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经良男不嫁豪门》第98章


出国目标太大。他还要在国内待一段时间,等风声过去,再转移到国外。
等姚淮一走,易多言迫不及待地问:“你知道我们要去哪里吗?”
“去哪里?”姚潜捏着金属勺柄,懵懵懂懂思索片刻,忽的惊喜道,“去演出啊,有演出了!”
易多言觉得自己带小孩的功力可谓一绝,搭配幼师证食用,下半辈子衣食无忧了。
姚潜又问:“你怎么了?”
易多言藏不住心事,失望之情挂在脸上,跟霜打了似的:“可我没有演出。”
对于姚潜而言,演出和在一起就是他的全部,这人失去百分之五十,他俨然自己不能去演出一般失落:“啊,那怎么办?”
易多言一肚子坏水,生怕一不小心晃悠出声响:“你靠过来点。”他神秘兮兮地招了招手,示意他附耳过来。
病人没有受到调唆,不会不吃药。
姚淮给姚潜递药时,他注意力都在恨不得掐他脖子的易多言身上。
入夜,易多言被饿得辗转难寐,想到屋内的监控摄像,登时又不敢动了,默默数羊羔,一数羊羔就想到杨教授,他怕安抉跟着入梦百口莫辩。
姚潜吃安眠药这件事易多言是知道,他猜测既然自己房间有监控,姚淮的房间一定也有。比起自己,姚淮更在意的是弟弟。如果夜半三更姚潜醒来,姚淮一定会第一时间过去查看,那他就有机会了。
虽然别墅内还有其他人,但姚淮不会让除他之外的任何人看到私密画面。
易多言在被窝里把自己的计划从头到尾捋了一遍,貌似不靠谱,但总体而言滴水不漏,顿时觉得自己真是只又聪明又能干的多多。
这一晚,姚潜第一次把药压在舌头底下,吐到马桶里。他的身体作息习惯于早睡,很快就睡着了。可同样的缺乏安眠药效,凌晨后他猛然惊醒,一身冷汗津津,仿佛刚打捞出水的落水者。
小雨密密麻麻打在窗上,他默不作声平躺了足有半个小时,忽的伸出笔直的胳膊,把床头的小老虎转了个朝墙的方向。
小老虎的眼睛是摄像头,只会捕捉移动的人像。
姚潜静悄悄地下楼,一把推开易多言的房门,没看床上的人,先四下打量屋内的多余装饰。
易多言骇得屏声静气,心道这不是我的剧本啊,你拿错剧本了吧。
姚潜捏着门边衣帽架顶端的圆木球转了半圈,室内墙角的云朵小夜灯发出柔软无力的白光,芝麻粒大小的摄像头在转动的一瞬间反射冰冷的光线,狠狠地刺痛易多言的眼。
屋外细雨沙沙,姚潜不动声色地招了招手。
易多言狐疑地下床,踮着脚尖走到门口,正想问他怎么回事。
姚潜瞪了他一眼,示意摄像头!其实已经无关紧要了,压低的声音会被判定夜半私语,不会触动警报。
如果没有他就好了,裴哥会看我一眼吧……
一个眼神对于病入膏肓的姚潜而言,是续命吊气的良药。但这里不是合适的地方,他怕自己忍不住,只能忍着不出声。
下楼看见紧闭的大门时,易多言哪里还顾得了其它,他只想着我终于自由了!
没有月光玄关仿佛墓地甬道,姚潜死死地盯着易多言瘦削的后背,同时一只手按在后腰的刀把上。
与此同时,无数破窗的声音一同响起,哗啦啦的碎片声响猝然打破深夜宁静,手电筒的光线一刹那刺痛眼皮。
突如其来的闯入者行动迅速,易多言下意识闭眼的瞬间,整个人被一股巨大的力道按倒在地,双手被扣在身后。
“他是人质,没事,放开他吧。”
制服的力量松开了,易多言被提溜后领拎起来,茫然地眨巴眼,努力分辨出眼前穿防弹背心的人,正是不食人间烟火的杨教授。
杨教授静静倾听耳机里破窗小分队的报喜声,歪着脑袋,对着肩头的对讲机道:“老裴,找到人了,平安。”
带裴继州掺和警方的解救行动本就是破例,可见杨教授的面子不是一般的大。
苦哈哈看着他的警察也是三年的老人,就因为年限最短,只能分配来看人。他打了个哈欠的功夫,眼角忽的一道黑影!
荒郊野岭,小警察顿时毛骨悚然,等他扭动僵硬的脖子,再一看,杨教授千叮咛万嘱咐他一定要看好的人不见了!
