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宠之近侍》第36章


一开始不明白为何总会因为风子墨的话而心中不舒适的他,忽然间觉得好像隐隐明白了些什么,可是他不敢再往深处想下去,迷惘在他的眸底一闪而过,快得连他自己也察觉不到,他竟不受控制地往后踉跄着退了几步,抓住风子墨的手也松了开来,原本平静看着风子墨的视线竟也变得复杂无比。
可是下一刻他的眼猛然间就瞪大了,心中仿佛一下子忘记了跳动,眼睁睁看着手终于恢复自由的风子墨,连停顿一下也没有,将匕首转了一个圈,竟对着他自己的心窝刺了下去。
那一瞬间他只看得心惊肉跳,还来不及反应就已经奔上前去,一把抓住风子墨的手腕,用大得出奇的力道紧紧地握着才刚被他松开的手腕,怒问道:“你想干什么?”
风子墨幽幽一笑,眸中竟带上了些许温柔,幽幽暗暗的黑眸中映照出他的面容,轻声道:“我只是想要解脱……”
南宫博雅这才明白,方才他刺过来的那一刀,真正的用途并不是为了取他性命,不过是为了让他放下戒心罢了,他真正的意图,是想要自杀!
那一瞬间,他只觉得心中狠狠地被扯了一下,有什么在他的心中模模糊糊地开始清晰,他抬起头,望着那始终带着淡淡微笑的风子墨,忽然发现,自己想要看见的,是以前那个始终笑得温和的少年,而不是如今这个,明明笑得温柔,却让人无法感应他的存在的少年。
“陛下,你松开手吧,这样子,大家也便都可以解脱了……”
“你休想!朕怎么可能让你如愿!”他猛地回过神,看着始终笑得温柔的风子墨,手上狠狠的一个用力,偌大的宫殿里似乎传来了骨骼错位的声响,‘哐啷’一声,风子墨手中的匕首应声落地。
明晃晃的阳光下,风子墨的脸色惨白一片,冷汗不住地从他的额际滑落,浓浓的血腥味再次涌上他的喉咙,仍旧被他强行咽了下去。
南宫博雅伸手用力捏住他的下巴,压低着声音,却仍旧无法除去那声音中隐隐的颤音:“朕怎么可能让你如愿?怎么可能?”
风子墨怔了一怔,垂下眼睑,于是南宫博雅看不见那一瞬间从他眸底浮现出来的深深绝望与哀痛,隔了好半响,他终于抬起头,道:“你无法随时守在我身边,又怎么让我不如愿呢?”说这话时,他仍旧是微微笑着,甚至是笑得愈加的轻柔。
南宫博雅也笑了,同样笑得轻柔,他道:“的确,朕无法随时随地守在你身边,即使派人守在你的身边,那百密也总有一疏的时候,所以……”
他轻轻笑着,捡起了掉落在地上的那把匕首,“……朕想到一个很好的办法呢!”
然后他低下头轻轻地在他的唇边落下轻柔一吻,带笑邪眸直直凝视着那双始终雾气蒙蒙的黑眸,手却挥动那闪着寒光的匕首。
手法干净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只听‘唰唰’两声,风子墨的手筋已经被挑断了。
那双纤细莹白的手猛然间便无力地垂下,殷红的血液蜿蜒而下,无声无息地滴落在冰冷的青砖石地面。
风子墨的脸色愈加苍白下去,额上冷汗慢慢渗了出来,只是痛也不肯出声,咬紧了一口细白的银牙,既似衔恨,又似隐忍,漆黑的眸子恍若琉璃,安安静静地映着另外一方天地。
慢慢俯□去,南宫博雅唇角带笑,舌尖一点一点地舔舐着他手腕上的血液,柔声道:“你认为,这样子你还有可能如愿么?”
血仍在继续流着。
风子墨脸色愈加苍白,可是他的唇角却慢慢地勾了起来,慢慢地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好似完全也不觉得痛,只轻声道:“原来如此,的确是个好办法。”
他低下头,看着自己的那双手,以一种不自然的姿势软软地垂着,试着用力地握一握,如料想般丝毫动弹不得。
他不由得轻笑,眸底却始终幽幽暗暗一片黯然。
南宫博雅猛地站起身,一瞬间竟然觉得自己的心口闷得难受,可是他却冷笑出声,一字一顿道:“十日之后是立后大典,第二日便是子墨的立妃之日,你就好好期待着那天的到来吧!”
