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伴星如昨》第87章

。只可惜那张毫无温柔之色的脸上写满了不爽，破坏了美人如花如玉的无害味道。
打理好瓷娃娃般的人后，许风华有些不悦地拍拍他，才闪电般捡了地上衣服穿好，推门离开。
“看你这副狐狸样，真真浪费了‘浪迹天涯，无牵无挂’的美称。”许风华前脚刚走，一白衣文士就足尖轻点，落在房中，正是萧跃之父沈天。
萧寂冈抬眼痴痴望着白影半天，才道：“叫天公子蹲在梁上听了半天云雨之声，萧某惭愧。奈何情致已达，总不好强压了令自己难受。若……萧某早些时候也能如此，又怎会错过那木头般的才子？”
沈天听了前半句眼里满是不耐，可当萧寂冈说道错过那才子时，已僵住了身体。
“若萧某早些年能再放开些，又何苦白白给那负心汉养十几年儿子？若萧某能再克制些，又怎会看那负心汉又寻了伴侣，只得裹足不前四处游荡？若萧某能再狠毒些，早早料理了那负心汉的儿子泄愤，又怎么被徒弟逼得来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争个狗屁的门主？”
沈天神情随着萧寂冈的话语时明时暗，却在听见最后那句时冷冷地笑了，“被徒弟逼到这儿，你当我白痴？你……早就知道跃儿的身份，还让他跟着慕容家的人？”
“你以为谁都当你儿子是个宝？”萧寂冈不屑地瞥了眼不知是不是气得僵住的沈天，无视了第一个问题，道，“本来铭瑄看那小子可怜，我才带他回宫。不过到底是你的种，那小子天资不错，漂亮的完成了几单任务后才被查出和你的关系……没几年，我就把他丢给铭瑄了，反正当初要捡人的是他。他俩感情处地不错啊，哼哼。”
萧寂冈说着，禁不住笑出声来。
白衣飘飘的沈天脸黑的能滴出水来，手中利剑松了紧紧了松，终究“啪嗒”一声将宝剑丢在地上，“两个男人何苦纠缠在一起，我们……还不算前车之鉴么？娶妻生子，跃儿该有自己的人生。”
“笑话！娶妻生子！你沈天若能安安稳稳娶妻生子，又怎会和那什么杀手搞在一起？两个男人怎么就不能纠缠，你我这么些年难道还不算纠缠？”
沈天鲜少见到眼前这人歇斯底里的样子，此刻明智的选择了沉默。直到人气势渐弱，才慢悠悠道：“陈年旧事，提它作甚。”
“我……当初是我的错。”八个字，却使喋喋不休的人瞬间安静下来，萧寂冈眉目间多了无措，“我不该以为你想娶……”
“够了！”沈天低喝一声，对上愧疚的目光，转而问，“你要百越门？”
“我……嗯。”
“我会让引魂教的人撤走，不过这些年……”
“远道而来，天哥你就安心住着，看小弟怎么抢你下属饭碗便是。”好像忽然想通了什么，萧寂冈洒脱一笑，将一直站在房中央的沈天拉着坐到椅上，“这也算兄弟我大喜的日子了。”
沈天波澜不惊的脸上露出了浓浓的诧异，“和刚刚那人？许……风华？”
“嗯。”放开了的萧寂冈露出了迷死人的笑容，“翩翩公子，你知道我喜欢的类型。况且……风华聪明听话又不会板着脸，身材好会哄人还肯让我压，一把年纪的我怎就不能找他定下来？”
“你——”
“比起硬邦邦冷冰冰的杀手，风华的好处怎能数得尽？”
老实人一再被挑逗，也能激出脾气。沈天拍桌而起，在萧寂冈以为的爆发前，却学他微微一笑，“小鸡，你老牛吃嫩草找上你的手下，就是为了不被压？”　
作者有话要说：长辈们　
逍遥的新坑，这一章死士受受出来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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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111　相见　。。。　
111。相见
“你不是想压我？”
黎昕摸着下巴，戏谑瞄着跪在椅子对面的物体，“影一，将堂堂引魂少主绑着，是要本座担上待客失礼之名么？”
“属下……知错，求主上降罪。”
请罪的不是早就远远躲开的影一，而是衣饰华丽姿势卑微的地上的人。
属下，主上？撇撇嘴，黎昕正要嘲讽，萧跃忽的抬头，四目相对，又不约而同的避开。
