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妻 by 壹贰三》第19章


半晌才重新开口道: 
〃请放下一切,安心地去尼雅吧。。。。。。殿下。〃 
颤抖的声音。 
〃虽然我不在您身边,可我的思念会一直追随您。。。。。。〃 
那珈准备起行的那天晚上,燕寒在他的房中呆了整宿。 
漏夜的私语,鸡鸣的话别,暧昧的景致教几乎所有的人都以为他们之间有了亲密的关系。唯有燕寒自己心中最明白,那珈根本没有碰过他,离开之时,他是真真正正的〃全身而退〃。 
〃如冰,我们做个约定吧。。。。。。等我三年。三年后,我会从尼雅回来,成为一个衬得上你的男子。〃 
燕寒爽快地答应,之后,那珈欣然启程──去到那遥远的戈壁彼端。 
尼雅在西面,比楼兰更加遥远的地方,就连书信传递一个来回也要数月。虽然燕寒就是希望那珈走,可是相会的遥遥无期,却让他伤感莫名。 
燕寒不知道自己能否活到那珈下次回城的时候,也不知道自己有生之年是否还能见到这名张狂的少年王爷。。。。。。他只知道,不会兑现的誓言是世上最一文不值的东西──所以,当当年场景的立场置换,轮到他扮演长公主的角色,登上高台告别良人时,伴随茜纱飞舞的,是心灰,是意懒,是满腹的算计。。。。。。 
麻烦的人物总算离开了,这下省去了不少枝节,现在他终于可以放开手脚继续去做自己必须做的事了。 
这一切只为苟延残喘,保全一命。 
第二十四章 危机 
转眼到了十月中旬,距那珈离开迦罗城过了大半个月。 
柽柳胡杨冒出了了白色的花骨朵,充盈的护城河边,长蒿摇曳,微风徐送,整座城池弥漫著蒹葭淡雅清香的气息。 
〃你去哪了?〃 
清早,刘海的发尖上还载著露水,燕寒外出归来,一进府邸就听到〃夫君〃牧仁质问自己的行踪。 
〃府中太闷,只是出去走走。〃 
自从被乌日娜事件平息之后,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被牧仁撞见自己私自外出,燕寒习以为常,所以撒起谎来,面不改色。 
〃是吗?〃牧仁嘀咕了一声,似乎是不相信他的说辞,不过燕寒也不急著解释,因为急于澄清,反而会愈描愈黑。 
〃如果有什么难处,你尽管同我商量,不必隐瞒。〃牧仁靠近,扶著燕寒的肩膀柔声道,燕寒心头一突,有点动摇,可是还是努力装出一副平静的模样。 
〃燕寒有什么事能瞒过王爷的耳目呢?您说笑了。〃 
听罢,牧仁依旧和颜悦色,面对这样笃定的表情,燕寒不由自主地开始心虚── 
最近,牧仁已经不再问他天朝何时派人来迎接了,平素里笑闹的次数在慢慢减少,就连自己不经意的走动也会被询问。。。。。。这似乎是一个预兆:牧仁体察到了什么,所以气氛才会变得如此诡异。 
怎么办?伪装的面具正在慢慢剥落,燕寒担心,迟早有一天,自己真的无法再继续欺瞒下去。 
可即便这样,还是不能让牧仁知晓真相。。。。。。不然,他一定不会原谅自己的所作所为吧? 
