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侦探的规条》第43章


写了很多作品呢?
东野:因为有动机才会很明确、震撼的举动表现在外,是因为有动机才制造了杀人事件,自己会很想去探求动机究竟何在。
问:像《湖边凶杀案》、《tokio》其他许多作品中,都是小孩比大人聪明、成熟多了,反而不讲理、任性、堕落的是大人,而且对老师并没有信赖感,你真的如此认为吗?跟你童年经验有关吗?
东野:是的,是有关的,从很小便发现大人其实是有表里两面的人,对大人有不信感。
问:《侦探伽利略》、《预知梦》系列里的天才物理学家汤川是最贴近你本人的角色吗?因为是学理工出身,又具有丰富的科学知识。
东野:不,其实每个小说中的人物都是从既有的自己采撷一部份来创造出来的,所以不论那个人物都有自己投影其中呢!
由不屈的坚持所淬炼出的奇迹
文/林依俐(《挑战者月刊》总编辑)
如果你问我,东野圭吾是位什么样的作家? 我会回答你,他是位不幸的作家。
你一定会觉得奇怪,光是以《嫌疑犯X的献身》(二○○五)一书,便几乎是囊括了二○○六年日本推理文学相关的奖项,同书在日本的销售量更是打破五十万大关的“畅销作家”东野圭吾,怎会有什么不幸可言?
在说明之前,请让我先简单介绍一下东野圭吾这位作家。
东野圭吾在一九五八年生于大阪,大学毕业后进入汽车零件制作公司担任工程师。由于希望能在工作以外,也能在私生活之中有个较为不同的目标,所以开始着手撰写推理小说,投稿日本推理文学代表性的公开徵选长篇小说奖“江户川乱步奖”。
这并不是东野第一次写推理小说。早在他十六岁的时候,由于看了小峰元的作品《阿基米德借刀杀人》(一九七三,第十九届江户川乱步奖作品)大受感动,之后又读了松本清张的《点与线》(一九五八)、《零的焦点》(一九五九)等作品。一头推理热的他便曾试着撰写长篇推理小说,而且第一作还是以重大社会问题为主题。然而由于完成于大学时期的第二作被周遭朋友嫌弃,“写小说”这件事便从他的生活之中消失了好一阵子。
而获得乱步奖的梦想让东野重拾笔杆。在历经两次落选后,他的第三次挑战——以发生在女子高中校园里的连续杀人事件为主轴展开的青春推理《放学后》(一九八五)——成功夺下了第三十一届江户川乱步奖。之后他很快地辞了工作,前往东京致力于写作。自从一九八五年《放学后》出版以后,东野圭吾几乎是每年都会有一到三部甚至更多的新作问世。他不但是个着作等身的多产作家,其笔下的内容也横跨了推理、幽默、科幻、历史、社会讽刺等,文字表现平实,但手法却丝毫不拘泥于形式,多变多样。
看到这里,如果你对于近年的日本推理有一定程度的了解,或许你会联想到宫部美幸——多彩的文风、平实的叙述、充满令人讶异的意外性;但是在两者之间却又有着决定性的不同。
那就是——相对于宫部美幸出道约二十年来,陆续囊括高达十项的日本各式文学奖,笔下着作本本畅销;东野圭吾却是一直与日本的各式文学奖项擦肩而过,且真正开始被称为“畅销作家”,也是出道后过了十多年的事。
实际上在《嫌疑犯X的献身》同时获得直木奖与本格推理大奖,并且达成日本推理小说三大排行榜——“这部推理小说了不起!”、“本格推理小说 BEST10”、“周刊文春推理小说BEST10”——前所未有的三冠王之前,东野出道二十年来所写下的六十本小说(包含短篇集)里,除了在一九九九年以《秘密》(一九九八)一书获得第五十二届日本推理作家协会娭猓渌髌匪淙皇且辉偃胛е蹦窘薄⒓ㄓ⒅挝难氯私钡冉毕睿醋苁秋∮鸲椤?br />
在销售方面,他也不是那种只要出书就都大卖的畅销作家。在打着“江户川乱步奖”招牌的出道作《放学后》创下十万册的销售记录之后(江户川乱步奖作品通常都能卖到十万册),整整历经了十年,东野才终于以《名侦探的守则》(一九九六)打破这个记录,而真正能跟「畅销」两字确实结缘,则是在《秘密》之后的事了。
