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妖且闲》第34章


“嫌隙?”
“铁连将军本是路亲王爷的次子,是血统纯正的蒙古族王爷。五年前的他自负骄横,在一次战役中因轻敌而违抗了军令,擅自率部下孤军深入敌穴。结果遭逢重创。王爷奏明皇上,皇上对王爷一向是言听计从,当即便消了铁连将军的王爷爵位,还连降了两极官职。铁连将军对此事一直耿耿于怀。”
“这事,和我有什么关系?”我貌似糊涂地问道。
“我的好妹妹,你是铁连将军进献给王爷的人呐。铁连将军能出于好意地送一个美人给王爷吗?你想,王爷身边的人会怎么看你,王爷又会怎样看你?”
“你是说,铁连将军将我进献给王爷的目的不纯?”
“铁连将军处于何种目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的王爷会作何想。”
我轻笑着,“你的意思是,王爷对我不悦的原因,在于我是铁连将军进献的人?”
“妹妹冰雪聪明,心中当是比我通透明白。”
“你不会也以为,铁连将军是在用美人计吧?”我依旧轻笑着。
秦素素笑言道:“这,只有铁连将军自己最清楚。”
她的回答倒是机智巧妙得很,如同追究刑事责任,无论怎样的推理假设,与她都是沾不上边的。这,便是人活于世圆滑处事的学问吧。
看似不谙世事正值妙龄的她,却有着成熟的心机。
人,真是不可貌相。
人心,真是深不可测。
“妹妹,以后侍侯王爷,你可得加倍用心。”秦素素颇为情真意切的劝慰道。
哼,你倒是有经验,怎不见你将你的良人留在你的床塌边?你可知,男女的地位应当是平等的么?男人不是用来宠的。卡斯特罗曾说过,一个女人永远不应该让男人知道她爱他,因为,他知道后,会变得很自大。
敢情,上官砷的自负,是你们给宠出来的?
我还是别幻想能将“男女平等”的思想灌输给你们,我深知这种事的难度性,你们能理解男女平等的思想,和我能明白费尔巴哈的猜想一样的不切实际。
可是,要我诚心诚意地去侍侯上官砷,我办不到!
和他一接触,我的好心情总会一扫而光。
和他在一起,我的心情总会变得很沉重。
和他一搭话,我的言辞总会不自觉地带着揶揄和冷讽。
每每想到他,我总会连带地忆起他的扬厉冷残。
每每看到他,我总会在脑海中浮现另一张如斯却温和的面孔。
我做不到,真的做不到!
我能忍辱负重地待在他的身边,能做到像现在这样,已属不易。
我已,尽力。
真的已经,尽力。
……
送走了秦素素,在回卧寝的途中,我被假山后那一大片芍药吸引了。我醉酒的那日,上官砷曾拥着我在这里坐了一上午。那日因为有他在而大煞了风景,今日再看这怒放着的芍药,实在是不可同日而语。那日流光浮绝,今朝风清云淡。原来,视觉也是会影响心情的。心情,也是会美化景物的。
我掬了一捧池中的水,感受着它的清凉。
“小姐,这大冷的天,水不冰么?”绿珠纳闷地问我。
“还好,今日难得艳阳高照,水一直被太阳晒着呢。”
“小姐,我怎么觉得,那一素居的秦姑娘走了后,你的心情好了许多呢。”
我的纤手被绿珠用素绢擦拭着,“你这丫头由胡思乱想了。”我轻斥。
“不过说真的,小姐,那秦姑娘还真算是一大美人呢。”
我轻笑,“这王府中其他侍妾的姿容,绝不比她逊色多少。倘若不是天生丽质,她们能被那些功利的臣子们进献给王爷吗?”
“小姐说的也是,就比如小姐你,也是因为清雅脱俗而被铁连将军进献的。”绿珠认真地说着。
这什么烂比喻,真是的!
绿珠的心思就是这样的单纯,世上的万物在她的心中总是好的。就连为人所不齿的丑恶,她亦会将它们美化。于是我想起汪国真写过的话:你要活得快乐些,就只能活得简单些;你要活得辉煌些,就只能活得痛苦些;你要活得长久些,就只能活得平凡些。
绿珠选择了简单的生活,所以她活得很快乐。
可是,我的生活,却由不得我自己选择。自从无端无由地穿越时空后,我的人生,就注定了命途多磨折。上官砷,他便是我命中的克星命中的劫数!
