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伴星如昨》第77章


类的言论,却更不屑于苦苦纠缠什么。虽然脸冻得有点僵硬,他还是勾出个笑容,凑到黎耳畔,“我又不会吃了你。”
黎与萧跃同岁,可身材体格都偏向南方人的娇小细腻,巨大的爆发力隐藏在瘦小的身躯里,竟屡屡勾起他的绮念。
将人箍在怀里,黎昕没觉得有什么厌恶的感觉——印象中,他多是让萧跃在后,自己靠着人不住挑逗的。他明白黎的尴尬,更懂得这个暗卫对他有些隐晦的心思。空虚下来的心急需什么来填补,既然你对我也有想法,那么……就算你情我愿吧?
逆风而行,虽说寒风刺骨,可二人都带着内力,理应不会太吃苦。可坐了这么久,黎昕再胡思乱想也得注意到怀里依旧散发着寒气的身子了。
“怎么,冷么?”
显然,黎也在神游天外。等黎昕又问一次,他才听见,急忙道:“王爷,属下功夫性属阴寒。请王爷恩准属下下马跟随。”
“不必。出门在外,你无须如此拘于礼节。称呼我为铭……称我公子便可。”
“是。”黎低低应了,仅从声音,分辨不出一丝波澜,“雪骤风疾,公子要先歇息一夜再赶路么?”
“不必,离开这儿再说。”
“是。”
***
“人送走了?”暖洋洋的房间里,引魂教主端着盏热茶,惬意地品着。
萧跃直直推门进来,随着他的动作,身上的积雪肆无忌惮地落在精致的地毯上。他坐到沈天对面,漫不经心嗯了声。
“就甘心这么回来,没多送几里?”沈天望了眼地毯上的脚印,没露出什么不满,只是道,“他娇生惯养,人生地不熟的,别出个什么意外。”
“你敢!”萧跃腾地站起来,在刃以为他就要爆发时,又坐了回去,“你若还想有我这个儿子,就不会对他动手——而且,还会派人保护他。对么,我的……父亲?”
刃提心吊胆地听着,生怕沈天生气。哪知沈教主慢悠悠喝了口茶,赞赏地打量着萧跃,“孺子可教。若能不这么冲动,会更好些。”
萧跃不置可否,二人你来我往,又说了些公事,便准备告辞离开。
“跃儿!”临别时,沈天忽然叫住了他,“你就不好奇为父为何执意要将你二人分开?”
萧跃迈过门槛的脚步顿住,回头冷冷瞥了眼满面真诚的男人,竟一言不发,直接走了。
刃悄悄从房梁上落下,双手搭上面色变得怅然的沈天,语气温柔的说:“他还小,你别在意。”刃的嗓音沙哑,语调奇怪,显然极少在人前交谈;他的骨节粗大,手上有不少因兵器磨出的老茧。这张嘴,这双手,很少用来安慰谁。可刃却屡屡在沈天面前变得絮絮叨叨,没完没了。
习惯成自然,刃习惯性地凡事都站在沈天这边,从来不去费心考虑什么。然而同萧跃二人相处一阵,他明白自己不受二人待见,刚刚在萧跃离开时却是一阵心酸。
萧跃是陷了,陷在那个冥国亲王营造出的温柔里,自己何尝不是?沈天仿佛是他一个飘渺的梦境,一次次以为会放弃时,又在眼前招摇。这些年,在苦苦追寻什么,自己早已忘记。甚至伙同他,亲手粉碎了他孩子的梦境。
不同于自己死皮赖脸的追求,萧跃总是唯唯诺诺地跟在慕容铭瑄身后,直到他们的距离越来越远,隔阂越来越大。不过,若能就这么摆脱魔障换得新生,也不错。
“我说过,我的儿子,不能再给慕容家的人当奴才,更不该和他家的谈情说爱。”沈天肩膀一沉,摆脱了刃,背负双手踱步走回里屋。留下脸色灰暗的杀手,痴望着杯中的残茶。 
作者有话要说:原来周更也可以这么痛苦
脑袋饱和了似的,看不下去专业书啊……
108
108、98 影卫 。。。 
98。影卫
“我说过,我的儿子,不能再给慕容家的人当奴才,更不该和他家的谈情说爱。”沈天肩膀一沉,摆脱了刃,背负双手踱步走回里屋。留下脸色灰暗的杀手,痴望着半空的茶盏。
***
“荒郊野地,请公子暂且将就。”黎为难地呈上烤的焦黄的蛇肉。雪依旧下得纷纷扬扬,山里的小动物早躲得不见踪影。黎找了大半个时辰,才翻出几条可怜兮兮的冬眠中的小蛇。
他们本可在入夜之前赶到兴庆,可黎昕临时改变了方向。雪天赶路从来都不是愉快的事,道路难行,速度也慢的可怜。
看承担着两个男人体重的骏马越走越慢,黎昕二人只好选了避风处停下休整。他坐的地方铺着层烤热的树枝,又盖着件衣裳,勉强算得上舒适。明明已经饥饿难耐,黎昕看看黎递来的肉食,却怎么也没胃口。
他……极厌恶那种软哒哒的长虫。知道不该将弱点现于人前,可若要他吃这传说中的美味,他宁愿吃点无伤大雅的亏。
“你呢,不吃么?”