或许是出道作《放学后》带给文坛“青春校园推理能手”的印象过为深刻,东野圭吾本人虽然一直想要剥下这样的标签,过程却并不太顺利。书评家们往往不是很关心他在写作上的新挑战。这也难怪,在东野出道后两年,也就是一九八七年,以绫辻行人等年轻作家为首,提倡复古新说推理小说的“新本格派”盛大兴起。从文风与题材选择看来,东野圭吾作品的用字简单,谜题不求华丽炫目,内容既不够社会派又不像新本格,自然不会是书评家们热心关注的对象。
就这样出道十余年,虽然作品一再入围文学奖项,却总是没能够拿到大奖;多少有机会再版,却总是无法收得大畅销;倾注全力的自信作,却连在杂志的书评栏都占不到个像样的位置。
所以我才会说,东野圭吾是个不幸的作家。说真话这何止只是不幸,实在是坎坷,简直像是不当的拷问。
在获得江户川乱步奖后,抱着成为“靠写作吃饭”之职业作家的决心,东野圭吾辞去了在大阪的稳定工作来到了东京。这个决定使得他没有退路,不管遭遇什么样的挫折,都只能选择前进。于是只要有机会写,东野圭吾几乎什么都写。
二○○五年初,个人有幸得以见到东野圭吾本人并进行访谈时,曾经谈到关于他刚出道不久时,在推理小说的范畴内不断挑战各式题材的时期之心境。他是这么回答的:
“那时的我只是非常单纯地觉得自己必须持续写下去,必须持续地出书而已。只要能够持续出书,就算作品乏人问津,至少还有些版税收入可以过活;只要能够持续地发表作品,至少就不会被出版界忘记。出道后的三、五年里,我几乎都是以这种态度在撰写作品。”
不过毕竟是背负着乱步奖的招牌出道,毕竟是身处日本泡沫经济蓬勃、推理小说新风潮再起的八○年代后半至九○年代,向其邀稿的出版社当然也都希望东野圭吾能够以“推理”为主题去书写。配合这样的要求,以及企图摆脱贴在自己身上那“青春校园推理”标签的渴望,东野尝试了许多新的切入点,使出浑身解数试着吸引读者与文坛的注意。于是古典、趣味、科学、日常、幻想,在他笔下似乎没有什么题材不能入推理,似乎没有题材不能成为故事的要素。或许一开始只是为了贯彻作家生活而进行的挣扎,但随着作品群的日渐累积,曾几何时也让东野圭吾在日本文坛之中,确实具备了“作风多变多样”这难以被轻易取代的独特性格。
是的,东野圭吾是位不幸的作家。但也因此我们才得以见到,那些诞生于他坎坷的作家路上,由历经几多挫折仍不屈的坚持所淬炼而成,在简素之中却有着数不清面貌的故事。以读者的角度而言,能与这样的作家共处同一个时代,还真是宛如遭遇奇迹一般的幸运。
在推理的范畴里,东野圭吾不曾吝惜挑战现状。从初期以诡计为中心的作品,渐渐发展出许多具有独创性,甚至是实验性的方向。其中又以贯彻“解明动机”要素(WHODUNIT)的《恶意》(一九九六)、贯彻“找寻凶手”要素(WHODUNIT)的《其中一个杀了她》(一九九六)、贯彻“分析手法”要素(WHODUNIT)的《侦探伽利略》(一九九八)三作,可说是东野在踏袭传统推理小说元素之下,却又充分呈现了属于现代风貌的鲜丽代表作。
而出身于理工科系的背景,也让东野在相较之下,比其他作家更擅长消化并驾驭以科技为主轴的题材。像是利用运动科学的《鸟人计划》(一九八九)、涉及脑科学的《宿命》(一九九○)和《变身》(一九九一)、生物复制技术的《变身》(一九九一)、虚拟实境的《平行世界恋爱故事》(一九九五),还有之后以汤川学为主角展开的“伽利略系列”里,东野都确实地将自己熟悉的理工题材,在分解组合后以最简明的方式呈现在读者眼前。
另一方面,如同“处女作是作家的一切”这俗语所述,高中第一次写推理小说便企图切入当时社会问题的东野圭吾,由《以前我死去的家》(一九九四)中牵涉儿童虐待的副主题为开端,对于社会人心的描写,似乎也成了他作家生涯的重要课题。例如以核能发电厂为舞台的《天空之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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