在这时空里,池然是迷途落难的羔羊,上官砷是冷血无情的灰狼,苏钦云,他则是没心没肺的懦夫。羔羊受着灰狼的欺压凌辱,懦夫却逃得无影无踪。懦夫就是懦夫,不但不予施救,连袖手旁观的勇气都没有。
彻底的,对懦夫失望。
在灰狼的狼视眈眈下,羔羊活着,还得依靠自己去努力。
羔羊今夕的温顺,只为明朝也能够耀武扬威,只为明朝,也能够爬到灰狼的头上!
待那时,灰狼,羔羊再把那陈年旧事一并与你清上!
羔羊,她的温顺只是表象。骨子里,有的是冷傲和乖张。

[第一卷 美女篇:第31章 赛马 一]
那晚我睡得很早,清晨醒来时,身旁照旧有他的相拥熟睡。于是,一大早的慵懒心情,被他这副俊颜给震飞了。他的毁灭指数,一向都颇高。
这令我怨怼的人呵,怎生得这般好容颜?!
看着这张俊颜时,我的心微微刺痛了一下。
痛得好飘渺,来也无形,去也无踪。
在我闭上眼打算继续入眠的时候,我的唇被他的唇舌侵入。
在无意识之下,他的吻,让我身心轻颤。
有一瞬的,眩晕。
理智复苏后,我调整了有些紊乱的气息。
他的吻,却不停止。从我的唇,到面颊,到耳垂,到颈肩,到傲然挺立的柔软……
他的身子,轻柔地覆压到了我的身上。
我明白他要做什么。
我恨绝他这侵略者的姿态。
我的身体的反映极为冷淡,抗拒着迎合他。
可是,这身子还是,再一次,被他无理地占有了去。
我没有说什么,目光淡然地看着他。
他的面色略显阴沉,深邃的双眸中还有未曾消退的情欲。凝视了我片刻,他终是没有让他的怒火泄出来。他和我一样,在晨时不习惯与人争执。他选择了让步,轻拥我入怀。
凡事适可而止就好,我提醒着自己。他有着帝王的高贵血统,有着君王凶残嗜杀的本性。他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对不起,今日,我的身子不舒服。”在他的怀中,我低语。
我的解释抚平了他的不欢,在我的鼻尖上轻吻爱抚摩后,他温柔地说道:“为什么不早说,刚才……,身子怎么样?”
我歉然浅笑,“还好。”
“你总是这样不爱惜自己。”他紧紧地搂着我的娇躯,宠溺地斥责。
是我不爱惜我自己,还是你不爱惜?哪一次,你不是霸道而专横地占有了我?
像个恋家的小女人,我温婉地问着,“昨晚,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昨夜宫中为东赢使臣设送别宴,结束宴席时已近午夜。回府后,我便直接来了你的别苑,见你已熟睡,我不忍心叫醒你。”他亦像个顾家的丈夫在给妻子汇报行踪。
“所以……”
“所以,刚才……,见你已醒,我实在忍不住……”他邪恶地笑着。
明知我不是要说这话,他还这样扭曲。我轻颦薄斥,“你差遣人意!”
他微微笑着,“不是要我说这话?那,你是想……?”
“你说昨晚为东赢使臣设饯行宴,他们要走了么?”
“今日早朝完后,由禁军护送他们出境。料理妥当后,我终于可暂得赋闲。这几日,已忙得我废寝忘食。”他温柔地看着我,“也冷落了你。”
我奚笑道:“你是权欲攻心,劳累与繁忙都是你自找的。”
“我夜以继日呕心沥血地为国效劳,还得你如此说?”他佯作责怪。
“你不是说你是一个好的王爷吗?你说一个好的王爷不是凡事都要身经力行,合理地分配和利用下属去做事,这,才是领导者该具有的风范。国有重事,你是该身先士卒力挽狂澜。可是,并不一定要亲自督办督促。你自称有得力的家臣和谋士,为何不让他们分担你的劳累呢?”
他看着我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异样的光颉,随即又复出高深莫测的深邃笑意,“我的爱妃果然有智有谋聪颖过人,分析得头头是道有理有倨。你说的对,是我太一意孤行了。”
我以为他眼眸中闪过的异样光彩,是因为惊异于我的聪慧,我以为,那高深莫测的笑意,是因为他欣赏我的睿智。错了,都错了。文韬武略身经百战的他,岂会不明白我分析的这浅显的道理?深思熟虑千谋万虑的他,又岂会想布道我说的这平常的事理?我一直都以为我早已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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