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孪生女》第18章


书策划了这一切……可是你究竟是怎么查出那个打电话的人的,我怎么也猜不透。”
梅森道:“你没有时间问我了。我再问你几个问题。你尽量回答我。你家里除你以外还有三个人——穆里尔、你太太和格拉米斯。因为穆里尔已经起来并做早餐,她很可能是你看见的那个从工作间跑出来的人。这种可能性非常有意思。”
“实际上我家里那时除了我还有四个人。”吉尔曼说。
“第四个是谁?”
“从本州北部来的一个年轻人。叫哈特利·埃利奥特。一个挺漂亮的小伙子,制造厂代理商。”
“这个人怎么样?”
“他和格拉米斯出去玩,大约在早上两二点钟送她回家……现在的年轻人的作风实在叫我接受不了。”
“说下去。”梅森道。
“那天他把车停下后到廊下和格拉米斯坐了一会儿,忘了关掉点火装置。当他回去将点火开关钥匙拧到起动位置时,蓄电池的电已经用光了,格拉米斯就请他在我家楼上的客房过了夜。”
“有几间客房?”
“两间。”
“在哪里?”
“楼上,北侧。他住的那间正在餐厅上面。实际上我听见了他在上面走动的声音,曾使我感到奇怪。当时我不知道他在我家过夜……后来才知道。”
“什么时候知道的?”
“昨晚,我从拉斯维加斯给穆里尔打电话的时候,穆里尔非常为我担心,我可以看出她对我的行为也感到好奇……我们在电话上谈了一会儿,她告诉我哈特利·埃利奥特在我家过的夜。”
“是你付的电话费?”梅森问。
“不,不是我。是对方付款。”
“从拉斯维加斯打的?”
“是。我要了穆里尔,告诉接线员由对方付费。”
“那么,在他们需要更多的线索时,”梅森道,“还有一次长途电话。”
吉尔曼道:“梅森先生,不得已时,我会服罪。你可以和起诉方协商,我可以承认误杀,以后凭我的地位和背景,一、二年后我就能出来。”
梅森道:“你听着。到时候我会告诉你什么可以做,什么不可以做。同时,你对任何人也不要吐露一句有关服罪的话。你必须完全彻底地闭住你的嘴。你对所有的人说,你的律师指示你不以任何方式谈论本案,也不谈论你的家庭。现在我要知道一件事。你杀了她吗?”
“梅森先生,我真的没有。”
“但是你感到她可能被杀死了,而且你肯定你家的某个人杀了她,是吧?”
“是。”
“是穆里尔吗?”
“我不回答。”
“是格拉米斯?”
“我不接受盘问。”
“是你太太?”
“我对你说过,梅森先生,我不告诉任何人。在我有生之年,这个名字永远不会从我口中吐出。”
“是哈特利·埃利奥特?”
“天哪,不。我不会为了保护他而忍受这一切。”
“算了,”梅森道,“你或者是个好丈夫,好父亲和好继父,或者是个极好的演员。现在我还无法判断,可是我要查明白。现在听好,无论在什么情况下不得和任何人谈论本案。”
“你现在去哪里?”
“去你家,”梅森道,“去和你家那些人谈谈,在我和他们谈话时我要看看谁在说谎,如果有人说谎,那个人就是他。如果没有人说谎,我可以肯定是你在工作间杀了维拉·马特尔,还编了这个故事,以引起我的同情,并让我尽最大努力去说服地方检察官,用歹徒们的说法,让你能够避重就轻地认罪。”
梅森转过身去按响警铃,通知警卫会谈已经结束。
9
梅森把车停在沃克斯曼道上那栋住宅前,匆忙走上台阶,刚要按门铃,穆里尔·吉尔曼突然把门打开了。
“啊,梅森先生,什么事?”她问道,“告诉我。”
“我会同时告诉你们所有的人,”梅森道,“其他人呢,起来了吗?”
她摇头:“我照你说的做了,梅森先生。让她们继续睡觉。”
“很好,”梅森道,“现在叫她们起来,下楼来。我有重要消息。我要她们全都来听我说。”
“可是,梅森先生,告诉我,爸爸……爸爸没有受伤……或……或被杀吧?”
