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经良男不嫁豪门》第64章


路非凡憋得脸上青青白白,手脚哆哆嗦嗦,直打颤。
“唉,姑娘,人家救了你男朋友呐!谁救了我家糟老头子,我砸锅卖铁也掏!”一穿红袄的大娘昂首挺胸推着轮椅上腰椎骨折的糟老头子,目不斜视地溜达过去。
“就是那天救人的小伙子呀,才二十来岁的吧,好勇敢的说!还有记者报道他?怎么不颁发见义勇为奖!我有朋友是警局的我去问问,奖金也够医药费的吧。”
“你别说,我还听说医院有减免政策的!人家不愿意给恩公掏钱,咱们愿意啊,大家伙凑凑,给小伙子捐个款!”
七嘴八舌的话像锋利的刀,一声声呵斥得脸红,匡霏看了眼路非凡,路非凡只是低头沉默。她悲从中来,骤然推开瘦削的路非凡,哒哒哒地跑开了。
路非凡急得原地团团转,活像没头苍蝇。
易多言看了眼裴继州,满脸带着“他一定会追一定会追等着看吧”的过来人见怪不怪。
裴继州:“……”
路非凡转得头晕眼花,扶墙缓了口气,继而抬起小短腿追过去。
“……”裴继州果断抱着老婆堂而皇之走开,同时苦口婆心地劝,“趁早绝交了吧。”
“嗯。”
第59章 戒指
看热闹的人还议论纷纷,易多言长吁短叹,真怕小林胡思乱想。路非凡虽然顺手锁门,但这门跟门帘似的,四处漏风,到处破洞。
三甲医院能有单人病房已经是皇帝级待遇了,对该破破烂烂的门,每天查房的骨科主任和管床医生唏嘘不已,病魔面前人人平等,自己去楼下看看多少病人住走廊!有那个装修钱不如加盖病房大楼!
易多言推开门,大汉护工三急去了,病床上的小林依旧苍白虚弱,强颜欢笑。
“你都听到了。”易多言垂下眼眸,咕哝道。
小林老实巴交:“没听到,也能猜得八九不离十。”他垂下眼睛,分明是哄人的语气,“你们对我太好了,钱算是我借你们的,等我腿好了,再慢慢还。”
易多言急了,一跺脚:“还个屁还!”
小林略微厉声道:“你是觉得我赚不到?我小林会赚不到这点钱?我现在事业在上升期好嘛!正好这段时间补充知识,非凡还介绍了几个美妆博主呢,我正好自己干。”
一场痛入骨髓的经历没改变他一分一毫,伤腿每天疼痒交加,他每天睁开眼,第一件事是给自己画精致的妆。
再多待一秒,易多言就要哭了,他从未如此敏感,着急忙慌地说;“我要上厕所。”
裴继州笑了笑,关上房门,把保温桶放在床头柜上,今日的花是三束蓝色绣球。他极少心怀感激,总觉得一颗心空间有限,情感更要吝啬分配。他只给需要的人。像小林这样的底层人士,他见怪不怪,却第一次正眼看他,觉得他的眼睛不大,和多多一样天真,眸底有忧郁也有光亮。
“病房和护工都是我的感激,谢谢你救了多多。”裴继州说。
他微笑着伸出手。
小林面色如常,伸手相握:“那我不跟你客气啦。”
易多言跑出去结果发现真的要上厕所,放完水,随随便便甩着手上的水出来,看见路非凡左顾右盼,既没顾着他又没盼到他,不长眼似的擦肩而过。易多言及时拽住他的兜帽,把他提溜到自己面前,路非凡那张青春小脸上赫然多了只巴掌印。
易多言登时:“卧槽!”
路非凡急赤白脸地辩解:“我自己扇的!”
“。…。。”易多言更进一步,活像生吞了整颗鸡蛋:“卧了个槽!”
