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孪生女》第25章


的目标是使正义得以伸张。
“检察官先生,你已经建立了一个有初步证据的案件。众所周知,一旦达到这一地步,法庭通常责令被告听候审理,即使被告能够提出对起诉方所提证据的准确性提出问题的证据,法庭在预审中也不能承担评价证据或解决证据矛盾的责任,而只能责令被告听候审理。
“法庭感到它有权问起诉方,为什么这样急于继续讯问证人和一系列显然是重复的证词。”
“起诉方希望这样做是因为这是一种好的策略,”伯格道,“起诉方是在和一个足智多谋、诡计多端的出庭辩护律师打交道。这位律师惯于利用戏剧性的手段搅乱法庭的惯例。因此起诉方坚持有权按他认为适当的方式提出案件,法庭不应限制起诉方传讯证人。
“好吧,”奥尔沃德法官说,他的态度表明他越来越生气,“法庭将不限制起诉方传讯证人的权利。另一方面,这是一个法庭,法庭不希望被当作大陪审团,也不希望看到任何被告被剥夺其权利。
“好吧,地方检察官先生,你要传格拉米斯·巴洛出庭。显然在本案结束以前,有很大可能使格拉米斯·巴洛在高级法院的审判中成为共同被告。法庭不希望仅仅为了使巴洛小姐陷入一种可能被剥夺宪法权利的地位而传她作证。你要传巴洛小姐作证。那你就传她吧。”
“格拉米斯·巴洛。”伯格用一种不必要的大嗓门说。
警察打开证人室的门,陪着格拉米斯·巴洛进来。
“等一等,”奥尔沃德法官在证人宣誓后说,“巴洛小姐,你是被起诉方传到法庭作本案的证人。法庭认为应该公正地警告你,你的证词有很大可能会使你牵连进谋杀案,这个谋杀案正是这次调查的主题,或者可能有暗示你也是被告之一的企图。
“法庭忠告你,你并不是被传来回答任何你认为可能陷你于有罪的问题的。起诉方无权传你在一个你是被告的案件中作证。虽然你还没有正式成为本案被告,但你以后可能成为被告。法庭希望你明白自己的处境,法庭还要忠告你,如果你在任何时候希望与律师商量,法庭将给你机会去商量。明白了吗?”
“是,阁下。”格拉米斯说。
“而且,”奥尔沃德法官继续说,“你现在可能说的任何事情,任何回答都可能在任何时候被作为不利于你的证词。明白吗?”
“是的,阁下。”
“法庭已经为了拒绝回答问题判处一个证人蔑视法庭罪。但是,本法庭对于因为企图为以后的起诉打下基础,并想要惊吓证人使她在与律师商议以前就做出陈述而传讯的证人是要仁慈得多的。”
“我反对法庭的意见,”伯格说,“我认为这是不必要的。”
奥尔沃德法官道:“我不同意。我忠告这位证人,如果她拒绝回答任何问题,那不算蔑视法庭,直至她得到机会与她自己选择的律师商议以决定是否要回答问题以后。你可以进行了,地方检察官先生。”
伯格转向证人,粗暴地说:“你认识那个死者维拉·马特尔,或在她生前你认识她吗?”
“反对,请法庭原谅,”梅森道,“法律上无效、无关和无意义。”
法官道:“驳回对这个问题的反对。”
“我不认识维拉·马特尔。”格拉米斯道。
“请你把思想集中在本月13日早晨,请问在8点至8点30分之间,你是否在沃克斯曼道6231号你家的住宅内?”
“是的。”
“在这段时间,或那天早晨的任何时间,你是否曾去过被告卡特·吉尔曼的工作间?我是指物证B图上画的那个工作间。我要求肯定没有误解。我现在指出图上的那个工作间。你能否按照本图确定自己的方位,巴洛小姐?”
“能。”
“你是否去过那个工作间?”