“属下备有干粮。”黎避过黎昕炯炯有神的双眼,从怀中取出个包裹。
果然……眼前之景似乎与从前某一幕重合,黎昕笑得灿烂,“咱俩换换,这个留下,你去吃蛇肉。”
“啊——是。”
无视了黎别扭的表情,黎昕接过冻得冷硬的干粮,掰了块在火上烤了,一点点小口吃着。
将就填饱肚子后,睡意席卷而来。冰天雪地里,睡觉比赶路更要难受许多。黎昕盯着收拾完食物残骸又侍立一旁的小影卫,又动起了脑筋。
“冷么?”
“属下不冷。”
嘴硬!望着那冻得青白的脸,黎昕显得有些蛮不讲理:“过来,我冷。”
“是。”闻言,黎有点无奈,但仍毫不犹豫地解下外衣,正准备给人披上时,被按住了。
黎昕想拥住他,取暖,逗弄。哪怕再嘴硬,心里的空虚骗不了人。寂寞时,就格外想念温暖的体温。人已散,夜未央,健康的心跳声,应该能带来些许安慰吧?
似乎从和萧跃确定了关系后,便极少招惹旁人,除了……这个看起来颇为可口的影卫。将同样散发着冷气的身体按倒在身上,却在发现黎的瑟缩时,放弃了进一步的动作。无言的抗拒,他曾经不懂——或者说无视,现在却不能做到熟视无睹。
黎昕不禁怀疑,以往那些,萧跃从未真心诚意过,他只是因为服从命令,便觉得理所当然了。也只有这样,当二人的身份改变时,才没有一丝挣扎的放手。今后若有缘再见,极可能是彬彬有礼地寒暄恭维——那样,倒不如不见。
若是……当初未招惹他的堂主,这一世会不会也像从前那样从千万花花草草中穿过,而不带走一丝芬芳?为了一根木头放弃一片森林的蠢事,他怎么做起来就得心应手了?或许正因为这样,才一败涂地。忽然间,就无力再做些什么,甚至懒得为难身边的人。黎昕颓废地靠在树上,闭眼便是那一大堆烂摊子。
被俘的军队统帅,被皇帝觊觎的幼弟……真想就这么离开,浪迹江湖,再不过问皇室朝堂。可即便到了江湖,自己还顶着个天泉宫主的名头,亦不得解脱。天泉宫……影一他们还在附近待命,萧楠又在担心阿跃吧,也不知道子墨和萧凛两个人是不是还在闹腾,对了,萧凛……
黎察觉到身边人想抱他的意图,不禁绷紧肌肉。心里……惶恐着,却还有那么丝期待。然而,那人却放了手。黎想蹭过去,却终是不敢。犹豫着想为刚刚的举动请罪,却开不了口。不安地等待,没等到回应,黎胆怯地望向他的主人,但见黎昕面上泛起少有的真诚笑意,带着些许温柔、些许惆怅,不禁痴了。
***
露宿野外,黎昕是被冻醒的。
来到这个时代一年多,或许随时都有人守护,他始终没有养成分辨时辰的习惯。动了□子,他抬头环视四周,雪不知何时停了,天空带着雪后夜里特有的红色,如火焰般,安静燃烧着。
“黎?”
黎昕扯下盖在身上的斗篷,站起来活动着僵硬的身体。
没有回应。
静心聆听,旷野里仅有他一人的呼吸。
冷笑着,嘲讽自己居然相信这个影卫真正属于自己,嘲讽自己不知不觉对他放松了警惕。怎么会忘了他是皇帝的爪牙,怎么能忘,怎么敢忘?
想到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慕容铭宇监视着,黎昕的心便一阵抽搐。之前刻意避开兴庆的行为简直傻得可笑,幸好黎真正知道的不多——仅知道他在引魂教被几个男人强上了,却碍于身份不敢追问。
不知道自己那皇帝兄长听到了会是什么表情,自己怎么也尝不到的东西,就这么被一群粗鄙到令他不屑一顾的人吃干抹净了。一想到那张满是威严的脸上露出吃了苍蝇般的表情,黎昕就觉得一阵畅快——好像连内心的恶心感觉都减轻了不少。
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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