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名小师爷》第144章


“我,我也不知道啊。”
“你这驴日的!也不问个清楚,人呢?李友福媳妇的人呢?”
“在她家院子里哭的!”
司徒策上前两步,急声道:“企图强暴他的人是谁?他看清了吗?”
那村民咽了一声口水,道:“看清了,不过不知道是谁,反正不是我们村的,也不是邻村的,不认识!”
“赶紧带我们去!这人肯定没跑远,赶紧抓捕!”
那村民赶紧带着他们来到李友福家院子,只见一个年轻村妇,身后湿漉漉的,坐在屋檐下的一根板凳上,呜呜哭着,他男人蹲在地上,抱着脑袋不吭气。左邻右舍的一些人在院子里在劝着议论着,门口还有一些村民在围观。
司徒策上前问李友福的媳妇:“那人什么长相?”
李家媳妇只顾捂着脸哭着不搭理。
地保跺脚道:“你别嚎丧了!衙门师爷问你话呢!快说啊!”
李家媳妇这才一抹眼泪,抬起头道:“我也没看清楚,不认识,反正是个男的!”
“废话!”地保气得脸都歪了,“不是男人,怎么肏你?师爷问你那人长相,好抓捕!”
“我……,我也没看清嘛!”李家媳妇煞白着脸哭着,“我在地里锄草,小便急了,就到草丛里解溲,刚解开裤子蹲下,他从后面一下子就把我扑到在地上了,然后摸我,拿他那骚根杵我,我夹着两腿叫喊,他就捂我的嘴,还说要我要叫就掐死我。我不管,使劲乱打乱踢,后来不知怎么地就把他推到在草丛里了,我提着裤子就跑回来了。呜呜呜。”
“你没看见他的脸?”
“没看清,只顾撕打了。反正很凶的样子!”
司徒策知道,惊恐害怕之下,受害人的确很难集中精力去辨认记住对方的长相。这可怎么办?连续两天,谢桃村便发生了两件强奸案,真让司徒策头大了。
段平对跟来的捕头石猛他们道:“你们赶紧带人沿路寻找,找一个衣服裤子都湿了的成年男人!他就是罪犯!快!”
石猛一愣,瞧向司徒策。
当真是一语点醒梦中人,司徒策脑中灵光一闪,点头道:“伯父说的没错!快去抓这样的人!”
“为什么?”女捕快殷丫蛋有些反应不过来。
“因为他们在草丛里发生撕打滚动,现在大清早的,草丛里肯定都是露水,你没看见李家媳妇身上都湿了吗?那罪犯身上肯定也是湿的!说不定还沾有泥巴什么的。”
这下所有捕快立即都明白了。赶紧叫地保带着村里青壮小伙领路,追击去了。
司徒策由衷地对段平拱手道:“多谢伯父指点,伯父破案本事当真了得。”
段平脸上并没有什么得意的表情,似乎这件事压根不值得有什么高兴的似的。上前一步,低声道:“我不是来帮你破案的,我来找你,是为了昨日让你办的事情,那件事很急,我急着要结果,好赶回京城办案。——结果怎么样了?”
司徒策道:“还不知道,我昨天就赶来这里了,东西在家里呢。”
“那赶紧回去!”
“现在回去也没用。”
“为什么?”
“因为那东西至少要三天时间,才能知道结果。现在赶回去也不知道。”
“真的?”段平盯着他的双眼。
“我干嘛要欺骗你,我也希望早点有结果,我也知道时间对于侦破的重要性。”
段平点点头:“那你什么时候能回去?”
“这边的事情一了我就回去。最迟不超过明天,赶回去有结果我会立即向伯父禀报的。”
“好!我先走了!”段平迈步要走,又站住了,瞧了一眼俏丽的唐糖,眉头一皱,又对司徒策道:“冰儿一心只想嫁给你,我希望你不要口是心非,不要辜负了她,否则我不饶你!”
“伯父破案要紧!”
