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洛伊德禁地》第50章


法语课老师在他面前射精,并且将精液喷在了他的脸上。这个孩子的家庭信仰天主教,随着孩子逐渐长大,他认识到自己行为的罪恶与羞耻,于是这段记忆变成无意识,但是在他的意识中,却对与阴茎类似,可以喷水的东西产生了恐惧。他害怕水滴滴在脸上的感觉其实是一种代替……”
“等等。”冯之阳忽然摆摆手,“也就是说,弗洛伊德分析的这个案例跟马骏童年时的经历还是不同的?”
“是的。”钟博士回答,“但是症状十分类似,这足以引发马骏无意识深处的那段被呸了一脸唾沫的记忆,大概黄教授就是凭借这个使马骏陷入了记忆的折磨。这种记忆强烈地往上翻涌,马骏强烈地往下压抑,但是他实在无法成功地将这段耻辱的记忆压下去,于是他大概认为消灭掉所有的知情者,这段记忆就会掩藏,所以他才会持刀杀人。”
冯之阳沉默着摆摆手。沃尔夫继续往下翻译:“威廉,我一开始的分析是错误的,因为自由联想往往会被患者以虚拟的东西代替来蒙骗医生。因此你对我的职责是错误的,我的分析决不是强迫病人接受我的看法。我很遗憾我们的观点分道扬镳,但是希望我们的友谊不会像观点一样分裂这么远。爱你的西格。1903年4月3日。”
“没了吗?”郎周问。
“没了。”沃尔夫说。
“这里怎么短了一截?”杜若忽然指着信纸最下端的日期问。
冯之阳和郎周急忙凑上去,果然发现这张信纸翻上来后短了一小截,原来是被折了进去。郎周把折过去的部分小心翼翼地折上来,原来日期一下的部分用汉字写了两句话,一看就是黄教授的字迹:
这是你能够接近上帝的最近的地方,
颠倒你的视野,
就能够看见耶稣把饼蘸给了谁,
把戒指和童年给了谁。
第十四卷 109章 圣史蒂芬大教堂
冯之阳嘴角带着冷笑:“哼,把饼蘸给了谁?给我,来吧!”他憎恨地盯着这四行字,眼睛里像要喷出火来,“我就是弑父者!我就是俄狄浦斯!我就是犹大!来吧!”
杜若发觉冯之阳的脸上产生了一种剧烈的变化,刷地一闪,温文儒雅就变成了穷凶极恶,非但表情,简直连气质都变化了,仿佛时空一错,变成另外一个人站在他们中间。
杜若的心怦怦直跳,说:“还是分析一下这四句话吧。”
“对,对。”钟博士急忙说,“这才是最重要的。”
冯之阳瞬间就平静下来:“你们认为呢?哼,他将这张饼蘸给谁吃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里是否透露出了线索。”
“有,肯定有。”钟博士说,“这是你能够接近上帝的最近的地方,这句话就指明了地点。然后按照他的要求,颠倒你的视野,结果就会出来。”
刘汉阴讷讷地问:“这结果会有两种情况,一种是给我们线索,另一种是……”他不敢再说下去了。
几个人沉默无言。郎周问:“能够接近上帝的最近的地方是哪里?”
钟博士和沃尔夫对视了一眼,异口同声地说:“教堂!”
冯之阳沉思了一下,想起父亲这些话本来都是要让杜若猜的,便问杜若:“你说呢?”
杜若点点头:“我所能想出来的也只能是教堂。沃尔夫先生,维也纳有多少座教堂?”
这个问题让沃尔夫瞪大了眼睛,他怔怔地想了半天,摇摇头:“这个我倒没有统计过,比较著名的有圣史蒂芬大教堂、圣约瑟夫教堂、卡尔斯教堂、奥古斯丁教堂、圣利澳波德教堂、圣布里吉塔教堂、圣盖尔特鲁德教堂……具体有多少恐怕得到专门的机构询问。”
“不会的。”钟博士说,“这等于是一个无限解。如果黄教授会让杜若找到,他会指定一个唯一性,并且这个唯一性是杜若所能够猜出来或者很容易打听出来的。”
“最著名的当然是圣史蒂芬大教堂了。”沃尔夫哭丧着脸说,“可是这里没有一个字涉及圣史蒂芬大教堂,不过如果有特指的话倒也不见得是圣史蒂芬大教堂。”
“首先我们可以确定,第一句:离上帝最近的地方,指的是教堂。”杜若说,“那么第二句呢?颠倒你的视野,这又怎么解释?”