“我也郁闷呢,你说我劲怎么能那么大呢,是不是天生适合打拳。”路非凡一手捂着脸,手型和巴掌印完美切合,看来没撒谎。他一咬牙一跺脚,“小林救了我也救了你,我要养他一辈子!我跟她说,她说我只能养一个,我就说小林。”
易多言忽的觉得这颗小脑袋里的内容可能已经潜移默化地变态了,当下第一反应竟然是老穆要孤独终老。
路非凡狠狠抽抽鼻子——
这是要哭的前奏,易多言万幸的同时,一颗心哐当落地。
一般而言,路非凡哭一场一切忧思愁绪也就付之眼泪无影无踪了,然后他就该干嘛干嘛,继续当那没心没肺的女装博主……虽然糟心,但好歹是是原装版连防尘膜都没拆。
于是易多言啪一声,给了他一巴掌,期待换个翻新版或是组合机。
路非凡非同一般,根本不计较又挨了一巴掌,事实上易多言也不舍得真扇,轻飘飘的。他还当易多言爱惜他,伸出一只手:“给我根烟。”
“我也想要。”易多言还记得上次抽了半根,以为瞒天过海,结果一回公寓就被扒了个精光,他哭丧着叫“给我留一件”,裴总果然心善人帅,无有不从地给他留了两只袜子。
路非凡郁闷地揣兜:“我想老穆了,我得去喝一杯,晚上一起?叫你妹妹过来陪陪小林。”
“你拉我干嘛,自己去啊。”易多言怀疑老穆被裴继州洗脑了,总是想给他灌烈度酒。
路非凡哭丧着脸:“跟你出去玩我妈第一个字都不多问啊。”
易多言大拇指朝病房方向一指:“裴总也一个字都不答应,你自己去吧,趁着没人,早去早回。”
他想路非凡送上门是最理想的结局。
老穆坑了他一回,他没来得急反坑回来,结果备上大礼一份,怎么像是郑重其事地感激不尽呢。
都什么鬼,易多言落水狗似的甩了甩脑袋,试图驱散脑海里的漫天阴云,嫌弃地说:“你去跟他庆祝庆祝重归单身吧,这事真值得庆祝。”
路非凡想想很对,不如去包场,让老穆给他当孙子,乐队为他歌唱,顺便给小林直播直播。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路非凡打了个响指,“记得替我圆谎啊,否则我跟我妈说你亲口说他做的饭不好吃。”
易多言白天去陪小林晚上回公寓休息的日子的最后一天,秘书终于把火灾现场的衣物收拾干净送过来了。
他本想自己去,裴继州舍不得他去,主要是那边也说了,都被高压水枪淋成了垃圾场,除了瓶瓶罐罐们外壳坚硬,幸存下来,布制品几本完蛋。
损失惨重的是路非凡,损失最轻的是小林,最无所谓又突然醍醐灌顶的是易多言。
裴继州派了秘书过去处理,易多言没拗过他,到晚上义正言辞地要手机检查,提防诸如安抉这样脑袋时不时抽风的想当小三小四,暗地里悄默默记下秘书手机号。
裴继州看在眼里,并不点破,易多言翘首以盼的小模样挺有意思。
秘书敲门,恭恭敬敬地递上纸箱两只,以及篮球足球各一个:“衣服和鞋都洗干净了。”她日常帮裴继州处理每天一换的西装,已经够她忙得脚不沾地。
“就这些是吧。”易多言欢天喜地接下来,什么都不顾了先开箱。
白猫十分好奇,从吧台后探出颗小脑袋,皮光水滑软萌可欺,看得正常人类尤其是女性心中母爱出现火山迸发式激昂。
秘书眨着心心眼,一句“我能抱抱吗”憋在嘴里,就见白猫陡然一个寒颤,屁滚尿流地躲二十平豪华阳台去了。
“谁来了。”裴继州闻声出来,因为“你去卧室关门别出来让继州出来放放风”,他在卧室憋了半小时,听门外的易多言和白猫一起“喵喵喵”。一时是倍感欣慰的一家三口阖家欢乐,一时是我当初干嘛把那小崽子拎回来反正也不喜欢。
裴继州问:“什么东西那么着急?”
“球鞋啊!限量版的!这款炒到一万一了好不好!大冬天的五点爬起来排队买的!”易多言煞有介事地举起一只红白配色AJ,地上的两只球还在滚,仿佛下一秒要出去踢球。
裴继州不懂,但他喜欢就好。
眼瞅着裴继州终于走开,易多言松了口气,翻遍整只箱子,还把五双十只鞋反扣又倒又掏的,显然他想要的东西并不在此。
易多言趁上厕所,偷偷摸摸给秘书打电话,“那个,姐姐?”
“……”秘书受宠若惊,“您说。”
事出紧急,易多言顾不上她语气里的惊慌:“我记得有让你拿塞在床垫下的小盒子,就是靠床头里面那侧。”
秘书战战兢兢:“是的,但我把床垫都翻过来了,反面确实有个小洞,但什么都没有。我还怕是掉里面去了,还让司机用瑞士军刀划开。您该不会是想要那个床垫吧。”
那张廉价床垫还没干,得有一百斤,裴总夫人该不会是依赖这个破床垫吧。
易多言说:“那个不要了,谢谢你。”
他坐在马桶上若有所思,秘书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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