早已沧海桑田，为什么，会有一切都没变的错觉？
那双眼，还是纯粹的黑色，还是强硬中……流露着惶恐而眷恋的感情，一如初见。那个被呼来唤去的暗卫已经与自己地位平齐——不，是与这副身体的主人——有那样一个父亲，他的脑中应该早没了主仆愚忠的思想，即便还未褪尽，也该是将自己转到主人那方。而萧跃，怎么能如此自然的说着“属下知错”？
黎昕不认为，有人能在习惯了颐指气使为所欲为后，还能自然地对曾经奴役羞辱自己的人卑躬屈膝。就好像人的进化，一旦开始直立行走，便不肯伏□子四肢爬行。眼前的人却颠覆了他的认知，就好像自己还是他那个脾气糟糕的主子，就好像两人还你侬我侬卿卿我我……就好像自己没被他软禁过，没被他……的下属一次次占有。
“属下失职，令主上受累。”就在黎昕被回忆侵蚀时，萧跃声音稳得不带一分起伏，仿佛谈论的不是自己的性命，“而今诸事已了，求主上赐萧跃一死。”
不在意！被那些一直暗示自己不必在意的影影绰绰的身体压住，黎昕胸口闷得喘不过气，恍惚听见萧跃求他赐死的言语，闷气一下子找到了出口。腾身而起，连日奔波沾满泥土的鞋底踩住那张曾让他爱不释手的脸，扭转，碾压。
毫无控制的力道弄得萧跃忍不住痛哼，萧跃吞下不知从何处冒出的腥气，维持着侧脸贴地的别扭姿势。有多久，没挨过主上这种暴力对待了？他心里忽然一阵轻松，他不奢望主上的原谅，只求主上通过惩罚能舒缓心情。如果就这么死了，也好。窒息的滋味让萧跃难受，他却尽力回忆着过去的慕容铭瑄——拥着他熟睡的、对着他撒娇的、眯眼惩罚他的，还有对他视若无物的。那是他的铭瑄，不是主上，而是铭瑄。
萧跃已经控制不住身体自发的挣扎，还是……舍不得！终于，犹疑不定的目光寻到了头顶那双怒瞪的凤眼。
萧跃眼中的柔弱闪电般刺激到了暴走的黎昕，在理智下达指令前，已经收脚退后。不知是不是反应迟钝，浓浓的喜悦和解脱从那双眼中迸发出来，只是表情被阴暗的面具遮住，看不出来。
等待，面具？
苦肉计？演戏都这么不专业！
黎昕一惊，正准备软言安抚的声音禁不住又高起来，“萧跃，你那张脸有什么好遮！”
“属……咳咳……属下……咳咳咳”呼吸未稳，全身都还在痉挛，萧跃努力扭头避过黎昕伸来揭面具的手，艰难开口，却被满是腥气的血沫呛到。气息还未舒缓，只觉身上一轻，原来是黎昕拔刀斩断了绑住他的绳子。
“自己拿开！”果然还是有了区别，从来不会拒绝自己的人，居然会躲自己。黎昕将闪着寒光的匕首丢在一边，对着刚被闪开的手臂发呆。
稍缓过来点，顾不上看一眼僵硬的手脚，萧跃立即回到跪姿，举手颤巍巍摘下暗金面具，头仍低低垂着。
“还要我说？抬头！”
状似不在意，黎昕忍不住偷偷瞄着，直到那张沾了他鞋底污泥的脸慢慢暴露在烛光下。半面污泥，半面纹理，竟透出一种诡异的和谐。
“萧跃……”
***
“我说过，不许这么叫我！”
在沈天发出奸笑时，萧寂冈就觉得浑身发冷，果然是那个他最不想听到的称呼！
至于压还是被压，萧寂冈心虚地撩了下额头的碎发，他当然不想被压！虽然，他这副阴柔的过分的身体压人有点惊悚；虽然，他当初和他的沈大哥朦胧的恋爱时，他想过做被压那个；虽然，他知道许风华常对这张脸这副身子妄想，自己也时不时故意诱惑风华……但他萧寂冈也是个多才多艺、武功高强、性格独立的男人啊，凭什么他看着就要是被压的那个？
“小鸡，我还以为你早习惯了。”沈天找回难得的好心情，上前拍拍沉着脸家伙的肩膀。
习惯？这是属于你的称呼啊，你忘了么？
玉手轻抬，握住肩上的手，萧寂冈忽的扑入沈天怀中，重重呼吸，然后……狠狠下口。直到殷红的血液染上沈天的白衣，用劲，让鲜血流出扩散。直到咬得嘴边酸痛，萧寂冈才放开沈天，心满意足地打量肩部被染红的白衣，妩媚一笑，“我就说过，天哥穿红色好看，那种……禁｜欲的，被凌｜虐的诱｜惑。天哥，那小杀手看来被你憋得够呛？呼吸这么重，真没有职业杀手的素养。”
萧寂冈扑来时，沈天下意识地抱住他；萧寂冈咬来时，沈天只是无奈的笑；可当萧寂冈拿刃打趣时，沈天却尴尬起来。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