“等一等,”梅森道,“反对这个问题,因为它在法律上无效、无关、无意义,而且是诱导性的、暗示性的,它是起诉方提问的一种企图,显然这个问题的目的是使证人陷于这样一种处境;在高级法院审理本案时她将被迫作反对自己的证人;证人的宪法权利正在被用一种不是本案预审合法部份的技术所绕过。”
“法庭倾向于支持反对意见。”奥尔沃德法官说。
“请法庭原谅,”汉米尔顿·伯格怒气冲冲地说,“这个证人已被告知她的宪法权利。我现在问她是否在一个特定的日期特定的时间去过一个特定的房间,我有权要求回答这个问题。证人尚未被控犯了任何罪行。”
“你是否说不打算在这次预审后立即控告她犯罪?”奥尔沃德法官问道。
“我不会向法庭或被告律师做任何关于起诉方意图的声明。此刻我只是传讯证人,我相信这个证人了解本案的某些事实。我要求把她的证词作为本案记录的一部分。我没有超越权限,我没有滥用法庭程序,我坚持让证人回答问题。”
“我愿意回答这个问题,”格拉米斯喊道,“我不曾靠近那个房间。”
汉米尔顿·伯格的面孔扭曲成一付胜利的笑容。“让我们不要互相误解,巴洛小姐,”他讨好地说,“这张图,物证B,是本城沃克斯曼道6231号房屋的一层在本月13号时的平面图,我在问题中指出了图上的工作间……为了对它不产生任何误解,我现在要求你把你的名字写在上面有所问的那个房间,就是你说在13号早上8点到8点半之间你不曾去过的那个房间的图上。”
“请法庭原谅,”梅森道,“我反对,因为这是陷证人于罪并剥夺她宪法权利的企图。”
格拉米斯并不等法庭裁决就走到钉在法庭内黑板上的图前。
“等一等,巴洛小姐”,奥尔沃德法官说,“你听懂了这个问题吗?”
“当然听懂了。”
“你愿意把你的名字写在这张图上吗?”
“我愿意。”
“你是否意识到你这样做就是以本案证人的身份经过宣誓给出一份证词,而在本案送交高级法院审理时你很可能会成为本案的共同被告?”
“我不在乎在哪里审判,”格拉米斯说,“在13号早晨的任何时间我都不曾靠近那个房间。我一直睡到10点钟才出了房间在走廊与穆里尔·吉尔曼说话,至少在9点半以前我没有去过别的地方。后来我穿好衣服,吃了早饭就离开了家,我不曾去过工作间附近的地方。”
“好吧,”奥尔沃德法官说,“法庭很满意你已被告知你的宪法权利。法庭并不特别喜欢运用这种方法,但我仍很高兴没有反对它的法律。然而,我还要对证人说明,即使她不使用拒绝自陷罪责的宪法权利,法庭仍倾向于支持反对意见,虽然这不是证人的态度。如果你愿意,请过去签上你的名字。”
格拉米斯在图上写上名字,她的手很稳定。
伯格幸灾乐祸地说:“你已经在图上写了名字,图上已经标明‘被告的工作间’,按比例画成一个矩形,外面有一个较大的长方框,写着‘车库、暗室、工作间’。对不对?”
“对。”
“你不难在这张图上为自己定位和为这些房间定位,是吧?”
“没有困难。”
“当你说你不曾进入那个房间时,你是指沃克斯曼道6231号楼房后面平房南部被告的那个木工间,那座平房包括南面的木工间、相邻的你母亲南希的暗室和北面可容3辆车的车库。对不对?”
“对。”
“请提问。”伯格得意洋洋地对梅森说。
“没有问题。”梅森道。
“传你的下一个证人。”奥尔沃德法官宣布。
“传拉梅·C·科克太太。”伯格道。
证人室的门打开,一位40多岁非常丰满、满面笑容的妇女走进来。她边走边让臀部和肩部尽情地扭动。她举起右手宣誓后,走上证人席。
“科克太太,你住在哪里?”伯格问。
“沃克斯曼道6227号。”
“你家在被告卡特·吉尔曼家的哪一面?”
“在他家的正南。”
“在你家和吉尔曼家之间有别的房子吗?”
“没有,先生。”
“有车道吗?”
“没有,先生。在两栋房子中间有一道篱笆。吉尔曼家的车道在北面,我家的车道在南面。”
“请问你是否记得本月13日8点到8点半之间发生的事?”
“我记得。”
“那时你在做什么?”
“我在我家的早餐角里坐着。”
“早餐角在哪里?”
“在我那栋楼的西北角。”
“从你家的窗口向北看,可以看见什么?”
“可以看见我家庭院的一部分,吉尔曼家后院的一部分,吉尔曼家房子后面的一部分;就是吉尔曼家楼房背后回廊的门,还可以看见吉尔曼家车库、工作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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