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血镇》第9章


已,门这一关是更难攻破的。
黄云和冰红茶的情绪紧张到了极点,都控制不住自己的尖叫声,甚至比撞门和窗的声音还要响,只有在这样的尖叫声中发泄着恐惧,她们才不会崩溃。
几分钟后,外面的声音停止了,黄云扯了扯还在闭着眼尖叫的冰红茶:“它们暂停了。”
冰红茶睁开了眼睛,她的神情有些委顿,由于长时间的尖叫双目充血,声音嘶哑。
“暂停?它们没有离开吗?”
黄云叹了一口气,没有回答她。黄云自然也希望如此,但人看来竟然是它们吸血的食物,放着屋里的两个美食,那些人形怪物会离开吗?暂时的安静只是为了蓄积力量再次进攻这里吧。
“天昌小区A座1101,栾红。”冰红茶突然说道,“这是我在现实中的住址和姓名,如果这仅仅是个游戏,云灵,希望我们回到现实中还可以联系上。如果这并不是一个游戏,如果我回不去了,云灵,希望你能证明我曾经存在过。”冰红茶的话明显违反了游戏的用户协议,但在这时候,没有人会去计较这些了。黄云叹了一口气,但并没有把自己的个人资料告诉冰红茶,她不想让冰红茶认为她也丧失了生存下去的希望。
时间一点点流逝,那些人形怪物再没有进攻。屋外静得令人心悸,但没人知道这是不是个陷阱,她们只能固守在屋子里继续等待。
不知不觉中,又惊又困的她们睡着了。
黄云迷迷糊糊睁开眼时,感觉有什么在舔自己的手。她吓了一跳,睁开眼睛刚想尖叫,却发现是毛毛。不知什么时候它从背包里爬了出来,前腿上的绷带都挣脱开来,上面有些新鲜的血迹,伤口可能又裂开了,但被它自己舔干净。此时正在舔黄云的手。
黄云看了看自己的左手,上面有一个小伤口,或许是在刚才的忙乱中被什么划破的,但血迹已干,伤口也很干净,看来是被毛毛舔过的结果。听说许多小动物的唾液都有消毒的作用,所以黄云也没在意,轻轻抱起了毛毛,摸了摸它的皮毛:“小家伙,真不老实,来,我给你重新包扎伤口。”
毛毛乖乖地让她包好伤口,被她重新放回背包中。收拾好急救包后,黄云突然醒悟起自己睡前发生的事情。由于毛毛的骤然出现,她竟然忘了眼前最大的危机。
冰红茶呢?
黄云立刻站了起来,目光扫过正厅。门窗仍然紧闭着,人形怪物并没有攻进来,也说明冰红茶还在房间里。她走进了东侧屋,冰红茶静静地躺在床上,似乎睡着了。
黄云的心放松了许多,悄悄走了过去。冰红茶怒睁的眼睛狠狠瞪着天花板。她的左颈血肉模糊,伤口流出的少量血迹已经凝固了,结成了丑陋的紫黑色血痂。
黄云猝不及防,吓得惊喘一声,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两步。墙上悬挂的镜子里映出了一个面容扭曲的黄云,唇角还有一丝血迹。她伸手摸了摸唇角,血迹已干,在她的抚摸下灰飞烟灭,仿若冰红茶的生命。
门窗是紧闭的,没有外人进来。屋里只有她和冰红茶,而冰红茶却遭到了攻击,与V的下场一样。那说明了什么?
眼前的一切都似乎变得不真实起来,黄云一阵眩晕,难道冰红茶竟然是被自己杀死的?
不!这都不是真的!这都是游戏!
黄云摇摇晃晃地走向门口,力大无比地推开了八仙桌,打开了门。外面是否有什么人形怪物已经不重要了。如果真是她自己伤害了冰红茶,那么她又与这些怪物有什么区别呢?
院子里空荡荡的,V的尸体不见了。而天际已经泛起了鱼肚白,太阳就要升起来了,黑暗即将成为过去。
黄云双目僵直,仿佛行尸走肉般向镇口走去。一起玩游戏的六个人只剩下她一个,她很希望在镇口会看到阿草笑容可掬地对她说:“游戏结束了。”
然而镇口并没有阿草,却站着几十个与杀死V一模一样的黑衣人形怪物。
一个戴着蝙蝠面具穿着黑色燕尾服的人形怪物向黄云走来,或许就要张开他的獠牙咬向她的脖子。
黄云傻了般摇摇晃晃地向他走去,两人在相距一臂的地方停了下来。面具人静静地打量着黄云,黄云的神智却早就不甚清醒了,她伸出手,抓向面具人的衣襟。她似乎抓紧了什么,死不松手,然后晕了过去,人事不知……
第六章迷惑
白色的天花板……紫色的风铃……风吹过……丁零零响……
黄云坐了起来,印有泰迪熊图案的凉被从身上滑落下来,风从窗口吹进来,惊起风铃,又吹乱了黄云额上的碎发,这是家!