第89章 龙心大悦
被压在地毯上的姚潜像个疯子一样惊声尖叫,杨教授皱着眉听对讲机里的声音,招了招手:“让他小声点。”
得到自由的易多言颠颠跑到杨教授身边,像只撒欢的小狗,苦于杨教授装备齐全,他怕一不小心碰到什么开关,这才没当场给杨教授一个亲亲密密的熊抱:“他有精神病,不能受刺激!”
杨教授摆摆手,易多言以为他们会放过姚潜,没想到直接把他的嘴捂上了。
杨教授看着易多言那一张明明白白写着“你们好暴力哦”的脸,再对上姚潜阴鸷的眼神,十分无语。
“杨、杨、杨教授!那个人的人他、他、他——他不见了!”
“……我看见他了。”杨教授不冷不热道,只见所有人的枪口齐刷刷地转向门口,此起彼伏松了口气后,又整齐划一地放下。
“多多!”
杨教授嘴角一抽,仿佛能听见咔嚓一声骨头断开,他捏着易多言的肩膀,轻飘飘地在“哎哎哎”的叫声中把人从左手边拎到右手边,裴继州成功扑了个空。
“他两根肋骨骨裂,不想进医院,你俩拉拉小手就足够了!”
易多言据理力争:“放心吧,我俩接下来开始纯粹的柏拉图!”
“……”杨教授忍无可忍,大手一挥,“把他俩一起拎走!拎着走!赶紧的,破坏现场!”
虽然表现得满不在乎,易多言裹着警方提供给受害人的小毛毯,心里还是狠狠一抽:“你没事吧。”
警车上,易多言也不敢碰裴继州,只能用没打石膏的那只手戳他明显瘦下来的胳膊。
裴继州攥着他以下犯上的手指:“能跑能跳,脑震荡也好了。”
“我也脑震荡,吐了好几顿。”易多言改用脑门戳在他胳膊,重重撵着,仿佛一只猫要在自己的有所属上标注气息,“只给吃西餐,又腻又吃不饱。”
裴继州说:“还有吗。”
易多言委屈:“今晚没给我吃饭,明天还要给我打镇定剂!”
裴继州心疼坏了,低头在他的脑袋上落下虔诚的一吻,沙哑地说:“我的小多多,咱们回家。”
“……”易多言别扭一骨碌,“别那么叫我。”
说完他明显感觉到裴继州一顿,浑身僵硬,可见这话说得有点重。易多言心虚不已,半晌嘟嘟囔囔地开口:“我明明是大多多了。”
细雨还在下,打在警方破破烂烂的越野车顶,沙沙作响。
小警察在车上三分钟等同于吃了三年狗粮,郁闷地下车裹紧冲锋衣,蹲在树根上抽烟,通红的烟火仿佛指路的北斗七星,在茫茫天地间给迷路的旅者指明生的方向。
夜幕下易多言第一次看清别墅全貌,年久失修摇摇欲坠,他想起那天爬出去,万一脚下的承重经受不住他这一百多斤的分量,化成齑粉,心里后怕。
两名特警一列,中间夹着一个嫌疑人,这样的组合易多言一五一十地数,足有十一个。
数到最后一个,探照灯照出模糊而熟悉的侧颜,没等看清,易多言眼前盖上一只温暖的大手。
“别看了,都是坏人。”身后传来裴继州的声音,“我们会跟嫌疑人第一批撤离,马上就走。”
“你挺懂的。”易多言保持被蒙住眼的姿势,往里面缩。毛毯摊开,盖住俩人。
“杨教授跟我解释过。”
天光乍亮,一队警车摇摇晃晃地行驶在崎岖的山上,层层落叶覆盖下依稀能看见柏油马路的痕迹,藤蔓植物爬上路中央,还有树杆被人为锯断,抬到一边。
树影婆娑间,路两边还有不少别墅,只不过与那一栋相比,都不像能住人的。
小警察是本地人,操着口音浓重的普通话大大咧咧地解释:“嗨,这一块地十多年前宣传的,有山有水,什么蟠龙之地!开发商胡吹瞎侃呗,这狗都不来的地,买来干啥,修仙遭雷劈吗!不过也是因为卖不掉,开发商一对夫妻连带两小孩,一家四口惨遭灭门,就在哪栋别墅里。我师父参与的案子,有次喝大了叨叨出来的。”
易多言饿得头晕眼花,技术组警花母爱泛滥,在自家组员身上缴获了几袋夹心饼干和红牛。易多言吃草莓夹心饼干,嘴角露饼干渣,裴继州时不时喂他一口红牛。
易多言学警察的口音,有模有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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