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孪生女》第29章


南希·吉尔曼转向德拉,用一种贵族的神态说:“斯特里特小姐,请带我去,我准备好了。”
德拉道:“请这边来。”走出了办公室。
5分钟后,德拉回来了。
“全部就绪,”她道,“德雷克接待了她,卡特曼·贾斯珀在讯问室装了一个魔镜,我们可以看到镜子那面的情形,而那面却看不见我们。室内装有窃听器,我们可以听见屋内的说话声,还可看到回答问题时测谎器指针显示的结果。”
梅森笑笑道:“走吧!”
“你知道你希望得到什么结果吗?”德拉问。
梅森摇头。“我在争取时间,正在和那看起来不可克服的困难和无可置疑的证据斗争。当一个律师陷入这种处境时,唯一的办法是采取主动和坚持行动。走吧。”
他们沿走廊走到德雷克的办公室。接待员点头致意,用手指按住嘴唇示意肃静,踮脚走过去打开门。
德雷克站在一间光线很暗的屋子内隔着单面镜看着讯问室,在讯问室内南希坐在测谎器前,臂上套着血压套,手上装着电板,胸部围着线圈,用以记录呼吸节奏。
德雷克压低声音说:“他已给她根深的印象。他让她从1至10选1个数,然后不仅告诉她这个数是几,而且给她看她的图,让她看她的血压怎样显示出那个数。我想他现在对她已经心中有数,知道如何进行这次试验。”
卡特曼·贾斯珀调整了测谎器的指针。他们可以通过从另一同屋接过来的扬声器听到他的声音。
“现在,吉尔曼太太,我要求你回答我问的全部问题,用‘是’或‘不是’来回答。如果需要解释或阐述你的回答,请等到试验完毕以后。但是在我提问时只回答是或不是。明白吗?”
南希点头。
“在进行试验的短时间内请不要动。完全放松地坐着,避免任何肌肉运动。尽量只想问题和答案,准备好了吗?”
“是。”
“坐得舒服吗?”
“是。”
贾斯珀以一种平板的声调说:“你的教名是南希?”
“是。”
过了约10秒钟,贾斯珀问第二个问题。“你是一个名叫格拉米斯的女孩的母亲吗?”
“是。”
“你吸烟吗?”
“是。”
“你是和卡特·吉尔曼结婚的吗?”
“是。”
“你知道一个叫维拉·马特尔的人吗?”
“不。”
“你今天早上吃早餐了吗?”
“是。”
“过去3个月内是不是有人想敲诈你?”
“不是。”
“你知不知道谁杀了维拉·马特尔?”
“不。”
“你是否喜欢摄影?”
“是。”
“你是否认识史蒂文·A·巴洛这个人?”
“是。”
“在测谎器试验你回答真实性的时候,如果我问你一个令人尴尬的个人问题,你是否反对?”
在片刻沉默后她答道:“是。”
卡特曼·贾斯珀道:“很好,吉尔曼太太,我们休息一会儿,然后我按完全相同的次序重复同样的问题。”
梅森看着镜子那面3个针画出的图,用迷惑的声调说:“她说的是实话。”
“除非她没有反应。”德拉说。
“当然她有反应,”梅森说,“看看在贾斯珀问她最后一个问题时发生的反应。她的反应很好,但是……”
“怎么了?”德拉问。
“当问到她女儿格拉米斯时,”梅森道,“有一个特殊的反应。当然,有可能只是调整或其它原因引起独特的反应。但是,她的脉搏、血压、呼吸和皮肤电阻应该能显示。她反应良好,而那里发生了情况……看看下次的情况吧。”
贾斯珀重复了这些问题。在问到格拉米斯时再次出现了那个特殊反应。
梅森转向德拉道:“他将再试验一次。我们先回去吧。她试验完毕后可能去看我们,让她知道我们在这里看她不太好。”
德雷克跟着他们走到门口:“你是否要压垮她,佩里?我想你是在浪费时间,我认为她说的是实话。”
“关于格拉米斯有点事让她心烦。”梅森沉思着说。
“怎么会没有?格拉米斯是个私生女,我想在南希·吉尔曼那好象不在乎的态度下面隐藏着因为她的轻率而给格拉米斯造成的处境深深感到的内疚。”
梅森点头:“这有可能,”他说,“但是那肯定是个特殊的反应。看贾斯珀怎么说吧。等他完事后请他去我那里一趟。如果南希不主动要求见我的话,就让她回家吧。我相信,她要忙着去办什么事。”