司徒策没头没脑这句话,让段平一愣,随即明白,他的意思是他的事情不劳自己费心,禁不住冷哼一声,袍袖一拂,快步出了院子走了。
唐糖慢慢走过来,低声道:“对,对不起,师爷,我给你添麻烦了……”
“跟你没关系。”
唐糖一愕,低下头,长长的睫毛垂了下来,阴阴的一片,犹如晨雾。
中午的时候,石猛他们回来了,押回来一个全身湿漉漉的男人,耷拉着脑袋,垂头丧气的。
石猛兴高采烈道:“师爷你可真神了,我们追出几里路,便看见这小子了,他一看见我们就跑,我们追上去抓住了他,一问之下,这小子便承认了刚才路过地头,看见李家媳妇单身一人在地里劳作,就动了歹念,蹲在草丛里瞧,等她到草丛里方便时,就上前想强暴她,结果被打跑了。嘿嘿”
司徒策叫李友福媳妇对抓获的罪犯进行混合辨认,李家媳妇辨认出抓获的这人,就是在地头草丛里企图强奸她的那个人。这件案子迅速告破。
*
正文 第152章 连环案
第152章 连环案
司徒策提取了这人的血样进行血型鉴定,却是a型,跟死者龙氏阴道里精液血型不同,也就是说,可以排除这个人就是奸杀龙氏的凶手,而是偶然巧合的另一件强奸案。
司徒策无奈,只好下令返回县城。
他们回到县城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司徒策立即到书房检查检验结果,让他很是失望,——衣服上没有发现任何指纹!
人的指纹在物体上能否留下,以及留下的时间长短,跟物体的性质有很大关系,纺织品本来就是指纹的不良载体,不容易留下指纹,而且时间也可以让指纹里的汗渍蒸发而检验不出来,所以,从衣服上找不到指纹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如果是别的案子,司徒策大可不在乎,可是,这是关系到他跟贺兰冰两人婚事的案件,他不能不在意,现在,这衣服上找不到指纹,贺兰冰的姨父肯定会以为他没有尽心,只怕又会生出诸多麻烦来。想到这,司徒策就头大。
第二天早上,司徒策又去看了,结果还是找不到任何指纹,司徒策彻底失望了,他想不到更多的办法,只好硬着头皮去见段平。
段平听司徒策说已经穷尽所有办法,找不到指纹之后,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将衣袍收了,冷冷地瞧了他一眼,然后返回京城去了。
段平不说话,比说话更让人心寒,让司徒策心里更没有底。禁不住叹息了一声。
贺兰冰斜躺了床头,瞧着他,招招手,让他坐在床边,低声道:“别在意,我姨父就是这样,对谁都是冷冰冰的,他倒不是故意对你这样的。”
“他是故意的!”司徒策道,“他忌恨我,因为他喜欢的柳儿留在了我家,所以他处处跟我作对。”
贺兰冰瞧了他一眼,道:“那柳儿,你打算怎么办?”
“能怎么办,到时候找人嫁了呗。”
说完这话,司徒策心里又好像被一只小手揪了一下似的疼。
贺兰冰笑了,轻轻靠在他肩头,道:“等你科举及第中举了,就提亲,好吗?”
科举及第?司徒策心头苦笑,现在自己对四书五经还是一头雾水,如何及第?侧头亲了亲她的秀发,道:“你爹娘会同意吗?”
贺兰冰抬起头瞧着他:“你先提亲啊,我才好跟爹娘说,你要不提亲,怎么说法?别人还以为我真的嫁不出去了,非要倒贴着找你呢!”
司徒策笑了,点点头,轻轻搂住她,好生亲热了一回,道:“我要是考不上呢?中不了举人呢?”
贺兰冰一愕:“一次考不上就考第二次,终会考上的!”
“等考上的时候,我们恐怕已经老了!”
“老了我也等!”贺兰冰瞧着他,目光充满了哀怨。
司徒策知道,那是对命运的无奈,说不定,也有一些是对自己的,觉着自己不努力。这也难怪,一个苦读了十七年的书生,这么扎实的基础,又请了专门的私塾老师,而乡试及第相对不是特别难,所以在平常人看来,这只能归责于努力不够了。
司徒策把贺兰冰搂进怀里,一时不知道怎么说才好,表态努力?这短短半年,就算白天黑夜不睡觉努力学习,也是没办法高中的。别说乡试了,只怕连童生的县试府试都过不去的。
贺兰冰知道司徒策心理压力非常大,也不忍心给他增加压力,嫣然一笑,道:“昨儿个那案子,破得怎么样了?”
“抓了一个,但真凶应该另有其人。”司徒策把经过给贺兰冰说了。
贺兰冰沉吟片刻,道:“听你说这案子,我倒想起另外几件案子来,是前几年的了,也是农妇在低头劳作,被人强暴的后勒死的,用死者的裤带勒死。”
司徒策吃了一惊:“我怎么不知道?你那柜子里的案子我都看过了,没有这种案子啊!”
“这类案件,我是锁在另一个小箱子里的。没给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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