不可自拔。
苏楠要回国探亲了,她来向苏菲告别。
苏楠说:“小菲,我用什么来感谢你呢?你是我最好的朋友,胜于我的亲人,我给你带什么礼物呢?”
苏菲道:“我有个远亲,是个科技工作者,他很想读读你爸爸写的论文,自古道:文人相轻。他如果向你爸爸直接借阅,你爸爸肯定不会借给他。所以需要你偷偷复印一份,交给我那个远亲。”
“你那个远亲在哪儿工作?”苏铺天真地问。
“在兰州的一个科研所,他于下月二十日晚上八点钟,在北京站站台售票处前等你。
他是我的远亲舅舅,四十多岁,手里拿着一份《大众电影》杂志,到时候你把这个纪念章别在胸前,他就知道了。”说着,苏菲把一枚镌刻着梅花的纪念章塞到了苏楠的手里。
苏楠回国后,心想:爸爸不是那样自私自利的人,他不会拒绝别人看他写的论文,我何必偷偷地复印呢?
她直接把这个意思同慈祥的父亲讲了。她的父亲,那位中国核武器专家听了,大吃一惊。苏菲的阴谋就这样败露了。
二十二、神秘的旅伴
金炽听了苏菲这番惊心动魄的叙述后,有点胆战心惊,问道:“你如何来到这里?”
苏菲道:“近日,总部发觉我这件事办糟后,狠狠地训斥了我……”
金炽笑道:“我们千辛万苦逃出大陆,原来弄的是一份假情报,害得我们四人,两个人丧命,一个人受伤,下落不明……”
苏菲委屈地说:“总部命令我将功折罪,又交给我一个艰巨的任务,要我去刺杀A国女总理!”
金炽惊讶地张大了嘴巴:“就是那个大名鼎鼎的女总理?!”
苏菲点点头:“因为她与中共很友好,一直呼吁驱逐台湾出联合国,蒋介石很恼火,特别指示PP组织,要给她一点颜色看看。总部命令我化装成香港记者执行刺杀使命。唉,我一看肯定是有去无回,凶多吉少,不如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金炽喜孜孜道:“这正合我的心意,咱们一起逃走吧?”
苏菲道:“近日我已摆脱了总部派的特务的跟踪,正寻思坐飞机离港。”说着,拍了拍她的挎包:“这里有的是美元,足有五百万呢!”
金炽一听,喜上眉梢:“咱们一起走,到哪儿去呢?”
苏菲道:“我已决定去阿根廷首都布宜诺斯艾利斯……”
却说龙飞在接到苏楠的父亲的报告后,秘密拘捕了苏楠,苏楠含着热泪交待了她在巴黎的所做所为,并愿意接受一切处治。龙飞向她讲清党的政策,要求她在苏菲指定的日期与那个男人接头。
到了20日晚8时,苏楠佩戴那枚梅花纪念章出现在北京车站站台售票处前。她的皮包里有一本《人民文学》杂志,里面夹着她父亲写的论文。
一个身穿风衣的中年男人倚在一个柱子前,他戴着一副墨镜,在专心致志地看着《大众电影》杂志,他的左脸有一颗明显的黑痣。
苏楠发现了他,走了过去。
“同志,您还有剩票吗?”苏楠问。
那男人抬起头来,注意地看着她胸前的梅花纪念章,摇摇头说:“没有,我这张票还是托一机部的人买的呢,连卧铺也没买上。”
暗语对上了,苏楠从皮包里摸出那份《人民文学》杂志,悄悄递给了对方。
那男人随手把杂志塞到口袋里。
“没票就算了。”苏楠嘟嚷着走了。
男人左右瞧瞧,若无其事地进了北京站。
他从容地走上滚梯,来到二楼,在候车室里坐了有5分钟,勿匆走进男厕。
龙飞一直在附近监视,等了足有30分钟,那男人还没出来,龙飞有点着急,于是走进男厕,一个老人与他擦身而过。龙飞没有理会,一个隔断一个隔断查看,在一个隔断的卫生纸篓里,他发现了那份《大众电影》杂志。
龙飞赶快走出来,只见那老人已走入进站通道。龙飞赶到道口,检票员拦住了他。龙飞掏出事先准备好的铁路职工乘车证,检票员放他进了通道。
龙飞见那老人上了北京到大同的火车,龙飞也上了火车。老人在一个硬卧铺前坐下,龙飞挤过他面前,仔细地看了他。他虽然贴了些胡须,但是左脸有一颗明显的黑痣。龙飞记住他的铺号,来到乘务员的房间,掏出证件,向乘务员要了一个离那男人不远的铺号。
列车在漆黑的夜中朝西飞驰,第二日清晨到了大同市。龙飞随那人下了火车,走出站台。那人又上了一辆公共汽车,龙飞也走了上去。公共汽车在一个地方停下,那人慢悠悠下了车,龙飞也跟了下去。
那人来到一辆旅游车前,四外望了望。龙飞赶紧凑到一个水果摊前装作买水果。那人上了旅游车,龙飞清楚地看到车皮上贴着一张纸,上面写着大同——五台山,于是也走了上去。那人坐在前面一个单座上,悠然自得地哼着小曲。龙飞坐在最后一排,以便观察那个人。
临行前,龙飞和李副部长对于他这趟旅游进行了周密的安排。他们决定引蛇出洞,跟踪追击,深入虎穴,想斩断PP组织在大陆的间谍网。此时龙飞见那特务上了到五台山的旅游车,猜测到PP组织头子一定潜伏在五台山,或是在五台山有他们的秘密据点。他看到特务没有发觉他,感到胜利在望,不由得添了几分欣慰。
旅游车沿着马路慢慢进入五台山区,开始在蜿蜒的山路颠簸。车内只有几位旅客,有两对青年男女一路上喋喋不休,还有个农民在数着篮子里的鸡蛋。
雾愈来愈大,旅游车在雾中徐行,司机若稍不留意,旅游车就有可能跌人万丈深渊,葬身谷底,五步之外什么也看不见。一个游客说:“去年也是这个时候,有一辆从北京开来的旅游车从这里栽了下去,结果有7人死亡,2O人受伤。”
这时,旅游车猛地刹车,有人伸出脑袋一看,原来在旅游车前的路上,有几只灰色的野鸽子正悠然嬉戏,旁若无人。
旅游车又往前开去,忽然峰回路转,眼前出现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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