〃老三今晚就回城了,我准备前去迎接他,你要不要与我同往?〃 
用过午膳之后,牧仁这般提议道。 
三王爷巴图达(籁)是匈奴的镇国元帅,统领三万铁骑,戍守边关,他和四王爷旭日干同是大单于的左膀右臂。不过,燕寒早就听闻听闻巴图达(籁)和牧仁之间并不亲睦,他留守迦罗城中时,常与牧仁发生口角,两人甚至还曾大打出手过。 
〃这。。。。。。不好吧。〃燕寒蹙眉,〃而且三王爷他。。。。。。不是和王爷您。。。。。。〃 
〃无妨,我们是兄弟,又不是冤家;何况,我还有事要拜托他。〃 
燕寒想了想,颔首应道:〃就依王爷的意思。〃 
第一眼见到巴图达(籁),燕寒就觉得这个男人有点〃冷〃。 
听说巴图达(籁)的母妃是一个拥有大秦血统的外域美女,作为混血儿,他继承了母亲冰篮的双眸,高挑的鼻梁和与匈奴人截然不同的深刻脸廓,就连肤色都是近乎病态的苍白,这些综合起来,这位王爷简直就是皇室里异端中的异端,更不消说,他沈静不语时,冰冷的态度,更是一副拒人以千里之外的模样。 
不过偏偏有人不把这些放在眼里。 
〃老三,欢迎你回迦罗。〃 
牧仁在无双宫门口热络迎接,巴图达(籁)见状自坐骑上跃下,面无表情地走近牧仁。牧仁大咧咧地上前拥住他,道: 
〃好久不见,你生地愈发标致了,若咱们不是兄弟,我还真想亲亲你呢。〃 
燕寒原以为面对这样的调笑,巴图达(籁)会嗤之以鼻,谁知那冷峻的男子竟用一副一本正经的口吻,说: 
〃好啊,如果是你,我不嫌脏。〃 
〃哈。。。。。。哈哈!说笑而已,你怎么认真了呢?〃这回轮到牧仁尴尬起来,他拍拍个子比自己还高上寸许的弟弟的肩膀,道: 
〃单于为你准备了接风宴,结束之后去我那儿一叙,如何?〃 
〃好。〃简捷地应道,巴图达(籁)视线流转,发现跟随在他身后的燕寒,迅速扫视了一番,然后停留在他隆起的肚子上,微微皱了下眉,问: 
〃你的女人?〃 
〃准确说,应该是我们的‘女人"。。。。。。他是‘阏氏"啊,老三,之前我在信中提过的。。。。。。〃尾音拉得很长,听得燕寒心中一颤,牧仁语焉不详,似乎话中有话。 
巴图达(籁)的眉毛舒展开来,可依旧是没什么表情地冲著燕寒点了点头,唬得燕寒急忙福身还礼。 
〃咿呀,你这小子,面部表情还是那么僵硬,都吓坏佳人了!真难想象你那边的女人怎么受得了你?〃 
〃我身边没有女人。〃 
〃啊?去年你不是带了两个离开吗?〃 
〃都死了。〃巴图达(籁)说,轻描淡写的态度教燕寒暗暗吃惊──侧妃虽然只是皇室子弟的附庸,可毕竟也是两条性命,巴图达(籁)不提她们是怎样身亡,看来其中另有隐情。。。。。。 
〃咳嗯,你还是像以前一样不懂怜香惜玉。。。。。。好了,不提这些,快些入宫吧,我想单于这会儿应该快等得不耐烦了。〃 
〃看啊,是三王爷,三王爷回来了!〃 
〃真的耶!哗。。。。。。还是像以前一样英俊!〃 
〃唉,如果我能留在他身边就好了,哪怕做个侍妾也心甘情愿啊。。。。。。〃 
酒宴中,耳畔充盈著仕女和贵胄名嫒们的窃窃私语声,燕寒听著,忽然有些羡慕她们: 
如果可以,他愿与其中任何一个交换立场,让出〃阏氏〃的地位,换取她们的自由之身。 
只可惜这些都是妄想! 
念及此,一脸黯然,牧仁察觉,捞过他的手道:〃身子不适吗?你可以先行回去。〃 
〃不碍事的。。。。。。〃燕寒嚅嗫了一句,正欲抽回自己的手,忽然动作间碰到一个斟酒的仕女,酒液立刻泼洒出来,溅了他一身! 
〃奴婢罪该万死,请阏氏赦罪!〃 
仕女吓得立刻伏倒,惶恐地叩拜,周围的侍卫立刻闻风而动,要将她拖下去惩处──燕寒愣了一下,回过神,看到跪倒的仕女浑身抖瑟,惊恐万状,看模样年纪尚幼,比自己还小上一、两岁,便心软道: 
〃无妨,我也没有受伤,不过是被泼到一些,就不要为难她了吧。〃 
〃可是阏氏。。。。。。〃 
〃不必多言,放开她便是。〃 
侍卫遵令松开仕女,她昂起小脸感激地望向燕寒,燕寒冲她弯了弯唇角。然后转向牧仁,道: 
〃王爷,臣妾的衣裳湿了,我还是先行回府吧。〃 
〃把衣裳换好再回去吧,小心风寒。〃 
〃嗯。〃 
燕寒由仕女扶进内殿更换衣物,酒液沁进了内衫,所以宽衣解带时,他趋走了众女。褪到最后一件亵衣时,忽然一件令他促不及防的事情发生了! 
〃阏氏。。。。。。奴婢。。。。。。奴婢把衣裳拿错了。。。。。。啊呀!〃 
那个不慎将酒液洒到燕寒身上的仕女未经通报,就这样冒冒失失地闯进来,看到燕寒衣不蔽体的模样先是一愣,然后便惊?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