那只是一场梦吗?一场恐怖的噩梦?充满了熟悉气息的家安抚了黄云纷乱的心。被角突然触碰到手背,从那里传来一丝刺痛。
她低下了头,左手背上有一道伤口,已经开始结痂。但这足以令她为之一震,惊呆在那里。
这伤……与在血镇里对抗人形怪物时的擦伤一模一样,这究竟是以前有过的伤痕还是真正经历过血镇的探险呢?
紧握的右手心中有什么硬硬的东西硌着,黄云摊开了手,一枚紫色的双尖水晶静静地躺在手心中。她举起水晶向着日光凝视,那仿佛世间最纯正的紫色似乎完全吸收了阳光的灿烂,在她的眼前夺目闪耀。那神秘高贵的紫仿若海洋,完全将她吞噬进去,一寸一寸、一秒一秒……
不知过了多久,黄云才醒悟过来,这枚两头尖尖拥有着完美形体的紫晶绝非自己之物。它从哪里来?
被子的一角突然蠕动起来,黄云惊得急忙缩脚,跳了起来,躲在床边上。难道是老鼠?蜥蜴?或是刺猬?她的家位于一栋老式五层小楼的一楼,带有一个院落,后面离山丘并不远,所以山中的小动物光临她的寒舍也不是太稀罕的事,但能钻到她的床上却是让人惊讶了。一想到与一只老鼠同床共枕,黄云身上顿起鸡皮疙瘩,她揪起被沿,猛地用力一掀。
一只灰色毛茸茸的小兽趴在柔软的床单上,长长的尾巴卷住了圆滚滚的身子,舒舒服服在这它从没有享受过的温柔乡中准备呼呼大睡,没想到突然被黄云掀起它温暖的遮盖物,于是傻傻地抬起头,用它脸上的那两片厚膜望向黄云。
“毛毛?!”黄云的尖叫声打破了房间里的寂静。她捧起了毛毛,无法置信地望着这个她以为是梦中才出现的小东西。而毛毛对她的尖叫声却报以温柔的回吻,用它带着倒刺的小舌头轻轻舔着黄云的手,带来麻麻痒痒的感觉,才让她知道自己不是在做梦。
毛毛的出现彻底打破了黄云的幻想。血镇那绝对不是一个游戏,在血镇中经历过的一切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那么她手中握的双尖水晶也是从血镇带回来的了?
黄云记起了昏迷前的那一刻,她在镇口遇到的那一大群吸血鬼,她揪住了为首者的衣襟,感觉到了什么硬硬的东西,就是那时把紫晶揪下来了吗?
这太混乱太不可思议了!黄云揉乱了一头长发。究竟血镇是梦,还是现在是梦?如果血镇是梦,那么毛毛、紫晶和手上的伤从哪里来?如果现在是梦,那么自己究竟身在何方?血镇又是什么地方?
门铃叮叮咚咚地乱响,是邮递员来送报刊了。那个年轻的男孩略带责备地说:“你的信箱都满了,昨天和前天相继投进去一大叠游戏杂志,你快点清理一下吧。”
黄云明明记得自己是天天清理信箱的,此时一想,突然冒出一个问题。
“今天是几号?”
“7月2号。”
黄云的嘴巴再也合不上了。
又岂止是信箱,奶箱里也塞进了三袋奶,最下面的那一袋已经变质,出现混浊的沉淀物。
她打开电脑,同样显示是7月2日。从开始玩《血镇》这个游戏的6月29日晚到现在的7月2日中午,黄云足足丢失了60多小时,如果说这丢失的时间是在血镇中度过的,那么一切都可以解释了。
黄云掐指算了算,29日晚在家玩游戏,似乎是30日清晨在血镇外山林中醒来,在血镇待了两天,2日清晨昏迷,那么现在是中午,时间完全可以对得上。
游戏光盘和游戏头盔不见了,硬盘里游戏的客户端也不见了,就连游戏的官方网站都打不开了,《血镇》这个游戏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
但它的确出现过。而且黄云现在已经无法相信《血镇》是个游戏,即使再高科技,能让人在虚拟的环境中产生完全真实的感觉,但也不可能把在游戏中受的伤和遇到的动物带到现实。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那么唯有一个最不可思议的解释,那就是:血镇是真实存在的。有人把黄云带去了血镇,又把她带了回来。
如果血镇是真实存在的地方,那么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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