他只是闭上眼,无言地阻绝了外界的一切因素。
“你以为这样子就可以躲避现实了么?”他凑到他的耳边低低说道,呼出的热气一阵一阵地袭上风子墨的耳边,带来一阵阵的悸动。
风子墨微微别过脸,却始终不言不语。红色的血液仍旧蜿蜒而下,像是为了祭祀某种东西的破灭。
“怎么可能这么轻易让你解脱呢?”他眯了眯眼,熟悉的邪魅再次在他的丹凤眼中晕染开来,“还未从你的身上讨回朕所受到的一切,又怎么可能怎么轻易让你解脱呢?”
风子墨全身一震,抬首望进一双刻满了冰冷的黑眸,隔了许久,好似才反应过来他说的话的那些意思。
嗯!这样子做的确是极解恨的,他怎么会忘了呢?南宫博雅这人,一向是说到做到的。
他模模糊糊地想着,身体却颤抖起来,挣扎着想要套离开他的钳制,但是刚一动,手腕就被他用力地握住,痛得他冷汗直冒,一错神,整个人已经被他紧紧压在床榻上,动弹不得。
南宫博雅说道:“你应该高兴,朕如今还是对你的身体有着莫大的兴趣,不然,你便只能到青楼去服侍那些有各色各样的市井之徒!”
那传至耳边来的声音明明轻柔得很,但是风子墨却只觉得浑身冰冷至极,感觉肺腑间翻江倒海的,有些想吐,可是他只是弯了弯唇角,木然地看着压在他身上的男子。
屋外的阳光正灿烂,可是屋内有人的心,却始终是暗谧一片!饶是艳阳高照,也再无法照射进去!
35
35、第三十四章婚礼】 。。。 
当太医们被召集而来时,他们吃惊地看见据说已经遇害了的宁王爷就那样躺在他们陛下的龙榻上,一双手不住地流着血,红色的液体染红了一大片的被褥。
他们的陛下站在床边,冷着一张脸吩咐道:“替他的手包扎!”
太医们这才赶紧上前,可是当他们看清宁王爷手上的伤口时,不由得都倒吸一口气,只见一只手的手腕上重叠交叉地覆盖着许许多多的伤痕,要咬痕、刀痕,有已经愈合了的伤痕,也有刚添上去的伤痕,而看上去最触目惊心的,便是手腕上交横着的两道刀痕。
站在一旁只看着风子墨眼睛的南宫博雅听到他们的吸气声,下意识地也朝风子墨的手上看去,伤口是他造成的,他当然可以想象得出会是怎么样的一副景象。
可是,当他看清那右手腕上重重叠叠的无数伤痕之后,他猛地跨出一步,却又硬生生的顿住,只阴沉了一张俊美的容颜,那一双幽暗的眸子再不似之前的风流多情,而是透着丝丝寒气,眉宇间尽是怒气与煞气。
四周的空气一下子冷了下来,发现了他那阴沉表情的太医们兢兢克克的,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惹祸上身,只暗地里加快了手中的速度。躺在床上由始至终都没有发出一丁点儿声音的宁王爷却仿佛好无所觉,即使被药弄疼了仍旧是连眉头都不皱一下,仿佛是已经丧失了痛觉。
终于,不知道过了多久,在太医们以为自己被这种压抑的气氛给压死的时候,他们终于完成了这次的任务,年岁较大,医术也较厉害的陈太医迟疑了一下,上前禀告道:“陛下,宁王的伤口已经尽数包扎完毕,在伤口结疤之前不要碰水就可以了,已经断掉的手筋要接起来虽然有点难度,但也不是没有办法的,不知道陛下意下如何?”
今日这样的状况一看就知道宁王爷的手筋是被陛下挑断了的,若是他们想要保全自身就不应该多嘴,但是看着宁王爷那样万籁俱灭的眼神,陈太医却感到一阵不忍,所以才会这样冒着惹怒龙颜的危险问出这话吧?
只可惜他的话才出口,就被他们陛下一个冷冷的眼神看得全身哆嗦,低下头再也不敢多言。
眼神一刻不离地注视着龙榻上的风子墨,南宫博雅不慌不忙道:“今日的事情若是泄露半分……”
“臣等明白!”还未等他把话说完,太医们已经争先着答应了。
“嗯,下去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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