此时的杜若仿佛弗洛伊德安排给荣格的角色,是父亲的指定继承人,她的话谁也不敢忽视,因为除了失忆的郎周,最有可能找到父亲下落的就是她。冯之阳思考了一下,说:“颠倒你的视野……视野怎么颠倒?难道是让我们倒立起来看?
“不好说。”钟博士摇头,“估计会有一种特定的环境能让我们倒立起来也说不定。恐怕我们只有猜到第一句的谜底才能接着猜第二句。第三句就不必说了,肯定是指出你们……”说到这里,钟博士意识过来,知趣地闭上了嘴。
冯之阳神色自若:“不就是布置了一个死局,让我们其中的一人出局嘛。不过第四句就不好解释了:把戒指和童年给了谁?戒指相当于继承人,这好理解。哼,童年他可没给过我,我只是一个实验品,根本就没有童年。”他瞥了瞥郎周,“他到底为什么抛弃你?”
“我……”郎周涨红了脸,“我怎么知道?”
冯之阳摇摇头:“你也许不知道,他抛弃你其实是对你好,使你免于受那种摧毁心灵的磨难。那么说,他是把童年给了你了?”
郎周茫然了,讷讷地说不出话来。
“也许……也许不是这个意思。”刘汉阴忽然胆怯地说,这恐怕是他这辈子第一次否定冯之阳的话。冯之阳倒也不以为意,不置可否地示意他说下去。刘汉阴咽了口唾沫,继续说:“可以跟上一句连起来理解,耶稣给了……犹大一张蘸饼,也给了谁一个戒指……和童年。找到这个人恐怕就会有线索了。”
沃尔夫信奉基督教,冯之阳问他:“沃尔夫先生,耶稣曾经给过谁童年?”
沃尔夫也在思考这个问题,苦笑着摇摇头:“我不记得有这句原文说给了谁童年,但是引申出来,被耶稣基督赐予童年的世人实在太多了,譬如《马太福音》里那个患了癫痫病的孩子,《马可福音》里睚鲁德女儿……至于戒指,我就不大记得了,况且太生僻的话显然杜若小姐是很难理会的。我觉得这句话好像有另外的意思。”
正在他们一筹莫展的时候,密封的金属门一开,勃拉姆走了进来。他抱歉地耸了耸肩:“女士和先生们,我很遗憾,有个南美的客户需要来这里取他寄存的东西,他希望单独取出它。”
“那就是说我们需要回避了?”冯之阳问。
“恐怕是得这样。”勃拉姆说,“你们可以到我的会客室里等待。”
冯之阳摆摆手:“不必了,我们回酒店。”
勃拉姆摊了摊手,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然后让他们把手稿放进了密码箱,带着他们离开地下保险库。
冯之阳租的别墅出了杀人命案,没法再居住,因此也住到了郎周所在的西卡斯贝格大酒店,郎周心里腻歪得要命,不过一想到杜若也住在这里,心里多少还是有点愉快的感觉。当晚,几个人聚在冯之阳的豪华套房里继续商讨关于线索的问题。
冯之阳让郎周把黄教授那四句话写在稿纸上,郎周拿起一支钢笔写了下来。几个人瞪着眼睛瞅着这个谜语冥思苦想,郎周却无论如何也进入不了思考中,百无聊赖地四处观望。忽然杜若问:“郎周,似乎有些不对劲儿,好像缺了什么东西,有种光秃秃的感觉。”
“光秃秃的感觉?”郎周瞪大眼睛瞅着,“就这四句,没少什么啊。”
“不,少了……”杜若表情严肃地说,“少了上面的日期。”
“可是,那日期是弗洛伊德写的。”郎周不以为然,“跟父亲写的这个谜语是两部分。”
钟博士也摇摇头,不过否定的却是郎周的看法:“是两个人写的不假,但是他……你父亲,为什么要把这四句话折过去呢?而且日期写在稿纸的右下角,如果他要加上几句话,按照书写习惯,应该加在左下角,可是他却把这四句话写在了日期下方……”
杜若忽然惊叫了起来:“对呀,你看第一句:这是你能够接近上帝的最近的地方。太突如其来了,‘这’是代词,一般出现这个字前面都要有具体的指向物来指代,如果没有指代,‘这’字从何谈起呢?”
冯之阳点点头:“不错,我明白了。这个‘这’字指的是03,04,03。”
“可是这只是个日期,代表什么意思呢?”沃尔夫的汉语水平很差,直到现在才弄明白他们讨论的方向。
杜若愉快地解释:“我记得包裹手稿的桑皮纸上还写了一句话:主啊,是谁呢?我蘸一点饼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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