梅森和德拉回到自己的办公室。过了20分钟,卡特曼·贾斯珀拿着试验的图走进来。
“你认为怎样?”梅森道。
贾斯珀道:“关于这个案件,她说的全是实话。她从来不认识维拉·马特尔,她不曾受到讹诈,但是对格拉米斯·巴洛的事她说了谎。”
“你认为格拉米斯不是她的女儿?”梅森问。
“不知道,”贾斯珀说,“我必须再提出一组关于格拉米斯的问题来问她才能弄清真实情况。这里是有什么有关格拉米斯的事使她产生感情上的反应。”
“你知道格拉米斯是私生女吗?”梅森问。
“德雷克告诉了我,但我认为不是这个原因,梅森。我想是别的事。在说到她有个名叫格拉米斯·巴洛的女儿时产生了情绪波动。”
梅森蹙眉思索:“假如格拉米斯不是她的女儿呢。”他说。
“这有可能。”贾斯珀同意。
“哎呀!这对讹诈者是个什么样的机会!”梅森道。
15
梅森来回踱着,对德雷克说:“放在一边吧,保罗,这件案子整个出了错。有人从银行取出1万美元。这本应是付给讹诈者的。不论谁这样做都不能没有蛛丝马迹可寻。”
“他们干了,”德雷克道,“而且没有留下痕迹。我已经把各种可能都想过了。”
梅森道:“保险柜里那1万美元就象一座火山,而我坐在上面。这1万美元很可能是重要的证据。我得想办法处理它。我不想出卖当事人,我也不能隐藏证据。我将不得不告诉警方我发现了这笔钱。如果在我报告前警方知道钱在我这里,就麻烦了。只要钱在我这里还没有报告,每时每刻我都如履薄冰。”
“那你为什么还不报告?”
梅森摇头。“我不想出卖当事人,保罗。采取行动前先要找出钱是从哪里来的。你是不是在维拉·马特尔死前一星期就派人调查她的活动了?”
德雷克点头:“我花了很多钱雇人调查她的情况。成绩不太好。她在办几个案子。她曾离开办公室两天,这大概是在她死前10天的事。”
“她去哪儿了?”梅森问。
“不知道,”德雷克道,“我们没能查到。”
“再去查,”梅森道,“她的钱包里有一张航空旅行卡和两张汽油信用卡。查查汽油信用卡在哪里用过。马上开始,看看用这张航空旅行卡能查出什么。”
“这是13号以前10天的事。”德雷克反对。
“不管什么时候,”梅森说,“这个案子里少了些什么,我要赶在警察前面找出来。你可以想象,如果让警方查出,那时我的处境……”
电话响了。
德拉拿起听筒:“喂,”稍后说,“梅森先生,穆里尔找你。她在哭泣,非常沮丧。”
梅森点头说:“你也听着,德拉。”拿起听筒。
穆里尔的声音传来。她情绪极为沮丧,简直让人听不明白她的话。
“梅森先生,”她说,一边抽泣,“我……我不忠诚……我……我出卖了你。”
“说下去,”梅森道,“尽可能简短,穆里尔。可能时间不多了。你做了什么?”
“警察把我……我想那是疲劳讯问,是逼供。他们把我架到地方检察官办公室,真的来了一场拷问,还威胁我……我全对他们说了。”
“钱的事?”梅森问。
“钱的事。”她说。
“你都说了些什么?”
“全都说了。”
“还有什么?”
“我知道的一切。”
“你父亲失踪的事呢?”
“说了。”
“你给我打电话的事呢?”
“全都说了,梅森先生……啊,我不知道是怎么搞的。就好象我心里压力不断增大,而他们又不断敲打,打啊,打啊,总是打。”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梅森问。
“刚刚休庭的时候,我就被抓走,带到那个检察官的办公室。”
“你为什么不拒绝去?”
“没有机会。一个女警察抓住我一边,一个男警察在另一边,他们说,‘这边来,地方检察官要和你谈话’,而我……唉,他们好象知道怎样对付我,我就对他们说了一切。”
“你被拘押了吗?”梅森问。
“没有。他们让我走了,但是给了我一张传票,要我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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