“还活着,”梅森道,“你父亲现在很安全。我有些消息,不能一点点地慢慢说。我要你们全都一起听我说,叫南希和格拉米斯下来,让我同时和你们一起谈。”
“格拉米斯喝咖啡前脾气很坏,”穆里尔说,“我最好先给她送点咖啡去。”
“你叫她下来,让她发脾气去吧,”梅森道,“告诉她我要和她谈话。”
穆里尔道:“进来吧,梅森先生,我叫她们下来。”
梅森跟着她进了一间很大、布置得很有品味的起居室。
“你上楼时,我看看餐厅和厨房可以吗?”梅森问道。
“当然可以。我跑上去叫她们吧。我很高兴你能等她们穿衣打扮。请等一会儿吧。”
“我等着,”梅森道,“我要到处看看。”
穆里尔匆忙跑上楼梯。梅森扫视了一眼起居室,然后走进餐厅,推开厨房的门,看了看厨房,看了看门、窗的位置,在穆里尔回来之前回到餐厅。
“她们起来了吗?”他问道。
“我把她们叫醒了,”她说,“南希就下来。不知道格拉米斯怎样。她真发火了。”
“太糟了,”梅森不在乎地说,“我发现站在餐厅里可以看见车库和工作间,可是从厨房看不见。”
“不错。餐厅有点凸出去,所以从窗户可以看见车库和工作问。”
“你父亲那天坐在哪里?”
“就在你站立的位置,就在桌子旁边。”
“那么他吃早饭时就可以从窗子看见工作间了。”
“是的,我猜是。”
“可是你从厨房里看不见?”
“看不见,厨房门开向服务廊,从服务廊的门可以看见工作间和车库,可是从厨房看不见外面。怎么了,梅森先生?有什么问题么?”
“不知道,”梅森说,“我正在考虑,目前还没理出头绪。希望你继母能……”
“能做什么?”一个女人的声音问道。
梅森转过身去,迎上一双好奇的有点怒气冲冲的眼睛,一个高个子金发女人,虽然没有化妆,而且只穿了宽松的便服和拖鞋,仍然非常美丽。
“我希望,”梅森道,“你能澄清某些事实。”
“但愿如此。我是南希·吉尔曼。我猜您是佩里·梅森,那位著名的律师,你带来了对我丈夫非常重要的消息。我没有化妆,披上件便服,穿着拖鞋就下来了。梅森先生,我当然希望你带来的消息足够重要,以证明你在这么早闯入我家是有道理的。”
梅森突然决定。他说,“不错,我直截了当地告诉你。你的丈夫卡特·吉尔曼正在监狱里。”
“天哪!他干了什么?”
梅森道:“官方认为他犯了谋杀罪。”
“谋杀!”
“不错。”
南希拉过一把椅子,坐稳了。她长久地诚挚地看着梅森,然后摇了摇头,说道:“真令人难以置信,梅森先生。你好象并没有喝醉。你真能肯定这是事实吗?”
“我刚在监狱里看过他。”梅森道。
“我可以问问这谋杀是怎么回事吗……酒后开车还是别的?”
梅森紧紧地盯着她,说道:“他被控故意地自动地谋杀了维拉·马特尔。”
南希扬起了眉毛。她用探询的目光看着穆里尔,然后转向梅森:“维拉·马特尔是谁?”
“一个私人侦探,她可能想讹诈你,”梅森说道,他站在那里双肩抬平,全身重量放在拇趾上,他的态度显然表示对南希的态度不满,并想迫使她吐露出真实情况。
“讹诈我?”
“这是主要问题。”
南希摇摇头:“没有人讹诈我,梅森先生。”
“或者尝试讹诈?”
她还是摇头。
“1万美元是怎么回事?”梅森问。
“什么1万美元?梅森先生,你的态度很奇怪。这种态度是想强迫一个证人勉强提供证词。”
“你喜欢什么态度?”梅森问。
“说实话,不知道,梅森先生。我知道你是谁,还有你的名声,不然我就不会下来了。我知道自己不够资格教你怎样运用法律,可是你的态度引起了我的好奇心,请原谅我直言不讳,我相当生气。”
“很好,”梅森道,“留着你的火气吧。先把事情说清楚。在现在的形势下,没有时间再捉迷藏了。警察随时都会到来,他们会讯问你的。你很有性格,显然习惯于颐指气使,利用自己的性格和性感,但在和警察打交道时,这两者都毫无用处。告诉你,对付警方可不是儿戏。”
“我并没有看作儿戏,梅森先生。”
“你知道那1万美元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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